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還沒出獄呢,就要賺錢?
藍憶蕎貼着警務員的耳朵,說了一通。
“不行!”
警務員斷然拒絕了:“蕎蕎,我們是公務員,做這種事情我們要受處分的,工作丟了不算什麼,搞不好也得跟你一樣吃大鍋飯。”
藍憶蕎:“……”
帶着清靈靈水珠的一張瓷白小臉閃過一絲無助。
“怎麼了蕎蕎?”
“我出獄了沒地方去,我要找房子,要找工作,這些都需要最基本的生活費。”
警務員心中一酸。
她轉過身去,找了個背地兒給分局的餘局打了個電話:“餘局,您看這事兒吧,我覺得小姑娘挺可憐的……”
“婚禮現場的過程我都見過了,前後兩次案件的卷宗我也都看了……”餘局那邊重重的嘆息:“這樣吧,你反正也打過報告了,只要數目不超過底線……”
“不超過,不超過,而且我決不會沾這個錢,我會原封不動都給她。”警務員急切的說道。
“行,有些時候,我們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餘局在電話那一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哎哎哎,我知道。”
掛了電話,警務員又來到藍憶蕎麪前。
藍憶蕎已經擦乾了面部,還抹了一點護膚品。
小臉水露露紅潤潤的,十分養眼。
一雙眼睛比三天前好看多了。
她正期盼的看着警務員。
“蕎蕎,你和楚家的再多的恩怨,以後你出去了都不能再記恨他們了,你要忘掉過去,重新生活,你還年輕你知道嗎?”
“嗯。”藍憶蕎抿脣點頭。
“阿姨幫你一次,但,數額不能超過我們的底線,一旦超過了,阿姨要受處分的,明白嗎?”
藍憶蕎更重的點頭。
然後跟着警務員重又走回了提審室。
一起案件,在尚未提交檢察院和fǎ yuàn的時候,只要控告方想要撤案,便是很容易的事情。
提審室內,藍憶蕎坐在鐵椅上靜靜的等着外面的翻供。
外面
青城分局辦公室外洪寶玲和三個女兒也剛剛到場。
一家人碰了面,洪寶玲急急的問道:“怎麼回事啊橋樑!怎麼能讓她無罪釋放呢?她必須得死,她活着我們楚家就永無寧日,你不知道嗎!”
“媽!”不等楚橋樑回答妻子,楚慕寒便制止了母親:“這不是我爸的意思,這是譚總的意思。而且,譚總已經明確的表明了,他是爲了譚氏和楚雙的合作關係能夠更好的發展,發善心救了我們家的親戚,那個女犯人!”
“哎……”
洪寶玲泄氣一般的哀嘆,路上楚橋樑已經告訴她了。
“這樣以來,我們不僅僅弄不死她,我們還倒欠了譚總一個人情?”她反問道。
“倒欠了他一個人情是小事,主要這件事會是一個把柄永遠的握在譚總手中。”
楚橋樑無奈的嘆笑,聲音裡帶着一種蒼老:“真不愧是譚家的後代,譚以曾的兒子,他在商界的地位和名聲不是虛得而來。他的手腕根本不是我們能想到的。”
“那……我們楚家的產業,保住了嗎?”洪寶玲顫抖的問道。
“他倒是極爲紳士風度,不要我們的產業,還給我們百分之零點二的微薄利潤。”
“那就好,那就好。”洪寶玲輸出了一口氣。
“那……我以後還能再見譚總嗎?”楚心梔小心翼翼的看着父親和哥哥。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適合問這些。
可剛纔聽到父親說譚韶川既握住了楚家的把柄,又降低了楚家的利潤,還能讓楚家欠他一個人情的時候,楚心梔心裡並不難過。
反而是越來越期待那個男人了。
太霸氣,太有手腕了。
這樣的男人她喜歡到骨頭裡。
再說了,以後如果她能嫁給譚韶川,那楚家不是也能跟着沾光嗎?
“應該可以。”楚慕寒看着自己漂亮至極的妹妹,說道。
“楚總,餘局叫您。”一個小幹事喊道。
“好的。”
一家人停止談論,集體來到餘局辦公室。
譚韶川和林韜也在。
楚心梔看到譚韶川則是雙眼含情又含羞。
洪寶玲則是唯唯諾諾對着譚韶川道謝:“謝謝您譚總,沒想到您這麼大rén dà量,處處爲我們楚家想的這麼周到。”
“舉手之勞。”譚韶川微微頷首。
“決定撤案?”餘局看向楚橋樑。
“給你添麻煩了餘兄,都是自家小孩子,看她三姐舉行婚禮,她惡作劇一下。”楚橋樑陪着一臉笑說道。
“那你當天也不跟我講清楚,講清楚了我就不用費那個勁把她逮回來了。”
“這不是……我嫌她太淘!不知天高地厚的,拿譚總開玩笑。我氣的,我就想讓她看守所裡待兩天,緊緊她的性子。也是給譚總一個交代,幸而譚總大rén dà量,不跟那小混賬一般見識,所以還請餘局您行個方便。”
“沒有實質性的犯罪事實,又是你們家庭內部的事情,只要譚總不控訴你們,我們可以撤案。”餘局這邊自然是早就溝通好的。
“只是,今天放不了人。看守所那邊得走個過程,還得辦各種手續,最早要明天上午,看守所直接放人。”
“沒問題,沒問題。”楚橋樑連連應道。
“那個……”洪寶玲插嘴問道:“餘局,能不能幫個忙?”
“嫂子請說。”
“你看你三侄女心櫻。到現在她還一身臭,臭的都不能出門。我們也給她看了醫生了,醫生瞧不出毛病,她身上的臭味如果除不掉的話,她這一輩子就毀了,您能不能在放了藍憶蕎之前,給她施加施加壓力,讓她把除臭的方法告訴我們?”
餘局擡頭,不解的看着洪寶玲:“小混賬不是你們楚家人嗎?明天她出獄了,你們自己個問她不是更好?”
洪寶玲:“……”一臉絕望。
一家人渾渾噩噩的走出了青城區分局,來到停車處。
“爸,媽,哥!就這麼把那個死biǎo zǐ放了嗎?”楚心櫻極爲不甘的看着父母親以及哥哥,歇斯底的問道。
“目前只能這樣。”楚慕寒無奈的說道。
“那我呢!我帶着一身臭,一身的屈辱來爲她洗刷罪行,可我以後還怎麼活?怎麼活!”大馬路上,楚心櫻不管不顧的咆哮。
身上的臭味如果再除不掉。
她可以考慮去死了。
“楚先生,楚太太。是你們嗎?”一個陌生的女人叫住他們。
“你是?”洪寶玲疑惑的問道。
“我有個偏方,你們要買嗎?”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