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上道,直接的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腿不能坐。”範依依話比想法動得還快,她一開口就遭受到了司徒景涼的冷眼,“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他非要這樣嗎?
女人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看着司徒景涼,“可以嗎?”那弱弱的樣子,連範依依看了都動心。
這女人比下午那個更有手段。
廢話了,麗莎只是客串的,眼前的這個可是經過培訓的。
“不需要理會別人。”他擡起女人的下巴,“長得不錯,z跟你說了我要什麼樣的服務了嗎?”
“……”服務?小,特殊小姐?範依依震驚地站在那裡,忘了反應。
女人笑得很甜,“願意爲涼少服務。我推你回房吧?”
“好。”
範依依再也無法忍住了,她低着頭,聲音帶着哭腔,“夠了!”
司徒景涼睨了她一眼,卻沒有讓女人停下推他輪椅的動作。
範依依咬着脣,看着他,眼淚凝在眼裡,“你不需要這樣做……”不需要這樣欺負人,不需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她已經爲自己當初的愚蠢決定受到了最痛苦的懲罰,他真的不需要再這樣的對她。
“推我回房。”司徒景涼淡淡的說道,完全沒有搭理範依依的意思。她哭,或是不哭於他來說似乎都無關緊要。
眼看着女人推他就要回房,範依依真的急了,她衝到他的面前,然後不管不顧的低下頭,強行的吻住了他。
坐在輪椅上的司徒景涼微微一怔,深邃的眼神更是深邃,她在做什麼。
範依依技巧一般,可是重點是,他心裡有她啊。
何況,素了這麼久的他……
然後他該死的承認,只是一個吻他就有投降的衝動,可是,不能!
他推開了她,眼神冰冷,“你在做什麼?”
範依依眼睛溼漉漉的看着他,“你不是需要女人麼?我來!”
推着輪椅的女人聽到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並不知道這個女傭與司徒景涼是什麼關係,不過,看樣子很不自量力哦。
今晚可是她的第一個客戶,這麼高水準的第一次她可不想錯過。
所以,她笑完就開口了,“這位女傭小姐,涼少的選擇是我。”說着,她微笑地看着彎下腰在司徒景涼的耳邊吹了一口氣,“對嗎?涼少?”
“滾。”範依依真是討厭死了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她惱了。
直接大力的推開這個女人,然後,將司徒景涼推回房間,卡嚓一聲的將門上鎖,她看着輪椅裡的他,“我扶你上牀!”
他不爲所動。只是那樣看着她。
範依依也只是隨口問問,反正就他現在這樣,不上牀怎麼接下來下面的事情?
將他扶上牀就好辦多了。
但是……
他丫的不肯合作,以她一個人的力氣是根本搬不動他的。
“出去。”他終於開口,只吐了這兩個字。
她是不是瘋了?
範依依是瘋了,被氣瘋的!
她能忍受他的諸多刁難,卻無法忍受他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就算是特殊小姐也不行。
她根本不聽他的話,大力的想要搬動他,“你不是想要女人麼?你忘了當初你有多想要我?”範依依汗都出來了,“你動啊!”
“夠了。”他沉下了臉。
“那就在這裡吧。”她直接的就扯開了他的衣服,他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範依依,你夠了!”
“夠了嗎?”範依依坐在他的傷腿上,“還沒有開始,怎麼夠。”
他都當她的面叫特殊小姐了,她還什麼霍不出去的!
“我對你沒有興趣。”他不想看到她這幅失去理智的樣子。
“哦,那就用你的驚人定力證明給我看吧。”她眼睛又不是瞎的,他這樣子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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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在外面無比的擔心,剛纔可是看着範依依怒氣衝衝的將涼少給推進了房間啊。
然後他好像聽到了裡面的各種爭執聲,當然,能聽到的聲音全是範依依的。
被截了生意的女人很不爽,但是,最後卻還是被管家給送走了。
這種時候,這些亂七八槽的女人就不要來添亂了。
神奇的是,範依依進了房間後,一夜都沒有出來。
至於裡面發生了什麼?就不是他們能管得了,涼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有問題的話早就喊人進去了,這房裡又不缺保鏢。
天大亮,範依依睜開眼睛,看着身旁的男人,算是以身體會女人搞定一個不合作的男人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了。
不過,廢了一條腿的司徒景涼最後還不是……
看着他熟睡的容顏,範依依俯下頭,輕輕地在他的嘴脣留下一吻,然後輕輕地起身準備離開。
穿衣,光着腳離開他的房間,她剛關上房門,司徒景涼就睜開了眼睛。
他看着天花板。
他承認,他理智在最後真的失去,他無法真的那麼狠心的推開她。
他也承認,他真的放不下她。
但,這不能改變什麼。
留她下來就是一個錯誤。
他叫了管家進來。
管家可是個人精,看着範依依從主臥室裡出來,就覺得,嘿,事情有轉機了,要不要通知夏少爺一聲?
