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道爲什麼,漠北狼和漠念一父子兩個人每天最盼望的就是阮然然來的時候。
阮然然一開始來,看到漠北狼的時候總是覺得非常的不自在,後來久而久之,她發現不管自己什麼時候來總能看到漠北狼照顧漠念一的身影,就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好的父親。偶爾兩個人也會說幾句話,時間久了,阮然然也就沒有一開始的那種拘束感了。
“嗯,我來了,念一等着急了吧,最近這段時間有點忙,所以來的可能比之前晚了一些,下次如果我來的晚了就不用等着我。”
阮然然的話還沒有說完,漠北狼整個人就從凳子上彈起來,面衝阮然然,言語有些激烈,更夾雜着一絲緊張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念一的身體剛剛恢復一些你就不打算來了嗎?你這樣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漠北狼的語氣略微有些着急,躺在病牀上的漠念一都察覺出來了,伸出手拉了一下漠北狼,示意他語氣有些激烈了。
阮然然也是好脾氣,沒有怪漠北狼,畢竟兩個人的身份在這裡了,她現在還沒有和漠炎域結婚,就還是莫家的傭人。
“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是想說如果我來的晚的話,我害怕念一會餓,你可以先準備一些水果給他吃,我已經問過醫生了,像蘋果這類他都是可以吃的,這樣他也不會被餓到。”
阮然然的話說完之後漠北狼鬆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變得這麼緊張了,每天掐着時間算着阮然然是不是該來了,心裡總有一些期待。一旦過了那個時間一點點他就擔心阮然然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今天不會來了,等到看見她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又會在心裡偷笑一會兒。
吸取之前的教訓,駱澤熙和漠炎域兩個人選擇的見面地點變成了稍微偏僻的地方,就害怕會有其他人看到。
駱澤熙還笑話着漠炎域。
“怎麼,害怕你那個戴面具的女朋友看到啊?我說你也太小心了,反正我們已經被發現了,你不是已經找到理由瞞過去了嗎?你還在擔心什麼,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漠炎域去哪了啊。”駱澤熙摘下墨鏡,從口袋裡掏出擦拭布擦拭着自己墨鏡的鏡片,嘴上還不忘了調侃漠炎域。
“你這個嘴巴還真是不饒人,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我的關鍵時期,我不能走錯一部路,我馬上也要和她結婚了,這個時候不能夠出現半點的紕漏,你也給我小心點。”說着就從駱澤熙的手裡搶過墨鏡強行給他戴上。
駱澤熙無奈的只得搖頭。繼續着今天的話題。
“今天約我出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咱們兩個人的計劃到底有沒有實際性的進展了。你每天擔驚受怕的樣子,你還非要約我出來,我就瞧不起你現在這幅德行了。”
漠炎域瞪着眼睛看着駱澤熙,一字一句的說:“如果不是我,你也就沒有這個項目,所以你想要完成就必須要聽我的。我現在手裡掌握着漠氏的弱點,我把這個交給你,接下來怎麼做就看你的了,可別讓我失望。”
從漠炎域的手裡接過漠氏的核心機密,駱澤熙是喜笑顏開的。
“你小子可以啊,還真的拿到了,接下來的工作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說完這個話駱澤熙站起身來就打算離開,卻被漠炎域給攔住了。
“你別急着走啊,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別給我暴露了,這次的事情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再叮囑你一遍,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漠炎域拉住駱澤熙再三叮囑。
“你就放心吧!”
