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身衣男終於傷到了餘飛,看得出來他非常的激動,打了半天誰都沒傷到誰,這下終於算是有了建樹,按照目前的戰果來看,可以得出的結論就是他佔據了優勢。
頓時緊身衣男心情激動到無法自制,竟然再次提刀衝了上來。
餘飛看到對方主動攻來,立馬一招秋風掃落葉,國產砍刀有一個好處,就是殺傷半徑巨大,而且一旦中招就是非死即傷。
緊身衣男急忙躍起躲開,手裡的武士刀在集裝箱上狠狠一戳,武士刀彎曲,產生了強大的反推力,他竟然藉着力道躍上了空中。
餘飛急忙擡頭向天空看去,頭頂竟然已經被水潑不進的刀花覆蓋,就彷彿無盡的刀網兜頭罩了下來,讓人有種避無可避的感覺。
不過一刀破萬法是餘飛的絕招,任你花裡胡哨我自一刀破之,栓手一刀就向天空劈了過去。
可是橫砍和豎刺殺傷距離明顯不同,緊身衣男忽然停止了舞動刀花,猛的一刀向餘飛的頭頂刺了下來。
這忽然的變招的確絕妙,而且餘飛只能看到一截刀把,垂直而下的刀尖,就宛如子彈一般從天而降。
餘飛沒想到這貨搞的那麼宏大的劍招,竟然就是爲了這一刀,急忙擡刀擋在了頭頂。
哐……
武士刀的刀尖刺在了大砍刀的刀刃上面,出來了刺耳的金鐵交鳴的聲音。
武士刀彎曲,緊身衣男再次借力飛上了天空,在空中翻了個筋斗再次落了下來。
這次他的刀法更加讓人捉摸不定了,餘飛瞪大了眼睛看着頭頂,緊身衣男竟然再次故技重施,又是一刀刺了下來。
餘飛在他出刀的瞬間,迅速後退了兩步。
緊身衣男這次落空,在空中無處借力,向地面落去。
“走你!”
本是對反露出的巨大破綻,餘飛只要一招橫掃,就算被擋住,恐怖的力道也能讓對方重傷,可是餘飛就不那樣做,竟然衝過去對準緊身衣男的屁股就是狠狠地一腳。
本就頭朝下腳朝上的緊身衣男,被踹中了屁股,就如同沙包一般飛了出去,在空中因爲無處接力,餘飛故意使壞,翻了好幾個跟頭才重重的摔在了集裝箱上。
要不是落地的時候有武士刀借力翻滾了一下,他就會頭首先着地。
“花裡胡哨!”
餘飛鄙視的撇撇嘴說道。
緊身衣男聽到這個評價,氣的火冒三丈再次衝了上來。
餘飛感覺此人已經發揮到極致了,自己也沒有什麼可以學習注意的了,他準備徹底解決戰鬥了。
遠處的海天相接之處,出現了一艘船,遠遠看去彷彿一隻白色的利劍,刺破了相接之處而來。
餘飛掃了一眼,急忙提着刀也衝了上去,等那些人來了,自己就不好下殺手了。
緊身衣男本以爲自己和餘飛算是勢均力敵,可是餘飛真正開動起來,簡直宛如狂風暴雨一般,漫天都是刀影,一刀接着一刀,簡直不給人留下喘息的餘地。
沒有一點花哨的刀法,只有殺人的刀,勢大力沉而且速度快的可怕。
緊身衣男不斷的後退,剛開始還在躲,可是當他第一刀沒有躲開,用武士刀硬抗之後,就再也躲不開了。
哐哐哐……
一次次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餘飛追逐的步伐十分沉穩,每一刀都帶着呼呼的破空之聲。
緊身衣男感
覺自己的雙臂已經麻了,餘飛的力道太恐怖了,每一刀落下他都只能硬抗,可是每次都感覺自己彷彿砍在了一座山上,無可抗拒的力道穿透力十分可怕。
緊身衣男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在恐怖的力道巨震之下可能移位了,自己的卸力技巧沒有了一點作用。
餘飛的力道太恐怖了,卸力技巧都沒有了作用,就彷彿一個水壩,可以調控一條河的水流,卻對大海沒有一點作用。
噗!
緊身衣男終於支撐不住,接了餘飛一招大力劈砍之後,嘴裡噴出了一大口血,手裡的武士刀被震飛了出去,自己也彷彿秋天的落葉一般,打着旋飛出去幾米遠摔在了地上。
緊身衣男實在不明白,自己苦練多年的刀法,竟然在餘飛面前沒有任何的作用。
餘飛看起來彷彿一點刀法都不會,每一次都是簡簡單單的劈砍,可就是讓自己難以抵擋,而自己的刀法無論多精妙,都被餘飛一刀破之!
這便是刀法練到了極致,有了自己的理解之後的結果,大道至簡之後,看起來就彷彿一個普通的路人,在提着刀亂砍,可每一刀都讓人難以抵擋。
摔在地上的緊身衣男,嘴裡還在不斷流血,他的內臟受到的震動太嚴重了,導致外面看起來沒有一點外傷,可是身體裡面卻已經傷的一塌糊塗,到處都在流血,最終都匯聚在了嘴裡。
“島國猴子,還有沒有手段了?”
提着大砍刀走到緊身衣男面前,餘飛低頭四十五度看着對方,饒有興趣的問道。
“變態!”
