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是百年大家,在國民黨時期就存在一直延續到今日,到現在已經傳了四代人了。
幾年前白家遷移到澳門在那發展,短短四十年間發展的更加龐大,在澳門說起白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家族的產業遍佈全國佔據全國的總產值的百分十三點五。
在澳門首屈一指的富豪,福布斯上排名第一的中國人。人常說窮不過三代富不過三代,但是這句話在白家可沒什麼用。
白家的兒女各個出類拔萃,不僅在學術上政治上甚至在都有很高的建樹。
現任白家主人叫白正坤,身價過百億,老婆叫陸琳也非常厲害,是國際著名的珠寶設計大師。
白哲新,是中海藥業的老闆,身家背景比起杜文昊也差不了多少。
翻了七八頁之後不禁愕然,白家究竟有多少人啊?光看名字她都有些暈了,查了半天卻沒查到關於白曉琪的任何資料。
白哲新該不會騙人?她不是白家的女兒嗎?爲什麼沒有她的任何資料?這不應該啊?
耐着性子往下翻,居然看到了一條爆炸性新聞,白正坤的女兒白姍姍被仇家殺害,死於非命,年僅僅只有24歲。白哲新說她是白正坤的女兒,那就是說白姍姍是她的姐姐。
不對,當時白哲新有事好多事情沒講太仔細,說那件事是她的錯,難道真的是她的錯嗎?
還說要是她想知道這些事情就回到白家。但是她現在最白家還是個未知的概念,白哲新給她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她覺得白哲新很陰沉,不值得相信。
她仔細翻了翻關於白姍姍資料,可是網上關於她的事情非常少。突然看到一則博客上記錄的是關於杜文昊訂婚消息,不由驚訝,原來杜文昊之前跟白姍姍是一對,而且關係非常好!
要不是出現了那件事,估計兩人早就結婚了!上面還放着幾張他們的合照。
難道真的因爲是她?
“我憑什麼相信你。”尤沫兒手腳冰涼,五味雜瓶。
“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去做鑑定。”白哲新笑的對她說道,從她的表情之中就已經猜到了她是相信了。
而且無論她信不信,這就是事實,也由不得她不信。
“不需要。”她立刻拒絕。
心口像是壓着一塊巨大的石頭,那個沉甸甸的名字到底包含着什麼,爲什麼很難受很壓抑。
有一種要逃離的本能。
“那你打算什麼怎麼辦?”白哲新詫異,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並不好奇,白家也算的上很有名的家族了,她居然不想去了解,他有些好奇了。
“我不知道。”她搖頭,腦袋像是塞了一團棉花,理不清思緒。
現在尤瑜的事情還需要她解決,爲什麼杜文昊要那麼做,而且發生這種事情爲什麼不告訴她?
難道就這麼恨她嗎?她之前到底做了什麼!
白哲新笑而不語,她現在過得好?確切來說過得的確不錯,有杜文昊的保護比起白家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堂。
不過好日子應該不長,也不知道姜媛接下來會怎麼做。
“OK,我知道你現在不信,但是我等你電話,等你準備好告訴我一聲,我給家裡人通知一聲隨時歡迎你回家。”他也不管她到底怎想,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把名片放在她面前,交了錢之後走了。
剩下的事情就不歸他管,後面的事情慢慢開展吧,目前他可沒那麼好心讓她直接回白家。
至少得讓他看完這齣戲……
尤沫兒走在大街上,成在眼前晃過去,眼睛的任何東西都是模糊的,什麼也聽不見,如果是以前有自欺欺人的成分,那麼現在就不得不面對現實。
她怎麼是這種人呢?過去她到經歷了什麼?
