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多年後再次找到方巖的時候,方姨已經去世多年,而小方巖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少年。 ..
沒有人知道這些年流離失所的母子二人到底怎麼生活。
“姐姐,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沒死。生下的,等你生下了這個孩子後,你自然會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
那種痛感來的如此迅速,顧曉晨用手捂住發出疼痛的小腹。她故作鎮定的看向方巖那張另她熟悉又分外陌生的一張臉“你休想傷害我的孩子。”強烈的疼痛使得顧曉晨感到無力,細細觀察會發現她額頭上的汗珠。
“姐姐,你身邊很多人都不能相信。當你看到他的真面目時,你會更加傷心。”說到這兒方巖的表情是那麼充滿嘲諷。他接着說“當年姐姐的做法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感謝的。”
方巖淡然的喝完桌子上的果汁。
“姐姐還是在家安心養胎。下一次見面估計是你生下我的外甥時。”方巖說完最後一句一刻不留的趕出了顧曉晨的房間。
他走進車廂,拉起窗簾幾分鐘戴上了自己的面具,那張叫做“盛朔”的面具。
顧曉晨的疼痛感在方巖走後愈演愈烈,彷彿到了疼痛的極致。她再也無法忍受那樣的痛苦。細密的汗珠從額頭順着臉頰落下。她隱約覺得這個孩子的降生不會是那麼順利。
在顧曉晨失去意識的一刻她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方巖沒有走遠,他把車藏在隱蔽的角落。當他看到救護車飛快的載着昏迷不醒的顧曉晨奔向中心醫院時,他的心裡竟然浮現出一種報復後的快感。想到這兒,方巖摘下他的手錶。一動不動的盯着那隻表看了幾秒,之後忽然嫌棄的吧手錶用力扔到車窗外。
那隻手錶裡藏着一種很神秘的藥物,是方巖那時在顧川銘被困的小島上找到的。據說可以刺激到孕期女人,讓她們的腹部有一種臨產的痛感。這種藥物,磨成粉末只要稍稍一點就會產生效果。
安迪還是不知道如何陸騰飛,那天她在餐廳的表現任是那個男人看到都會覺得她的刻薄無情。安迪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與陸騰飛解釋那天的突發事件到底因爲什麼,始末貫穿太長,她跟本講明估計陸騰飛都沒有耐心聽的下去。
一想到這兒,安迪無比的感到鬱悶。到底怎麼緩解這樣的尷尬啊!安迪撓撓她幾天不打理的毛糙頭髮。
“今天就工作到這裡吧!”安迪看了看手錶,和y的員工說道。正巧是下午三點,她喜歡這個時間。
從街頭走到巷尾,花上近一個鐘頭的時間,安迪特地買了份她小時候經常吃的零食“刨冰碎”這個,她自從去國外之後就沒有機會嘗這些童年的味道,久而久之咖啡和冰淇淋代替了茶葉和刨冰。讓她這個異國的姑娘漸漸活出了外國人的習慣。好多年都體會不到這樣的感覺了。買完刨冰,安迪走出店鋪。她打算去所謂的精店看看,順便了解下國內的設計風格。很久不回國了,剛回過幾天這還是她第一次有心情逛街。中國的一些服裝牌,她在國外並不曾見過。也許回國對安迪而言也有着一定新鮮和刺激的感覺。
據說乾月的服裝公司叫做“乾”單單一個字的牌,已經覆蓋了整個國內市場,這幾年的走勢也還不差。安迪在一家“乾”的店門前停了下來。店鋪的裝修風格偏向於繁複奢華,整個店裡帶了一種奢侈的氣味。連店裡的香水都是香奈兒可可的甜膩氣味。這個風格真是隻有乾月那種沒有受過什麼傷害的富家千金才能想的出來。
粉色和橙色系的設計簡直是店裡的經典,雖然這些設計看上去樣式簡單且打牌,卻始終有一種未經開化的小女孩的味道。安迪快被這種感覺膩得無處發泄。乾月設計的服裝,大部分用於展出,還有一少部分適用於。而且她的價也絕不便宜。一件最普通的款式就到近三千的價格,還是打折之後。在店裡的短短几分鐘,安迪看見“乾”裡面進進出出不下十個客人,幾乎大半都買了裡面的商,看來這家店面的確還是受到歡迎的。許多貴婦小姐不太在乎衣服的質地和樣子,她們需要的是最貴最流行的新,以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
安迪不喜歡這種諂媚的感覺。
顧曉晨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裡,她痛苦的**着,她看見了童年時的自己。方姨帶着一個可愛的孩子經過自己的身邊。那個可愛的小男孩怯生生地伸出自己的手。
