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肖滿秋一夜失去自己的聚寶盆,自己本想趁機贏了他的礦井,誰知中計,反倒失去了自己的礦井,他於心不甘。連夜就去找他的熟人律師,看這件事在法律上有無說法?
這位律師說:“從法律角度講,凡是以賭博方式得到的承諾或文字契約,法律上是一律不予承認的。但是馬曉桃可是咱這裡的黑道大魔,目前連法律還無法奈何他。可是你如何能惹得起他?在白紙黑字上你簽了字,法律不承認,可是民間是認可的。這件事挺難辦。如果現在你主動去法院起訴他,在法律上可以站得住腳。可在民間你將付出很大的代價,因爲你主要還是想要人家的礦井!……”
肖滿秋連夜回到礦上,第二天一上班,就召集中層開會,研究對策。可是研究了半天,沒有一個好方法,大家一片焦急。
肖滿秋說:“你們沒有一個點子嗎?啊?到這時候就沒人出個高招嗎?”
有一人說:“老闆,咱們只能最後拼一下,還有啥法子想嗎?”
肖滿秋說:“好,我看也只有這最後孤注一擲!你們馬上準備人馬、傢伙,”
就在這時,馬曉桃來到礦井,找到肖滿秋說:“不好意思了,我今日正式來接管這個礦井,看老兄準備啥時候交接呀?”
肖滿秋說:“你也太*之過急了吧?我這礦井價值幾百萬,你一張紙就想要走我的財產,有那麼容易嗎?說句話還要費唾沫星子,你放個屁就想拿走我的礦井,有這麼簡單嗎?”
馬曉桃知道他要反悔,就說:“咱們這裡可是白紙黑字!我輸了,把礦井給你,你輸了把礦井給我。咱們是白紙黑字絕不反悔的,你現在怎麼說變就變呢?”
肖滿秋說:“酒後之事不起法律效益,那是把我騙了,我上當了,被你算計了,今天我清醒了,我不同意了!”
馬曉桃說:“你說的太容易了,這說話可不是放屁!我這裡有你我簽字畫押的證據!”
肖滿秋說:“你拿出來我看!昨日我都沒看清內容,就被你騙的按下了手印!”
馬曉桃從兜裡取出契約笑嘻嘻地說:“你看在這裡!”
肖滿秋大眼一瞪,順手搶過那份契約,三把兩把就撕碎了。
馬曉桃在一邊也不驚慌,只是吃吃地笑,他說:“你也太激動了,那只是一份複印件,原件還鎖在我的保險箱裡!你還想撕嘛?”說完從提兜裡有拿出一沓子複印件,說:“你還想撕嘛?我讓你撕個夠!你拿去撕啊?”
肖滿秋大吼一聲,氣的昏倒在地。一幫人上來連扶帶按摩,把肖滿秋救護過來。肖滿秋說:“你們把他給我轟出去,轟出去!”
馬曉桃說:“老兄,咱們還是文明點,這是我的礦井,你已經沒有權利了……”
肖滿秋大聲喊道:“我只要還有一口氣,也不會讓你搶走我的礦井!”
馬曉桃說:“這可不是你說的,你是願意給我的。如果我輸了,你也會去接管我的礦井!所以你說搶這就不對了!你說話得講理呀!”
肖滿秋說:“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
馬曉桃說:“看你們誰敢?”
肖滿秋說:“我就敢!”說完就撲向馬曉桃。
馬曉桃一閃身,躲過肖滿秋,後邊一個絆子腿,就把肖滿秋扔出去。二人一動手,肖滿秋的手下一羣人就撲
過來。馬曉桃一看來一羣,而且還帶着鎬柄、杴把,不動手是不行了。就回手一甩,把頭前的人打倒,接着又一個擲手,五粒砂子打向前面五人。這六個人“哎呀”一聲就倒在地上。但後邊又跟上多人。
馬曉桃看震不住場面,說一聲不好,就跳到窗戶上,推開窗戶跳下去就走了。
這羣人又追到外邊,肖滿秋說:“別追了,這幾天寧可不生產,也要保住咱們的礦井!”
