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莫司寒也沒有打算要放過她,翌日……
“白菟,我的咖啡涼了,沒看見嗎?”莫司寒頭也不擡的說道。
你的咖啡涼了,我怎麼能看見,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七六涼不涼能看的見嗎?白菟心裡不住的翻白眼,一直這麼刁難我,真是莫名其妙。
“哦……”白菟不情願的應了一聲。起身到莫司寒的辦公桌旁,拿起他的咖啡杯,去茶水間給他重新衝了一杯咖啡。
哼,嫌涼是吧,這次給你弄杯熱的保管你嘴裡能燙出泡的,讓你一天對我沒有好臉色。白菟咬牙切齒的想着。
腦海裡已經浮現出莫司寒被燙的直跳腳的場景了,白菟心裡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忍不住的呆呆地笑了起來。
“讓你倒杯咖啡都這麼慢,你是屬烏龜的嗎?”正沉浸在自己的聯想中的白菟被突然出現的莫司寒打斷了。
莫司寒一進入茶水間,就看見正在癡笑的白菟,雖然他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笑,但他忍不住的在心裡吐槽,我的心情這麼不好,你還有心情在這裡笑,果真是不在乎我。
我在你這裡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擔心你的身體,專門給你買的醒酒湯,你竟然扔掉,醉酒後還叫着別的男人的名字。
雖然不得不承認,看到白菟嘴角那一抹溫柔的笑,讓莫司寒的心都要融化了,不知什麼時候,她的喜怒哀樂早已會牽動着他的心了。
可是,她剛剛的笑,絕對不是因爲他,肯定是想起別的男人了吧。莫司寒固執的想着。
想到這裡,莫司寒剛毅的臉,顯得更加的棱角分明瞭。身上的氣場要把周身的空氣凝結了一般。
莫司寒沒好氣的端起咖啡杯,看也不看白菟扭身就走了出去。
還是這麼臭的語氣,這麼臭的臉色。看着莫司寒堅毅的背影,白菟翻起白眼,吐出舌頭,用纖細的食指向上推起高挺的鼻尖,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誰知,莫司寒突然轉身,白菟來不及收回的鬼臉,就這麼直愣愣的展現在了他的眼前。他的心猝不及防的漏了一拍。
莫司寒強忍住笑意,竟然差點忘記了自己爲什麼會突然轉身的了。心裡的怒火也被白菟這麼可愛的舉動消去了一半。
不過,怒火還有一半呢…“那個,咖啡太燙了,會不會衝咖啡?”莫司寒繼續找茬一樣的說道。
“還有,身爲我的下屬,請你正常一點,公司需要的是神經正常的高智商的人才。”莫司寒星眸微眯。
白菟窘迫不已,臉紅的就像牆上的中國結,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直到感覺莫司寒確確實實走了出去,纔敢擡起了頭。
“好尷尬好尷尬……”白菟一邊不斷的拍着自己的小心臟,一邊不住的呼氣。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白菟懊惱的想着。
可是奸計沒有得逞,沒有看到莫司寒被燙的直跳腳的樣子,就被他發現咖啡燙的不一般了,白菟壞壞的感嘆着。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白菟不斷的回想着剛剛的尷尬場景,真是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白菟趕緊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不對,莫司寒這是什麼意思,“公司需要的是神經正常的高智商的人才。”言外之意不就是說我神經不正常,說我智商低嘛。
莫名奇妙的一天對我沒有一個好臉色,現在竟然又說我智商低,神經不正常?哼,白菟越想越氣,拿起桌子上的筆,不住的往紙上亂畫。
好似椅子上有釘子一般的坐不住。“騰”的一下。白菟終於忍不住了。幾個跨步衝到了莫司寒的辦公桌前。
“莫司寒,我自認爲我對待工作很是認真。今天你爲什麼這樣對我,我又沒有犯什麼錯誤。”白菟氣沖沖到說道。
“誰說你對待工作不認真了嗎?”看着白菟氣沖沖的瞪大眼睛質問自己的無辜樣子,莫司寒覺得有點好笑,又有些無奈。
看來她還是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也是,她怎麼會知道呢。
白菟被莫司寒問的啞口無言,皺了皺她那好看的眉毛,暗暗的想到,也對,確實沒有誰說我工作不認真。
“那你爲什麼一直這樣對我啊?”白菟還是覺得很奇怪。
“我哪樣對你了?”莫司寒一臉無辜的反問。
“一直對我臭着一張臉,還一直挑我毛病。”白菟繼續說出自己的問題。
