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一個磁性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還沒來得及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整個就被環起來推走。
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看清楚那個人,整個人就被他推着衝了出去。
跑了一會兒,白荼只覺得自己腳步跟不上自己的身子,整個人差點飛起來。
到了一處樓道,這裡離着火的地方已經很遠了,沒有熱氣和濃煙,他們總算脫離危險。
“是你?”白荼這才擡眼看向救了自己的那個人,萬萬沒想到會是他,漠北琅。
“噓!”漠北琅捂住白荼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雖然剛剛已經跑遠了,但是以防這附近還有漠炎域的保鏢,到時候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嗯嗯~”白荼被他捂着差點斷氣,點點頭道,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了。
漠北琅這才放開了白荼的嘴,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發現他們,這才鬆口氣。
可隨即又覺得自己這般做賊似的,實在有些傻!
“你怎麼會在這裡?”白荼輕聲問道,然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小聲驚呼,“剛剛那個火不會是你放的吧?”
“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草菅人命的人?”漠北琅無語,雖然他這人平日裡冷酷無情了點,但也不至於爲了救她這麼濫殺無辜吧!
“走吧,先離開這裡再說。”
可此時漠北琅注意到她身上的穿着男人的外套,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要不是看到她裡面的衣服有些不堪,他真相把那件衣服扒了!
壓下胸中那股不悅,他拉着白荼往樓梯走去。這個時候電梯肯定是不能用了,雖然他們在十二樓,但是也只能走樓梯了。
好吧,是她腦洞太大了,想了想也覺得不太可能,那可能就是對面的房間真的不小心着火了。
白荼甩了甩腦袋,沒再多想,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走。
“嘶!”
然而剛下了一步樓梯,白荼就發出一聲痛呼聲。
“怎麼了?”漠北琅問道。
“我的腿上有傷。”白荼說道。
漠北琅先是一愣,然後便明瞭,心中低咒一聲,怎麼忘了她身上還有傷了,“我抱你。”
說完,漠北琅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完全付諸行動了,彎腰一把將白荼抱起。
“額……”
突然來到一個平日裡從未到達的高度,白荼微微瞟了一眼,只覺得自己現在離地面好高啊~
還好她沒有恐高症,不然非得暈在他懷裡不成。
剛開始白荼還有些尷尬,但是擡頭看到漠北琅陽剛堅毅,棱角分明的臉,她突然覺得安心了很多。
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白荼躺在寬闊溫暖的胸膛裡沒再動來動去。
此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突然覺得心頭一熱,眼眶也是熱熱的。
來到這個時空之前,白荼一直是母胎solo,沒有談過戀愛,自然也就沒有體會過被男人保護的感覺,但是平日裡經常被寵妻如命爸爸和哥哥塞一嘴狗糧,她突然很羨慕那樣的感情。
多難得啊,在這茫茫人海中,能夠遇到一個和自己惺惺相惜的人。
此後餘生,兩個人風雨同舟,福禍與共,光是想想,就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來到這個時空之後,原來那個白荼留給她的記憶真的顛覆了她的三觀,一個人的生活怎麼可以這麼陰暗?她完全不能想象!
這樣對比之下,她終於知道自己以前的生活是多麼的美好自在,雖然偶爾會承受老媽魔音穿耳,但是更多的感受還是溫暖積極的親情和友情,此處沒有愛情。
好在自己不像她性格那麼軟弱,若是有人爲難她,她就一定會加倍的報復回去!
就像那日商場裡的營業員,還有渣爹白雲岩,接下來還有柳葉依和警察局那羣雜碎!
她一定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的!
擡頭看了看抱着她的這個男人,憑良心說,漠北琅對她並不壞,相反比起這個時空裡的其他人,他好像對她還挺不錯的,除了性格有些霸道,喜歡把她囚禁在他身邊以外,其他都還挺好的。
漠北琅抱着懷裡小小的一隻小貓一樣的女人,直接來到了地下停車庫。
將白荼放進副駕駛,漠北琅自己進了駕駛室坐下,啓動車子,兩人離開了恆盛酒店。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白荼見他臉色有些嚴峻,猜測他現在心情可能不太好,本想開口拍兩句馬屁的,但是又怕拍到馬蹄子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車子一路疾馳,行駛到了郊外,突然一陣剎車聲響起,慣性使然白荼的身子向前撲去,好在寄了安全帶,這纔沒有造成她腦袋被撞的悲劇。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漠北琅見她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乾脆停下來聽聽她的辯解。
原以爲是路況不好,漠北琅突然剎車,但是放眼望去前後左右沒有一輛車啊。
“……”老大你這是啥意思啊?
白荼原本對他很生氣的,可真再次面對他時,卻不禁非常沒底氣的弱弱地開口,“說……說什麼?”
莫名其妙,這男人莫不是……大姨夫來了?
“漠炎域爲什麼會出現在警局?受傷了爲什麼不待在醫院要去酒店?你們在酒店裡做了什麼?”
漠炎域甩出一連串的問題,氣勢咄咄逼人。
“老大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難道你……”跟蹤我?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白荼就看到漠北琅眼神閃躲,臉上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咳,回答我的問題。”被人拆穿,漠北琅有些尷尬,輕咳一聲,說道。
“額……老大,你一下這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
“一個一個回答。”
“額那個,我不知道漠炎域爲什麼會出現的警局,我不在醫院待着不是我的主意,是他說醫院不安全讓我去他家,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後來他又把我送到酒店,在酒店裡,他對我動手動腳的,我誓死不從然後他就……”
說着,白荼還假模假樣地拭了拭眼角,假裝那裡有一兩滴眼淚。
漠北琅就看着白荼表演,他知道這個女人沒那麼脆弱,只是他鐵青的臉色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