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明軒把醫藥箱放到牀頭,點燃一支菸,斜她一眼,諷刺意味十足,“傷得怎麼樣?”
“死不了啦!”夏鬱薰悶悶地回答。
歐明軒輕嗤一聲,“那還真是可惜。”
“……”夏鬱薰無語,這男人是來撒鹽的麼?
歐明軒越看她越來氣,狠狠地掐了菸頭,“夏鬱薰!到底怎樣你才能對那個混蛋死心!我說你……”
話未說完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住,雙頰浮上一抹紅暈,咕噥着什麼轉過頭不看她。
夏鬱薰正把衣服褪到肩膀擦藥,一手按着肩膀,嘴巴咬着紗布另一頭,吐字不清地問,“說我什麼?”
歐明軒踱步走到窗前,“我懶得說你!”
重新把傷口包好之後,夏鬱薰仰臥着哀嘆,“我的假還沒有請好,怎麼辦?”
歐明軒走過去把醫藥箱收好,白她一眼,“你還指望他批假!等着明天收到解僱通知吧!”
“啊?爲……爲什麼啊!”夏鬱薰一臉無知。
“你還好意思問爲什麼?我剛纔在那看半天了,你難道沒看到冷斯辰臉都被你氣綠了嗎!”歐明軒無語地吼。
“呃……有嗎?”夏鬱薰有些忐忑地撓撓頭,“我剛纔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很過分啊?”
歐明軒切了一聲,“現在知道擔心了?你剛纔不是過分,那是瘋狂!小樣,一看就是壓抑太久了!不過……雖然很瞎,你剛纔的行爲還是挺爭臉的!”
歐明軒的結論讓夏鬱薰立即呈死屍狀,“我完蛋了……果然,衝動是魔鬼!天啊,我都說了些什麼啊!”
歐明軒一臉鄙視,“我收回我剛纔的後半句話!”
本來夏鬱薰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可是沒想到假居然批下來了,真是越來越想不通冷斯辰在想什麼。
半個月後,夏鬱薰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回到公司,一切又恢復原樣。
老六和老三被公司調到了國外,歐明軒還是一樣的神出鬼沒,成天見不到人影,偶爾會冒出來嚇人。
冷斯辰和白千凝訂婚的事情已經從地下到公開,最近傳得沸沸揚揚。
因爲要趕項目,今晚公司員工集體加班,作爲貼身保鏢的夏鬱薰自然是在外面捨命相陪,偶爾幫大家打打雜。
白千凝的黨派明裡暗裡沒少爲難她,可是夏鬱薰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她是直接隸屬冷斯辰,打雜的事情是她自己願意幫忙,而不是責任,保鏢範圍以外的事情她不需要聽憑任何人吩咐。
上次把冷斯辰氣成這樣,他都沒有把她辭了,其他事情她更是不在乎了,憑他的智商不可能分不清是非,除非是他自己故意要爲難她。
“哼,在公司裡白吃白喝白拿工資!真是不要臉!”碰了釘子的艾菲憤憤地拿走一沓文件,口中抱怨着。
夏鬱薰還沒說話,立即有人站出來,“白吃白喝?你要是也能一個人撂倒十個,也可以白吃白喝!說風涼話誰不會!”
早就有人看不慣她的狐假虎威,不少人跟着附和。
“找碴也是項技術活,想討好老闆娘也動動腦子!”
“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