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給你倒杯飲料喝,你看你熱的都出汗了。咱能把這件兒好看的羽絨服先脫一脫不,它就算再漂亮也不能老穿着吧,這屋裡多熱啊!”如果不打岔,洪濤就得笑出聲來。這個女警察太可愛了,在男女交往問題上也太單純了,居然還把夢境給寫下來專門給自己看,這不是主動往大灰狼嘴裡送肉嘛。
“……我家只有可可奶了,水還不太熱,你先湊合喝點,來看看你又做什麼夢了,和我的夢一樣不。”在廚房弄了兩杯熱飲端回來,沙發上的江竹意已經褪去了外套,穿着一件兒雪白的毛衣靠在沙發扶手上繼續翻看着相冊。洪濤遞給她一杯飲料,自己直接躺在了沙發上,把腦袋往她腿上一枕,舉起那張紙開始看。
這下江竹意的身體又繃緊了,兩隻手已經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舉起來吧,太傻了,放下吧,左邊還湊合,右邊全是洪濤的身體,放他身上會不會顯得自己太隨便了?手還沒處理好呢,腦袋也不開始不自在了。低頭吧,正好看到他的臉,他還不太老實,總是把稿紙挪開故意看自己的臉。平視吧,臉前就是那張稿紙,還故意來回晃,和眼前花兒一樣。仰頭吧,和舉着手一樣,也挺傻的。
“他這是故意的!”很快,江竹意又不得不把注意力從別處抽回來,因爲腿上的洪濤擡起了右胳膊,身體往上拱了拱,順勢就把胳膊從自己身前劃了過去,變成了他靠在自己大腿上,一隻手鑽到了自己後背和沙發之間。不對!他的手鑽錯空間了,不是自己後背和沙發之間,而是在自己毛衣裡!
“這個夢我也做過,大概情節差不多。你知道我們倆耳朵上爲啥都有一個傷口,而且還都在右耳朵上嗎?”就在江竹意微微擡起後背,準備提醒洪濤手放錯了地方時,洪濤突然又討論起那個夢來,而是還說從中看出了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右耳朵上……壞蛋!”江竹意的第一反應就是詫異,自己右耳朵上那個傷疤一直都被頭髮蓋着,有意不想讓別人發現,他怎麼會知道的呢?可是話剛說了半截兒,她就明白了。那天雨夜在三輪車棚裡,他不就是在自己右耳旁邊吹着氣說話的嘛。而且還把自己耳垂叼在嘴脣間,那還用看啊,感覺都感覺出來了。
“你不是說過我耳朵上的傷痕像是被人咬的嘛?那你仔細觀察過你自己耳朵上的傷痕嗎?是不是也像被人咬的?”洪濤乾脆把身體半坐了起來,伸手去撩江竹意耳邊的頭髮。
“別躲……我都看過了,再看看怕什麼啊。我這又不是爲了別的目的,而是爲了分析案情,老實點!”江竹意當然不太樂意讓洪濤這麼近距離去看自己耳朵上的傷疤,又晃腦袋又舉手格擋,可惜最終還是沒擋住,讓洪濤把她的耳朵捏在了手裡。估計她也沒想和洪濤做堅決鬥爭,要是真不想讓洪濤看的話直接站起來不就躲開了。
“我也分不出到底是不是人咬的,不過我有點眉目了。來來來,幫我做個試驗,試驗結果一出,結論也就基本得出來了。你先站起來,對,面對我坐下……坐吧,就是個試驗,咱是抱着科學研究目的。不要亂想嘛,小江同志……”光看耳朵上的傷口洪濤還覺得不太直觀,乾脆讓江竹意麪對面的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對於這個姿勢江竹意很牴觸,雖然和哪天晚上有方向上的區別,但其它方面基本都一樣,甚至更難爲情,因爲要面對面啊。可惜最終還是沒抵禦住洪濤的嘴皮子,他說的很認真,眼睛裡全是對未知的渴望,好像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江竹意半推半就的也就相信了。
“你幹嘛啊……放手!”可是接下來的動作就讓江竹意有點懷疑洪濤的動機了,他直接抱住了自己的腰,把兩個人的臉湊到了一起,又開始在自己耳朵旁邊喘氣了。這也太明目張膽、太懶了吧!你就不能換一招兒?哪怕自己有點那個心思,但爲了女孩子該有的矜持也得反抗啊,現在可不用怕驚擾到飛賊了。
“你看你又把我想歪了,我真的就那麼壞?”洪濤說得無比沉痛,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落淚一樣。
“那你要幹嘛!”這讓江竹意又有點猶豫,自己是誤會他好幾次了,難道這次又誤會啦?
