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銘笑了笑,“希望我的話不會引起二位的矛盾。”
話落,沈安銘離開。
範依依站在那裡,看着司徒景涼,“那什麼,你要不要跳舞?”不能再談關於沈安旭的話題,那就跳舞吧?
意外的是,司徒景涼竟然沒有一絲生氣的跡象,他只是伸出手,微笑着說,“榮幸之至。”
“……”嗯?他沒有聽到很多?不然的話爲什麼沒有生氣呢?
兩人步入舞池,範依依一邊跳一邊抱怨,“爲什麼是舞會,而不是酒會?”要跳舞好煩的好不好。
“因爲舉辦的主人喜歡。”酒會也好,舞會也好,有什麼所謂。
最重要的是,他今天聽到了他想要聽到的。
沈家要是真的插手他和依依之間,在現今這個階段,他自己都不敢保證留得下她。
隨隨便便的把她和沈安旭送往國外,地球這麼大,他上哪裡去找?
而現在他跟他叔叔鬥着,他離不開。
他高興的是,沈安銘拋出這樣的誘惑,她的回答是:不需要。
而更讓他高興的是,沈安銘的那句,我們都知道答案會是這樣。
這樣?怎樣?她會一直留在他身邊嗎?想想日子就美美的。
於是忍不住甜蜜的涼少爺,嘴角就這麼的微微的上揚了~
範依依瞧着他上揚的嘴角,不生氣還微笑?好恐怖,他不會想到了晚上要怎麼對付她吧?比如某種運動折騰?
因爲這樣一想,腳下的步伐就頓了一下,踩到了他高貴的腳。
“你緊張了?”他笑得溫柔地問着她。
範依依只覺得冷汗從後背浸出,不要笑得這麼溫柔啊!她看着他的眼睛,笑得僵硬,“我緊張什麼?”
“是呢,你緊張什麼?”他的手心散着熱量,與她十指緊扣,“要不我猜猜?”
要不要這麼的逗人?
…………………………………………………………………
範家一家人的臉色都不好,範書豪也趕了回來,他與範淺夏姐弟感情好,範淺夏出事,他在學校裡也呆不下去。
哪怕前些日子,他其實才回來過。
李佳旋迴孃家,李家也是各種關係的找了,但是,都沒有用。
現在個個嚴打,範淺夏跟官場上的人有了掛勾,入獄似乎是肯定的了,現在只是判多長的時間罷了。
範敬誠一直坐在那裡,臉色嚴肅。
範老爺子一聲不吭,冷着個臉,最後說道,“不要再去周旋了,淺夏……需要爲她所做的付出代價。”
他所指的是哪件?害了範依依的孩子沒有了,還是說範淺夏私挪公款的事?
李佳旋整個人一陣暈眩,範書豪扶住她,“媽咪。”
“書豪,怎麼辦,你姐姐要坐牢了,怎麼辦。”李佳旋抓着自己的兒子,一幅深受打擊的沉痛樣子。
範書豪看向範敬誠,“爸!”
他知道因爲範淺夏斷了範家入名門的希望,爺爺對姐姐已經不喜歡。
但是,爸爸是疼姐姐的啊。
範敬誠讓範書豪扶李佳旋先回房間去,他才說道,“爸,淺夏不能坐牢啊。”一個女孩子,要是坐了牢……
一個想不通,就自殺了也不一定啊。
範老爺子擡起眼,冷冷地看着範敬誠,“我將公司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管理公司的嗎?你連淺夏挪用了兩億公款都不知道,你讓她一個進公司沒有多久的新手有這麼大的權利?”
真的是氣死人了,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蠢成這個樣子。
“爸,淺夏挪用的錢會補回去的,現在我們最要緊的是不能讓淺夏坐牢啊。”範敬誠看着老爺子,“你與前局長不是……”
“閉嘴。”範老爺子痛心地看着眼前還拎不清事情真相的範敬誠,“你還不懂嗎?是司徒景涼在做清算呢。你要不讓他出了這口氣,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而且,這些都不是污陷,全是有真憑實據的啊。
這能說什麼?說明司徒景涼早就想着出手,不然也不會去搜集這些真實實據的罪據。
他就是要範淺夏付出代價。
只是範家都沒有想到,司徒景涼要範淺夏付出的代價是這樣的。
範敬誠聽到這話,呆了呆,“爸,你的意思是……放棄救淺夏?”
“不然呢?你有本事讓她脫了罪?”
“我們有律師……”範敬誠的話帶着弱勢。
見狀,範老爺子給他一個深深的鄙視,“敬誠,你長得只是年齡,就沒有長一下智商嗎?”都幾十歲的人了,說話就不要說得讓人這麼發笑了好嗎?
