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下次你不要再這麼衝動了,姐姐還在監獄,範依依不反口,姐姐就無法出來。”就算是姐姐錯了又如何?這世上犯錯的人都要坐牢嗎?呵,那a市的監獄早滿了。
他纔不管她姐姐做了什麼,他只知道,他與他的姐姐感情好,不能看着她在獄中度過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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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依依重回了王家。
因爲收到律師函,王家都有些慌了手腳了。
最能證明王平之清白的證據沒有,那該怎麼辦?
看到範依依進來,王一哲迎上前,“依依,怎麼樣?”
“舅舅,沒事的,你別擔心。”她安撫着,“我先回房間換身衣服。”這裡是她的第二個家,她在這裡有她的房間。
聽到她這樣話,王一哲只得點了點頭。
範依依疲憊地回了房間,放棄對範淺夏的懲罰?讓範家再上訴,成功的駁回原判決?
她衝了一個淋浴,然後纔打電話給司徒景涼。
時差關係,那邊已經是深夜零晨,範依依本來不想打擾到他的,但是,這個時候,她需要找個人說說。
司徒景涼並沒有睡覺。
“景涼,睡了嗎?”
“還沒有。”
範依依嘆了一口氣,“範家要告平之,攝像記錄沒有錄到,沒有證據能證明平之是無辜的。”
“沒有找別的攝像嗎?”
“別的?”範依依扯了扯嘴角,“都找過了,沒有。”
這纔是範依依最鬱悶的,已經用盡了方法,卻發現根本找不到第二條路,不然她也不會去找範家了。
範家就是做了準備才與她這樣的談判吧。
聽到她這話,司徒景涼沉默了一下下,“範家有提別的要求?”
“這你都猜到了。”範依依無語,他是怎麼猜到的啊。
她點了點頭,“是的,範家提了別的要求,“他說他們要再上訴,打贏官司,駁回原先對範淺夏的判決,要我們不要再咬着不放。”
“……”司徒景涼皺着眉頭,“你答應了?”
“還沒有。”範依依緊抓着手機,“景涼,平之這事,我沒有把握。”如果是她本身自己,範家要告她,她都隨範家去了。
但是平之……她不敢冒險,要是真的被範家告贏了呢?要是用錢賠付不行呢?
在現在這樣的關係上,範家不會鬆手的。
“嗯。”司徒景涼輕應,表示他有在聽。
範依依猶豫了一下,“要不,照他們所說的去做?”她之所以不敢隨便的答應,是因爲範淺夏是真的罪有因得,而且,報復的前提也是因爲範淺夏對她所作的事情。
孩子……不是她一個人的,司徒景涼是孩子的爸爸,做爲一個知道自己孩子被人用這樣的手段給弄沒,他是生氣的,要不是她攔着,範淺夏真的會……
司徒景涼向來是十分分明的人,他嗯了一聲,“你覺得呢?”
“景涼……平之是我舅舅的兒子,唯一的。”範依依聲音越來越低,“可是,你有權利對範淺夏做出那樣的懲罰報復。”她低聲地說道,“畢竟是她害沒了我們的孩子。”
司徒景涼嗯了一聲,良久他才說,“聽你的。”
“景涼。”他越是這樣,範依依覺得這樣的話更是說得過份,她因爲自己的私心,而讓他選擇放棄。
這對他來說,等於是對他們逝去的孩子放棄了‘申訴’權。
這對他是不公平的。
司徒景涼輕聲地說道,“範家既然威脅你這樣做,以範淺夏的事情爲籌碼,你就答應吧。我們再用b方案對付範淺夏了。”
“什麼?”什麼時候有了b方案?爲什麼她不知道。
“什麼時候有了b方案?還有b方案是什麼呀?”她這個當事竟然都不知道?
“現在有了。”他說。
也就是說,他也是臨時想出來的?
範依依無語,弱弱地問了一句,“那什麼,b方案是什麼?”
“我的方案。”他說。
“喂,我們還分我和你……”嗎?字沒有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她忽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他指的是他之前說的那個方案?
她哦了一聲,“嗯。”
範家以爲這樣就可以算了?呵,那隻能怪他們自己太天真了。
範依依這一次再不多嘴,“好。b方案。”
“想你。”
“嗯?嗯。”他突來表達這麼一句,讓本事還在想事情的範依依呆了呆,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甜甜地說道,“我也想你。”
“我還有三天就回去。”
“嗯,等你,還有……我也很想你。”這是大實話,她是真的挺想他的。
看了看時間不早了,範依依主動的掛斷了電話,然後走出房間。
與司徒景涼商量過了答案,那她就知道怎麼跟舅舅他們說了。
王一哲因爲兒子的事,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睡好,眼眶都是黑,看到範依依下樓來,急着想要問答案,但是剛剛妻子的提醒,讓他又明白,做人不能這麼的自私。
因爲妻子的提醒,王一哲也站在了範依依的立場幫她想着。
“舅舅,範家答應撤訴。”範依依微笑地看着王一哲,“平之沒事了。”
王一哲不傻,如果答應撤訴,這是好事,那剛剛她回來的時候爲什麼一臉的疲憊樣?而且她剛纔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直接說。
所以,聽到兒子沒有事了,他並沒有露出開心的樣子,而是望着範依依,“依依,範家是不是有什麼條件?”
