五指山神通。
是上古部落一個古老神通,是修煉五根手指,每一根手指對應一嶽,五指一出,宛若山嶽傾覆,管你多大的神通也要被壓住,因此得名五指山。
寧小緣從小就有一個天賦,對古代文字,無論是鳥形,甲骨,圖騰,象形,符文,倉頡字等都有相當深的瞭解,所以別看女孩外表柔弱,但是文字理解卻是超出常人。
陳默心想難怪這五嶽訣修煉起來,總感覺少了什麼,原來並不完整。
陳默就問寧小緣五嶽訣完整的下落。
女孩也不清楚,她在一個《齊天策》的史書上看見的故事,裡面有對五指山有過一些描述,功法也有說明,但是修煉五嶽訣據說要以‘靈山’爲線索,不是光知道法訣就能練的。
而這靈山傳說那能和娘山相提媲美,傳說大到遮星蔽日,如若五指而立,是爲擎天之柱。
聽完這些陳默有些喪氣,他本來以爲還有希望修煉五嶽訣的。
“如果陳默哥願意的話,小女很想去看看五嶽訣寫在什麼地方,也許能發現什麼。”寧小緣輕聲道。
陳默道:“那就麻煩了。”
接着,陳默又向寧小緣討教了一些其他五嶽訣的東西,或許是因爲兩人曾經有過‘無法氣血週轉’的緣故,陳默對女孩頗有好感,言談中也說了很多。
“小姐,我先去外面看看和夥計們交代一下。”郭侍衛第一次看見自家小姐神采飛揚,於是默契的退到門外,把空間交給一男一女。他看陳默武技不錯,人又不錯,修爲非凡,恐怕有超過三花聚頂的樣子,如果小姐跟了她也不錯。
寧小緣面色緋紅點點頭,默許了。
聊了一會,陳默受益匪淺,和寧小緣說了一下武器的事,起身準備告辭,兩人面對面,正要說些辭別的話,就在這個時候。陳默突然感到自己頭痛欲裂,一個黑色的星符在額中刻下,閃爍着光。
“陳默哥,你怎麼了?”寧小緣驚呼一聲。
陳默眼前一黑,往前栽倒,最後倒在一個柔軟的懷裡,頓時失去了意識。
聽見屋內寧小緣發出了一聲驚呼。
郭侍衛還以爲陳默動手,嚇得臉色一變,這小子不是人面獸心,急忙闖進大堂,看見陳默撲在自己小姐懷裡,男人拔刀就要砍。
“不可。”寧小緣伸手阻止。
“他,怎麼了?”郭侍衛這才發現陳默昏迷,全身滾燙。
寧小緣輕輕搖頭,此時陳默額頭的星符已經黯淡,郭侍衛沒有看到,女孩卻是真真切切看在眼中。
星將的契約嗎?
女孩露出了一絲複雜。
……
陳虎豪正在大堂裡來回徘徊,顯得憂心忡忡。
“家主,你看那寧家的那批貨物怎麼辦?”陳管事低頭哈腰詢問他的意見。
“先壓着,這次爲了擎兒的神武舉支出太大,我們也沒有多餘的現錢。去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先抵押,日後,等事情辦成了,我陳家的好處對寧家只有好沒有少的。”陳虎豪不耐煩的道。
“小的也是這個意見,可是那寧家小女不識擡舉,要考慮。”陳管事不屑的說。
“哼,那個女娃以前和陳默也是一樣的廢物。”陳虎豪心底略有不快。“如果她要拒絕,就派通知山頭的那夥人,將其劫了。既然來到我長洛的地盤,就別想說走就走。”
“小的明白了。”
“下去吧。”陳虎豪揮了揮手,示意全部離開。
一個人在大堂喝着茶,不久,一名龍虎精神的青年昂首走進大堂裡,陳虎豪眼前一亮。
“擎兒,你進入氣花境了?我們這幾百萬沒有白花。”
陳擎面帶微笑,瀟灑坐下:“父親,才氣花境就讓你吃驚了嗎?”
