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關係。”楊老微微的一笑道:“你現在缺的是心境,而我僅僅能教你的,是讓你知道如何讓自己的心境平和下來。”
“一個人心境上真正的成長,只能意會,不可言傳,只有讓你自己品味人生百味,酸甜苦辣,才能讓你徹底的體會,什麼是人生,什麼是心境。”楊老道。
“我懂了,謝謝楊老。”林煜微微的一點頭。
從太極堂離開以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林煜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他的心境一時間還難以平復,他一直在琢磨着一些事情,楊老對他所說的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頭。
“你還在想那些嗎?”宋雯雯看了林煜一眼道。
“是的,我感覺,我好像是悟出了什麼,但又好像是差了一點……”林煜苦笑道:“只差一點點。”
“你的身體一直不好嗎?”宋雯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不好,很不好,但比起以前來說,已經好多了,畢竟我已經過了生死劫。”林煜苦笑了一聲:“我的脈像與正常人的脈像不一樣,屬於絕脈。”
“啊,你自己的醫術這麼高,難道對自己的身體一點辦法也沒有嗎?”宋雯雯吃了一驚,她緊張的問道。
“我的醫術,只有師父的八九成,連師父對我的病,都沒有絕對的辦法,何況是我?”林煜搖搖頭道:“師父說,我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那……你現在沒事了嗎?”宋雯雯看着林煜,她突然感覺到有些揪心,她一直認爲林煜是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會有辦法解決的人,但是現在她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至少不會死了,但如果我想真正的擺脫這個魔咒的話,還需要付出很多努力。”林煜道。
“你一定會擺脫這個魔咒的。”宋雯雯說。
“謝謝,你爲什麼這麼肯定?”林煜笑了笑道。
“因爲,我希望你能擺脫。”宋雯雯微微一笑。
“擺脫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時間問題。”林煜笑道:“行了,我送你回去吧,本來今天是陪你的,但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我有個應酬,你陪我去吧。”宋雯雯猶豫了一下道。
“什麼應酬?”林煜一愣道。
“一個舞會,蘇杭上流圈子們的聚會。”宋雯雯說。
“我又不是上流人士,我就不去瞎摻合了吧。”林煜苦笑了一聲道。
“可是,我沒有男伴啊。”宋雯雯有些着急的說。
“呃……你把我當男伴?”林煜雙手一攤,有些無奈的說:“你覺得,我這一身衣服,能見人嗎?”
“當然不能。”宋雯雯忍不住一笑道:“你應該換一件禮服陪我一起去。”
“好吧,但願我不會被人當成土包子趕出來。”林煜訕訕的笑了笑道。
一個小時以後,宋雯雯和林煜一起從一家高級服裝店走了出來。
宋雯雯已經換上了一件十分漂亮的禮裙,她的氣質,在配上這大氣的禮裙,讓她看起來更家漂亮,頗具幾分貴族風範。
而林煜則已經換上了一件標準的西裝,儘管他的身形略顯瘦弱,但是因爲從小修練的緣故,所以他的身材也相當的不錯,這身西裝儘管不是量身訂做,但仍能把他那份氣質給襯托出來。
“呃,爲什麼我一直覺得穿這身衣服有些不大習慣?”林煜苦笑了一聲道,他的確是感覺到不大習慣,尤其是這一身衣服穿在身上,讓他感覺到混身不自在。
“哪有,挺合適的,哈哈,我沒有想到,你打扮起來,也蠻精神的嘛。”宋雯雯左看看右看看,她覺得林煜換了一件衣服,顯得精神多了,更有幾分貴氣。
“那好,美麗的小姐,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林煜雙手一攤道。
“跟我來就是了。”宋雯雯微微一笑,舉步走到了車上。
這是一輛加長款的賓利,這輛車是宋雯雯的專屬坐駕,開車的是墨香,兩人上了車之後,墨香啓動了汽車。
蘇杭會所。
這個名字取的雖然不似天上人生那般大氣,但只要是稍有內涵的人都懂其中的意思,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蘇杭會所在蘇杭的影響力,自然不輕。
會所最頂層,一間豪華的包廂裡面,楚亦寒正斜着身子坐在沙發上,他端着一杯紅酒品着。
在他跟前站着一名揹着揹包,肩膀上掛着相機,看起來有點像是狗仔隊的傢伙,他一幅小眼鏡後面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猥瑣。
楚亦寒的手裡拿着一個平板電腦,他正在用手翻着電腦上面的照片,只見這些照片同屬於兩個人,是一男一女,更重要的,是兩個人正在接吻。
女人很漂亮,從側面看來,赫然就是蘇雲,而男的則是背對着鏡頭,只看到一個背影,並看不到臉。
一口把酒杯裡面的紅酒給灌下,楚亦寒突然猛的站起來,然後把手中的平板猛的砸到了地上。
叭……平板電腦被摔的粉碎,楚亦寒拿着高腳杯的右手緊緊的一握,咔嚓一聲,他手中的高腳杯碎成碎片,他右手瞬間鮮血直流了起來。
那名看起來像是狗仔隊一樣的男人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然後低下了頭。
他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他是楚亦寒,在蘇杭你可以不知道省長是誰,但你不能不知道楚亦寒是誰,他就是一個像徵,蘇杭新一代才傑中的翹楚。
但狗仔隊男人有些同情楚亦寒,因爲照片中的女人,據說是楚亦寒要聯姻的對像,蘇家的千金蘇雲,但他不太確定,可是從楚亦寒的反應看來,恐怕這是真的。
呵呵,還沒有開始談婚論嫁,未婚妻就先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這真的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照片還有拷貝嗎?”楚亦寒接過保鏢遞過來的一個手帕,把自己鮮血直流的手胡亂的包一下。
“有……有的。”男人連忙點頭道。
“爲什麼沒有男人的臉?我要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楚亦寒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