坐在大街上的石凳上,眼前的景象如虛幻,她跟杜文昊在一起的日子彷彿不再那麼真實。
她仔細看了看剛纔白哲新給她的照片,照片不是很清楚但依稀可以看出來是非常美麗的女子。眉眼清秀十分典雅,讓人很舒服。
她跟杜文昊兩個人挽在一起,男才女貌。白姍姍眉眼彎彎美麗溫柔,杜文昊難得臉上露出了笑容,而她在一旁就如同陪襯。
把圖片放大,原來杜文昊笑起來是這麼好看。
她心中不禁五味雜瓶,又忍不住的嗤笑,現在沒有什麼語言能描述她此刻的心情,怪不得白哲新說杜文昊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摧毀她罷了。
不讓她知道過去,就準備有朝一日給她狠狠一擊……
天色陰暗,灰撲撲的要將所有人籠罩住。她到了醫院,父母他們都不在。
她趴在玻璃前看着尤瑜躺在病牀上還是很蒼白,她很想看到他睜開眼睛,可是沒有人知道這個期限。
雖然他還活着,但是卻沒睜開眼睛。
“你來了。”
尤沫兒轉頭,沈琨就在她身後手裡拿着病歷單,白大褂顯得他很精神。他對魷魚的病情很關心,在很久之後尤沫兒才知道原來他曾經的親人得過這種病,他在這種病上下的功夫比任何人都多。
“他的病情還算穩定。”沈琨站在她旁邊平靜望着裡面的人,看不到生機,也沒有絕望,反倒是看淡了一切的釋然。
“我知道,勞煩沈醫生費心了。”尤沫兒對他是感激的,因爲是他間接的救了尤瑜一命。如果不是他她還不知道原來這件事有人從中作梗。
更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被人設計,說不定杜文昊就參與其中,目的就是想讓她更痛苦,爲姐姐的死贖罪。
“呵呵,我只是個實習生,醫生兩個字離我還很遠。”沈琨一笑,醫生?只有拿得起手術刀的人才能叫醫生,現在的他沒有實戰經驗,擔不起這名字。
尤沫兒知道沈琨非常有理想,艾弗裡教授沒走的時候就經常誇沈琨,而她也相信沈琨有能力,拍了怕他的肩膀:“我相信你將來一定會成爲出色的醫生,沈醫生。”
沈琨一愣,很少見女孩子用這種招呼,那日她闖進門大呼小叫的模樣似乎十分的鮮活,他伸出手朝着尤沫兒頭上摸去:“別動。”
尤沫兒下意識的躲開,卻不得不硬生生的站着,感覺腦袋有些疼。沈琨從她頭上扯出一根白頭髮,放在她手掌心:“你最近很心煩?”
“拔一根會長一百根。”尤沫兒扭曲着臉扣着腦袋,她還以爲有什麼東西,卻沒想到是一根白髮。
最近倒黴的很。
“謬論。”
“沫兒……”尤武叫道,剛站在旁邊好一會了,不由的上下打量沈琨,其實這小夥蠻帥的,也有個正經職業,反正沫兒也老大不小了,剛合適。
“爸,你去哪了?”
“沒什麼,去買了點吃的。”尤武笑眯眯的說道,打開剛買來的水果招呼着沈琨:“來來拿點回去吃吧。”
沈琨也沒拒絕,意思的拿了一個繼續查其他的房。尤武一直看着他進另一個病房,然後笑嘻嘻的對她說:“沫兒,沈醫生看起來不錯,你覺得呢?”
“我沒什麼覺得。”
尤武以爲她不好意思,所以也沒再繼續說。
“媽去哪了?”
“回家洗衣服。”
尤沫兒沉默了一會,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問她到底是誰這件事。在她記憶以來,雖然她家不富裕,但是尤武對她非常好,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可是人一旦有了懷疑的種子,就會越擴越大,直到不能承受。其實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有這個疑惑。
總覺得他們之間缺少了什麼。
“爸,我問你個事。”
“說吧。”
“我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嗎?”尤沫兒回頭很人認真的盯着他,手抓着椅子非常緊張。
因爲他的答案她非常在意,因爲她想知道她到底是誰,那個白曉琪到底是誰。看尤武一愣,良久的不說話,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那未知的名字讓她有些害怕。
最終,尤武掙扎了很久最後嘆了口氣,“你都知道了,其實我不想騙你,你真不是我的女兒。”
反觀尤沫兒並不激動,想到在老家的時候那些風言風語總會有一些傳到她的耳朵裡,她問的時候他們的回答都很肯定。
但是現在的未知數太多,而她的家人也來找過他們,也不知是好是壞。
“那我是誰?白曉琪嗎?”尤沫兒瞪大眼睛,果然是真的,那些慌亂還有那些在沒來A市的時候鄰居開玩笑說的是真的。
她其實早就應該有所頓悟。
尤武不由自主的拿出煙抽起來,“我不知道你叫什麼。”
“那……當時的我是怎麼回事?”
“其實早就應該告訴你了,我答應過杜總什麼都不能告訴你,但是我覺得我不能欺騙你,這對你不公平。”
“答應過杜文昊?”尤沫兒皺眉,杜文昊到底在幹什麼?
尤武點頭,“當初尤瑜住院的時候他告訴我一定要保守你秘密,但是我就得我不能再欺騙你,你是我在車上撿的。當初我跟阿嬌去運貨,回家的時候你就已經在車上,當時你也幸運,要不是裝的是棉花,恐怕你也就不行了。”
尤沫兒站在一旁長長的沉默,她想勸解他抽菸不好,但是她現在不知道怎麼說,突然她也很想知道那煙是什麼感覺,會不會心頭的難受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