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調查的結果,果然和那兩個保鏢,在僱人搞事情的環節出現了偏差,畢竟打人的人,一部分已經被找到控制起來了,那些人可不知道陳家有多牛逼,現在還衆口一詞的說,打人是因爲保鏢貪污了他們的辛苦錢。
然後便是那些人打人的緩解,那些人也是異口同聲的說,沒有打致命部位,離開的時候人活的好好的。
而但是出警的警察還有醫生,也被調查過了,沒有找到問題,甚至當時去的醫生,也證明只是皮外傷,人的整體狀況良好。
最後一個離開房間的酒店經理,也被審問了,將自己當時的勒索酒錢,甚至心理活動都交代了。
酒店裡的監控錄像也看到了,確實再沒有人進去過。
話說知子莫如父,中年人比餘飛和劉老大要反應快的多,立馬就想到了兒子面子受損,傻不拉幾在在單獨相處的情況下,覺得吃定了兩個保鏢,要麼是要求兩人去死,要麼是提出了什麼很過分的要求,然後被保鏢弄死了。
根據醫生的推斷,只有身邊的人才可以做到,至少要靠近,而之後可以靠近兒子的人,也只有那兩個保鏢了。
根據兩人的謊言,和之前對他們眼神的判斷,中間人立馬鎖定的兇手。
對於一定地位的人來說,做有些事情不一定需要確切的證據,只要懷疑你夠了。
“去把那兩個人給我帶過來,多去幾個人!”
中年人並沒有告訴警察真相,而是讓警察離開之後,準備自己清理門戶爲兒子報仇,對自己的保鏢說道。
他身邊的保鏢,立馬有趕去的四個人,可是趕到的時候,發現陳茜茜哥哥身邊的兩個保鏢已經逃走了,而派去‘保護’的兩個人,沒有理解其中的深意,竟然自己在開房睡覺。
最後雖然帶回去了兩個人,卻是中年人自己的保鏢,看到兩個知道自己犯了錯,嚇的跪在地上腦門不斷磕的地板響的兩人,他氣的一把拍在了椅子扶手上。
不過他可沒有兒子那麼傻,直接對身邊朝夕相處的人下手,那是真的找死,萬一人家不滿,哪天把自己解決了,那纔是虧大了。
他們在本地要找人,自然只能靠警察了,不過這就太被動了。
在他們尋找人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中年人沒有坐着等待,看了一眼在睡夢中哭醒來的婦人,讓她收拾一下隨同自己出門。
一個多小時以後,就出現在瞭如在家酒店新開設的分店門口。
店裡的員工剛剛開門,正在做一天的準備工作,正式開業的時間還有一會,但外面已經有客人在提前排隊等候了。
酒店的員工,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個大人物,出門帶這麼多的保鏢,一般人可沒有這排場。
不過酒店有規定,客人不分高低貴賤,都需要排好,至少是預約,不能插隊。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還沒有正式營業!”
看到那人帶着保鏢就要往裡面闖,幾個員工立馬擋在了門口,一個領班大聲的說道。
“讓開!”
一個保鏢蠻橫的一把抓住領班的領口,將他扔到一邊去了。
“報警!叫人!”
領班躺在地上,直接大聲喊道。
頓時店裡的員工,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潮水一般向門口涌來,而那些排隊的顧客,以爲他們要插隊,也開始了小聲的咒罵。
後廚的廚師拎着菜刀也趕來
了,很快在人數上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中年人看到酒店裡這團結一致的氛圍,皺了皺眉,對着自己的保鏢冷哼了一聲。
“再不讓開,我們就動手了!”
那些保鏢也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在他們的訓練之中,早就克服了男女的區別,雖然眼前大多數都是女人,而且長相都不賴,不過他們依舊敢動手。
“要麼踏着我們的屍體過去,要麼就給我們領班賠禮道歉!”
一個女服務員強硬的站出來說道,身後的人立馬用動作和眼神支持,從團結這一點上來說,氣勢的確很足。
“不要臉!大清早就來插隊!”
“就是,看起來彷彿是個大人物,原來就是這素質啊!”
“兩個不要臉,帶着一羣狗而已,領導來了,都不敢像這樣!”
……
那些排隊的顧客,和過路人都跟着罵了起來。
如在家酒店將客人不分貴賤這點,是在保護他們,非常的符合民意,大家也都很願意遵守。
所以看到有人好像要破壞規矩,還是有點身份的人,他們自然不樂意了。
要是開了這個口子,以後如在家酒店無法堅持這個原則了,對於很多普通的消費者來說,那或許永遠都吃不到如在家酒店的飯菜了。
羣衆總是很盲目,後面有人來了之後,也不問問發生了什麼,聽到咒罵聲,還以爲真的是有人帶着保鏢強行插隊,跟着也罵了起來。
中年人和夫人的臉都黑了,要是真的讓保鏢動手了,這事萬一再被人拍下來,那就麻煩了,他們畢竟也是有身份的人,在外面反而要比不同人還要小心。
“通知你們的總經理,就說陳誠來了!”
