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天樂,不是這樣的。”嚴雪凝忍不住落淚:“都怪我,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恨林煜,如果不是我讓你去對付他,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怪我……”
嚴雪凝是動了真情,她失聲痛哭,雖然對李天樂愛的並不是那麼死去活來的,但是畢竟是她處的最外的一個人,說沒有一點感情,是不可能的,她現在只有後悔,她後悔自己的高傲,後悔自己當初放不下心裡那道坎。
如果不是非要和林煜對着幹,或許李天樂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這不怪你。”李天樂搖搖頭道:“林煜來帝都,就是上位,就算不是因爲你,我和他之間,也註定會有一些摩擦的,和他有摩擦,就會有戰鬥,有戰鬥,也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怪你,真的,誰也不怪,只能怪我自己的能力不足,玩不過他。”李天樂笑了:“你能來看看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解除了婚約也好,我現在的這種情況,不配擁有你,真的。”
“不,不是那樣的,不是。”嚴雪凝失聲痛哭:“天樂,我不想這樣,我真的不想這樣的,如果我們回到以前,多好。”
“回不去了。”李天樂悵然道:“我自己做過什麼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呵呵,想想以前,我自己也真的是狂妄自大啊,我真的把這個世界上的人都當做傻子了,是我活該,是我自做孽。”
“你現在終於意識到你錯了,不過是不是有些晚了?”林煜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着重症監護室的門一開,林煜走了進來。
“林煜,他已經成了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嚴雪凝雙手張開,她想攔下林煜。
“你放心吧,我這種人是不會落井下石的,我只是來看看他,僅次而已。”林煜淡淡的說。
“你讓開吧,我瞭解他的爲人,他是不會亂來的。”李天樂道。
嚴雪凝這才側開了身子,她死死的盯着林煜,生怕林煜會突然一言不合就出手,但林煜今天來這裡,似乎沒有什麼動手的意思,他走到了李天樂的跟前,微微一笑。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李天樂盯着林煜道:“現在你是以勝利者的姿態來看我的吧。”
“確實,如果今天躺下的人是我,我想你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而且你不會讓我輕易的這麼好過。”林煜笑了笑道。
“所以,你今天是來羞辱我的?”李天樂道。
“不是來羞辱你的,而且我也覺得沒有必要羞辱你,因爲你現在對我沒有什麼威脅了。”林煜道:“我只是想來找你聊聊。”
“雪,你出去吧,我和林煜聊聊。”李天樂看了嚴雪凝一眼。
嚴雪凝點點頭,雖然她不是太放心,但她還是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她還看了兩人一眼。
“現在還有什麼願望嗎?”林煜淡淡的說。 щщщ •тт kǎn •C〇
“想抽根菸,我躺下來之後,一直沒有人來看過我,這裡的護士又不許我抽菸,煙就在我牀頭上放着,我只能聞,卻沒有辦法抽。”李天樂笑了笑,他的表情裡有些悲哀。
林煜抽出一根菸,抓起李天來,搖起了牀頭,把煙放到了他的嘴裡,然後爲他點了起來。
李天樂的雙手不能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從鼻孔裡噴了出來。
“抽菸有害健康。”林煜淡淡的說:“尤其是你現在的這種情況,你更是不能抽菸。”
“我當然知道。”李天樂笑了:“可是我還能抽幾次呢?我在醫院裡恐怕呆不了多久,我好之後,就要去蒼山監獄裡面服刑了,終身監禁。”
“蒼山監獄裡面的人,都是終身監禁吧。”林煜淡淡的說:“因爲他們對這個世界的危害極大,但又不能槍斃他們,所以只好把他們送到那個牢不可破的監獄裡面呆着。”
“算是吧,他們都是終身監禁,而且在裡面,有一部分人是我親手抓進去的,我在藍鷹的時候抓的,沒想到啊,現在我居然和他們在一起。”李天樂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現實,真有點諷刺。”
“能告訴我,你被藍鷹開除,險些上軍事法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我一直對這個好奇。”林煜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知道嗎?我去營救一個國外皇室的公主,營救出來之後,我就和她在一起了,就這樣。”李天樂聳聳肩膀道:“那是我唯一和外國妞在一起,哈哈,以後是沒有機會了。”
“你又不是傻子,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林煜搖搖頭道:“我想,在藍鷹時候的你,一定是一腔熱血的,你是軍人,你肯定會嚴以律已,那種事情,你是不可能會做的出來的。”
李天樂看着林煜,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良久,他才嘆了一口氣道:“出了那件事情以後,我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所有人都認爲我罪該萬誅。”
“而且我解釋事情不是那樣的,但是沒有人相信我的話,可沒有想到,到最後,瞭解我的人,居然是我的敵人。”李天樂笑了,他笑的有些悲哀。
“事情不是那樣的,對嗎?”林煜問道。
“對,事情不是那樣的。”李天樂搖搖頭道:“你說的一點也不錯,我是軍人,我會嚴以律已,而且我不可能那麼沒有自制力。”
“那真相是什麼呢?”林煜問。
“真相就是我和那個國的公主兩情相悅,她是自願的,但是後來我們在民族大義上發生了分歧,她一氣之下,就把我給告了,她說我強暴他。”提到這個,李天樂還是有些生氣:“真不值,就睡了幾晚上,結果我還落了個強姦犯的罪名。”
“色字上一把刀啊。”林煜搖頭嘆道:“那公主一定很漂亮吧。”
“漂亮,不過之後聽說她懷了我的孩子,具體不清楚,我和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李天樂道:“無所謂了,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在提,也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