範敬誠無語的站在那裡。
範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淺夏那丫頭當年做出那樣的事,以爲天衣無縫,卻還是讓人司徒家知道了。”
“不是司徒家知道的。”範書豪從樓上走下來,“爺爺,是依依先發現的。”
事情的原委範淺夏之前已經跟他說過了,他還勸範淺夏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但是……前提得是範淺夏自己沒有犯事。
可是混跡商場,又是高層的,手腳多多少少有不乾淨的,但有沒有掃清尾巴而已。
而範淺夏不僅沒有掃清尾巴,還被抓到她大大的把柄,只能說……她註定要坐牢。
“什麼?”範老爺子皺眉。
“司徒家要是早知道,三年前就不會那樣不過問了。是依依先發現的,也是依依挑起司徒家對我們範家的報復。”範書豪將範淺夏的個人行爲換爲範家。
他認爲,範淺夏是可以代表範家的。
“依依爲什麼要這樣做?”範老爺子搖頭,“她是範家的人。”
“她是範家的人嗎?爺爺,她恨我們範家,是她挑起了司徒景涼對我們範家進行報復,因爲她自己恨我們,卻沒有能力報復我們。爺爺,這就是真相。”
“夠了,書豪。”範敬誠覺得,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做吧。
“淺夏害沒有的那個孩子,孩子的父親是司徒景涼。”所以,不要再說個人恩怨。
“可是爸,司徒家本來不知道,司徒景涼要是早知道,會等三年嗎?”範書豪提醒範敬誠這最基本的邏輯問題。
“也許……”
“也許就是範依依告訴她。”範書豪接話,“不是書許,而是本來就是這樣,不止這樣,她不勸阻司徒景涼,她還讓司徒景涼報復姐姐,這就是她的目的。”範書豪看着他的父親和爺爺,“爺爺,爸爸,你們真的要看着姐姐坐牢嗎?”
“書豪,不是我們看着你姐姐坐牢,而是……我們沒有辦法。”範老爺子對孫子態度還是很好的,他看着範書豪,“我們請最好的律師,律師也說了,你姐最多判三年就出來了。”
“可是姐姐是女人。”女人坐牢跟男人坐牢不一樣。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範老爺子瞪向他,“你以爲我有辦法會不救嗎?”他現在就只希望犧牲一個範淺夏,這事也就揭過去了,不要再提起。
殃及池魚纔是最可怕的。
司徒景涼真是不出手就算,一出手……就是這樣讓人悔終身的狠招。
範淺夏連保釋都不能,她現在人還在警局關着呢,等着上法院,等着宣判。
範淺夏將所有的希望放在範家,卻不知道範家已經準備放棄她了。
…………………………………………………………
範依依緊急地剎車,才免了這差點釀成的車禍。
在一看站在那裡攔路的男人,她臉色冷了下來,透過擋風玻璃,她冷冷地望着對方。
範書豪站在那裡,面不改色。
他剛剛突然的衝出來,就是站在那裡,攔住了範依依的車子。
終於,範依依還是下了車,他擋在那裡,難道她真的要一踩油門輪過去麼?他不要命,她還不想承擔一條人命呢。
範依依下了車,冷望着範書豪,墨鏡並沒有從她的臉上摘下。
“你不要命了?”
“範依依,你要我的命我給你。”範書豪站在那裡,冷冷望着範依依,範家說他還能別的辦法嗎?
有的,當然有,那就是來求範依依,讓她求司徒景涼,放過範淺夏,除了坐牢,別的懲罰什麼都可以。
聽到他這話,範依依都笑了,“範書豪,你沒有病吧,我要你的命幹嘛?你自己不想活,隨便找個天台是你的事啊。”
不要死在她面前好嗎?
“放過我姐姐。”範書豪看着她,“放過我姐姐,求你。”
“求人是這樣求法的嗎?”範依依呵呵一聲。放過?
範書豪手緩緩地握成拳頭狀,“那你想怎麼樣?跪下來嗎?”
說着,他就要下跪。
“範書豪,你是特意來黑我的吧?”知道她是公衆人物,所以這樣做嗎?
她冷着望着他。
範書豪皺眉,他還沒有想到這點。
他是誠心來求範依依的原諒的。
範依依其實挺羨慕範書豪和範淺夏的姐弟感情的,但是,他們姐弟感情好,以前欺負她的時候也是一起的。
所以……
她纔不會去同情一個欺負過他的人。
現在只是一個開始,受不了嗎?
接下來呢?
“你回去吧,你姐姐做了什麼,她沒有跟你講清楚嗎?”範依依淡淡的說道,“她欠我一條人命。”
打開車門,範依依上了車。
回去?就這樣回去?什麼承諾也沒有要到,怎麼回去?範書豪拍打着她的車門,“範依依,你這樣會害死我姐的。”
範依依沒有搭理,她直接的踩了油門掉頭離去。
江蓉的車子與範依依的車子擦肩而過,她看到範書豪在那裡一臉生氣的樣子。
只是她並沒有多管閒事,而是直接的回了車庫。
範依依的車子停在司徒景涼的公寓的樓下,可是,她卻沒有直接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