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顧言……嘔……”劇烈的傷悲,突然捲動了穆然的胃,她一陣反酸乾嘔。
幾乎條件反射一樣,穆然衝向了洗手間。
吐到最後,連酸水都吐不出來了,可她還是壓不下那股強烈的反胃。
“怎麼鬧胃病了?”漱了口,穆然剛要離開,又突然轉身趴在洗手盆上。
沒有什麼可以吐得,只剩下一聲聲乾嘔。
從來沒這樣鬧過胃病,這次也太兇了,穆然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在飛快流逝。
折騰了十來分鐘,總算是這股噁心的感覺沒了。
可接着,她的肚皮卻突然咕咕叫起來,大唱空城計。
哪有人剛吐完就餓了的?
穆然眼裡閃過一抹狐疑,緊接着肚皮又叫起來,然後她就忽然像是餓了十天半個月一樣,眼睛紅紅的,看到的一切都好像變成了食物,恨不得都咬上一口。
爲了壓下這股瘋了一樣的飢餓感,穆然衝到廚房,找到麪包就往嘴裡塞。
正塞着,穆然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會吧……”
她猛地想起來,她一向準時來訪的小紅,這一次好像晚了有**天了。
還有她不同尋常的嘔吐,餓鬼投胎一樣的飢餓,難道,難道……
“啊!”穆然不敢面對不堪的事實,一不留神咬到了舌頭。
劇痛瞬間襲來,就像是被人用一萬根鋼針扎進腦袋裡一樣,痛得穆然攥緊拳頭。
可是劇痛還沒散開,濃郁的血腥氣就先在口腔裡散開。
“嘔……”被這股子血腥氣刺激的,穆然又是一陣乾嘔。
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她就是豬。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老天爺,你太殘忍了……”穆然就像是被抽空了全部力氣一樣,猛地跌坐在地上,眼淚順着眼眶瘋狂涌出。
相親到鬧烏龍,被下藥,被惡魔欺辱……現在,她居然還珠胎暗結,懷上了惡魔的孩子……
“不要,我絕對不要!”穆然突然發瘋地大喊大叫。
她掄起拳頭,對着自己的小腹就是一陣亂捶亂打。累得沒了力氣,肚子疼得抽抽,她的肚皮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只是皮疼的厲害,肚子裡的那個東西卻一點事都沒有。
不行,不可以這樣!
一定要讓這個孩子掉下來,她不要被惡魔毀了清白,還要給惡魔生下小惡魔。
穆然咬咬牙,開始折騰。跑步,跳遠,蹲起……怎麼折騰怎麼來,甚至她還上百度搜索,想盡了一切辦法。
眼見着天就亮了,她是折騰的快丟了半條命,肚子裡的那隻惡魔依舊沒有要流掉的意思。
“不!”連續的壓力已經把穆然逼到絕望的懸崖,她突然失控地衝到客廳,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對準小腹。
只要刺下去,一切都解決了!
可當刀尖刺透睡衣,接觸皮膚的瞬間,疼痛刺激了她的大腦,她頓時清醒過來。
不能死,死了不但保不住她想隱瞞的真相,還白白便宜了那個渣男。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終結這個小惡魔的生命,還不讓顧言發現這件事,又能報仇把惡魔丟到地獄去?”陽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窗,灑進屋內,剛好照在穆然的臉上。
穆然擡頭望着窗外的日出,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出顧言那張俊臉。
她暗戀了那麼久,再有兩年就整整十年了。
一個女人,可以有多少十年?
可是初九……顧言的眼裡,心裡,只有初九……怎麼做,纔可以贏取顧言的愛,洗掉身上被污染的骯髒……
恰在此時,她家裡的座機響起來。
“穆然,我提醒你,你已經爽約三次了。今天,必須來我這裡,否則你就換一個心理醫生吧。”穆然納納的隨手接起電話。
“好,我去。”穆然黯淡的眼睛,重新煥發亮光。
“顧總。”壓下那段記憶帶來的疼痛,穆然扯出甜美的笑容,“顧凱一定想不到他滌淨我們在紐約的勢力後,還可以找到周總幫忙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而且周總在紐約的能力比顧家要出色一些,這次帶回來的消息就很重要。”
“沒錯。”該說的說完了,顧言站起身想下樓去找嬌|妻。
這會兒,初九肯定趁着他不在,偷吃甜點呢。
想到初九一邊小心翼翼偷吃美食,一邊瞪着兔子一樣漂亮的大眼睛,不停看着四周的動靜防止他看到的畫面,顧言忍不住勾起脣角,扯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來。
這樣的笑容落在穆然的眼底,她猛地攥緊拳頭。
她的理智,她的自尊,她的美好……正迅速地讓焚心的嫉妒和瘋狂吞噬。
“剩下的事情交給張東吧,你……”剛邁了一步,顧言突然覺得有些頭暈,接着一股熱浪陡然從腳底升起。
這是怎麼了?
醉了?紅酒是會後反勁,但是他沒貪杯,喝兩杯又怎麼會醉?發燒了?可是也太不突然了,一點徵兆都沒有,而且燒得也太快,剛熱就渾身無力了……
“顧總?”穆然驚呼着撲向顧言,扶着顧言坐回到沙發上。
“有點頭暈,給我倒杯白開水。”顧言剛說了兩句話,那股燥熱就來到了胸口。
“好。”穆然嘴上答應着,腳下卻沒動。
她眼底閃着亮光,看着顧言臉色漸漸染上不正常的紅色,忽然笑了笑:“顧總,我瞧你臉色不對,是不是發燒了?”
說着,她伸手就去摸顧言的腦門。
當她有些冰涼的手落在顧言有些滾燙的額頭上時,顧言胸口突然像是攻擊一樣沉了沉。
緊接着,他立馬覺得渾身的血液裡帶着一股奇怪的燥熱感。
來勢洶洶的架勢!
不對勁!
顧言晃了晃已經開始沉重的腦袋,一把推開穆然的手,心裡暗叫不好。
Shit!居然有人從他身上下手。
莫名其妙的中了招兒,讓顧言心裡疑竇叢生。
今天晚上在宴會上,他吃過的只有初九剩下的甜點,但是那都過去有一會兒時間了,如果有問題早應該發作了,不會等這麼久。
那麼,唯一的可能……
他剛剛喝過的酒,江總帶來珍藏了十多年的82年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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