中年人沒有讓保鏢動手,因爲這已經不是保鏢可以處理的局面了,主動開口對店員說道。
那個領班的心思活絡一些,一聽和陳茜茜是一個姓,立馬覺得不對勁,示意店員不要動手,急忙跑進去用內部電話聯繫陳茜茜去了。
陳茜茜昨晚沒睡好,早上的鬧鐘也沒聽到,睡的正香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一遍一遍的停不下來,她眼睛都沒有睜開,伸手摸了半天,將手機摸到之後,接起來放在了耳邊。
“什麼!讓他們進來,單獨安排一個包間!”
陳茜茜迷迷糊糊聽着領班的回報,在聽到人名的時候,猛的坐了起來,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
陳茜茜說完之後,手機滑落掉在了牀上,她愣了好半天,再看看房間裡沒有餘飛的身影,急忙站起來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酒店外面中年人的保鏢,還在和店員對峙,周圍的咒罵聲還沒有停止,接完電話的領班急忙走了出來。
“我們總經理請兩位進去!”
領班走出來,急忙對中年人和其夫人說道,從陳茜茜的語氣中,他也判斷出來了,這兩個和總經理姓氏一樣的人,極有可能是總經理的至親。
“哼!”
中年人冷哼一聲,看到店員讓開了,纔在保鏢的簇擁下,和婦人一起走了進去。
那些羣衆和排隊的食客,還以爲酒店屈服了,立馬轉頭開始語言攻擊酒店立場不堅定。
“各位,這兩人是我們總經理的親戚,前來探親而已,只是之前沒有提前安排好,不是要插隊!你們不要急躁,我們的廚師這就回去準備,今天儘量早點開始營業,讓大家吃到可口的飯菜!”
領班急忙示意廚師和店員散開,然後站出來給外面的人解釋。
這樣一說那些人的心理上頓時平衡了,人家親戚來探親他們就沒說的了,而且可以早點開業早點吃到飯菜,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好消息了。
至於之前罵錯了,他們纔不在乎,他們平時罵的人多了,現實中網絡中,不也沒有什麼事情。
中年人和婦人,被安排到了一個寬敞的豪華包廂,領班隨後帶人趕來,給兩人送來了茶水、水果和點心,然後便離開了,畢竟被十幾個壯漢保鏢死死的盯着,一般人真的受不了。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陳茜茜終於從樓上下來了,領班急忙走上前。
“人呢?”
陳茜茜有些緊張的捏着拳頭問道。
“在春花秋月包廂,我已經安排人送了小吃點心和茶水進去,不過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男的一臉凶氣,女的眼睛紅腫,彷彿哭過很久一樣。”
領班急忙將情況交代了一下。
陳茜茜皺皺眉,她的父親陳誠臉色不好看她都能理解,可是母親哭什麼她就不明白了,要說是爲了她,陳茜茜是打死都不信。
“總經理,怎麼辦?”
領班看到陳茜茜愣了半天沒說話,又問了一句。
“做你們的事情去吧,我自己去!”
陳茜茜做出了決定,既然來了總是要見一面,哪怕是知道註定不愉快。
“要不要送點酒菜進去?”
領班試探着問道。
“不用。”
陳茜茜堅決的說了一句。
“哦!”
領班點點頭,明白了這關係肯定不咋地,親戚來了板着臉,到了酒店不上酒菜,那就是有矛盾了。
陳茜茜做出了決定,便十分的果斷了,大步走過去,包廂門口的兩個保鏢,和陳茜茜並不認識,所以攔住了她。
畢竟保鏢這個行業,替換的速度很快,必須是年輕力壯的人才行,有一點點的問題就換了。
“我就是陳誠要找的人。”
陳茜茜冷冷的對兩人說道,所謂愛屋及烏,那討厭一個人,他身邊的人也就一起討厭了,當然沒有好臉了。
兩人立馬反應了過來,點點頭轉身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答應的聲音,纔打開了門。
門打開的時候,陳茜茜看向了裡面,而裡面那兩個和她都有血緣關係的至親也看了出來。
三個人三雙眼睛,在空中對視了起來,過了好幾秒,陳茜茜大步走了進去,一副會見客戶一般的公事公辦的表情,從臉上看不出來什麼情緒波動。
陳茜茜進門,外面的保鏢看到僱主沒有反對,就知道陳茜茜沒有說謊了,便關上了門,繼續守在了門口。
包廂裡的桌子很大,陳誠和婦人坐在最裡面,陳茜茜便選擇了距離最遠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們都出去吧!”
陳誠盯着陳茜茜看了一會,眼神中也沒有絲毫的感情,他身邊的夫人,又趴在桌上開始哭了,哭的陳茜茜感覺莫名其妙。
陳誠終於開口了,不過是讓保鏢都出去,面前這個人是他的女兒,手無縛雞之力,他也瞭解,不會對他有什麼威脅。
那些保鏢點點頭,立馬全都出去了,只有其中一兩個保鏢見過陳茜茜,算是爲數不多的老人,也是陳誠身邊的心腹,多看了陳茜茜幾眼,也走了出去,知道人家要談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