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中國這邊挺熱鬧,老美心裡不太舒服了,自己纔是老大,你們怎麼能光看着中國折騰呢?我必須也得搞點事兒宣示一下老大的存在感。
找誰呢?正好,伊拉克的小薩同志一直都沒被幹趴下,還在哪兒準備伺機而動呢。那就再來一次吧,堅決不能讓你繼續掌權了,那樣中東就有可能失控。
在這點上老美就是硬氣,很有點大流氓的派頭,它要看你不順眼了,你低頭都不成,必須除之後快。於是乎老美又帶着一羣小弟出手了,這次更狠,直接就是要抓人,抓一個國家的總統。什麼,聯合國不同意?你愛同意不同意,壓根兒也沒指望你同意,有本事你開除我啊!
聯合國倒是一如既往的寬容,屁也沒放一個,但有個叫張國榮人看不過去了,這不是赤果果的踐踏聯合國憲章嘛!
可他人單勢孤,除了唱歌還湊合之外也沒啥大本事,聯合國肯定也不聽他的。這時他想起了古人,打算來個死諫,不管你們聽不聽,反正我用生命吶喊過了。於是乎他就從香港文華東方酒店二十四層的房間裡一躍而下,結束了四十多年的生命。
可這一天正好是西方的愚人節,他的死沒能引起老美的關注。就在張國榮自殺之後一週,伊拉克首都巴格達就被美軍佔領了,同時也宣佈薩達姆爭權被推翻。至於薩同志倒是跑的挺快,不知道藏倒什麼地方去了。
這時洪濤很矛盾,他知道薩達姆最終會被抓到,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在哪兒、什麼時間被抓到的了。你說這要是能想起來又是一筆橫財啊,薩同志的腦袋值上千萬美元呢,就算老美事後反悔不給那麼多,來一半兒也成啊。
幸災樂禍不是好毛病,很快洪濤就遭到了報應。差不多四月中旬的時候,非典疫情又有所加重,京城專門在郊區弄了幾個傳染病定點醫院,只要是疑似非典的患者直接送走,和他有接觸的人也得隔離十天半個月的。
由於對疫情估計不足,剛剛當上市長的孟同志也不得不引咎辭職。不過這個市長的位置還是他家的,接替者是他的連襟,真有點舉賢不避親的意思。
新市長一來怎麼也得有幾把火啊,這頭一把就把洪濤給燒到了。網吧也算人員密集場所,沒說的,停業吧,啥時候能開聽信兒。
網吧停業這件事兒洪濤倒是沒啥意見,有意見也得保留。這下他算是徹底閒下來了,螳螂蝦公司、訊通公司的事兒都不用他管,那幹嘛呢?真沒的幹了,現在大街上都沒什麼人,幹啥也不靈,只能接着玩。
現在沒有了小馬超的羈絆、沒有了張媛媛的管制,自己可以撒了歡的玩,但讓他鬱悶的是那個逆戟鯨也不上線了。這讓洪濤得出一個結論,逆戟鯨很可能不是京城本地人,現在肯定跑回老家去了,工作都沒了誰還顧得上玩遊戲啊。
遊戲玩不痛快也沒關係,這不都已經春天了,咱還可以釣魚嘛。別看非典鬧得歡,但一點不耽誤釣魚,反而更好了。爲啥呢?因爲很多釣友的單位和買賣也停了,有大把時間可以支配,能去更遠的地方釣魚。
於是洪濤把釣具、裝備收拾了收拾,開始進入了釣魚季,時不時約上幾個釣友出去野釣幾天,很快就曬得和黑人一樣。
這回美華沒敢張羅着和洪濤一起出去,她怕也曬成這樣回來沒法見人。而且能曬成這樣應該也不會是去外面和其它女人鬼混,哪個女人肯把自己曬成這樣呢?
這次美華真錯了,和洪濤比起來她還是太嫩。如果她能去市局網監處的處長辦公室裡看看那位女處長的膚色,就不會做出這種判斷了。
其實這也不怪她,她畢竟不瞭解洪濤,只是把以前對男人的經驗照搬到了洪濤身上。殊不知她面對的不是個普通男人,而是個老妖怪,不對,是一公一母兩個老妖怪!
