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很多人都有些驚訝,“何文軒是誰,竟然能夠讓黃四公子變色,讓長孫道一的漂亮媳婦咬牙切齒。”
何文軒沒想到自己一進來就有人叫自己名字,不由得哈哈一笑,沾沾自喜的對身後的龍五龍四道:“看見沒,人怕出名豬怕壯,軒哥不就是長的帥了一點嗎,招誰惹誰了,離開祖國千里萬里竟然還有粉絲騷擾,真討厭。”
衆人險些跌倒,“你丫,要臉嗎,你什麼時候見過咬牙切齒的粉絲了?”
黃四公子酷酷的臉蛋微微一紅,心中汗顏,“罷了,比自我感覺良好我不如他。”
何文軒卻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異樣,滿臉誠懇的對冉鳯君道:“對不起,我已經有老婆了,而且不止一個,我不能接受你的愛意。”、
冉鳯君氣的發抖,指着何文軒俏臉煞白,“何文軒,你……”
何文軒臉上沉痛之色更濃了,滿臉歉意,“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一不小心長得太帥了,讓你不能自拔的迷戀上我,可是我們之間註定是沒有可能的。你應該多看看身邊的風景,比如你身邊的這個少年,雖然比我稍微差了那麼個十萬八千里,但也還是可以湊合的,你不妨考慮考慮他。”
長孫道一臉都綠了,冉鳯君則滿臉通紅,不過不是羞澀,而是氣的熱血上頭。
周圍其他人則滿臉懵逼,有些人甚至開始懷疑起來,“怎麼回事,難道這年輕人真跟冉鳯君有點那什麼?不然冉鳯君怎麼一看見他,就這麼幽怨呢?”
如果這話讓冉鳯君聽見,估計她肯定會破口大罵,“你眼瞎啦,老孃是幽怨嗎?”
不說別人,連龍五和龍四都看不下去了,不得不低聲的提醒他,“這小子是長孫道一,這女人估計就是冉鳯君了。”
何文軒一愣,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這女人,感情不是粉絲,而是仇敵,怪不得我感覺好像神態有點不對,身後那羣人看自己還殺氣騰騰的呢。
媽的,這下糗大了。
算了,不管了。
何文軒瞬間將這事拋在腦後,一轉身對黃曉飛一揮手,熱情的道:“嗨,中二少年。”
冉鳯君還要再說話,卻被長孫道一攔住了,後者朝她微微搖頭,然後笑眯眯的看着黃曉飛。冉鳯君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要坐山觀虎鬥,雖然不甘,但還是冷靜了下來。
果然黃曉飛臉一下子就黑了,心想,“這裡好像只有你最沒資格這麼叫別人吧?”
他旁邊的一幫毛更是一下跳了起來,黃毛叫道:“尼瑪說誰呢?上次沒弄死你,沒想到你還敢送上門了,還有,我警告你,離我們飛嫂遠一點。”
他這話一說,周圍人都一愣,“什麼情況,這小子竟然跟黃曉飛老婆也有一腿?”
衆人看向黃曉飛的神色立刻就變得怪怪的。
就算黃曉飛再高冷,也受不了這樣的眼神,狠狠的瞪了黃毛一眼,然後冷冷的對何文軒道:“原來你就是龍門的何文軒,那天那個女孩是誰,我很喜歡她。”
這小子雖然中二,但是也不傻,僅僅一句話就等於跟所有人解釋了始末,而且還不動聲色的叫破了何文軒的身份。
果然,周圍衆人看向何文軒的神色一下變了,就是長孫道一和冉鳯君等人一衆冉家的人臉色一下子也變得認真起來。
人們可能不知道何文軒是誰,龍門這裡大多數人也不知道,但是一些有心的人卻無人不知道龍門。
“想不到這小子也不僅僅只是中二而已啊,竟然還知道轉移仇恨,有點意思。”何文軒摸着下巴嘴角微微一翹。
黃曉飛目光隨即又移向何文軒身後的九叔,冷冷的道:“你竟然選擇背叛我,你不怕嗎?”
九叔嘿然一笑,正要說話。
就在此時,賭場大廳門口卻忽然發生一陣騷亂,門口的保安似乎在往外面趕什麼人。
大廳中不少人都忽然神色一凜,“目標來了。”
只見大廳門口一個頭發亂蓬蓬的男人想要往裡面闖,但卻被賭城的保安人員攔住了。
“這人就是你說的那個馬六甲最好的水鬼?看來這些人的目標都是他啊。”何文軒一看這個滿臉潦倒頹廢之色的男人,實在難以把他跟九叔口中那個最強男人聯繫到一起。
其他人似乎也是同樣念頭,一時間都有些懷疑。
九叔點點頭,“他叫阿六,綽號爛賭鬼,曾經是馬六甲最好的水鬼,沒有之一,後來不知因爲什麼原因頹廢了,但是他依然是最熟悉馬六甲海域的人,那艘船的位置在魔鬼彎,只有他進去過,沒有他的幫助我們想要進去太難了。”
隨即一擡手朝賭城保安人員用馬來語嘰裡呱啦說了幾句。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讓身邊的本地嚮導出頭。
賭城的保安沒想到爛賭鬼阿六竟然一下子這麼受歡迎,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那人放了進來。
反倒是爛賭鬼阿六依然渾渾噩噩的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一手提着酒瓶,搖搖晃晃的走到賭桌前,望那一坐,然後渾身一通亂摸,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摸出幾個子來。
黃曉飛從自己的籌碼堆中隨意抽出幾個丟在阿六面前,居高臨下的道:“爲我做一件事,這些都是你的。”
可是,阿六卻好像完全沒聽見他的話一樣,依然在身上不停的翻。
黃曉飛眉頭一皺,黃毛一看,立刻兇狠的一拍桌子,喝道:“喂,飛少跟你說話沒聽見嗎?”
說完一把扯過一側的嚮導,“你跟他說!”
嚮導無奈,只好嘰嘰咕咕跟阿六說了一大通,但阿六卻沒有絲毫反應,好像他跟所有人都不在同一個時空一樣。
同時口中還在用馬來語不停的低聲嘀咕着。
其他人本來還想上前,但一看這種情形,都觀望起來。
何文軒一看此人的情形,心中已經恍然了,“自閉症。”
然後又問九叔,“他在說什麼?”
九叔湊過去聽了一下,然後回來,神色有些黯然的道:“他說,阿芬,等我……”
“阿芬是誰,你認識嗎?”
九叔點點頭,“阿芬是他女人,五年前他撈出一條大船,結果引起了政斧注意,被幕後老闆推出來頂了缸,回來之後,阿芬成了老闆的女人。”
九叔說話並沒有特意揹着其他人,周圍不少人都聽見了,雖然他說的有些黯然,傷感。但是卻並沒有多少人表現出同情,這種事太常見了。
甚至有不少人都露出失望之色,“媽的,忙乎半天,原來是受了刺激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