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想什麼呢……”項晨反駁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底氣不足，“我會憤怒很正常吧。我可是公司的副總，有人越過我的權利辦事，這代表什麼？顧言，我在紐約給你善後，公司的事情你要給我一個說法。”
“我知道，SH是我們第三個大本營。”顧言面色凝重地掛了電話。
按照公司的手續，本來寧主管簽字同意初九離職並不算什麼事，但是這裡面還有一個前提，初九是項晨上任第一天親自定下的專屬秘書。
嚴格意義上說，初九就是項晨的心腹，就好像穆然是他的心腹一樣。
她們辭職，就必須經過上司的批准纔可以，寧主管的做法是越俎代庖。
“穆然，上次讓你準備的資料，拿給我。”顧言本來不着急剛剛收購公司，就大刀闊斧地切掉毒瘤，完善公司制度。
可是現在，正好有一個契機出現！
“我明白了。”穆然掛斷電話，五分鐘後敲響顧言辦公室的門。
“進。”顧言在穆然進來後看了一下腕錶，時間差不多，他站起身。
“顧總，文件我拿來了。還有顧總訂購的西裝，也送來了。”穆然先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出去引領西裝店的人進來。
顧言選了一套黑色的“H”型休閒款黑色西裝，比較修身的裁剪，領口深度適中，穿起來舒適瀟灑而不失禮。
其他的，讓穆然安排放進辦公室裡面休息室的衣櫃中，備用。
“通知開會。”顧言在休息室換好衣服後，立刻拿起文件離開辦公室。
“會議老規矩用黑咖啡，還是更換成紅茶？”穆然跟在後面，並且隨手將總裁辦公室的門關上。
“雙份準備。”
“好的。”
9：50，顧言走進會議室。
辦公室裡已經坐滿了部門經理和主管，顧言進來後，又連續走進了幾個人。他們看到顧言，立刻緊張地快速走到桌前坐下，大氣也不敢出。
十點整，所有人到齊，會議開始。
“本來今天想開一個日後方針的會議，並且恭喜計劃營銷部，成功拿下對本公司非常重要的一個合同。不過——我改主意了。方針會議改到下午進行，現在我們應該談談公司人員的作風問題。”顧言的身上突然流露出一股威嚴，氣場強大得帶動了周圍的冷空氣，室內的溫度直線下降。
什麼是氣勢？
什麼是危險之極，霸道囂張，冷漠無情？
這就是了。
在場所有人，同一時間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體內的血液幾乎凝結成冰。
“我這裡有一份針對公司每個人的調查報告。可能你們其中的大多數人聽了會憤怒，覺得自己爲了公司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卻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但是我不得不說，調查是有必要的，是針對那些作風不良，甚至涉及商業犯罪的人。”顧言的聲音依舊沒有溫度，眼底淬了冰一樣的陰鷙森冷，“既然調查有了結果，下面我宣佈人事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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