“姐姐,姐姐。”小男孩輕聲地叫着,他彷彿很害怕自己。而那個小時候的顧曉晨示意性的握了下小男孩的手:“叫我曉晨。”常年良好的家教使得她即使對那個孩子無比反感也不會直截了當的表現出來。
之後那個眉眼嫵媚的女子類似奉承的向自己笑着說“曉晨,你和川晨,川銘叫我方姨就好。我也知道,剛開始就讓你們喊我媽媽有些不太適應。”方姨就是這樣與自己開始有了交集。有許多時候,方姨是安靜的,她在別墅裡的日子,無非是喝喝茶,看些報紙,或者是爲他們做一些點心。方姨不是個很壞的女人,相反她很親和。
再後來,她夢到方巖。方巖哭着問她媽媽在哪。那時候方巖還小。是她和顧川銘一起把方巖和他的媽媽趕走的。可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方巖說自己的媽媽不見了,還哭的那麼傷心。
顧曉晨又夢見那個已經長大的方巖,那個看上去陽光爽朗的男孩子笑着問他的父親:“我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顧曉晨聽見父親給他答覆後他的回覆“父親,你知不知道,那時我才五歲,母親她的肚子裡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顧家爲什麼那麼狠心!”這些都是顧曉晨偷偷聽見的,她那時有些愧疚自己的行爲。
蘇秦一刻也不敢放開顧曉晨的手。這個女人,他很珍惜。她不僅僅是自己的妻子,她還是孩子的母親,她更是顧川銘和顧川晨的大姐。他很擔心她的安危。真的很擔心。蘇秦看見眼淚從顧曉晨的眼角溢出。
顧曉晨的夢還沒醒。她又夢見方巖今天來時的場景。那個方巖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樣子,他退去了青澀的外表,慢慢變做一個成熟的男人形象。她有些記憶的空白,那是她缺失的一覺印象,她從未關心過這個少年何時長大了。對於這一點顧曉晨真是又驚又喜。
她曾有過想和解的心思,奈何她從沒有機會和方巖好好的溝通。她也許已經錯過了道歉的最佳時機。所以有些誤會至今大件都沒有解開。
顧曉晨看見了那個虎視眈眈瞧着自己肚子的方巖,他伸出那雙恐怖的手,撫摸着她的肚子,用一種恐怖的表情盯着她。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
“因果報應而已。當年你們就是這麼折磨我的母親,趕走她的。”方巖狠狠地踹向顧曉晨的腰,那種痛苦的感覺讓顧曉晨瞬間驚醒。
“啊!不要,方巖,不要!”顧曉晨一下子坐了起來,她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蘇秦正在耐心的幫她擦掉那些汗。
“孩子呢,孩子。”下一秒顧曉晨撫摸上自己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那裡在剛剛幾個小時前還住着一個生命。
“孩子還在。”蘇秦的語氣裡沒有一絲波瀾“只不過醫生說你有些先兆流產的跡象,還好給你服了藥物,已經沒有大礙了。”蘇秦沒有把所有的事實告訴顧曉晨。醫生說過,她這段時間思慮太過,過於疲憊,使得她動了胎氣。這個孩子,想保住只得看顧曉晨的造化了。
“醫生說,你的身子骨有點弱,還是需要多休息爲好。”蘇秦安撫着顧曉晨,他不希望她猜測任何不好的情況發生。與此同時,他在思考一個重要的事情。
顧曉晨爲什麼在叫方巖的名字。那個死去許久的男人。
蘇晴然覺得這個下午是她連續多年裡享受過得最好的下午,直到她接到蘇秦的電話。電話那頭是蘇秦焦急的聲音,他親口告訴自己,顧曉晨住院了。
這段時間的公司一直油自己的哥哥蘇秦打理,一時之間要她重新熟悉公司業務還是不太容易的。不過,她的大嫂就是顧川銘的姐姐,她不能讓哥哥在嫂子生病時依舊打理公司,那樣的自己她絕對無法接受。
現在顧川銘幫哥哥打理公司已經很忙,如果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是不是顯得太落後於他了。想到這兒,蘇晴然忽然覺得打理公司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呢。何況現在的大嫂的確需要照顧。有着身孕很痛苦也很幸福。蘇晴然真心羨慕顧曉晨,可以有一個即將誕生的生命在肚子裡。那份快樂,她至今也無法體會。
那兩個孩子都沒有在她的肚子裡顯形就已經離開了她,這是她一直的痛。
蘇晴然還在想些事情,這時一個信息閃現在她的手機。
“有事找你,方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