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生我的時候難產大出血造成的身體虛弱,可是補一補也就回來了。爲什麼十幾年過去了母親的身體還是不見有任何起色?”白荼靠近白雲岩一步,逼問道。
“這……”一時之間,白雲岩說不出一二來,“身體機能多變,我們都不是專業人士,誰又說得清道得明呢?”
“我已經託漠少爲母親找來的了專家,明日就會給母親做一番詳細的檢查,母親身體爲什麼會柔弱到現在這個地步,明天就知道了。”白荼突然鬆了口,可是目光卻從未有一刻從白雲岩的身上撤開。
“白荼別總是仗着白家人的身份去麻煩人家漠少,這情分欠下了日後可難還。”這時剛纔激動的柳葉依突然冷靜了下來,瞅着白荼陰陽怪氣的說着。
白荼強效,抱着手悠悠然道:“若是能欠下漠少的人情倒也算是白家的福分,這個城市有多少人想着連衣帶羣的和漠家沾上關係?”
頓了頓,看了一眼柳葉依和白雲岩的臉色繼續道:“更何況,漠少似乎根本就沒有將白家放在眼裡,又哪裡的我仗着白家人的身份去麻煩他這一說?”
“那你這意思漠北琅出手相助是因爲你?”柳葉依說完就忍不住的掩嘴笑了笑,“也不是我說你,白荼你未免也太自以爲是了。”
“不管漠北琅爲什麼會出手相助,這並不是我這次回來的目的。”時間不多,白荼也不想再和兩人多費脣舌,說着目光已經轉向了白雲岩,“如今母親已經轉到了漠氏醫院,她在那裡會得到最好的治療,你可以不用擔心。”
頓了頓白荼的眼神變得冷漠起來,掃了柳葉依一眼,又說道:“而且我會每天都貼身照顧母親,任何人都休想傷害她一分一毫。”
說完白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徒留白雲岩和柳葉依愣在原地。
“那小賤貨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
待白荼走遠了以後,柳葉依凝眉看着白雲岩問着,她平白無故的回來難道就只是爲了說這番話?
“不可能。”白雲岩沉着一張臉坐在椅子上,回憶着白荼剛纔的態度,分明就是對他的挑釁!
“她雖然有些小心思,但是還沒那麼聰明。”白雲岩眼眸微眯,如今的白荼和以前相差甚遠,讓他越來越難以掌控。
有些事情還是要今早進行,以免再生變數。
白荼,和我玩兒花招,你還嫩了點。
“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讓龍川多到兮雅那裡走動走動,拖兮雅在老爺子面前多幫我們三房是說說好話。”白雲岩瞅了一眼柳葉依,冷聲的吩咐道。
自從上次宴會視頻之後,他幾次到老爺子那裡去都吃了閉門羹,眼下形勢老爺子避而不見對三房相當不利。
“自己惹得麻煩,何必讓妻兒來替你解決。”柳葉依抱着手,丹鳳眼輕蔑的瞥了白雲岩一眼。他們的婚姻貌合神離,若不是爲了爭這白家的財產她纔不會一直看着白雲岩的臉色度日。
那日,若不是她在媒體面前裝作賢德良淑幫他說話,恐怕眼下的局面更會糟糕得一發不可收拾。
“三房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柳葉依我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還是抱團作戰的好。”白雲岩眯了眯眼睛,不識擡舉。
柳葉依一怔,白雲岩說得不錯,白家三兄弟表面和平相處,實則暗濤洶涌。如果白軒一定要計較上次的事情對三房只有弊沒有利,她也無利可圖。
柳葉依自詡聰明,態度也稍稍軟和了下來:“白雲岩以後你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時候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若是再發生上次的事情,我柳葉依一定會攪得你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兒子白龍川雖然和白兮雅的關係不錯,但是白兮雅畢竟是大房的女兒,想要她在白軒面前多幫美言幾句又談何容易‘?
……..
森色咖啡廳,按照母親的命令白龍川早早的就候在了那裡等待着白兮雅的到來。
白兮雅每天下午都會過來喝一杯咖啡,悠閒上一段時間,這是雷打不變的。
下午三點,白兮雅按時出現在了咖啡廳裡,白龍川看見她便立即揚起了一抹笑容,招手道:“大堂姐。”
他從小都是被白家人慣着長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奇思妙想不絕,在他不被別人看好的時候,只有白兮雅一個人支持他,在他無端生出許多禍端都把白軒和白雲岩氣得不行時,也只有白兮雅一個人會不厭其煩的幫他收拾爛攤子。
所以這些年白龍川經常到白兮雅身邊走動,和她的關係甚至比和白雲岩柳葉依的還要親近上許多。
進門時便有門童和白兮雅說了有人在咖啡廳裡等着自己,她還以爲是誰,沒想到盡是他。
白兮雅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動作優雅,走近桌子露出淡淡的笑容:“龍川,你怎麼來了?”
“因爲想你了。”白龍川將點好的咖啡送到白兮雅的面前,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樣的甜。
白兮雅招來服務員要了一杯黑咖啡後纔看着白龍川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來找我是什麼事?”
“大堂姐瞧你說的,我是你的弟弟來見你哪有什麼目的。”白龍川雖然應承下了柳葉依交給他的任務,但是他一心崇拜白兮雅也不願意輕易壞了和她的關係。
白兮雅掩嘴而笑,看着白龍川儼然一副寵愛弟弟的眼神:“小機靈鬼,是不是三叔和三嬸還在因爲那件事情吵架,所以跑到我這裡來躲清靜啦?”
白龍川哪裡管得柳葉依和白雲岩鬧得如何,幾天以來天色一暗他就開車那炫酷的跑車出門了,每日蹦迪在酒吧裡夜夜笙歌。
可是當着白兮雅的面白龍川還是可憐的撇了撇嘴,“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三叔三嬸最近怎麼樣了,應該沒事吧。”旋即,白兮雅又露出一抹擔心的神色,連忙問道。
白龍川擺了擺手笑道:“沒事沒事,他們都十幾年的夫妻了,姐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白兮雅舒了一口氣像是想起什麼,眼眸中閃過一道光,倒是可以通過這傢伙來打聽打聽,“怎麼最近都不見小荼的動靜。”
一聽到白荼的名字,白龍川臉上的笑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面色泛冷:“她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有什麼資格當我妹妹?充其量就是個賤貨!”
“聽說上次那個私生女在爺爺的宴會上把爺爺氣得不輕,很快她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