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想用這事來讓家族的人開始防備你,孤立你甚至仇視你?”
他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微笑地說道,“別想這麼多。”
“你看你淳叔涼已經完全誤會你了,那麼家族那邊……”
“他們誤不誤會並不重要,我已經不是家族的人了。”他說,然後親了親她的額際,“好好安胎,這些日子就不要出去了,嗯?”
“嗯。”她自己都嚇壞了,哪裡還會想着出去。
工作上的事只能是推遲了,不過好在,前些日子趕工也將進度趕得差不多了。
“對了,範淺夏跟霍風……”範依依看着他,“霍風跟她是怎麼走到一起的?”這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好了,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司徒景涼讓她躺下休息,“你什麼都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當時她被霍風敲暈了,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而且我看她當時好像有些不對勁。”範依依躺下,但一想到範淺夏那眼神就心裡毛毛的,“她好像有些瘋了一般。”
“她恨你。會做出什麼都不奇怪。”司徒景涼覺得這也真的是夠了,範淺夏怎麼會那麼固執?
“可是……”她爲什麼會覺得事情不是這個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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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基地
蘇貝穿着一身白色大褂,在她的實驗室調驗着什麼,沒有多久,便見她拿了一瓶透明的藥水走出實驗室。
實驗室外是一個透明的玻璃,一個四方都是玻璃做成的籠子,裡面有一個人,一個白色皮膚的女人。
女人一看到蘇貝靠近就本能的縮到了角落,可是即便這樣,玻璃門還是自動打了開來,蘇貝站在那裡,望着眼前的實驗品,“乖,你可是我目前爲止用得最久的實驗體了,別怕。”
“不要靠近我。”女人瑟瑟發抖。
“你不恨我麼?你看是我把你帶來這裡,讓你住在這玻璃房子裡,還餵你各種藥……”
女人聽到這話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用手抱頭,眼睛閉上又睜開,“我要殺了你,蘇貝,你這個賤——人,你去死,去死。”
蘇貝滿意地看着她發狂的樣子,站了起來,對着一邊的助理說道,“把這東西給她喝下,記錄下她每天的動作。”
“是。”助理點頭,對於眼前的一切完全沒有同情心。
玻璃中的那個女人在外面的世界早就是失蹤人口,而在這裡……也就只是一個實驗體,與小白鼠沒有什麼區別。
摘下了手套,蘇貝脫下白大褂走了出去,“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我處理的?”
“有一個未接電話。”助理回道。
蘇貝拿了手機進入她的辦公室,回撥了過去,“滿意我的表現嗎?”
“不愧是s級別的人,我們廢了這麼多時間,還損失了一個實驗體和數個組織人員都沒有成功,而你不過是短短的時間……”
“行了行了,恭維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我要請假半年回家。這次不會再打擾了我吧?”
“你要‘治’好你弟?”對方似乎表示難已理解。
“你們要對司徒家做什麼事我沒有興趣知道,我只研究。”蘇貝打開電腦,看着電腦上她和席皓澤的相片,笑得燦爛的相片,“我已經研究出來如何激發第二重人格的藥了。”
掛上了電話,她看着電腦上的相片,輕輕地說道,“我親愛的弟弟,你要回來了,姐姐很期待。”
對於現在的那個弟弟,她真的是一點興趣也無,她的弟弟,應該那個冷酷無情,下手從不手軟的,最man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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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開始亂了。
先是在中東一個國家的石油基地遭受到襲擊,然後被當地政府給封了。
再次是某市的港口生意出了意外,司徒家陷入調查,港口也遭封,而這些全都是司徒家在其他國家很重要的生意。有的是司徒家的名義,有的是司徒家讓別人做法人。
但是,一連遭到數個打擊,而且是從多國發生,又這麼的精準,意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意外。
最恐怖之處在於,是幾乎同時發生的,相隔時間不過是數天,讓司徒家族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以司徒景彥的能力就算是再分身幾個,他也解決不了這樣的難題。
而明明,他們都在司徒景涼的提醒下,多加註意了,可是正當的生意你能防備。
人家用陰的,你怎麼防?
