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果不其然,周圍的人看到了就像是什麼都聽不到的樣子,自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白菟覺得自己都已經死心了。
小混混得意的指着旁邊的人說:“你問問他們,有誰敢和我動手嗎?那就是找死呢。”下一秒就把一把小刀紮在了木頭桌子上。
老闆心疼的回頭看着自己的桌子。
大概是察覺到了有人看着自己,小混混擡起頭瞪了過去,老闆馬上就把頭低了下去。
“走吧,我今天帶你去一個好的地方咱們好好的玩一下阿。”
小混混十分的得意,本來今天就是想要出來吃點東西而已,可是沒有想到看到白菟這個人間尤物,當然不能浪費了現在的這個機會阿。
這個時候在角落裡面一直暗中看着白菟情況的莫司寒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之前。
本來莫司寒都已經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了,突然想到白菟這麼落寞的樣子,害怕這個丫頭出什麼事情做什麼想不開的事情。
莫司寒一直和自己做心裡鬥爭。
“這個丫頭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吧,這大晚上的她就一個人,加上本來心情就不好,萬一……”莫司寒不禁擔心起來。
可是另外一邊又想着“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也是她自己活該的,誰讓她對我那個態度,有本事讓她喜歡的顧宇去保護她啊?真不知道重要的時候那個男人會在什麼地方。”
嘴上這樣和自己較着勁,但是真的一想到白菟出什麼事情了,莫司寒還是會覺得特別心痛的。
於是馬上掉頭開了回來。
一路上莫司寒都沒有看到白菟的影子,眉頭緊皺,神情變得越發的緊張起來,心裡不停的打着鼓。
“這個女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啊,怎麼一個人膽子還這麼大,敢隨便亂跑。”
車子直接開到了白菟家的樓下,發現樓上的燈沒有亮着,想着她的速度沒有那麼快應該不會這麼早就到家裡。
莫司寒馬上掉頭順着來時候的路又走了一遍,路過宵夜攤的時候正好聽到了路邊幾個人說:“那裡面的小混混可真恐怖阿,又一個姑娘要被他拐走了。”
直覺告訴莫司寒別人口中的那個姑娘就是白菟,所以直接把車停靠在了一邊,眼睛緊緊盯着宵夜攤裡面的事情。
正好看到了兩個小混混一左一右緊緊的夾着白菟,莫司寒就覺得自己怒火中燒,馬上就準備打開車門下去揍那兩個人了。
一旁的助理及時拉住了莫司寒的手說:“莫總這個時候不應該您去。”
助理想到的是莫司寒的安全,而莫司寒是想要賭氣,這個時候就不應該自己出去,不然白菟不知道又要怎麼樣呢。
“肖徵,你去下去把這個情況解決一下。”
莫司寒在真的看到了白菟的那一刻心纔是真正的放了下來,一開始整個心都是懸着的。
沒想到莫司寒對白菟的事情竟然會有這麼的上心,肖徵心裡多少也清楚了莫總對白菟的意思。
因爲肖徵練過武術,對付這樣的小混混還是沒有問題的。
肖徵的出現,小混混根本就沒有察覺,手還是不停地向白菟伸過去,就在手快要到白菟的身上的時候,一個反擰,小混混就應聲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個也想要趁機對白菟動手,肖徵一把就將白菟推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對付着面前的男人。
白菟暈乎乎的,看不清楚狀況一直傻傻的看着廝打的兩個男人,只是傻傻的原地站着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事情。
“這個傻子,就在原地站着也不知道躲開,萬一一會兒有一個衝出來傷到她了可怎麼辦。”
莫司寒一邊想着就從車上走了下來。
剛好肖徵處理掉了這個小混混,轉身想要離開,另外一個趁着肖徵沒有注意的時候想要偷襲楚小米。
看到這麼危險的一幕,莫司寒三步並兩步衝了過去,拉過白菟一腳把那個人給踢開了。
沒想到莫司寒會在這個地方出現,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剛纔那些驚嚇的場面讓白菟沒有辦法這麼快走出來。
身邊只要是出現了一個自己熟識的人,就已經不管不顧的要抱上去了。
白菟在莫司寒的懷抱裡面,什麼情況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想到自己剛纔抱住的人是……
就像是間歇性失憶一般,突然只是楞楞的擡頭看着莫司寒,她還沒有完全的喝醉,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了,酒精度又重新升上來了。
整個頭暈乎乎的,手也不受控制的伸了出來指着莫司寒說:“你是……莫司寒,莫總。”
“呵,看來還沒有喝多嗎?”