範依依昨天的勇氣消失殆盡,此時她偷偷摸摸的滾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才用手撫了撫跳得十分劇烈的心臟。
她昨天真的是太瘋了,用手捧了捧臉,那個人真的是她嗎?
不過事實證明,他根本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狠心,她又不是笨蛋,能感受到他的溫柔。
也許,這次真的需要她的不要臉……
管家的歡樂還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司徒景涼叫進了房間,很有職業素養的沒有亂瞄。
不過,少夫人可是在裡面呆了一晚呢,咳咳,難道沒有發生點什麼嗎?誰會信呢。
涼少傷的是一條腿,又不是不能人事。
他低着頭,臉色嚴肅,“涼少,有何吩咐?”
“辦理前往瑞士的機票,今天的。”司徒景涼已經起牀,“你跟我一起離開。”
一個好用的管家還是需要帶在身邊的。
聽到這話,管家怔了一下,“瑞士?”
“嗯。”
“好的。”涼少這是打算重新度蜜月嗎?
不過,他的腿傷不適合去瑞士那樣天氣寒冷的國度啊,以前就說是是滑雪,現在呢?
去那邊養傷不適合吧?
“出去吧。”司徒景涼讓管家出去。
“等一下。”司徒景涼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不要告訴她。”
“她?”管家裝傻。
難道這不是打算度蜜月?是打算離開?而且還是不帶少夫人的離開?
司徒景涼睨了他一眼。
“不帶少,少夫人去嗎?”
“……”
“依依小姐。”好吧,還是不能喚少夫人是吧,他知道了,不過,涼少你這樣真的好嗎,昨晚才度過了一晚啊,不是應該有所溫緩了彼此的關係了麼?
“送她離開。”他,不能再讓她呆在身邊。
“可是……”
“什麼時候我說的話需要被人這樣的質疑?”司徒景涼冷了臉,“照我說的去做。”
“是。”管家走出房間,輕嘆了一聲,涼少爺這樣真的好麼?
他要不要告訴少夫人?涼少要逃了。
範依依回房間補了一下眠,而在補眠之前,她喝了一杯牛奶,以管家的話說就是,這是涼少吩咐的。
他吩咐她喝牛奶,好好睡一覺……
這是不是說明,經過昨晚一切都開始變好了?
範依依帶着甜甜的心情睡去。
卻沒有想到這一睡就到了傍晚。她起牀伸了懶腰走出房間,發現宅子裡特別的安靜。
保鏢不見了,管家也不見了。
要不是還有別的傭人在,她還以爲出了什麼事。
她去敲司徒景涼的門,久久沒有迴應。
她推門進去,看到的卻是鋪蓋整齊的房間,而房間裡再沒有一絲關於他的氣息。範依依心一下子變冷,她衝出房間,“景涼?”
“依依小姐。”傭人走上前來,“涼少已經離開了。”
“什麼叫離開了?他去哪了?”範依依搖頭,她不敢相信,他用了她之前用過的手段。
那杯牛奶,那杯牛奶一定有問題。
要不然,她不可能睡得這麼死,不可能一睡就睡了這麼久的。
她還以爲,還以爲經過昨晚他和她之間會變得不一樣了,卻沒有想到,一醒來,聽到的卻是他已經離開的消息。
“涼少沒有說,不過管家說,近期內都不會回來。”本來這裡的宅子都是以前司徒景涼度假時纔來的,一年也不見來一兩次,所以他的再次離開對傭人來說是習已爲常。
他常年累月的在這裡,纔是真的不正常呢。
範依依怔怔在站在那裡,全身的力氣都因爲聽到這樣的消息而被抽空,她無力地問道,“他走了多久了?”
“五六個小時了。”
“……”五六個小時,此時的他,已經在異地了吧?
而她,連他去了哪也不知道。
以他的性格,肯定也不會讓景夏知道他去了哪,是麼?
她徹底的失去了關於他的消息。
眼睛已經乾涸了,她無力的蹲了下來,用手環抱着自己,“無論我做什麼也沒有用了,是嗎?”
無論她怎麼做,他都可以狠心地這樣推開她,離開她了。
範依依,你還有什麼用!
因爲航班的緣由,司徒景涼並沒有離開市內,他去了z那裡。
當然遭到了好友的恥笑,他也無視了。
崩着臉,坐在輪椅裡,他安靜呆在落地窗前。
這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
z處理完事情,發現他還是同一個姿勢的呆在那裡,無語了,走上前,“真的要走?”
“處理完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