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荼的腦中靈感一閃而過,她想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可能性。
那個孩子不是漠炎域的,而是莫謹初的。
是了,只有這個可能,白荼眯了眯眼睛,目光直視着那個因爲懷中孩子在不停四處奔波的男人,腦子之中飛速地運轉着。
莫謹初當初本來就是帶着肚子裡面的孩子失蹤的,算了算日子,現在孩子確實已經生出來了,而且應該和漠炎域手上抱着的那個差不多大,而且,按照關係,這也是漠炎域緊張這個孩子最有可能的可能了。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莫謹初現在就在漠炎域的身邊。
“葉語,幫我個忙,幫我把漠炎域手上的那個孩子的頭髮幫我拿到幾根過來……你不用問爲什麼,我有用……對你只需要幫我拿過來就可以了,行,就這樣。”
只見白荼很快的打了一個電話。很明顯,白荼想要拿到那個孩子的DNA。
那個孩子不是漠北琅的,她很確定,思來想去,這最後的一個可能也只能是那個人了……
駱澤熙,莫謹初以前也有跟他在一起過,應該就是他了,只要自己拿到了DNA,那麼這一切也就都有了答案。
爲了隱藏自己,白荼的半邊身子全部都凐滅在黑暗之中,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
漠炎域帶着孩子去掛了急診,經過醫生確診以後發現孩子差點燒壞腦子,情況十分危機,不過還好漠炎域及時地帶孩子來了醫院,不然這個孩子真的可能就完蛋了。
或許是看着漠炎域一臉着急地帶着孩子過來,一聲先入爲主的以爲漠炎域就是孩子的父 漠,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這人到底怎麼做父漠的,孩子發高燒了怎麼現在才帶到醫院來,還好啊,你還算是來的早,不然啊,我告訴你,你這孩子不僅僅是有可能腦子燒壞掉,甚至連小命都不一定能夠保得住啊。你們這些年輕家長也真是……”
也不知道漠炎域在想一些什麼,居然沒有一絲反駁,對弈那些醫生的話左耳進右耳出,自然也沒有發現就跟在離他不遠地方的白荼了。
白荼見漠炎域沒發現自己而且也沒有什麼信息可以探聽了就先去找葉語拿了孩子頭髮的樣本,離開了這個地方。
第二天,駱澤熙的辦公室裡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喲,你怎麼來了,還真是稀客啊。”早上,駱澤熙來的時候就被告知有一個女人在他的辦公室等他,他還以爲是誰呢,沒想到居然是她,真的不可謂不說一聲稀客了。
那個毫不客氣坐在駱澤熙辦公室的沙發上的人就是白荼了,看到了駱澤熙,白荼並不覺得突兀和尷尬,這本來就是人家的辦公室,他出現很正常啊,而且她今天過來本來就是要找他的,如果他不來她難道不是白跑了一趟嗎。
白荼並不理會駱澤熙那略帶嘲諷的語氣,淡定地撇了駱澤熙一眼,然後泯了一口手上的茶。
“怎麼,今天過來時要做什麼?”看到白荼並不搭理他,駱澤熙明顯覺得面子上有一點尷尬,頓時也覺得白荼這個人很無趣。
“駱澤熙,我要你的頭髮。”白荼不喜歡磨磨唧唧,直接說明了來意。她本來就不喜歡駱澤熙,要不是因爲這個事情她哪裡願意過來這駱澤熙的地盤,現在她只想着要趕快拿完東西就走。
只是,駱澤熙的東西哪裡是那麼好拿的……
“怎麼,你要我的頭髮做什麼?”駱澤熙不明白白荼要他的頭髮做什麼,心中對着白荼還是有防備地,語氣也不像剛纔的調笑,而是變得有些冷漠了。
“你不用管我去做什麼,總之你只要給我就可以了。”白荼的語氣有一些不滿,她只想要速戰速決,拖着這件事她不明白對駱澤熙有什麼好處,她看的出來駱澤熙跟她一樣互相都看不順眼。
白荼只想要趕快拿了駱澤熙的頭髮就走人,一刻都不願意多留。
只是沒有想到,白荼剛纔並不是很好的態度居然惹到了駱澤熙,駱澤熙明顯對此感到了不滿,他沒有看到過有人這麼囂張的,是她要來求他幫助,語氣居然還那麼的囂張,她憑什麼。
“呵呵,你就不害怕我幫你鎖在這裡嗎,你一個人敢來這裡,我不得不佩服你啊,很有勇氣,我欣賞!”但是從他的語氣裡沒有人會覺得駱澤熙是真的在欣賞。
駱澤熙勾起了一抹冷笑,對着門口一個示意,門口的保鏢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把門從外面鎖上了,密閉的空間頓時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做完了這一切,似乎想要知道白荼現在的態度一般,駱澤熙還順帶問了一句:“怎麼樣,感到害怕了嗎?”