見白菟什麼事情也沒有,就像是重新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一般,莫司寒的表情又變回冷冰冰的樣子。
之前那個因爲找不到白菟而又緊張兮兮的人已經不見了,就剩下一個冷漠的莫總。
白菟的眼睛好像馬上就要閉上了一般,一眨一眨的看着莫司寒,不知道的還以爲她這是在衝着面前的男人放電呢。
肖徵聽到了動靜,最後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又補了一腳說:“以後給我注意點,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可以碰的。”
莫司寒直接抱白菟就上車了,看她這麼晃晃悠悠的樣子也知道她一個人是沒有辦法上車的。
肖徵緊隨其後的跟着上了車。
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或者說是看電影一般。
許是喝的太多了,現在變的安靜下來白菟的醉意開始慢慢上頭了,眼睛一直看着莫司寒不停的說話。
“我剛纔好像看了一場電影,不過這個電影有點危險啊。”白菟一邊說着,手指頭還不停地晃動着。
可能是肖徵的錯覺,他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剛纔看到從來不會笑的莫司寒竟然露出來一個笑容,只是那麼一瞬間,像是曇花一般轉瞬即逝。
話還沒有說完呢,白菟就在漠炎域的懷裡面暈過去了。
“漠炎域……”
不知道白菟在說什麼,莫司寒低下頭聽她嘴裡在說什麼,結果沒想到聽到的是漠炎域的名字。
以肉眼可憐的速度能夠看到變得冷漠起來。
上一秒白菟還在他的懷抱裡面,可是下一秒就漸漸滑落下去了,莫司寒對她的態度也是不管不顧的。
肖徵從後視鏡裡面看到了莫司寒的反應,本來是想要幫白菟說幾句話的,同樣莫司寒脾氣他太清楚不過了,這個時候不管和他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於是肖徵把已經放在嘴邊的話又給嚥下去了。
“找一家酒店給她住下來吧,她現在這個狀態去哪裡都不太方便。”
本來莫司寒的脾氣都要開始發作了,如果真的發作起來話,可能今天白菟就只能露宿街頭了,不過沒想到他真的在看到白菟一瞬間變了態度。
看着莫司寒對白菟的態度,肖徵真的覺得不一樣了,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他這麼溫柔的樣子,可是現在不同了。
“莫總,那你……”
其實肖徵是想問如果給白菟找到了住宿的地方,那莫司寒去哪裡住,還是留下來陪白菟一起。
可是話說到一半,肖徵小心翼翼觀察着莫司寒的態度。
只不過這個問題太過於隱私了,如果他真的問出口,也不清楚莫司寒會不會生氣,所以肖徵的話欲言又止,表達的非常的隱晦。
“你把我放下來,車你直接開回去吧,明天來接我一下就可以了。”
讓肖徵難以啓齒的話卻在莫司寒的口中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來了。
直到車子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來了,莫司寒這才架着白菟慢慢的走了進去,看着白菟已經完全昏睡過去了,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莫司寒想着之後絕對不可能再讓白菟碰酒這個東西一下了,簡直就是折磨人。
作爲VIP,莫司寒把白菟扔給了服務生之後直接自己在前面走着。
在他的注視下服務生有不了能對白菟做什麼動作,況且平時看起來白菟挺瘦的,結果喝醉了酒整個人就如同一灘爛泥一樣,和吃醋相比,莫司寒覺得自己還想多活幾年呢。
“行,你把這個女人直接扔在牀上就可以出去了,麻煩你了。”
莫司寒自顧自的拖着自己的上衣,露出來的脖子的地方有一條紅色的印記是白菟剛纔給他留下來的,輕輕的觸碰一下還挺疼的。
快步走進浴室裡面,照着鏡子發現已經流血了,可是剛纔在車上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
服務生已經從房間裡面出去了,可能是因爲不舒服,或者是頭頂燈光閃着有些刺眼,白菟不停的翻動着身體,還不聽發出悶哼的聲音。
“您好,頂層VIP房間,麻煩送過來一盒處理傷疤的藥膏,謝謝。”
掛了電話,莫司寒看着白菟的臉龐,眉頭緊皺,樣子看起來不僅難受而且有些悲傷,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卻同樣讓莫司寒心疼。
輕輕坐在了她的身邊,把燈光調成了溫柔的模式,看着她好像臉上痛苦的表情變得有所緩解了。
“真是個傻丫頭啊,怎麼不會喝酒還非要逞能去要啤酒喝呢,是有多麼大的委屈啊。”
在沒有人的環境裡面,莫司寒變的和從前不太一樣了,原本堅毅而冰冷的臉上好像突然有了溫柔,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爲白菟。
大概是感覺到了旁邊有人在,白菟因爲喝醉了酒,直接半夢半醒的坐了起來,抱着莫司寒哭了起來。