馬曉桃在外邊說:“你等着我慢慢來接管!”
馬曉桃回到礦井,手下就問談判的如何?馬曉桃說:“這個肖胖子變卦了!”
周亮、武志四人說:“要不咱們就打進去!”
馬曉桃說:“這件事不可*之過急,如果激到火上開打,就會鬧出人命。到那時就會有公安介入,他們一介入,咱們這事就吹了!”
周亮、武志幾人說:“師傅,難道咱們就忍了不成?”
因爲無煙煤的銷售只有幾個大戶,煤礦的調度都清楚各礦的銷售企業。
馬曉桃說:“你們去調度那裡看看,肖滿秋的煤都銷售到哪幾個大廠?”
周亮馬上去調度那裡要回銷售企業名單,馬曉桃看過後說:“好吧,明日你們四人就兩人一組分頭去化肥廠、制氣廠做工作,今後咱們可以保證他們廠的生產用煤。咱們的煤比肖滿秋供的煤每噸便宜他們十元錢。你們可帶着錢把這兩個廠的供應主管買通,必要時可以把錢送到他們家。先找和這些廠可以搭上話的熟人或朋友、親戚,什麼方法都可以用,只要斷了他肖滿秋的銷路,去吧!……”
周亮、武志四人接到“任務”,就回市裡尋找親戚朋友,想方設法要打進這兩個廠。四人進行了分工。周亮和武志算一組。苟軍和孔小樂算一組。
周亮、武志四人接到“任務”,就回到市內尋找親戚朋友,想方設法打進這兩個廠。因爲順德本來就不大,要找熟人辦事,三找兩找就能找到“根上”。
周亮、武志通過朋友、同學的關係找到了化肥廠供應科的親戚,答應給二人引薦。上午談好下午就找上門去。這兩個小子本來就不會什麼業務,也不熟習業務,就憑那個親戚帶去,上去就想塞給人家錢。供應科長哪裡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接收錢財?馬上被那個親戚制止。供應科長把這二人送出門外,說:“二位不妨哪天去我家坐坐?……”
這是明顯告訴二人送錢就送到家裡,並告訴了家庭住址。二人在那個親戚的指點下,這才大徹大悟,原來這個工作不是象打打殺殺那麼痛快!
到了晚上,二人把錢送到科長家裡,談好條件,又把供應科長邀請到大酒店,吃喝一頓,酒足飯飽後還在包廂泡了小妞。臨走時告訴二人說:“二位明日聽消息!”
供應科長是老社會了,他知道如何應付社會上的事。一看這二人年輕是黑道上的“橫”者,爲了自己家庭人員的安危,不敢不答應,但也不能太痛快地答應。自己不敢獨吞這筆錢,還要給主管廠長送去一份,要聽主管廠長的意見。
周亮、武志就回去向馬小桃彙報。
苟軍和孔曉樂二人去制氣廠,他們找來找去找到馬曉桃的師兄翁挺順。翁挺順礙於面子,不得不領二人去找制汽廠廠長。廠長是翁挺順的大舅子。大舅子一看妹夫領來兩個“變色雞”,心裡就不舒服。但不得不打招呼。得知是馬曉桃派來的人,就爲難起來。一是他和肖滿秋是多年的老業務關係,二來不願和馬曉桃這樣的人打交道。現在知道這種情況,不能一口回絕,就只好說:“容我一兩天時間,然後再回復二位。”
苟軍和孔曉樂就隨翁挺順走出廠。這個廠生產的煤氣都供應順德鋼鐵冶煉廠生產用氣。
一看廠長不痛快,苟軍沒敢露錢,而是問翁挺順:“師叔,你看這是不是給送點錢啦?怎樣送出去?廠長接不接,請指點一下!”