緊身衣男咬着牙說道,他這句話既在罵人,又說出了自己不得不服的心態,因爲他敗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餘飛的對手了。
“那就是沒有咯!其實我覺得吧,你活着可能還有點用,殺了你也就是一刀的事情,可是留下一個活的你,說不定還能問出點情報來!”
餘飛本來想補一刀,可是看到對方這逼樣,估計也活不了多久,留下來也許還有點價值,權衡之後餘飛決定不補刀了。
“你休想!”
緊身衣男死死的瞪着餘飛,餘飛聽到他嘴裡,發出輕微的咬破了東西的聲音,急忙一腳踩在他的胸口,附身一隻手捏開了他的嘴。
然後看到他嘴裡青黑一片,老曹牙的邊上,竟然捆綁着一個類似於膠囊的東西,此刻已經被咬破了。
緊身衣男一臉笑意的看着餘飛,最後這一下總算是噁心了餘飛一把,餘飛想要留個活口,他就不遂餘飛的心願,哪怕是立馬死可以。
餘飛放開了手,一腳踹在了他的軟肋上,緊身衣男還不至於立馬死掉,再厲害的毒發作也需要幾分鐘,被餘飛這一腳踹的,疼的立馬弓成了大蝦,痛苦的面色鐵青。
對於這種不成人之美的人,餘飛非常的生氣,感覺踹一腳不過癮,又狠狠的踹了幾腳。
緊身衣男死死咬着牙關,就是不發出一點痛苦或者求饒的聲音。
“你牛,自己給自己一個痛快吧!”
餘飛走過去一腳將他的武士刀踢了過來,停在了他的面前。
緊身衣男擡起頭看了一眼,努力的爬起來將自己的武士刀也撿了起來,面對着太陽升起的地方跪了下來。
餘飛將手裡的大砍刀刺在集裝箱上,手抓着刀柄當手杖杵着,另外一隻手掏出煙點上,吞雲吐霧的看着對方。
哧……
利刃入體的聲音傳來,緊身衣男將自己的武士刀,全部刺入了自己的身體,染血的刀鋒從背後刺出,血液順着刀鋒不斷流出。
他的眼睛盯着太陽升起的地方,餘飛知道他們都認爲他們的家在太陽升起的地方,所以知道必死的時候,都會對着那個方向,似乎只有這樣自己的靈魂才能回去。
噗通……
屍體倒在了地上,徹底沒有了聲息。
餘飛終於移開了目光,猛抽了一口煙,仰頭看向了距離越來越近的銀色戰艦。
那艘銀色的戰艦十分的威武,刺破天際之後便直奔這裡而來,隨着距離越來越近看起來更加的兇猛,上面那長槍短炮看起來就充滿了震懾感。
最主要的就是上面掛着的一面紅色的旗幟,上面黃色的星星圖案讓人感覺心安不少。
不過餘飛一轉頭,看到後面竟然還有一艘艦艇行駛過來了,不過上面的旗幟看到就讓人不舒服了,竟然是白色的底子,上面有一個燒紅的大鐵鍋,周圍還十分形象的畫出了光芒萬丈的模樣。
兩艘戰艦距離貨輪的位置都差不多遠,竟然都直奔這裡而來了。
正在駕駛室的東方冷也看到了,她立馬向船長下令,要求趕緊向掛着紅旗的戰艦行駛。
兩邊的戰艦忽然都開始加速了,貨輪則全力向掛着紅旗的船隻行駛而去。
東方冷在要求船員向掛着而紅色旗幟的戰艦行駛的時候,所有的船員差點都歡呼了出來,因爲他們知道那個冰冷的女子,真的是自己人了。
可惜貨輪的速度本就無法太快,體積越大阻力越大這是共識。
貨輪內的無線電,都接收到了兩艘戰艦傳來的消息,一個無線電內,傳來了讓大家安心的本國語言,告訴他們不要怕。
另外一個無線電內傳來島國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在不斷的威脅他們,讓調頭行駛回去接受檢查。
可惜傻子纔會聽島國人那嘰嘰歪歪的聲音,直接將他們的無線電屏蔽,轉頭直奔自家人戰艦而去。
兩艘戰艦都距離越來越近,甚至都能看清楚上面站着的人了。
餘飛走上艦橋頂部的時候,看到貨輪的後面,竟然不知何時拖着一條小快艇,看來穿上這些島國人,就是乘坐這個快艇追上來的。
兩輛戰艦都到了近前,因爲貨輪的無線電關閉,他們竟然直接開始用大喇叭喊話。
那喊話的內容無非就是威脅立馬停船接受檢查,否則他們就要採取非常手段了。
“穿上有水炮對吧?”
餘飛轉頭對船長問道,記得好像爲了防止海盜,一般的海船上都裝有水炮。
“有!”
船長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答應道。
“給我打他!”
餘飛指着白底紅鍋旗的戰艦,對船長下令道。
“不好吧?”
船長結結巴巴的問道。
“有什麼不好的!給我打,又死不了人,咱們的人就在邊上看着呢!有本事龜兒子打我一炮讓我看看!”
餘飛一瞪眼,用不容抗拒的聲音說道。
“好,打他個龜兒子!”
船長聽完之後,也覺得餘飛說的有理,立馬下令讓水手去啓動船上的水炮。
掛着白底紅鍋旗的戰艦上,一羣人正在跳腳,忽然看到遠處一道沖天水柱迎面而來,急忙轉身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