“我真的已經很努力的生活了,可是我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麼一個結局,爲什麼重新出現在我的生命裡面,可是卻把我拋在腦後了。”
被白菟緊緊抱住的莫司寒突然一愣,沒有想到她會對自己做這樣的行爲。
聽見白菟正在痛哭着,看起來特別悲傷的樣子,莫司寒沒來由的就跟着一起心疼起來了,默默的聽着白菟說的這些事情。
“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抱着另外一個女人對我說喜歡我,可是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打擊有多麼的大嗎?你不會感覺不出來我喜歡你的。”
看着白菟哭的淚如雨下的樣子,莫司寒的心就像是被一雙大手緊緊抓住了那麼疼。
原來他一直問着白菟和顧宇的事情,卻不曾想到原來兩個人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看着白菟的眼睛順着淚溝一滴滴的低落在了莫司寒的手上,像是摸到了滾燙的火球一般,莫司寒捻掉了那顆淚珠,只是心疼的看着一定在夢裡還在哭的女人。
“到底是有多難過竟然在夢裡面還會哭啊?”莫司寒拍拍白菟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已經沒事了,快點睡覺吧。”
大概是聽了莫司寒的話太過於心安了,也或者是想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白菟聽了他話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均勻的呼吸聲中。
放好了白菟,莫司寒深情的看了一眼這個正在睡夢中的女人,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低下身本來想要吻一下,可是這個頭停留在半截上。
想到這個女人現在還在睡夢中呢,自己這麼做不過就是趁火打劫而已,他從來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於是就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乾脆去忙別的事情了。
不過顧宇的做法讓她非常的氣憤,他沒有辦法容忍這樣一個男人這麼欺負女人不把別人的感情當成一回事的男人是不配擁有感情的。
掏出手機直接把電話發給了助理,時間已經很晚了,可是既然已經想到了這個事情,就要現在開始做。
“喂,肖徵嗎?麻煩幫我查一下關於顧氏集團的股份,然後給我做一個調查報告出來,我們現在開始要針對顧氏集團要做一系列的舉動了。”
莫司寒不由分說的直接下達了命令,可是肖徵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呢。
雖然不明白莫司寒爲什麼將矛頭突然對準了顧氏企業,到底是因爲利益還是爲了某個人,這些肖徵通通都說不好,可是他知道,只要是莫司寒下達的命令他都必須去做。
不過有一種隱隱的感覺一直都在他的心裡,那就是莫司寒之所以這麼做都是因爲白菟。
是因爲白菟的眼淚和白菟的話才讓莫司寒下定決心去針對顧宇的。
其實他早就已經看顧宇不順眼了,因爲商業上的事情,還因爲白菟的原因存在,可是因爲一些其他的原因,他沒有這麼做,不過現在是白菟給了她以後針對顧宇的理由。
而發生的這一切白菟根本就不知道。
在那天的夢裡她睡得非常的的熟,她覺得自己夢見了很多的事情,夢見了自己發生了危險有一個人突然衝出來救了她。
還夢見了在這個夢裡面一直有一個人正在默默的守着她呢,聽她說她傷感的事情,還有就是照顧她的一切。
等到睡醒之後才發現整個屋子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存在。
可是她清楚記得在頭一天晚上她一直路邊喝酒來着,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就是她是怎麼來的一這個地方她都已經記不清了。
搖搖自己宿醉之後頭痛欲裂的頭,白菟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昨天太過於悲傷了,做的那些事情都太非主流了,現在想起來真的覺得自己太丟人了。
如果給她第二次機會的話她絕對不會再去路邊喝酒了,因爲真的太殺馬特了,而且就是宿醉醒來這個頭是真的非常的疼,白菟覺得自己都已經疼的受不了了。
看着周圍的環境好像是一個酒店,突然想起來她剛纔起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周圍的環境。
不由的覺得她真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了,這萬一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能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整個屋子裡面誰都已經沒有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了。