翁挺順想,這事不好說。就含含糊糊地說:“你們想送給他錢?這可叫受賄呀!”
孔曉樂說:“師叔,現在幹啥不是金錢開道?我感覺得送給廠長錢,要不人家能給咱辦事?師叔,給他送錢他不會給扔出來吧?”
翁挺順想,這件事我就不能出頭了。因爲我一出頭就會壞了他們的大事!就說:“孩子們,你們就見機行事吧,這也沒有具體規定,看火候辦大事!”
中午時,這二人非要請翁挺順喝酒,翁挺順也就不謙讓,說:“請我可以,必須上大酒店,酒不好我不喝!”
到了酒店三人喝了三瓶五糧液。喝完酒,已是下午兩點。苟軍說:“我看現在就把錢送過去最好!”
孔曉樂說:“好可是好,這錢一交給女當家的,廠長不知道咱們給他送了錢,還能給咱們辦事?”
苟軍說:“你放心吧,人家是勾搭連環,一個收錢,一個只當不知道。犯案准說我不知道。其實老婆早就告訴他了,要不他能給咱賣命辦事?”
翁挺順不好說話,只好坐在一邊聽。等二人統一了思想,就說:“你小哥倆該幹啥就幹啥,我要上班了,因爲下午還有不少事哩!”臨走,孔曉樂塞給翁挺順二百塊錢說:“給師叔留個酒錢!”翁挺順也不推辭拿起錢就走了。
苟軍二人找到制氣廠廠長家裡,廠長夫人正在收拾院裡的花。二人敲開門就進了屋子。苟軍把去廠裡的事和廠長夫人一說,廠長夫人就知道二人來的目的。她說:“咳,這事你們應該等他回來再說。我聽說肖滿秋是多年的老朋友,現在出了這些事,怕是給他雪上加霜吧?”
苟軍說:“我師父說,辦這件事也挺困難,讓我們捎點辛苦費,這是小錢,不成敬意。等事成之後,再回報不遲!”說完,放下五千元就要走。
廠長夫人一聽是黑道人,心裡“咯噔”一下,如果不收,怕報復,如果收下辦不成事,他們肯定不會輕饒自己,左右爲難。最後狠狠心,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她說:“小哥倆放心,我一定給你們說說好話!”這年頭有奶就是娘,有錢就是爺!
苟軍和孔曉樂開門走了,不過四點左右,二人看時間尚早,就說:“咱們快回去,向師傅彙報。等晚上早回來,咱們去山海大酒店泡幾個妞玩!……”
這二人一人一輛本田100摩托,騎上車就向市外飛去。
一年半前,這二人曾在齊玉蘭的公交車上*了售票員王玉。王玉結婚後就要求跑市內線。自己婚前被奸之事,丈夫當然知道她已不是處女,心裡不爽。嘴裡不說,但內心強忍難言之苦。王玉知道對不起丈夫,決心不再當售票員。公交公司組建出租車公司,王玉就去開出租。開出租她有一個最大的心事,就是要設法找到*她的兩個小子。對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三綹頭髮。黃、紅、藍,三色頭髮,就像變色雞。開了半年出租車,也沒看到這二人的影子。
這天她開空車轉到市郊線上,突然兩輛摩托車從後超過出租車。就在這一閃念之中,看見這二人似是*她的兩個壞小子。這二人都帶頭盔,但還有那天的樣子。爲了看清楚這二人的本來面目,她一踏油門,就追了過去。在後追了有五公里遠,見這兩個摩托車向礦井奔過去。她想,這二人和礦井有關係。就把出租車開到這個礦井門前,等候這二人出來。
這正是:黑道辦事兩招半,一送錢,先試探,一招不爽拳頭見。
不幹、不服走着瞧,家裡家外不平安!欲知後來事,請看第一百六十七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