“你也說了,挑你毛病,要是你沒有毛病,我怎麼可能挑的着呢白小姐。”莫司寒雙手一攤,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看着莫司寒這副賤賤的模樣,白菟的火氣再也忍不住了。
“你這小人,毒舌,你太卑鄙無恥了。”白菟委屈的說到。
看到白菟氣極敗壞的指着自己罵,莫司寒一天的忿忿不平,終於爆發了出來。“我小人?我無恥?要不是我,你昨晚早就被那幾個混混拐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你還有可能好端端坐在這裡?”莫司寒繼續說道。
聽到莫司寒的話,白菟心裡不禁一驚,原來是莫司寒救了我。心裡頓時充滿了感激,同時對自己剛剛罵他的話有些後悔。
“那個……”白菟想要緩和一下僵硬氣氛。
“那個什麼啊那個,你這個不知道感恩的女人,竟然還把我早上特地給你買的醒酒湯扔到垃圾桶裡?”莫司寒繼續說道,語氣中甚至不知不覺間帶了一絲委屈。
誰也沒想到,堂堂的莫氏集團總裁,會有一天對着一個女人用着委屈的語氣說話。就像在抱怨不滿的撒嬌的孩子一樣。
原來他不僅救了我,連早上的醒酒湯也是他特地爲我買的,沒想到這個大臭臉的毒舌,還有關心我的一面啊。
感動涌上心頭。甚至夾雜着一些欣喜。
可是,你救了我會感激你,你爲我買醒酒湯我真的會感動。你幹嘛要一整天對我頤氣指使,拉着一張臭臉。
救了我就應該對我這樣嗎?哼。
想到這裡,白菟感激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着手機上閃爍着的父親的號碼,白菟的心沒來由的彭彭跳了起來。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喂?”白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接通了電話。
“菟菟啊,你媽媽心臟病發作了,現在在醫院裡……”電話裡傳來父親滿是擔憂的聲音。
果然,母女連心。
“好,你彆着急,我馬上到。”不等父親說完,白菟急急的說道。
白菟顫抖着手掛了電話。大腦一片空白。她怕,她怕母親離開她。她腳步踉蹌的向外跑去。
看着接完電話就失魂落魄的白菟,莫司寒,心裡悠然一緊,忙拉住白菟,“怎麼了?”他認真的看着她,語氣中滿是關切。
“我媽媽……我媽媽她……她心臟病發作,現在在醫院,我要去。”白菟黑白分明的眼中噙着淚水,可又倔強的不讓它流下來。
白菟茫然又無措,全然忘記了眼前的這個人是剛剛還在處處針對她的莫司寒。她只覺得此時的他好像她的救命稻草一樣。
她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無助又失神的望着他。
看着這樣倔強的讓人心疼的白菟,莫司寒的心隱隱作痛。
“不要慌,我立馬送你去醫院。”莫司寒的語氣不知不覺間溫柔的讓人沉醉。
此時的白菟無暇顧及莫司寒那溫柔的充滿心疼的語氣。任由莫司寒拉着她向外走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公司大門。
哪怕白菟有那麼一瞬間注意到了莫司寒那暖人心的語氣那關切的聲音,想必會早一些發現莫司寒是動了心的吧。
莫司寒快速的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體貼的護着白菟坐到座位上。看着白菟坐好,他一甩手利索的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迅速的坐好。
啓動車子,餘光掃到失魂落魄的白菟。莫司寒有一種想要把她抱入懷中輕拍她瘦弱的肩膀好好安慰安慰她的衝動。
他想告訴她,“不要怕,有我在。”可是他沒有,他不知道他要以什麼樣的身份來這樣對她說。更何況,她的心裡沒有他……
想到這裡,他深邃的眸子暗淡了下來。
“安全帶要繫好!”莫司寒淡淡的邊說邊側過身子來扯過白菟身旁的安全帶,爲她繫住。
白菟這纔有些回過神來,她突然發現,好像在她很多個需要幫助的瞬間,他都在。心裡有些莫名的心安。
車子在街道上快速的跑着。白菟透過擋風玻璃安靜的注視着前方。可是不斷緊絞着的雙手出賣了她心中的慌亂。
她恨不得馬上到達醫院。
媽媽是白菟在這個世界裡爲數不多的親人,她想象不到,如果媽媽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她會變成什麼樣,她接受不了。
“不要慌,馬上就到了。”莫司寒淡淡的安慰道。
莫司寒明白她此時的焦急,他只能如此安慰她,他明白她此時只想快點見到自己的媽媽,現在對她說再多的話都是空白無力的。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戛然而止。地上一道長長的剎車線暗示着這輛車的車速有多快。