好在身上的衣服還穿的整整齊齊的,就知道昨天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不應該發生的事情,白菟這才放心起來。
拿起桌子上面她的包,擡手一看上班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又磕了一下頭,她這才慌慌張張的出門了。
害怕因爲遲到就要被扣工資了,白菟努力的在路上奔跑着。
平時都是有早高峰的,如果坐車的話,估計這個時候想要到公司可能都要等到中午了,好在不知道誰給她送到的那個酒店離公司的距離還不遠。
努力的跑了幾步,終於在上班時間到之前趕到了公司,打卡成功了。
因爲奔跑的太過於累了,白菟的鼻尖上泛着點點的汗珠,還因爲呼吸沒有調整過來而變得急促。
剛到座位上就看到桌子上擺着一碗醒酒湯,可是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忙着自己事情,根本沒人有時間觀察她的舉動。
白菟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偷一樣,就害怕被別人給看見了,所以一直觀察着有沒有人看向這邊。
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白菟直接把醒酒湯就給倒掉了。
可是白菟哪裡想的到,雖然她觀察了身邊同事有沒有看着她,可是卻忘記了辦公室裡面還有一雙眼睛正盯着她的所作所爲呢。
看到白菟把他一大早專門派人買回來還給煮熟了的醒酒湯倒掉了,莫司寒就不想給這個女人一點好臉色了。
其實白菟的做法也是情有可原的,公司裡面什麼樣的員工都有,大家業務能力可以說是不相上下的。
偏偏白菟平日裡面受到莫司寒的關注做多了,雖然他們都不清楚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不過還是有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的,白菟心裡明鏡一般卻什麼都沒有說。
不過是在行爲上開始刻意疏遠莫司寒了,但是莫司寒不懂,反而更加和白菟針鋒相對。
因爲擔心桌子上面的這碗湯裡面被人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所以白菟乾脆也就把這個湯給倒掉了。
“這個女人到底還真是不知好歹呢,虧我昨天晚上對她那麼照顧,就是爲了照顧她一夜都沒有睡一個好覺。”
本來肖徵定的是一間總統套房,可是白菟喝多了胃裡面難受,莫司寒不放心她一個人睡覺,害怕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才和白菟在一個房間裡面睡的覺。
不過白菟是在牀上睡得,而莫司寒怎麼說也是一個總裁,竟然一個人窩在一個小沙發裡面睡着了。
莫司寒惱怒的通過辦公室裡面的玻璃觀察着白菟的舉動,沒想到這個女人上班的第一件事情看到桌子上的醒酒湯不是喝掉而是給倒掉了。
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面,正好別人進來辦公室裡面想要送資料,剛好就看到了莫司寒的舉動被嚇了一跳。
“莫總,您沒事吧?還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沒有關係的,您如果有什麼想要做的可以交代給我去處理。”
爲了在莫司寒的面前當一個好人,公司裡面好幾個員工都在他的表面拍馬屁,可偏偏他就不是一個這樣的人。
莫司寒一言不發的看着手裡面的文件,公事公辦的處理好了之後對這個員工說:“以後不懂什麼規矩可以讓我的助理交給你,還有就是進了我的辦公室就不要開始說廢話了。”
莫司寒的表情的非常的冷漠,整個說話的過程中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他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爲兩個,一是因爲白菟把他好不容易準備的醒酒湯給倒掉了,而是因爲這個員工根本就不懂什麼叫禮貌。
一整天莫司寒都是陰沉着一張臉的。
雖然公司裡面所有人都傳莫司寒就是一個冰山臉,他不管做什麼表情都只有那一個而已,可是通過肖徵的細心觀察發現他的表情還是挺多的。
大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每一次在面對白菟的時候,不管是開心還是憤怒,莫司寒的眼睛裡面透露出來的全都是關心的眼神,而且是會冒着粉紅泡泡的那一種。
可是在面對公司員工生氣的時候,莫司寒就是冷漠到他無視你。
如果是開心的時候,他雖然也冷漠,可是嘴角會微微上揚。
不過這一天白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位總裁了,莫司寒一天對她的態度都是愛答不理的那種。
這些也就算了,還給她臉色看。
可莫司寒是老闆,她一個小員工能做的也只有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