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原來我是寵物

“金銀姐,爺讓你回去。”一個小丫環匆匆忙忙地跑過來對我說,像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但我猜,肯定又是血風那傢伙又想出了些個折磨我的好方法。

我慢吞吞地挪回七重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跪在血風面前,臉上帶着得逞的笑容。又是一個來找麻煩的,怎麼一刻都不讓我消停?血風依舊慵懶休閒,妖媚惑人。木槿站在一側,臉上沒有表情,卻帶着一股渾天而成的肅氣。

“珠蘭,把你剛纔對爺說的話再說一遍。”木槿說。

“是。金銀姐,不是我要和你做對,我不過是遵於事實,忠於爺而已。人人都知道,冬堂主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夏堂主,一個是侍女金銀,也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們。但是,這次冬堂主回來後,一切變得很奇怪。首先,冬堂主不盡失去武功,還失去了記憶,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嗎?再者,爲什麼冬堂主失蹤的第二天金銀姐就回來了?不過,最讓我奇怪的是,爲何失憶後的冬堂主會和回來後的金銀不管在行爲習慣還是在神情態度上都如此地相像?所以,我就開始調查你,結果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秘密。”她從懷裡摸出一張熟悉的□□,繼續說,“爺,就是這張□□,足以證明,前陣子的冬堂主不是真的,而是由金銀假扮的,真正的冬堂主仍舊是生死未卜。金銀此舉實是居心叵測,請爺明查。”

她又笑了,明明跪向血風,眼珠子卻轉到我這邊。也虧她有這份心,前些天還在跟我道歉套近乎,原來是個糖衣炮彈。我不作聲,靜靜地看血風的反應。

“她說得對嗎?”血風也看着我,手支着下巴,聲音低沉而性感。

“不對。”我可沒有說謊,而且就算對我也不會笨得去承認。

血風淡淡一笑,命木槿把那張面具拿給他,並放在手中翻弄着,說:“的確是一張精緻的面具。只不過,”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就憑這麼一張面具就想冤枉我最寵愛的侍女,你,知道後果嗎?”

“爺,爺……我,我不是……”珠蘭慌亂地不斷揮着手,緊張得開始結巴。

血風輕輕揮一下手,木槿立刻會意,把珠蘭拎了出去,不久,就聽得外面傳來一陣慘叫,那叫聲淒厲而包含着不甘,於半空迴旋着,久久不散。我心裡一陣黯然,那是一條生命,卻在頃刻間,已化爲烏有……

“怕了嗎?”血風又恢復了慵懶魅惑的姿態。“過來。”他說,聲音輕輕的卻不容違抗。我往前站了一小步,始終與他保持着距離。

“茶。”他又說。我只得捧起茶杯,走到錦榻邊,雙手伸得長長的,遞給他。

“太遠了。”他說,我只得又往前了一步。他笑笑,手緩緩地伸起來,只聽“哐啷”地一聲,上好的玉製茶杯就粉身碎骨,茶灑了一地。該死的瘋子!他沒有把手伸向茶,而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使勁地往下一拉,我失去重心,便撲到了錦榻上。尷尬,我現在半趴在血風身上,他的手不知何時環上了我的腰,頭就在我的頸側,熱息衝得我耳朵很癢。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金銀?或者,我該叫你,忍冬。”

我一愣,驚訝地看着他:“你知道?”

“當然。還是你認爲自己一直做得天衣無縫?”

我惱惱地瞪着他,原來他一直都知道,還把我當貓耍,忍不住回了一句:“那又怎樣?大不了把我殺了。”反正不是我的身體。

“呵呵。你說,把你殺了,跟把你扔給外面那堆人,哪個更好玩?”他說,嘴巴裂得大大的,一臉奸相。哪個更好玩?不都是讓我死嘛。我白了他一眼,反正沒得選擇,乾脆不管了。扭過頭,要不是腰還被那隻手扣着,我早就溜了。

“你這樣子,讓我怎麼捨得殺?知道嗎?”他扳過我的頭,臉幾乎貼上我的,說,“就是你的這個眼神,不管換了幾張臉,我都可以認出來。以前的忍冬,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手下,一顆棋子,而你……呵,有趣,真有趣。我可以考慮把你當我的,寵物。所以,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寵物?我真的被當貓了。