“右耳朵!你不是寫了嘛,我們倆當時面對面抱着站在大雨裡。我的夢裡也有這個場景,不過我記得當時好像有人在咬我耳朵。你琢磨啊,兩個人面對面抱着,還有人咬自己耳朵,這肯定不會是第三個人吧?那就不是兩個人抱着了,而是一堆人抱成了一團……”洪濤不光沒撒手,還把江竹意抱得更緊了,迫使她也把臉靠在自己右臉上,然後再慢慢講自己的理論。
“嘻嘻嘻嘻……別吹氣,癢……你怎麼那麼貧啊!”本來一個很嚴肅的學術問題到了洪濤嘴裡又有變成笑話的趨勢,而且他這一說話,就算不故意噴氣,還是有氣流吹到了江竹意的耳朵裡。這可真是她的命門,身體頓時就扭了起來,同時還笑得直哆嗦。
“馬上你就該喊疼了!”洪濤此時臉上全是壞笑,現在耳朵上的傷口到底是怎麼來的他已經不關心了,懷裡抱着一個大美人,哪兒還有功夫去想什麼耳朵啊,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嘛。這套說辭只不過是個藉口,目的就是讓江竹意放鬆警惕,然後再續雨夜的前緣。最好能把那天沒機會做的工作都做完,這就叫敬業!
“哎呀……你、你幹嘛咬人啊……”話音未落,江竹意就差點從洪濤大腿上蹦起來,兩隻手不住的捶打着洪濤的肩膀,兩條腿也不住踢騰,想脫離洪濤的懷抱。
“這不是在做試驗嘛,合算我說了半天你還沒聽明白啊!哎呀,我說江警督啊,就你這個腦子當警督是不是有點吃力?右耳朵!還沒明白?咱倆的耳朵不是被別人咬的,而是咱倆互相咬的!不信你試試,能不能咬到我的右耳朵?”洪濤鬆開嘴,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連挖苦帶擠兌的把江竹意訓了一頓,一張嘴又把人家耳朵咬住了。
“嘶……”江竹意這回算是明白洪濤折騰這麼半天到底要說明什麼了,合算他是在模仿夢裡的動作。可是捱了這頓數落心裡也有了點氣,正好看到洪濤那隻傷痕累累的耳朵就在自己嘴邊,含恨張嘴就是一口,疼的洪濤直咧嘴。 ωωω☢ ttκá n☢ C O
“嗯……”報復來的那叫一個快,洪濤也不是肯輕易吃虧的主兒,兩排牙稍微一用勁兒,懷裡的美人就是一哆嗦,不光解恨,還挺好玩。
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下,很快江竹意就意識到自己又上了這個壞小子的當!那種燥熱的感覺又來了,比上一次還強烈。在有了上一次的體會之後,不能說輕車熟路也算有點食髓知味,甚至還有些故意追逐的意思。
不多時江竹意就被洪濤熟練的帶入進了無邊的情慾之中,那溫柔的撫摸、輕輕的刺激讓她極度迷醉,以至於暫時忘掉了腦子裡的條條框框,心甘情願的被男人逗弄。同時也逐漸變得膽大了起來,還會主動去尋求更舒爽的刺激。
屋外寒風凜冽、滿目凋零,屋內熱烈如夏、春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