洪濤倒不是故意騙她,只是爲了減少麻煩。你說以前身邊圍着一大堆女人的時候吧,自己誰也不敢太冷落,整天疲於奔命、四處應付,搞得很是狼狽。
現在女人們突然一下全消失,能老老實實踏實幾個月了,他又覺得有點索然無味,還有點懷念那段辛勤耕耘的日子。男人都是賤骨頭,不管重生了多少次這個屬性變不了。女人多的時候嫌煩,沒有女人他們又難受。
幾天不碰女人洪濤也想,可他真不敢去碰美華,不是怕她不答應,她肯定會答應,而且還會很配合。因爲她就是張媛媛留給自己的陪牀,和古代的通房丫頭差不多。作用只有一個,牽絆住男人,不讓他出去亂搞。
可惜自己不是古代的大老爺,對這種被人強加的女人沒興趣,更怕麻煩。找生不如找熟,不是還有一個江竹意沒走呢嘛,那就去多耕耘耕耘她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而且自己本來就欠她太多,上輩子欠,這輩子又欠了,有點借了地主老爺的高利貸永遠還不清的感覺。只要她沒有自己的孩子,這筆利息就會越來越高。
但是和江竹意幽會就不那麼容易了,她現在工作也很忙,每天馬不停蹄的奔走於各區縣局之間調研,還有開不完的會,白天根本抽不出整塊時間來陪自己。就算她不在乎,也不能讓她放下工作來陪自己,現在也不是可以爲所欲爲的時候呢。
晚上呢?晚上自己出不去,張媛媛不在家,自己更得自覺守規矩。要是讓她知道她一走自己就經常夜不歸宿,嘴上不說,心裡會鬱悶死的,這種結果堅決不能有。
白天沒時間、晚上出不去、又不能把江竹意帶家裡來,那不就沒轍了嘛。不對,放在別人那裡是沒轍,到洪濤這裡永遠有轍。你就算再忙總得有休息日吧?這個年代也不鼓勵焦裕祿那樣的幹部,流行的說法是工作和生活要分開,都要兼顧。
這就好辦了,也別總讓手下人週六日值班,你個當領導的必須以身作則,時刻走在普通工作人員前面,重擔一肩挑!
這樣一來江竹意的休息日就被錯開了,不總是週六日休,也就給洪濤留出了作案時間。他差不多每週都會安排一次釣魚活動,碰巧就是在江竹意休息的這兩天時間裡。
每次江竹意輪休的頭一天傍晚,都會有一輛考斯特旅行車停在亞運村某個小區的門口,看着江竹意的車鑽進小區,過一會之後再接上換了便裝的江竹意一溜煙跑了。
“你幹嘛每次都不進去,這裡沒人知道我是誰,更不認識你。”明天又趕上江竹意輪休,照例她又開着車回到了租的房子裡,換上一身休閒裝,帶上一頂大草帽和一副大墨鏡,邁着兩條大長腿,帶着一路上行人的回頭率,鑽進了考斯特車裡,從後面抱着駕駛座上的男人就是一頓啃,親熱夠了才坐到副駕駛上。
“小心無大錯,不進小區是怕有人跟蹤你,忘了當初齊睿是怎麼找到你家的了?”要比心思縝密估計沒人能算計過洪濤,不過平時他很少費這種腦筋,只有在覺得必須的時候纔會認真起來。
比如說現在,自己和江竹意的關係必須保密,除了正常的工作交往之外不能讓外人看出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現在江竹意的處長前面還帶着一個代字呢,李兵也還在處裡蟄伏,隨時準備反攻倒算,一點都不能大意。
所以洪濤每次和江竹意出去都很謹慎,不光專門去花蕾的建築公司裡借了一輛車,每次走的時候還特意從大姨夫工地的消防門裡出去。
這座半成品大廈有四個出入口,平時只開放兩個,另外兩個都封着。除非有人能把這裡全包圍住,否則就算跟着自己來到這裡也看不到自己換了一輛車又從別的地方出來了。
就算你還能跟上我那也不怕,我順路再去住總的另一個工程部工地上轉一圈。這輛考斯特有通行證,別的車還是進不去。我再從另外一個門出去,你要是還能人不知鬼不覺的跟上我,那就算我服了。
不光對自己這麼小心,洪濤還會隨機選擇是先到小區還是先去市局。前者可以在小區門口觀察有沒有車輛跟着江竹意回來,後者乾脆就是自己在跟蹤江竹意的車。假如真有跟蹤江竹意的車,很快就會被自己發現。
除了接頭見面的時候格外小心,
最後一招就是沒事兒搬搬家,一般半年到一年左右洪濤就會重新找一個小區、租一套裝修好帶傢俱的房子作爲自己和江竹意幽會的據點,避免老在一個地方出現引起鄰居的注意。
雖然說在這種小區裡街坊鄰居大多不認識,也不會太關注別人的生活,但江竹意太引人注目了,不管是穿警服還是穿便服,她必須是能讓人過目不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