但是出乎駱澤熙意料之外的是,白荼居然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安靜的喝着茶,似乎不爲外界所動,臉上的表情也很平靜,看上去並不在意駱澤熙把她關在裡面。
一瞬間,駱澤熙頓時就看不清白荼到底是在假裝平靜還是真的平靜了。
“怎麼,把我鎖起來,可以啊,駱澤熙,不想要找到孩子你自己直接說就好了,我立刻就走。”
白荼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並不是假裝平靜,白荼是真的從剛纔到現在都很平靜,她還不覺得駱澤熙能夠對她做什麼,而且,她這裡還有一個籌碼,那就莫謹初和駱澤熙的孩子,只要拿到了駱澤熙的頭髮,結果很快就能夠出來了。
雖然駱澤熙平常看起來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她相信,身爲一個男人的自尊,他不會忍受自己的孩子在外面漂泊這種情況的出現的。
果然,白荼的話還是提起了駱澤熙的興趣,只見駱澤熙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兩隻像是鷹一般的眼睛毫不客氣地盯着白荼,似乎想要運用目光在白荼的臉上刺穿一個洞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一樣。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白荼,你給我說清楚一點。”駱澤熙的語氣十分冰冷堅硬。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駱澤熙看着白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漠北琅那麼心疼白荼,一般也不會同意她這麼單槍匹馬的過來找自己的,那麼她現在一個人過來是因爲什麼。
還有她提到的孩子,既然找到自己這裡來說孩子的事情那就一定是和莫謹初有關係的,難不成她已經知道了莫謹初的下落還有孩子的下落?
想到這一點的駱澤熙再也沒有辦的冷靜下來,三步並兩步的走到白荼的面前,抓着她的肩膀問:“你剛纔說的孩子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莫謹初的下落了,還有孩子是不是?她已經生下孩子了對不對?”
駱澤熙沒有控制着手上的力氣,白荼被他捏的太用力了,臉都疼變形了。
白荼努力掙脫駱澤熙的束縛。
“你放開,你都弄疼我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請你馬上鬆開我。”白荼厲聲道。
沒想到這一句話相當的有用,駱澤熙馬上條件反射的送開了她。
“你快點告訴我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們找到了莫謹初還有那個孩子?”駱澤熙着急的問道。
葉語這時候打過電話來,駱澤熙以爲是莫謹初的電話,馬上湊了過來在白荼的耳邊問來電話的人是誰,結果沒葉語聽了個正着。
“這是我的隱私,要是你想盡早知道莫瑾初的下落就給我滾到邊上去。”白荼白了駱澤熙一眼,隨後便走到了一旁。
電話另一頭,葉語聽到聲音心裡有數,便囑咐着:“漠北琅的脾氣你清楚的很,我雖幫你打掩護但是也撐不了多久,你動作最好快些,自己小心。”
葉語最清楚白荼家裡的家教了,就衝着白荼這個樣子要是讓漠北琅知道了……那可就危險了。
“我知道了,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我這邊事情處理好了我就給你打電話,咱們得儘快才行,孩子那邊等不及的。”
掛掉電話知道白荼也知道應該爭分奪秒,不應該和駱澤熙因爲這點事情解釋半天。
“不好意思駱先生,我確實沒有興趣在這裡給你解釋這麼多事情,說實話莫瑾初的情況我並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現在需要您的一根頭髮,至於給不給我那是你的事情。我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您的決定是……”
沒有給駱澤熙思考的時間,白荼便數起來:“三,二,一。”
話音剛落下,駱澤熙便從頭上揪掉了一根頭髮給了白荼。
白荼轉身剛想要離開。
“等下!”駱澤熙突然喊住了白荼。
“如果你有了莫瑾初和孩子的消息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
那是白荼第一次見到駱澤熙這麼高傲的一個人用這種懇求的語氣對自己。
愣了幾秒鐘,但是白荼並沒有給他任何答案就轉身離開了。
白荼出了駱澤熙這邊的門之後就給葉語打了電話。
“白大小姐的速度非常可以啊!”說不出爲什麼聽着葉語的口氣好像有一種得意洋洋的意思。
“別開玩笑了,你現在在哪裡呢,我過來找你,他的頭髮我已經拿到了。”白荼一腳邁上了車子,用最快的速度啓動了車,一溜煙就衝出去了。
“你彆着急,我在醫院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