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這麼說,表情無比認真,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全是真真切切的情意。
七月仰頭望着他,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他比自己大了12歲,看人的眼光和閱歷都比自己老道和毒辣,但在感情上其實很笨拙,他不像那些花花闊少浪蕩子追女孩的手段層出不窮,他從第一次表白時就毫不掩飾的表達了自己的欲X望,可即使這樣,也並不令人反感,反倒讓人慢慢習慣和接受了他的坦誠和直白。
電梯上行的速度很快,就像七月提在嗓眼噗通噗通亂跳的心。
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在酒店同房了,也許因爲今晚他說了“洞房”,讓她覺得有一種格外的特殊意義。
霍靳琛用門卡打開房門,七月走進去,燈還沒開,寬敞的房間裡有一整面的弧形落地窗,整個城市最繁華璀璨的燈火映照進來,額外添加了一絲蠢蠢欲動的興奮。
七月的手在牆上尋找着開關,還沒摸到,就被一隻帶着薄繭的男性手掌握住了,反身將她按在牆上,大掌捧着她的臉頰,細細的摩挲着。
黑暗中,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胸口起伏,互相對視着。
他在她情絲漣漪的視線中,漸漸伏低了頭,吻上她的脣,輕輕沾了一下即走,又重新吻進她頸窩裡。
七月顫了一下,很快便打開身子,舒展着頸項,任他予取予求。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頸部鎖骨,時而用牙尖啃噬,再用薄脣包起來淺吮,不多時,她雪白的皮膚上就佈滿了深深淺淺的痕跡,看得他眼神一片幽深。
那種溼漉漉的感覺令七月也很不好受,親吻間,她的衣服已經鬆散,骨節分明的大手拉開套裙側面的拉鍊,手順着拉鍊探進去,撫摸着她的胸口。
七月不禁發出一聲輕喃,微微的拱起身子,他的手指像有魔力,沿着腰窩一路往下,每到一個地方,就像在那放了一把火。
七月漸漸控制不住,圈着他的雙手,將他的頭顱緊緊按在自己胸口,雙手五指都插進了他細碎的短髮中,揉搓着,拉扯着。
“叮——”近在耳邊的聲音。
一聲門鈴,嚇得七月猛然彈跳開,一股腦的蹲在地上,用不避體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
他剛纔要得太急,兩人連燈都沒開,門都沒來及關緊。
好在五星級酒店的服務都一流,服務員見門開着,也沒有貿然進入,而是先按響了門鈴。
“先生,您叫的紅酒和玫瑰。”
七月蹲在地上,瞟他一眼,小聲問:“你還要了這個?”
霍靳琛的表情也不好受,臉色黑了黑,理好領口,才拉開門,從服務生手上接過。並沒打算讓人直接送進來。
“祝您享用愉快。”服務生說完,就恭敬離去。
被這一打擾,旖旎的氣氛早就散了大半,霍靳琛鎖好門後,回來看到七月早就穿好衣服,直直的貼牆站着,像個被罰站的小姑娘。
不禁好笑,將紅酒和玫瑰放在一邊,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先去洗澡?”
七月應了一聲,又想起自己沒有換洗衣服,便支吾着道:“你先去洗,我想參觀一下。”
霍靳琛扯了襯衫領帶,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才道:“好。”
他進去後,七月馬上來到視野最好的主臥室。
不愧是總統套啊,簡直像個居家小別墅,客廳書房主臥次臥,臥室裡還有一整個衣帽間。
七月心想: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誰會在酒店一住幾個月,還用得上衣帽間啊。
可當她真走進去,就發現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衣帽間分兩列,左邊掛滿了女士的晚禮服、便裝、睡衣,甚至是內衣!右邊則是男士的西裝、襯衫、領帶以及休閒裝、運動裝。
中間的首飾格里,擺滿了女士的耳環項鍊胸針等小物件,拉開下層,則是男士的袖釦和領帶夾等。
怪不得霍靳琛一點不擔心換洗衣服呢,可這裡的衣服真的能隨便穿嗎?七月納悶了。
後來才知道,這就跟普通酒店販賣安全套一樣,你埋單了,這件東西就屬於你可以帶走。
衣帽間後面有一扇摺疊門,七月好奇的推開,沒想到這裡竟然直通浴室。
下沉式浴缸簡直堪比一個小型游泳池,池面上飄着嫋嫋白霧,水溫應當是正正好,池底備置了多種水流調節模式,以達到按摩減壓的效果。
池邊擱着毛巾和浴袍,以及一排各種顏色貼着英文標籤的精油瓶子,還有一籃子新鮮的花瓣。
霍靳琛是帶着紅酒進來的,整個身體沉在冒着熱氣泡泡的按摩浴缸中泡澡。旁邊還放着酒杯和他的手機,可能剛開始在這裡處理公務吧。
這會子大約是睡着了,頭靠在池邊,雙眼閉着,臉色有些疲倦。
七月換了一身浴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他身後的瓷磚上跪下。先是玩心起,拿起那一籃新鮮花瓣,灑向他身邊周圍。
泡花瓣澡可是她小時候的願望啊,不用白不用。
男人沾着水珠的睫毛顫了顫,並未醒來。
七月更加大膽,從旁拿了一瓶精油,瓶身上全是英文,她一句也看不懂,打開蓋子,卻聞到濃郁的花香味,抹了一點,在手心揉勻,慢慢的將雙手放到他露出水面的硬實肩膀上。
霍靳琛緩緩睜開眼來,似知道是她,並沒有回頭。
七月便緩緩低下頭來,貼着他潮溼短髮的耳廓,低聲問:“先生,需要做個推油按摩嗎?”
霍靳琛被她按着的那處肌肉似乎繃緊了一下,他翹脣:“這麼愛玩?”
七月摟着他的脖子,撒嬌般問:“你就讓我試試唄。”
光滑柔嫩的小臂貼着他的頸項和下巴的胡茬,皮膚細膩的就像酸奶一樣,捏一捏都會化了似的,霍靳琛的眸子動了動,側過身勾着她的下巴,在她脣上吻了一下:“那要看你服務的怎麼樣了。”
七月一邊摟着他的脖子和他親吻,一邊用沾着精油的手心在他肩頭和胸膛的皮膚上按揉。那小手滑溜溜的,像一條小蛇,直往他心裡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