比如石油基地還涉及到政治方面的敏感因素,涉及到皇室,司徒景彥畢竟不是家主繼承人,也不是他爸那樣負責了生意幾十年那麼有人面。
與其說他給司徒家族帶來光環,不如說家族給他帶的光環更多一些。
而司徒景涼與他是不同的,提到司徒家,就如同提到司徒景涼,他早已與司徒家合爲一體般,他的人面也不是一般的廣。
而他被逐出了家族,那些與他交好的,本來可以幫助司徒家,援一手之力的各大集團也就沒有淌這個渾水。
逐出家主繼承人,並不僅僅是逐出一個人,這種發生大事的時刻,才知道這樣一個人的重要。
可是,家族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事,卻無一人敢去找司徒景涼,也沒有去找……
也許是有的根本沒有做好防備,也許有的怪他當初是在危言聳聽,而現在是在當時的龍字印章丟失後的事發兩個月後……
“砰。”禮炮的聲音響起,閃光的碎片從天散落,坐在席上的範依依看着紅毯末端行駛而來的新人。
今天是沈安旭的結婚日子,身爲好友的她當然是準時出席。
也在同一時刻,司徒景涼的手機響了起來,而當他聽到消息時,整個人都進入一種肅冷的狀態。
電話那頭的司徒景夏已經完全不能穩下來了,“哥,這已經是家族生意第四次遭到意外了,而且還是這麼短的時間裡。”
港口,石油,這些全是最賺錢的。
“嗯,景彥會處理好的。”司徒景涼語氣並沒有怎麼改變,“此時你要通知的人不應該是我,是你爸爸和淳叔他們。”
“他們都知道!”司徒景夏語氣沉重,“在我打給你這個電話之前,我們在日本的船泊公司再次捲上了日本黑幫的事宜。”
“……”他早知道對方會有所行動,也知道這些時間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但是……
他沒有想到對方用的是這樣粗暴直接的方式。
這不是任何一個生意人能做得到的方式,也不是任何一個集團能做到的。
司徒家……百年世家,估計真的要倒了。
“哥,你說句話啊,我們該怎麼辦?”司徒景夏急了,“景彥去約旦了,但是約旦王子根本不願意見他。他們說了,他們承認司徒家,只承認你一個人。”
範依依鼓着掌,睨了司徒景涼一眼,輕聲地問,“怎麼了?”
新郎新娘說着誓詞,熱吻,有媒體在現場,曾經的沈影帝終於娶妻了。範依依笑容甜美的看着他們,越來越覺得他們夫妻二人特別的適合。
“景夏,我不是家族的人,先這樣吧,我在參加婚禮。”司徒景涼掛上了電話,他的話雖然說得很無情的樣子,但是他腦子裡也在想着解決辦法。
他看着新娘和新郎,忽地側過頭對着範依依說道,“想好我們的婚禮要怎麼樣了嗎?”
他們已經去登記過了,也就說,法律上來講,他們又是夫妻了,範依依的意思,他們都有結過婚,擺過酒,這二婚就別折騰了吧?
但是司徒景涼卻說不可以。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
她搖頭,“我覺得還是別折騰了。”懷着寶寶呢。她的手覆上腹部,現在已經會胎動了,她的母愛光輝360度的散發出來,讓司徒景涼感覺到滿滿的幸福。
真……不想管家族裡的那些事。
他現在竟然寧願做一個小男人一般了,就關注家庭,過幸福的家庭生活。
範依依能明顯的感覺到司徒景涼的走神,擔憂的看着他,“怎麼了?”從接了那個電話開始他就這樣了。
司徒景涼搖頭,“景夏給我打電話,家族裡出了些事。”
“哦。”聽到是家族的事,她也就沒有多問。
婚宴席上,範依依選了個合適的機會,特地的給沈安旭送上最真誠的祝福,“恭喜你,安旭,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謝謝。”沈安旭越過她,看向了門邊的沈安瑞和司徒景涼。
經過恢復,司徒景涼的腿已經可以走路了,只不過還是不能做太劇烈的腿部運動,比如快跑之類或是久走之類的。
當然,人家坐輪椅的時候聽說也沒有多狼狽,現在恢復如常人了就更加英俊瀟灑了唄。
“我哥上次太過份了。”沈安旭忽地說道。
範依依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你哥也是有他職責的思慮,他的立場沒有錯的,我不怪他。”雖然她差點因爲沈安瑞的決定死掉。
沈安旭看着她,“你還是這麼爲別人着想。”
“別這麼說,我只是就事論事,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的,不是麼?”
門口的位置,沈安瑞嚴肅地看着司徒景涼,“你這是打算與我結束友誼了?”
司徒景涼淡淡地看着他,“沈先生在說笑麼?我們有友誼嗎?我們向來只是互相合作而已。”
“……那現在你是打算單方面的停止合作了?”他已經沒有再從司徒景涼身上得到任何的其他消息了,而他作爲一個軍人又不能亂出國,事情一下子就斷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