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武語氣很平淡的說道:“前幾年我真正的女兒早就夭折了,你從懸崖上掉下來正好掉在我的卡車上,撞到了頭,醒來之後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阿嬌一直想要個女兒,知道這件事後就跟我商量把你領養上,等到你恢復記憶爲之。你很乖巧也會幫我們做事,時間一久我們就更喜歡你了,大家都存着私心不想告訴你失憶這件事,或許想着你失憶了也沒什麼,我們養着你就好了。”
“可是現在不行,或許離開我們你會過的更好。”尤武長長的嘆息,兩年前撿回來她的時候覺得她好可憐,是不是遭受了意外。
後面知道她失憶了。
雖然她早就知道,但是親耳聽到之後他卻難以接受。
這兩年的他們之間有了深厚的感情,她是喜歡這個家的,喜歡尤瑜,措意纔會這麼努力努力的要他活下去。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對我們很好,我真的很感激你當過我的女兒,真的,但是你有必要知道自己的過去,你不應該侷限在這裡。”尤武說的十分鄭重,當初從她穿着就覺得她並非那麼簡單。
只是她失憶了,他們什麼也問不出來,所以也只能作罷。
說起來也是幸運,如果他沒有開車經過那或許尤沫兒就會死,這一切都是天意。
“我不,你不要我了嗎?”尤沫兒搖頭,她就剩下這麼一個溫暖的地方了她不想離開。
她不想離開他們!
“傻丫頭,又不是說我們徹底分開了,如果你好想要我們我們一直在這裡。”他摸着尤沫兒的腦袋輕輕的嘆息。
尤沫兒咬着脣,這件事她其實早就有感覺。她病好了半年後在家附近散步的時候總是能聽到鄰居說一些話,但是假裝那不是真的,她喜歡呆在這裡,喜歡跟他們在一起。
甚至說她喜歡上當他們女兒的感覺,有人疼,雖然不富有,但是有溫暖的燈光還有暖心的問候,調皮帥氣的弟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喜歡的。
有時候她在幻想是不是她曾經缺少這些溫暖,所以極力渴望,想要守候這樂土,所以在尤瑜生病的時候她會不顧一切的跑到大城市給他看病,每天干很多份工作都不覺得累。
難道她真的是白曉琪,從一開始杜文昊就叫她白曉琪,還有衛景天也這樣叫過,還有羅雲已經說得很明顯了,當時她只是覺得不可能。陳阿嬌也告訴她是因爲發了一次高燒什麼都不記得了。
世界上長得像的人那麼多,別人認錯也很有可能,所以她一直堅定着這個信念,不管誰說她都不相信,因爲她不想離開這溫暖的地方。
突然頭痛欲裂,使勁拍打着腦袋,眼前出現了一些模糊的情景,卻什麼也抓不住。
當第一次聽到衛景天叫白曉琪這個名字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是恐懼,甚至是想逃離,所以會極力否認這件事。
她知道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第三次那就不可能是意外,當第一次見到杜文昊叫白曉琪這名字的時候是沒來由的害怕,甚至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在哪裡見過,熟悉的讓人害怕。
有些話她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在夢裡她經常會聽到很多人用不同的語氣叫這個名字,或生氣或難過甚至還有怒火,非常的困擾她,經常會再噩夢中驚醒。但是她不想去查更不想去了解這個人。
奇怪的是跟杜文昊在一起之後這種噩夢很少,衛景天也只是叫她一次之後再也沒那麼叫過他,杜文昊也是,這讓她不安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但是經過去泰國遇到阿雅之後她更加堅定了其實她真的是白曉琪,其實在某個瞬間還覺得很高興。
因爲杜文昊曾經說過愛那個給他寫信的女孩,而給他寫信的女孩就是白曉琪。
可是她還是很堅定的刨除了她是白曉琪的想法,因爲沒有父母沒說她不願意相信別人的話。
但是現在聽到之後更多的是無力,還有濃濃的失落感!
還有的是恐懼,那個未知的家族,還有如毒蛇一樣的白哲新,還有他口中說餓恥辱,她的過去似乎並不美好。
“其實杜文昊在我住院的時候找過我,告訴我不能把你的身世告訴你,就讓你當我的女兒,但是我覺得這對你不公平,沫兒你應該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想欺騙你。”
尤武百感交集,當初他的確很高興,但是知道她真正的身世之後覺得她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
可是杜文昊爲什麼要讓尤武也保密這件事,究竟有什麼原因,難道真的是因爲杜文昊想報復她……
她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看這熟悉的地方不由的冷笑在加冷笑。杜文昊爲她營造的環境真好,周圍的人都知道她是誰,而自己卻什麼也不知道,傻兮兮的或者。
她可真是個傻瓜。
在白哲新走之前還問她,你跟姜媛關係還好嗎?