車子剛剛停穩,白菟立馬從車裡鑽了出來,毫不停留的向醫院門診的方向奔去。
莫司寒快速的停好車,尾隨在飛奔的白菟後面快速的大步跟上。
“爸,我媽她怎麼樣了?”醫院走廊的盡頭,白菟看見了她的父親。屋外暗沉的光透過走廊盡頭的窗戶打進來,給父親籠罩上了一層暗灰色的幽靜。
父親坐在走廊上的公共座椅上,雙手支撐着頭部,胳膊放在腿上。頭低下去看向地面。看起來落寞又憂傷。
白菟明白,父親深深的愛着她的媽媽。看着父親這樣落寞無助的樣子,白菟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白菟蹲在父親的面前,抓住父親的雙手。心中滿是傷痕。她不想,不想父親這般無助,她想告訴父親,媽媽會好起來的。
“菟菟,你來了。”白父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不斷流着眼淚的女兒,心裡充滿了心疼,他拍了拍白菟顫抖的手。隨後緊緊的握住。
像是安慰,又像是需要安慰。
“我媽呢?”白菟急急的接着問道。
“醫生剛剛搶救完,你媽媽現在在重症監護室。需要平穩下來,家屬纔可以探望。”白父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醫生怎麼說啊爸。”白菟難過的要崩潰了一樣的問白父。
“菟菟,醫生說你媽媽的情況,比較危急,需要做手術纔可以啊。”白父憂心的說出醫生的話。
說話的同時拽起了蹲在他面前的白菟,莫司寒扶起了她,讓她坐到白父身旁的座位上。
“那就手術啊!爸。”白菟像看到了希望一樣,緊緊抓住白父的胳膊,急切的說到。
“可是醫生說只有莫家的醫院才具有動這種手術的能力。等你媽媽情況穩定一些,我們需要轉院到莫家的醫院。”
“莫家醫院?”白菟的疑惑一閃而逝,哪個莫家,除了莫司寒還能有哪個。
白菟沒有想到莫家還有一個能力這麼強大醫院,心裡閃過一絲驚訝,同時又感到看到了希望。
“莫司寒,你幫幫我好不好。”白菟轉身抓住身旁的莫司寒,乞求的對他說道。
其實就算白菟不開口求他,他也會幫她的。莫司寒看着這樣無助的乞求他白菟,心緊緊的揪住了。
一霎那的愣神,白菟誤以爲莫司寒因爲自己老跟她拌嘴而不會幫助自己。“莫司寒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救救我媽媽吧。”
“你以後怎麼對我都可以,我絕對不會跟你對着幹了,求求你了”白菟繼續心碎的乞求道。
莫司寒看着這樣說的白菟有些慍怒。這個女人,把她想成什麼樣了了,他是那種人嗎?他只是因爲……因爲吃醋因爲在乎她纔會那樣。
但是看着這樣的白菟,心疼掩過了生氣。
“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莫司寒安慰着白菟。說着拿出了手機。給自己家的醫院做了一些交代。
不一會莫氏集團的醫療團隊趕了過來,在確定白母可以挪動的情況下,把白母轉到了莫氏集團的醫院。
白父與白菟看着白母被如此訓練有素的醫生照顧着,看着如此設備齊全的病房,心裡有了些許安慰。
可是隨之而來的則是不安。
他們明白莫氏集團的醫院是A市最好的一個醫院,費用想必低不了。做手術需要一大筆費用。每天的住院費也是一筆巨大的支出。
看着病房桌子上,醫院給白母的用藥清單,看着上面那高額的費用,白父難過的心裡又涌上了滿滿的懊悔。
他恨自己,恨自己能力不夠。
這些費用,對於一個普通的家庭來說,是絕對難以承受的。以家裡現在的積蓄,僅僅只夠支付醫院一個星期的醫療費用。
更別說這高昂的手術費用了。
“菟菟,突然覺得爸爸好沒用。”白父自責的說到。看着病牀上虛弱的白母,白父心中充滿了自責,在疾病面前,人是多麼的渺小。
渺小到他覺得自己作爲一個男人,竟然連這爲愛人治病的手術費用都拿不出來,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過。
“爸,你不要這麼想。”白菟安慰道。她知道父親是因爲拿不出母親的醫療手術費用而自責。
“就算砸鍋賣鐵,就算把房子賣了,爸爸也必須救你媽媽。只是委屈你和你媽媽了。”白父堅定的說到。
“爸,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一個健康平安的媽媽。”白菟安慰道。患難見真情,爸爸對媽媽的愛,溢於言表,貫徹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大不了她多打幾份工,大不了以後租房子住,她也一定要把媽媽的病治好。她的心裡已經開始默默的盤算着要兼職的事。