自從漠氏的機密到了駱澤熙的手裡之後,果然就像是兩個人計劃好的那般,漠氏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漠北狼已經無心打理公司,許多的項目受到了影響,資金鍊斷開,只得被迫停止。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漠炎域唯恐漠氏起死回生還特地收買了公司裡的員工在公司門口鬧事罷工。一時間漠氏如果一潭死水,泛不起一丁點的漣漪。漠北狼根本無暇理睬這些,任由公司的股價跌落。
葉語總覺得這一切都像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着一般,目的就是搞垮漠氏,於是在暗中調查着一切,也努力的爲漠北狼爭取着整理心情的時間。
有葉語在背後默默地幫助着漠氏,也算是沒有那麼快的落入到駱澤熙和漠炎域的手中。
而漠念一在阮然然和漠北狼的細心照顧下也終於痊癒了,可是漠北狼陷入了新一輪的低氣壓,這樣每天就沒有兩個人心照不宣的見面了,漠北狼覺得心裡變得空蕩蕩的,而阮然然不知道爲什麼,也總有一些捨不得。
“小鬼啊,這麼長的時間現在病總算是好了,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別那麼調皮知道嗎?看看,這在醫院裡面什麼都不如在家裡好,很多你平時喜歡吃的東西你也吃不到,什麼都不方便,現在知道生病不好受了吧?那以後就一定要聽話,多吃有營養的東西,這樣就不會生病。不會住院吃藥了。”阮然然聽說漠念一痊癒的消息急急忙忙就跑來了醫院幫念一收拾東西。
說是來慶祝漠念一小朋友出院的,其實還是藉此機會好好的教育一下他,讓他意識到生病的痛苦,這樣以後他就會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不讓自己生病了。
有了阮然然在,漠念一也不粘着自己的爸爸了,完全成爲了阮然然的小尾巴,跟在阮然然的身後寸步不離的。
阮然然很不理解這個小傢伙確實是喜歡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
“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就變成我的小尾巴了?”阮然然蹲下身子面對着漠念一,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漠念一也不逃避阮然然的目光,很嚴肅很認真的看着她說:“我害怕如果今天我不粘着你之後我就沒有機會再這樣了。”說着說着小臉就委屈的皺成一團,像是隨時都可能會哭出來一樣。
阮然然看到這個架勢,趕緊伸出手摸摸漠念一的小臉,說着:“怎麼會呢,我不是在這裡嗎?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多呢,而且你也在莫家。我也在莫家,我們見面可是很方便的,還是像以前一樣,你只要喊了我的名字,我就能夠聽到,然後跑過來找你了呀,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漠北狼看到這麼溫馨的一幕,自己一個大男人站在旁邊也不太方便,想一下念一的出院手續還沒有辦完呢,想到這裡就從這個房間裡面走出去了。
漠念一還是委屈的樣子,看的阮然然非常的心疼。
“那媽媽會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嗎?”
聽到這裡阮然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她還以爲這個小傢伙是怎麼了。原來還是擔心自己要和漠炎域結婚的事情,這個小傢伙擔心的事情還挺多的,確實是讓阮然然沒有想到的。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事情啊。那我和你保證。就算我結婚了,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好不好,有時間我也會來看你的。”
但是漠念一好像對這個答案並不是很滿意,嘴巴一直嘟着,不管阮然然怎麼哄他都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直到漠北狼辦理好了出院手續,漠念一還在和阮然然撒嬌。
看着阮然然無奈還要笑着迴應漠念一的樣子,漠北狼突然有些醋意大發,因爲他知道兒子鬧得原因無非就是阮然然和漠炎域婚禮的事情。
漠北狼三步並兩步的走過來,一把將漠念一抱起來,對他說:“念一,走了,出院手續都已經辦好了我們回家吧。”
阮然然在後面走着可是也追不上漠北狼的步伐。
漠氏那邊即便有葉語在頂着,奈何駱澤熙的手裡有漠氏的弱點,一切也都是按照漠炎域的計劃在進行,毫無變好的跡象。
葉語挺不住駱澤熙的攻擊,她查出來了這一切都和漠炎域這個人有關係,駱澤熙總是能夠準確無誤的攻擊到漠氏的軟肋,葉語知道這一定不是巧合,而通過她的調查,他發現這一切的根源全部都是因爲漠炎域,可是她又怎麼都想不通漠炎域這麼做的原因,如果他是爲了爭奪漠氏的主權他完全沒有必要藉助一個外人。
那麼漠炎域的根本目的是爲了什麼呢?
漠念一出院,阮然然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就算是落地了,而她和漠炎域的婚期將至,她所有的精力也都放在了婚禮的籌備上。
而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漠炎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比方說和駱澤熙聯繫,所以阮然然也就沒有再多想什麼。
婚禮如期舉行,漠炎域的很多親朋好友也都出席了阮然然和他的婚禮,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過了今天,白荼就真正是屬於他的人了,這一次漠北狼終於沒有搶在他的前面,從此之後陪在白荼身邊的男人就只有他漠炎域一個人,和漠北狼再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