原來她之前跟姜媛是好朋友啊,好朋友,真是可笑,杜文昊到底有多少事隱瞞她?她什麼都忘了,這樣更容易操控她的人生嗎?
杜文昊回來的打開燈的時候尤沫兒縮在沙發的角落裡,他脫掉衣服扔在沙發上,捏着肩膀。
“你怎麼不開燈?”最近的確有些忙了,好多事堆積在一起,不過這都是值得的,那些公司逐步上入軌道,在努力點估計能準備好一切。
他坐在尤沫兒旁邊,發現她的眼眶發紅,“你怎麼了?”
尤沫兒趕緊撤離她幾步之遠,胸口有一塊石頭塊壓的她斷氣,就那樣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讓所有人都隱瞞她的身份,把她留在身邊,讓後讓她曾經的‘好姐妹’反目成仇,真是可笑可笑啊。或許尤瑜的事情就是他讓姜媛那麼做的。
“你怎麼了?”杜文昊感覺氣場不對勁,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尤沫兒一把甩開,跟他保持着距離。他抓着她的胳膊她都覺得噁心,跟他共處這麼久也覺得噁心,全身上下都瀰漫着噁心的氣味。
“我怎麼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怎麼了嗎?”
杜文昊皺眉,她今天太反常了,到底怎了了?
“杜文昊你到現在還在裝,玩我好玩嗎?”尤沫兒衝着他咆哮,到現在還在裝,她什麼都知道了他還這麼裝。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那麼能裝。
對了,從一開始杜文昊叫她白曉琪的時候,對她那麼壞,用身邊的所有人強迫她留在他身邊。
估計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準備好玩這場遊戲,等她陷入其中的時候在一層一層撥開面紗,徹底的摧毀她。
可是她不是已經失憶了嗎?跳下懸崖也不是他害的嗎?難道說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懲罰她之前犯過的錯嗎?
不對,那是白曉琪的錯,不是她的現在的她叫尤沫兒啊。
難道說真的要看着她死,這一切纔會結束嗎?
“你在說什麼?”杜文昊皺眉,心卻開始有些慌亂。
這丫頭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你現在還在裝,杜文昊我沒發現原來你這麼能裝。全世界都知道我叫白曉琪,但是你爲什麼要瞞着我的身世。怪不得當初你強硬的把握留在你身邊,現在怎樣你感到快感了嗎?報復我之後你覺得心情好多了嗎?看到尤瑜在病牀上的餓時候我傷心難過的時候是不是感覺非常爽,把我當個猴子看是不是看的很過癮?”尤沫兒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咆哮。
杜文昊手擡到一半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的確是想要報復,但是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後他從未想要傷害她。
“誰告訴你的……”
那件事他隱瞞的很好,到底是誰捅了風聲,她怎麼會突然知道。
“哈哈,是啊,誰告訴我的呢?如果沒人告訴我我還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被你玩弄於手掌之中。”尤沫兒冷笑。
呆着這麼久,她早就喜歡上了杜文昊。
對,她承認自己的心,是喜歡上了,所以會不顧一切的跟姜媛作對,所有看姜媛不順眼,在公司裡對他特別。
她以爲他對她也是特別的,但是卻是那種特別,建築在恨上。想想真是可笑,她怎麼那麼蠢這麼輕易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估計這就是他的報復的最佳方法吧。
總而言之,她現在的憤怒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建立在什麼之上,是對過去的未知,還是對未來的迷茫,還是對現在尤瑜面臨危險的恐懼。
或者是因爲她愛上了杜文昊而發現她被利用之後的不甘心。
“我再問一遍誰告訴你的?”
“誰告我的重要嗎?姐夫!是不是知道我知道以前的事情感覺到詫異,感覺到憤怒,以後再也不能輕易的玩弄我了感覺到不甘心,哈哈,是不是看到我愛上了自己的姐夫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爽快,跟我一起上chuang的看到我在你身下低吟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報復成功了呢?”尤沫兒等着他笑,很大聲的笑,笑到眼淚掉下來。
不知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她!
那句姐夫杜文昊竭力剋制的情緒全然崩塌,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尤沫兒,“你說什麼?姐夫?”
姐夫那兩個字是從牙縫中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