“我要你去拿紫杉那把離劍。”他終於放開我,說。

“爲什麼?”我趕緊重錦榻上跳下,離得遠遠地,問。峰裡那麼多武功高強的殺手,幹嘛偏偏叫我。

“因爲,有趣。”他朱脣半啓,笑得媚惑衆生。

天,我覺得自己快要抓狂了。

因爲有趣,我被當傻瓜一樣耍了幾個月還自以爲聰明;因爲有趣,我又再次被推向了風口浪尖。我跟血風說我是紫杉的暗線,他但笑不語。我說我中牽機了,他還只是笑。我說,你個變態,我過兩天就毒發身亡了,讓鬼幫你拿離劍去!他的笑容更大了。他,不能用思考常人的方式來思考。也許,他一早就清楚紫杉和我的一舉一動,也許,他想要離劍也純粹是想看我出醜而已。想到吸血鬼那張陰冷蒼白的臉,如果他知道我要偷他的寶劍,,那我豈不是……我心裡一陣哀嚎。

血風沒有把我就是忍冬的消息放出去,我的小命算暫時保住了,但他又想了另一個很毒的招,照樣讓我不得安生。

中秋節前夕,那羣武林中人又在七重樓前叫嚷,血風一改常態,大門一開,讓人把他們帶到七星殿,自己也拎起了我的衣領,一躍一飛,眨眼間,降落在殿上的雪白貂皮大椅上。主子接待外賓,硬拉上我這個小侍女幹什麼?誤會大了……紫杉遠遠地看着我們,眼神偶爾閃過一絲好奇。

“血峰主,這麼多天都過去了,是否該給我們個交待?”一個滿臉鬍子,虎背熊腰的大漢率先說。

“沒錯,那不成峰主想要獨吞?”其他人也開始附和。

一個道貌岸然的和尚站出來說:“百年前,夢族一夜間潰散,當時的族長把族中的寶藏藏於一個石蓮雕中,隨後,便匿於塵世。百年來,世人苦尋着石蓮雕卻一無所獲,不料最近卻傳出了石蓮雕在貴峰首席殺手忍冬手中的消息,我等甚爲疑惑,還請峰主請出忍冬少俠,說明實情,若消息屬實,也好讓夢族寶藏得以重見天日。”

我白了他一眼,貪就貪吧,明擺着打劫還說得頭頭是道,若不是血風把我按在大椅上,我還真的不想看到他們的嘴臉。

“你們就爲了這麼點破事到我血見峰上吵?實話說吧,我對你們的石蓮雕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冬兒現在失蹤了,我們也擔心着呢,血見峰少了這麼個頂級殺手,真是損失啊!是不是,小金銀?”他看了我一眼,煞有其事地說。

“哼,血峰主怕是瞧不起我們,故意唬弄我們吧!堂堂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連自己的最得力的手下的行蹤都不瞭解,也太窩囊了!”那強出頭的大漢口不擇言地說。

“唬弄?窩囊?”我看到血風的眼睛半眯了起來,眼球轉過危險的訊息。我看一眼那大漢,果然是標準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型,唉,自求多福吧。

“看來諸位對血見峰有所誤解。”血風嘴脣勾起一抹陰險,紅袖一揮,把那大漢甩到了七星殿外。又是這招,剛進血見峰時我就嘗過,那種被撞倒撕心裂肺的痛還記憶猶新,看着殿外大吐鮮血的人,我暗歎了一口氣,大漢,我同情你。

衆人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訝然,有人在地下議論,說那大漢是飛刀門的門主,武功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卻被血風輕易一掌就扇到三丈開外,像那血風武功確實深不可測,於是,氣焰也不覺低了下來。

“血峰主,飛刀門門主向來心直口快,方纔多有得罪,還望海涵。只是這石蓮雕之事……”那和尚出來打圓場,卻三句不到就被血風打斷。

“不用說了。我確實不知忍冬的下落。不過,我倒知道有一個人,這世上恐怕只有她知道忍冬的去向。”後半句,他幾乎貼近了我的耳朵說,眼睛也別有深意地看着我。殿下的人也都注視着我們,似乎在等着血風的下文。我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這瘋子,難道要出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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