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依依驚魂未定,她被顛得整個人都不舒服,反應慢半拍的從機車上下來,站在那裡,她都覺得自己有些腿軟。
龍字印章……是什麼東西?
而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蘇貝就這樣走了?
無法理解的邏輯,她綁架了自己,卻又這樣放了?
“少夫人。”以爲時間過了很久,其實也不過才過了兩三分鐘,司徒景涼的人來了,而同時,持槍的隊伍也到了。
可是蘇貝已經離開了。
“我沒事。”範依依直到此刻才確定自己是真的沒事了。
這兩個多小時發生的事情讓她如同置於夢中,這兩小時的驚悚絕對不亞於好萊塢的大片的驚險。
五分鐘後司徒景涼纔到,自從出意外後,他從來沒有這麼的恨過自己的雙腿不能自如的行走,“依依,你怎麼樣?”
他坐在輪椅車上,因爲着急,他甚至想就這樣的站起,範依依見狀,趕緊跑過去,“景涼,我沒事。”
他現在在恢復,千萬不要因爲操之過急而毀了之前所有的努力。
她抱着他,“我沒事,真的,就是嚇到了。”
“她有沒有傷害你?”
“沒有。”範依依想到龍字印章看向他,“蘇貝說的什麼龍字印章是什麼?你是拿那個跟她交換的?”
“沒有什麼。”他看着她,“你沒事就好。”沒有什麼比她母子更重要。
範依依卻知道他不肯說實話。
此時,沈安瑞的車子也到了,看着場上這麼多人,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麼多人有什麼用?連一個女人也抓不住!
看到司徒景涼和範依依親密的舉止,他走上前,“景涼……”
“沈先生,我妻子受到驚嚇,我拒絕一切的談話,如果你非要我行駛什麼公民配合,你可以找我的律師。”話落,他讓範依依與他一同上車離開。
氣氛很微妙,範依依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司徒景涼與沈安瑞的友誼向來是很深厚的啊,出了什麼事?
車子剛離開碼頭,司徒景涼就接到了司徒景夏的電話,“哥,人追丟了,還有東西……也不見了。”那是真的龍字印章啊,因爲範依依在他們手中,對方也不給司徒景涼丁點的時間做準備,他不敢用借的來冒那個風險。
這與上次在那個海上發生的不一樣。
也許也正因爲之前海上的教訓,所以蘇貝才連一分鐘的思考時間也不給他們。
“我知道了。”司徒景涼說了一聲,“我現在就回宅子裡,事情我會做交待。”
“……大哥,淳叔剛到了a市,他剛纔知道我拿走了龍字印章的。”
“……嗯。”
範依依不安地看着他,“景涼,龍字印章到底是什麼?”
“司徒家……最重要的東西。”他說。
範依依怔住,“那他們要這東西做什麼?”
“分解司徒家。”這是最大的可能。
“對不起,都怪我……”範依依低頭,如果不是她,蘇貝就沒法威脅司徒景涼了。
“對不起的人是我,三番兩次的讓你因爲司徒家而面臨這樣的擔驚受怕。”司徒景涼抓着她的手,“依依,你會不會怨我?”
如果她不是他的女人,那些人不會盯上她。
讓她一個普通的人三番兩次的遭受綁架事件,如果不是她夠堅強,換作一般人早崩潰了吧。
數次在生死關裡打轉,誰會不怕?
範依依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感動的哭,“明明我的錯……如果我不讓蘇貝住下來……”
“誰也不會想到她的身份。”司徒景涼要不是重視她,也根本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裡發現到蘇貝的不妥,可是哪怕是這樣,還是慢了一步。
範依依點了點頭,“是啊,我也想不到她竟然會綁架我,她是……”席皓澤的姐姐啊,席皓澤曾經那樣的幫她。
“別想這麼多了,我先送你回家。”只要她安全就好,其他的任何事都不是事情。
天知道,他多怕她出意外。
範依依卻是搖着頭,“我跟你一起回宅子。”就算是責備,也應該是責備她,而不是他。
“依依。”
“景涼,我想陪着你。”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無論發生任何事。”
………………………………………………
司徒宅子裡,氣溫低如冬日的溫度,司徒銳淳看着先一步歸來的司徒景夏,“印章呢?”
“……”司徒銳顯看着他,“給景涼了嗎?”
“……”司徒景夏也知道這會是出大事了,但是他怎麼說?說把龍字印章弄丟了?
“你沉默是幾個意思?啞巴了?”司徒銳淳火氣很不好,“那是家族裡最重要的東西,你別告訴我,你弄不見了。”
“就算是再重要的東西,也不是我們能碰的,不是麼?”司徒景夏坐了下來,先穩坐了他們再說。
他這麼多年竟然都不知道龍字印章的存在,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知道了,可是是他把它給弄丟了。不,是他親手交給別人了。
他本家族的人,還是直系的負責人都不知道這東西的存在,外人是怎麼知道的?