他對範家人實在是太瞭解了,沒有條件的話,範家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範依依搖頭,“沒有,我只是跟他們談判了。”範依依撒了謊,“好了,舅舅,這事就到這裡了,我晚上還有事情,就不在家裡吃飯了。”
“……依依。”王一哲攔住她的去路,“你不要跟我撒謊。有事也別瞞着舅舅。”
範依依搖頭,“舅舅,真的沒有。”
“依依!!”王一哲臉色十分嚴肅的看着她。
“……”她不想告訴舅舅是因爲她放棄了,才讓王平之沒有事。
可是要說怎麼樣的謊言才能讓舅舅相信呢?
她想了一下,“我跟景涼通電話了,我也不知道景涼做了什麼,不過剛剛範家打電話過來說,事情到此爲止。”她瞎扯道,“明明剛剛談的也不是很順利的,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突然間改口了,舅舅,我也好奇,但是景涼那邊在忙,這會又是深夜,他過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再細問他,好嗎?”
搬出司徒景涼這座大山,範依依總算避過了她舅舅的逼問。
只是,到時要跟司徒景涼串好話才行了。
“嗯。”王一哲沒有多想。
如果能讓範家突然間改口的,是司徒景涼插手了的話,那他就信。
忽地,他想起什麼,看着範依依,“依依,舅舅想跟你談談。”
範依依眨了眨眼,“嗯?談什麼?”
“你的終身大事。”
聽到這個話題,範依依腦袋都要大了,“舅舅~你饒了我吧。”別要扯什麼終身大事好不好呀。“
“你跟司徒先生這是……真的複合了?”王一哲對司徒景涼當年那樣退婚還是挺有怨言的,他覺得,無論司徒景涼有怎麼樣的理由,都不應該那個時候拋下範依依。
“嗯,真的複合了。”範依依很認真的看着王一哲,“舅舅,我跟景涼……挺好的。”
“你的選擇舅舅不干涉,只是司徒先生……”王一哲皺了皺眉,“司徒家是大家,你當初不是最反感這樣的家族?”當初極力要逃開豪門的她,不是說不願意再與豪門有任何的牽扯?
哪怕當初司徒景涼要退婚,她自己一個爭取的意願都沒有,還說退了她就自由了。
範依依低下頭,“舅舅,人一個時間段一個想法。”
這一句話,讓王一哲再說不出話來,他擡手摸了摸範依依的頭,笑着說,“總之,舅舅永遠是你的後盾,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範依依感動得鼻子酸酸的,上前抱了王一哲一下,“知道,我一直都當這裡是我的家。”
所以,對於家人,她一定用心守護着。
一定不會讓她的家人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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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依依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約好友出來嗨了,晚上約了錢錢她們幾個出來,聽着音樂,喝着雞尾酒,幾個人坐在那裡,卻是一個比一個憂愁。
先是沈悠然的苦悶,“老孃不幹了。”她工作無比苦逼,已經完全被當男人用了一般。
錢錢手拎着酒瓶,眼神卻是虛無的亂飄。
“喂,你們給個話啊,安慰一下行不行。”沈悠然見好友們都不吭聲,抗議了,“好過份,沒有看見人家難過麼……”
“工作而已,不想幹就辭了。”範依依淡淡的說道,比起她的事,悠然的這事真的是小得不能再小好麼。
沈悠然撲向她的懷中,“依依,人家也好想這麼瀟灑的說,也好想這樣做,但是!”她擡起頭,推開她,“老孃不做了,喝西北風啊,就要到過年了,又是一大比的開銷,還有我的年終獎……”
“嗯,那就領了年終獎,過完年再辭。”錢錢這樣說,她狀態並不怎麼好,甚至說是煩燥的,她將酒瓶放到一杯,站了起來,“別鬱悶了,出去嗨。”
“錢錢,你這麼屌,你家景夏知道麼?”莫語說。
“他有權力管我嗎?”錢錢扯了扯嘴角,“他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忙着呢。”
“……”呃,關於這點,範依依覺得她需要爲司徒景夏說點什麼,“錢錢,景夏他是挺忙的。他家族裡發生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