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彩柔笑瞪了楊逸澤一眼,道:“逸澤,你就別逗楠楠了,祈宴不是說了麼,假結婚的事都是他逼楠楠的,跟楠楠沒關係。”
“好好好,我不逗她,”楊逸澤聳聳肩,“就知道你寶貝這丫頭。”
蕭定天看着機場裡的人山人海,皺起了眉,“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南楠知道蕭定天不喜歡熱鬧,這飛機場的吵雜肯定受不了,遂趕緊讓成叔將行李搬上車。
回蕭家的路上,楊彩柔坐在車裡,突然狠狠拍了一下腦門:“瞧我這豬腦子,如果你當初和祈宴是真結婚,怎麼可能會一直不改口而柔姨柔姨的叫我。我真是笨死了,竟然沒發現,也沒覺得不對勁。”
南楠乾笑兩聲。
坐在前面的楊逸澤回頭,笑看着楊彩柔,打趣道:“姐,不是不讓我說麼,怎麼,你倒是逗上楠楠了?”
“咳咳,瞧我這腦子,又犯糊塗了。”似怕南楠生氣,楊彩柔趕緊拉着她的手安慰,“楠楠啊,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祈宴的錯,我們肯定不會怪你的,我們的話你也別往心裡去啊。”
南楠掩下苦澀,笑了笑。
就算再怎麼疼她,他們對她,不還是一如往常的那樣見外嗎?若是真的當家人看待,怎麼可能會說讓她別往心裡去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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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蕭祈夜沒有參加任何宴會,老老實實回來跟楊彩柔他們吃團圓飯。
飯桌上,一家人相談甚歡,就連平常基本上不說話的蕭定天都時不時的說兩句。
可這熱鬧是他們的,南楠什麼都沒有。
她只是低着頭,一直在吃菜,卻發現,越吃,嘴裡越發苦。
“楠楠,你在T市哪所大學?”本來和蕭祈夜聊的好好的楊逸澤突然轉過頭來,隨口問了她這麼一句。
南楠嘴巴里塞了好多東西,因爲他的問題一口嚥下,感覺可以說話了,她才道:“T大。”
楊逸澤溫潤的眸色變了變,除了蕭祈夜,誰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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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蕭家三樓書房。
蕭祈夜坐在牛皮椅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冷睇着不遠處的楊逸澤正慢條斯理的倒着紅酒。
楊逸澤十指修長,倒酒的動作更是優雅迷人。丰神俊朗的面貌,在紅色酒液的光暈下絢麗奪目,只可惜,蕭祈夜不是女人,無法受其吸引。
兩個高腳杯被注的半滿,楊逸澤端起,將其中一杯遞給蕭祈夜。
蕭祈夜接過,如鷹犀利的眸子就這麼在下一秒緊緊盯着杯中液體,繼而,手腕輕搖,紅色酒液由於他這個動作在杯內流轉成漩渦,在燈光的照射下,似要將什麼東西吸進去,詭異陰森,紅的嚇人。
楊逸澤抿了一口紅酒後,見蕭祈夜只把玩卻不喝,佯裝生氣道:“長輩倒的,你竟然不喝?是不把我這個小舅舅放在眼裡嗎?”
蕭祈夜不僅沒理楊逸澤的話,相反,他還將手中把玩的酒杯不客氣的放到了書桌上。
“打算住多久?”蕭祈夜問的隨意。
出於多年相交的默契,楊逸澤自然知道他這個問題下藏着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