陳虎豪聽兒子話裡的意思似乎還有更高的進展有些不可思議,他知道兒子天賦,在氣血修煉算不上絕頂天才,能在二十歲突破到氣花都是靠着長洛燒錢的能力。
幾百萬幾百萬重金的燒,不是一般世家望族可以負擔的。
不過陳虎豪私自動用了川州的財政也是大忌,這次陳默回來他也是有些坐立不安。
“擎兒,我要和你說一個事。”陳虎豪表情變得很嚴肅。
“父親,你請說。”陳擎進入了氣花境,開出頂上二花,心情非常好,據他所知,川州里能有這個修爲的舉人一隻手可以數得過來。
“是關於那個陳默的。”陳虎豪道。
“又是他,他又能翻出什麼花樣來。”陳擎不以爲然。
“可不能小看他啊,擎兒,宗政英你可知道?”陳虎豪痛心疾首。
“宗政家?那是兒子最大的對手了。”陳擎知道他,宗政大將軍的子嗣,從小修煉大鵬拳義,經過屍山血海的淬鍊,天賦非凡,十八歲年齡就有了氣花境的修爲。
這廝性子極爲的張狂,總覺得自己是個天縱奇才之輩,所以對其他武者都有些不屑。
陳家想鞏固在川州的地位,首先就要拉攏宗政家,從前,宗政英對他也是很不客氣,陳擎還記得也曾被他羞辱過。
陳擎突然想到,以宗政英的個性,如果把他安排給陳默見面,兩人必然會有一番爭鬥,到時自己可以從中得知陳默實力到底到了什麼地步,如果兩人兩敗俱傷的話那就更好不好了。
陳擎爲自己一箭雙鵰的計劃滿意的一笑。
不過他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陳虎豪把神武督府的陳默和宗政英的摩擦一五一十說給了陳擎,在如今長洛,長安君天才少爺的迴歸可是閒茶飯後,人們常常提到的話題。
“什麼?陳默打敗了宗政英?”陳擎心中升爲氣花境的驕傲就像被什麼給狠狠踐踏了,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這不可能,陳默最多隻是精花境,宗政英有氣花境的實力,他修煉的武技是軍隊裡練出來的,就算同等級武者都未必是他的對手。那個廢物少爺,何德何能,能將宗政英雄打敗。”
“父親,你是不是看錯了?以訛傳訛?”陳擎還懷有一絲希望。
陳虎豪嚴肅的道:“你以爲爲父會拿這事開玩笑嗎?”
“可是……”陳擎還是沒辦法接受幾個月前一個氣血一轉的廢物突然一飛沖天能把宗政英也給羞辱了。
如果說打敗那個什麼鎮天才還算令人意外的話,陳擎最多評價一個來自小鎮的狗屎運。可是打敗了來自刺荊的第一舉人……陳擎就無語了。
“現在大家都在傳言這是陳掌天的一步棋,故意示弱,將陳默有藉口逐出長安流放川州,然後讓他由此重新掌管川州。”陳虎豪說。
假如陳默得了川州第一舉人,毫無疑問,川州必然要爲他爲首是瞻。大重王朝就是如此,以實力說話,所以陳虎豪急需自己兒子得到會試的第一進士。
“……這個陳掌天果然不能小看。”陳擎咬牙切齒,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萬人之上的長安君會用苦肉計演了這場戲。
“擎兒,我和幾個長老商議篝火,你看我們要不要?”陳虎豪示意。
重新效忠陳掌天?
開玩笑。
陳擎不會接受自己的姓要排在那個男人之後。“已經沒有機會了,父親,長安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長安那邊現在還沒有被驚動。”陳虎豪道。“具體結果恐怕要等到會試結束。”到時,陳默得了第一進士,大重王朝想不被驚動也不行了。
陳擎沉思許久。
“那我們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陳虎豪驚訝的說:“擎兒,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真是陳掌天設計,那那個廢物陳默不但是廢物還可能是怪物,有備而來,我們怕是比不過他的。”
“我們的確比不過,但是也不需要我們去比啊。”陳擎冷笑。
“陳默這個變數,此時此刻,有人應該比我們更着急。若要擊潰陳掌天,將他連根拔起,斬草除根,那這個陳默就必須輸,必須死!!”
陳虎豪凝重。
“父親,孩兒先告辭了。”陳擎再也沒了剛開始的義氣奮發,他突然覺得自己突破到氣花境根本不算什麼。“孩兒有事要去做了。”
“那小心點,不要惹禍上身。”陳虎豪慎重的道。
“父親放心。”
“對了,那把星武馬上就要鑄成,到時也能助擎兒你一臂之力。”
“嗯。”
……
陳默覺得自己陷入到無盡的漩渦中,一股深邃的黑暗深淵在他腦海裡不斷旋轉,最終形成了一個黑洞把他吞噬。
屍山血海的地獄畫面一幕幕的出現。
站在虛幻中,他看見了。
一名黑髮黑瞳,邪氣凜然的女子,手持一條天神神鞭,跨坐漆黑如夜空的星麟兇獸,女人一路披荊斬棘,每一次揮舞,靠近她的諸多敵人都彷彿威懾在女人的邪氣下,一個個痛苦不堪,最後淪爲一具扭曲的屍骨。
最後,邪氣的女人停下,居高臨下的看去陳默。
她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弧度,眼神彷彿要把他吞噬。
“好好接受本王的天賦吧!”
冷笑聲貫穿了陳默的神經。
打了一個機靈,陳默睜開眼,所有黑暗,邪惡畫面全部消失。意識之海中出現了一個星符和一些信息。
星名:阿提拉
真名:瑪瑙·阿提拉
綽號:上帝之鞭
五行:土(暗)
天賦:踐踏
星武:天神驅散(兩星)
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