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兒回去，讓嘉毅下班來接我就行了。你開車注意點，脾氣別太火爆，小心車禍。”方嘉和關心地提醒。
“嗯，知道了。”方清雅說完就走，速度快如風，好像是在逃跑。
“她還是沒放下。”方嘉和聽到關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早晚放得下，不着急。”顧言勸說了一句，然後和方嘉和聊起顧凱的死，神秘女人的身份，背後深藏的目的。
這一聊就是大半天，到了午飯的時間。
初九醒來，和方嘉和聊聊天，一起吃過午飯，沒多會兒她又困了，繼續睡。顧言和方嘉和在書房裡詳談，不一會兒接到了方嘉毅的電話。
方嘉和接起電話：“嗯，我在顧言這裡。你下午有空？那過來吧，接我回家。”
另一邊，方嘉毅正在開車，聽說方嘉和在顧言家裡，立刻掉轉車頭，朝顧言家的方向開過來。
“嗯，我大概半小時到。需要帶什麼嗎？小九懷孕，你和小雅過去的時候並不知道，我路上看着買點什麼？”方嘉毅一邊說一遍盯着路況。
拐過兩條繁華的街道，再往前就是豪華別墅區，車輛也漸漸減少下來。
“剛剛吃飯的時候我看小九沒什麼胃口，你買點開胃的零食吧。至於禮物，孩子出生的時候再送，我想小九應該會更高興。”
“嗯，知道了。”方嘉毅切斷電話。
他將藍牙耳機取下來，雙手握着方向盤剛拐彎，迎頭就有一輛車撞過來，躲閃不及，就聽“砰”的一聲。
兩輛車頭親密接觸，同時熄火。
“大白天喝醉了，怎麼開車的？”方嘉毅火大地下車，還沒發火，就看到對面的寶馬車門推開，走下來滿頭是血的女人。
“凌總？”方嘉毅眼裡閃過一抹驚訝。
“方……方嘉毅？”凌暮雪模模糊糊看清方嘉毅的臉，頓時驚喜地一瘸一拐走過來，死死抓住方嘉毅的胳膊，“我遇到麻煩了。”
“麻煩是不小。”方嘉毅看看自己幾乎被撞扁的車頭，再看看寶馬幾乎被撞爛的車頭，疑惑劇增。
按理說剛剛的碰撞雖然很驚險，但是並沒有大礙。
他因爲打電話的關係，車速並不快，甚至比平時還慢一些。
但是凌暮雪撞上他的車，他沒事，結果凌暮雪卻撞上了頭，好像腳也受傷了？
“你出什麼事了？”方嘉毅敏銳地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不清楚，但是車忽然剎車失靈了。”凌暮雪有點頭暈，腿一軟就跌進了方嘉毅的懷裡，“我最近在和一個集團打官司，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對我的車動手腳了。那個王總，出了名的齷蹉，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交給警方調查吧，我先送你去醫院。”方嘉毅扶着凌暮雪坐上車，給她繫上安全帶後，掉轉車頭直奔麗都醫院。
半小時後，麗都醫院vip病房。
“感覺好點了嗎？”方嘉毅將打來的熱水放在牀邊，低頭剛好看到正盯着他看的凌暮雪。
“嗯。”凌暮雪點點頭，坐起來，“幸虧遇到了你，不然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來。撞到你之前，我的車已經開始漏油了。”
“我剛聽警方說了，他們剛檢查完現場，車就爆炸了。所以我和你都很命大，平安無事。不過你的腳比頭上的擦傷嚴重，這幾天都不能下牀活動。”方嘉毅倒了一杯水，遞給凌暮雪。
“謝謝。”凌暮雪輕輕微笑。
“跟我說說官司的事情吧，我是律師，可以幫你想想辦法。”方嘉毅拿過一張椅子，挨着牀邊坐下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爭奪一塊地皮。本來我競拍成功，準備建立一個大型購物商場，結果還沒等開工，王總就說我佔用了他的地皮。事情說起來很簡單，地皮擁有者將地皮賣了兩次，我先買的王總後買的，所以打官司我取勝了。但是賣地皮的人拿着錢跑國外了，王總要不回來錢，就卯上勁兒跟我耗着，一次次上述稱地皮是我們倆合夥買的，應該一人一半。這不，他不知道找了什麼大律師，又一次把我給告了。”凌暮雪提起這件事也有點窩火。
她本來在cd發展的很好，不是因爲顧言也不會選擇在sh買地皮，擴展家族事業。
但是現在她對顧言完全死心，這塊地皮似乎沒什麼留戀的必要。
只是白讓給王總，換做是誰都不會幹。
“這件事簡單，我讓人先調查一下王總的背景，然後再幫你處理。至於地皮，你是打算賣掉，還是繼續建立商場呢？”方嘉毅詢問。
“當然是賣掉啦。否則就算打贏了官司，建立商場，也難保那個王總不會背後搗亂。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了，能簡單解決最好，永絕後患。”提到王總，凌暮雪就覺得頭痛。
還真是那句老話，不怕講理的，就怕不講理的。
“如果你信得過我，這件事我幫你處理。”方嘉毅拿出自己的名片，“嘉毅律師事務所，除了我之外也有很多優秀的商業律師。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幾個。”
“你呢？我覺得你不錯，讓人有安全感，更值得信任。”凌暮雪收起名片，笑嘻嘻看着方嘉毅。
方嘉毅愣了一下，隨後笑着搖頭：“雖然我很喜歡聽你這樣說，但是我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爲我是顧氏集團的顧問律師，最近在爲顧氏集團忙碌，騰不出時間。”
“又是顧言，我怎麼就擺脫不了他的魔咒呢？”凌暮雪嘆息，精緻的臉蛋上浮現一抹失落，引人憐愛。
方嘉毅看了她一會兒，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的光輝。
“我跟顧言商量一下吧，畢竟在sh的地盤上發生這種事，我們不可能坐視不理。奸商，不僅對其他商家會造成惡劣影響，對普通人可能更有害。”方嘉毅小心措辭，不拒絕但是也沒給凌暮雪太大的希望。
畢竟話出口後無法達成，是不負責的行爲。
“真的，我就知道你不會坐視不理的。”凌暮雪大笑，忽然對方嘉毅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