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生得真是貌美就是這眼神滿含憂鬱,讓人不敢接近。”
“啊···我的這位姐姐自來與生人話少,倒也不是什麼缺點,不過這美貌反倒是成了缺點,每次都不敢讓她獨自出來,怕有歹人圖謀不軌,哎呦!”寧九在我的腰間軟肉狠狠的捏了一下。
“孩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驚一乍的?”
“沒事沒事,剛剛被蟲子咬了一下。”
“這樣貌美的女孩兒你可要好好珍惜呀,除了眼前的女兒,我這50年幾乎沒有見到過讓我心生嫉妒的容貌。”
“想必祖母年輕時也是貌美如花吧?”身後的寧九拽了拽我的衣角,我回過頭寧九輕聲的說道:“快走吧,你的話現在怎麼變得越來越多了。”
“那都是當年的事了···”還沒等老嫗的話說完我便打斷道:“就這條魚吧。”
賣魚的老嫗把那條最大的遞交給我,我交了錢便直接離開了魚攤兒,只聽得後面的老嫗講道:“這孩子真沒教養,別人的話還沒講完就走。”
“九兒姐,我現在已經不願意和你一起出來了,太引人注目了,我感覺很多人都對我投來了嫉妒的眼光,這樣下去我很危險啊。”
“我發現自父親離開後你的話越來越多。”
其實這句話寧九不是第一次和我講了,人的改變總是潛移默化的,我只知道原來的自己也有些內向,但一家人生活的還是很開心,我這樣就很滿足,父親去了戰場後家裡少了些氛圍,母親本就嚴肅因擔心父親更是沉默,寧九更是個不會主動講話的人,我不喜歡父親走後的這份壓抑,希望用自己的行動來改變家中氣氛,我開始努力的去找話題,去和各種攤販聊天,這個過程經歷最多的就是尷尬與冷場,但現在我卻真的能用自己的改變爲家中帶來歡樂,包括寧九也跟着改變了許多。
“怎麼?嫌棄你家公子話多了?那之後你可有的受了,我不像你,好似仙女下凡一樣不食人間煙火,但···就是不知這位仙女的手裡爲什麼拎着一條臭魚?”說完這句話便遠離了寧九幾步的距離。
寧九本就因爲我不幫她拿魚在生氣,現在聽我這麼一講,站在街上雙手在腰間一叉喊道:“寧文!你!”剛喊出來便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免羞紅了臉,這種場面是我沒料到的,看着街上的衆人都看向拎魚的寧九,我也不免有些尷尬,馬上跑回寧九身邊。
“走了,走了,娘還在家等着我們呢”邊說邊拉着寧九向回家的路走去。寧九一路低着頭、拎着魚、跟着我···
“報!夫子關前50裡外發現大量敵軍安營,仍有後續軍隊趕到。”
“多少人?”
“目測應有數萬!應該是精銳的部隊,行軍速度與作風都很老練。”
“快馬加鞭去通知勼骷城的就將軍,說耶琉國士兵行蹤已探明,在夫子關外50裡大量士兵集結,谷煞統兵,風戽城中應是已空,速攻風戽城。”
“是!”···
“最先沉不住氣的還是耶琉國呀,只希望這一戰後能有段安穩日子過。”鎮守夫子關的武藤知道僅憑自己這幾萬人肯定守不住這夫子關,他只希望就虎功能像寧生一樣在攻下風戽城後回來解救夫子關,但寧生只有一個。
夫子關雖沒有勼骷城那樣重要,但卻算的是白國最重要的關口之一,敵軍若在勼骷城破門,幾乎便不需要太多的戰爭,數日便可到達白國國都晶碧城。夫子關後仍有座燕蒲城能抵擋一番,穿過燕蒲城會經過小村莊安鎮,一路北上直抵國都,但夫子關與燕蒲城一直都有重兵把守,很難在短時間內攻破。耶琉國的風戽城則是最重要的城門,一旦破開便是打開了通向耶琉國的大門,但耶琉國地貌特殊,很多耶琉國的士兵擅長野外作戰,不適合攻防戰爭,胡亂闖進耶琉國的地盤及容易被關門打狗。
白國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這場戰爭的勝利,敵軍出兵夫子關是白國最想看到的局勢,就虎功原本以爲敵軍會全軍攻克勼骷城,奮力一搏直取白國國都,而白國又不敢將所有兵力賭在這勼骷城之上,夫子關與燕蒲城必然要分配一些兵力,若是耶琉國大軍孤注一擲,勼骷城極有可能失守,雖耶琉國的損失也會是巨大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現在局勢就明朗了很多,收到消息的就虎功冷靜分析風戽城易守難攻,城中雖無重兵但絕對不乏守城的精銳之士,這時如此明顯的暴露城中無人極可能是陷阱,攻城不是明智的選擇,當即決定留下3萬精兵駐守勼骷城,其餘包抄夫子關敵軍的將士連夜開拔,但就虎功不知道耶琉國此次出征的真正主帥是䇢青,沒見䇢青便草草下決定,絕非明智之舉,現在一切都還在䇢青的掌控之中。
“耶琉大軍在夫子關前按兵不動,定是在等後續所有的部隊集結想要殊死一搏,夫子關應能堅持數日,而我們一定要趕在夫子關失守前趕到,對耶琉國形成圍剿之勢,這一戰定要讓耶琉國慘敗而歸。”
“就將軍計策如此完美,我白國定會取得此戰的勝利,若上次不是寧生將軍那可能改寫歷史的就是將軍您了。”
“不要在那裡亂拍馬屁!上次若是沒有寧生將軍我們那戰必敗!我自問是不比寧生的,但對付現今的谷煞可能勝算還會多些,傳令下去8日之內務必趕到夫子關前”
“是!”
就虎功的心裡期待着這次碰面,身爲統帥哪有幾個不想名垂千古、平定戰亂,就虎功生平第一次如此的緊張。
3日過後耶琉國的士兵安營在夫子關10裡外的荒野,夫子關的武藤知道大戰在即了,關內早已嚴陣以待,行軍作戰最怕被敵人知道自己的意圖,但現在誰也猜不透耶琉國到底在等什麼。越是這樣關中的武藤越感到慌張,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