這邊的莫司寒又何嘗不知道,手術費用會給白菟一家帶來的困擾。在病房外,聽着他們的對話,他的心中又開始了對她的心疼。
莫司寒走到院長辦公室。看着敞開着的門,有禮貌的敲了敲。
“莫總來了。”院長放下手頭的工作,立刻起身迎接。
院長是一位年輕有爲的留學博士。從國外最有名的醫學院畢業,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各方面專業素質過硬。
能在莫氏集團的醫院當院長的想必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您不必客氣。我來是想告訴您,給那位心臟病患者用上咱們醫院最好的藥。配備最好的醫生護士。”莫司寒淡淡的交待到。
對人接物,莫司寒總是給人一種疏離感,但是對這位雖然年輕但是比自己年長些的院長,他總會帶着一些敬佩。
院長暗暗的想道從來沒有見過莫司寒爲了哪個病人親自過來找他,叮囑他,想必這個病人一定不一樣吧。
“好,莫總,我一定會集結全院最專業的醫生護士,最好的藥,好好照顧那位病人。”院長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莫司寒瞭解院長的人品,也瞭解他的專業素養,莫司寒明白,他不輕易交代什麼,只要他親口交代的事情,院長必然會更加盡心盡力親力親爲。
“還有,醫藥費的事,不要催他們。”莫司寒緊接着說道。
院長心裡一驚,臉上卻毫無波瀾,雖然不知道原因,還是應了下來。
距離白母手術所需的費用還差好多,白菟只能拼命的賺錢,每天下班後隨便吃些東西,之後就會跑去兼職。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爲錢發愁,連續了半個月之久,她幾乎把自己所有的能擠出來的時間都拿去兼職。
沒有周末,沒有假期,就這麼夜以繼日的忙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有時候白兔甚至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麻木的機器,只知道賺錢。
連續的工作已經讓她的臉色變得很差,因爲擔心白母的病情她最近吃的越來越少。
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依然是忙碌的一天,公司中坐在電腦前的白菟看了眼時間,該下班了。
嘆了口氣,收拾好東西拿起揹包,拔掉了電源,和周圍的同時打了聲招呼,“我先走了。”
正圍在一起討論下班後要去哪裡玩的幾個同事疑惑的問道白菟,“咦?白菟我們正在說下了班去ktv呢,要不要一起啊?”
興致不高的白菟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我還有事,改天。”
意料之中的回答,幾個同事倒也沒覺得有多失望,“好吧,白菟我看你這幾天怎麼瘦了怎麼多,你在減肥嗎?”
淡淡的笑了一下,“有嗎?我還有事不和你聊了,玩的開心。”
“恩,拜拜。”
白母生病住院的事她除了莫司寒知道以外,她從沒同別人講過,因爲白菟知道說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她並不喜歡他們那些或可憐或施捨的眼神。
白菟走出了公司,擡頭望了望頭頂陰雲密佈的天氣,這幾天的天氣都不是很好,老是陰晴不定的,看着外面陰暗的天氣白菟暗暗希望這場雨能晚點下。
公司樓下的對面有一些餐館,她停下來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猶豫,想了想白菟最後還是放棄了。
繼續往前走了幾步,是一家便利店,推門進去,白菟從貨架上拿了一塊麪包和一袋牛奶到前臺結賬。
手術的費用她差一些,更別提手術之後的後續護理,她現在是能省則省。
從便利店草草的解決了晚飯的問題,推門走了出來,擡手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距離兼職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一會,剛好夠她走過去了。
專心考慮着白母的事情,白菟埋頭向前走着,卻沒有發現路邊一輛黑色的商務汽車正慢慢的跟在她身後。
似乎是不滿白菟的忽視,黑色的汽車加速與她並肩,終於意識到這輛詭異的汽車,白菟側頭眼睛裡充滿的疑惑。
車窗慢慢降了下來,露出了顧宇的面帶微笑的臉。
“怎麼迷路了?你家的方向不在這邊啊,還是…有約會?”
沒心情和他說話,白菟冷漠的瞟了一眼顧宇,“我最近很忙,你不要再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