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的眸子一秒變的複雜,只見楊逸澤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半晌後,才嘆氣道:“看情況吧。”
蕭祈夜默。
準確來說,他在等他繼續說。
果然,楊逸澤沒多久又開口了,只是溫潤的聲音帶着一絲苦澀,“如果她還不願意接受我,我應該會在國內長期發展,跟她耗到死。”
自家小舅舅喜歡的女人,蕭祈夜其實不是很清楚,但想着飯桌上他這個小舅舅眸色的反應,他道:“她在T大。”
這是陳述句,表示肯定。而不是猜測,詢問。
楊逸澤有些驚訝的回頭,“你怎麼知道?”
蕭祈夜勾了下嘴角,沒回答,只是問:“要不要我幫忙?”
那麼多年,已經習慣自家外甥總是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楊逸澤輕笑一聲,溫聲道:“暫時不用。”
蕭祈夜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面,好一會兒,才漫不經心的道:“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千里迢迢的回國,甚至做好了耗到死的準備。”
楊逸澤俊朗的臉上浮現出自豪感,“我保證,比楠丫頭好千倍萬倍。”
知道自家舅舅這是故意貶低南楠來刺激他,蕭祈夜自然不會生氣,但還是用一種虛無縹緲的語氣不甘示弱的回擊道:“是嗎?呵,可怎麼辦呢?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家南楠,沒有哪個女人能入得了我的眼呢。”
此話堪比四兩撥千斤,既完美呈現了他傲的不可一世,也表達了南楠好的無與倫比——總之兩個字:霸氣!
楊逸澤暗贊一把後,感嘆:“祈夜,你真的沒救了。這輩子,你估計就只能在楠丫頭這棵樹上吊死了。”
蕭祈夜淡然道:“彼此彼此。”
知其深意,楊逸澤溫潤的笑開,隨即走過去想和他碰杯。
蕭祈夜勾了下嘴角,拿起放在書桌上的酒杯,和楊逸澤碰完杯後,一口仰盡。
繼而,又將酒杯倒轉,一滴都未滴下——
既表示酒杯已空,又表示他在南楠這顆樹上吊死的勇氣和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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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楠實驗很忙,忙的焦頭爛額。
自打蕭父蕭母回國已經有十天了,整整十天,她基本上就只回蕭家睡下。
至於那一日三餐,她都是在學校食堂解決。
這段時間,比之前更誇張,她早上五點就出門,晚上快十二點纔回來。因爲這種‘早出晚歸’模式,她連住在她對面的蕭祈夜都沒怎麼見,就更別提見到住在隔壁的楊逸澤。
儘管她如此辛苦,可她的實驗還是得不出第二階段的結果。一次一次的失敗,讓她鬱悶的想哭TAT~
都大半個月了,她實驗竟然還毫無進展,被逼的實在沒有辦法,南楠決定,去找秦晴這個導師問問到底什麼回事。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爲什麼就是無法得出第二個階段的結果。
大四一開學,秦晴就將她的課程表給了南楠,方便南楠有問題就去找她。
今天週二,秦晴上午都有課,下午倒是沒有。於是,南楠打算吃過午飯就去找秦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