“你說的是什麼話!”司徒銳淳冷笑,“這東西是一直在景涼手上,我知道你們感情一直很好,但是景夏,你別忘了景彥現在纔是家主,你本不該再與景涼有任何的聯繫。”
“哦,小叔叔的意思是,要把我也逐出家族嗎?”
“!”這兩父子的話真的是如出一轍,司徒銳淳沉着臉。
範依依推着司徒景涼進入,逐出家族後,他沒有再想過踏入這裡。
他的到來讓本來氣氛就有些低溫的更加低溫了。
司徒銳淳第一句話就是,“景涼,你已經被逐出家族,你沒有權力再拿着龍字印章!”
司徒景涼看向他,“東西丟了,我來就是來說明這事。”
“丟了?”不止司徒銳淳驚訝,連司徒銳顯也十分的驚訝,“怎麼會丟了??”
“呵,你在開玩笑吧,兩小時前這東西還在。”司徒銳淳擺明了不信。他倒是覺得司徒景涼對家主的位置還是有奢想的。
可是他已經被判處了無資格了。
一輩子無資格。
“剛剛丟的。”司徒景涼沒有看司徒銳淳,而是看司徒銳顯,“景彥現在聽不進我的話,還在認爲m國的組織是針對我個人,他們要的是司徒家。”
司徒銳顯皺眉,“景涼……他們最近並沒有再對家族裡做任何的事情。”
“暴風雨前的寧靜。”司徒景涼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他們是怎麼知道龍字印章存在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們已經要到了。”
“什麼?你將龍字印章給了他們?”司徒銳淳與司徒銳顯互相對望,“你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他們?景涼,就算你要報復家族,你也不應該這樣做。”
報復家族?他爲什麼要報復家族?對於司徒銳淳這樣的話,司徒景涼真的是無語。
“大叔,景涼是爲了我。”範依依從來到就沒有吭聲,這會忍不住插話。
“你已經不是司徒家的人,你沒有插話的資格。”司徒銳淳看了一眼範依依,對於她的插話很不喜歡。
“依依,我們走。”
“景涼……”
“我也不是司徒家的人。”司徒景涼淡淡地說道。
此時不是鬧脾氣的時候,範依依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爲了這樣的小事生氣,她沒有跟司徒銳淳說,只是對司徒銳顯解釋,“我剛剛被綁架了。”
“呵,你在開玩笑嗎?綁架的話,現在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什麼?魂嗎?”
“淳叔!”司徒景夏聲音沉着,“身爲長輩,連說話的禮儀也沒有了嗎?”還說他呢。
“不管你們信不信,景涼是爲了纔將東西給了別人。”
“這是你們兩人串好的消息吧?”司徒銳淳反正擺明了不信。
“銳淳,夠了。”司徒銳顯睨了他一眼,然後望向司徒景涼,“景涼,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來有點話長,我來只是提醒你們,多加註意家族的重要領域的生意。”
“你將龍字印章都丟了,誰還知道家族最機密的事?”司徒銳淳冷笑,“這就是你最後的籌碼吧,景彥就算當了家主也沒有用。”
“……”
“你們看着我做什麼?難道你們不覺得事情太巧合太奇怪了嗎?景彥找龍字印章的時候,他就發生了綁架,東西也不見了。”司徒銳淳冷笑,“我沒有你們這麼天真的好騙。”
“隨便你怎麼想。”司徒景涼只是基於自己身上還留着司徒家的血液來提醒家族的,至於受不受這個情況,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依依,我們走吧。”
“你將龍字印章弄不見了,你就想這樣走?”司徒銳淳攔住他,從司徒景涼進來到現在,他都沒有將他的視線停在他是從在輪椅上的,只是卻好像才發現一般,“你的腿怎麼回事?”
“原來淳叔有注意到大哥的異樣,我還以爲淳叔的眼睛有問題了呢。”司徒景夏冷諷。
“你將龍字印章弄不見了,你就想這樣走?”司徒銳淳攔住他,從司徒景涼進來到現在,他都沒有將他的視線停在他是從在輪椅上的,只是卻好像才發現一般,“你的腿怎麼回事?”
“原來淳叔有注意到大哥的異樣,我還以爲淳叔的眼睛有問題了呢。”司徒景夏冷諷。
“這是怎麼回事?”司徒銳淳看着他。
司徒景涼卻沒有解釋的意思,他只是看着司徒銳顯,“你們多注意着點。”
“你以爲這樣就沒事了嗎?”司徒銳淳不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