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華刷了卡之後,預付的五萬大元到手。
那名大哥便大手一揮,喝道:“給我上,打死裡面的殺人兇手!”
他帶來的五六十號漢子立即怒吼起來,紛紛撲向那班守在護士站門外的保安!
保安們一開始看到這些人的時候便知道是真正的黑社會來了,一個個都被嚇得心驚膽顫,可是院長大人也在護士站裡頭,他們根本沒有退路,現在看見他們上來,只能硬着頭皮掏出警棍準備幹架!
“全都給我住手!”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一聲大喝從裡面傳來,緊接着一人扒開擋在前面的保安走了出來,然後叉腰指着那班人道:“你們敢動我一個指頭試試,我讓你們通通都去吃皇糧!”
衆人定睛看看,發現從護士站裡面鑽出來的是個年輕男人,可誰都不認識他,一時間不由面面相覷,可是貿然之間也不敢動手,因爲這個男人雖然鼻青臉腫,身上的衣服還有許多腳印,看起來狼狽得不行的樣子,可偏偏說話的氣勢足得不得了!
那帶頭的大哥聞言忍不住從後面擠上來,看了這男人一眼後問道:“你誰啊?”
鼻青臉腫的男人神氣的應道:“我是徐文聰!”
那人再次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屑的冷笑一聲,“在你大爺面前別說裝蔥,裝蒜都沒用,給我打!”
站在最跟前的一名小弟聞言,立即就對着徐文聰的襠部一腳過去。
眼看着這一腳就要踢到徐文聰的傳家寶上,要是被踢實了,徐文聰剛被治好沒多久的傳家寶恐怕又得廢掉。
正在這個節骨眼上,側邊突然人影一閃,這名小弟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覺自己踢出去的腳踝一緊,一股巨力從下往上襲來,失控之下,整個人被擡得凌空翻了個筋斗,最後在結實的摔了個狗吃屎,半天才回過一口氣“哇哇”痛叫不止。
突然冒出來的人無疑就是林昊,弄得那小弟摔倒之後,他又揚起一腳,彷彿踢足球似的將人踢走,這才直視着對面那名大哥道:“你不認識徐文聰,總該認識我吧!”
徐文聰聽得汗了一下,忍不住互相傷害的道:“林昊,你別搞笑了行不行?他連我都不認識,會認識你?”
林昊平淡的道:“這可難說!”
那名大哥是完全不認識徐文聰的,只是他卻感覺林昊不但臉熟,連名字也熟,可是他的記性不太好,完全想不起來這到底是誰?所以就有點發懵的看着林昊。
林昊見他一副萌蠢的表情,有點想笑,可這樣的場面無疑不合適,於是忍着道:“黑手,還沒想起我是誰嗎?”
眼前這個黑手,顯然就是青幫的四大金剛之一,之前他替人去石坑村收樑三柏賭債的時候不幸碰上林昊,然後被林昊治得服服帖帖的。然而黑手明顯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儘管當時被林昊弄得死去活過,可現在已經忘了個一乾二淨。
林昊見他還是做夢一樣的表情,只好提醒道:“石坑村,以前的樑三柏家,現在的吳仁耀診所。”
被他這一提醒,黑手終於霍地全部想了起來,指着林昊道:“是你!”
林昊昂首挺胸的道:“不錯,就是我!”
他的手段,黑手多少是領教過的,而且忠義堂的當家話事人也早就放出了風聲,誰要敢與石坑村的林昊爲敵,那就是與忠義堂爲敵!
不錯,黑手下面有上百號人馬,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哥,可那又怎樣?別說是他,就是整個青幫,對於百餘年的忠義堂而言,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另外,他們青幫的龍頭地主,也曾再三告誡他們,千萬別去招惹石坑村的林昊,否則出了事情,別怪他手狠心辣翻臉不認人。
因此黑手哪敢招惹林昊,就是想帶家人去給林昊看腎結石,也遲遲不敢付諸行動,怕挨坑,更怕惹出什麼是非,現在一認出林昊,人就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有點結巴的喚道:“小,小林醫生!”
林昊呼一口氣,衝徐文聰得意的眨巴一下眼,這纔對黑手道:“你可算認出我了!”
“認出來了,認出來了!”黑手連連點頭,像哈叭狗似的笑道:“小林醫生,您現在跟這兒上班嗎?”
林昊道:“對,我時不時來這裡客串一下。”
黑手又道:“哦,那您一定很忙吧,您先忙,我沒什麼事,只是路過而已!”
“只是路過?”林昊不動聲色的道:“剛纔我在裡面好像聽你跟別人做了什麼買賣,要搞掂誰來着?”
“沒有!”黑手連忙迭口否認道:“完全沒有這回事!”
陳桂華一聽他反轉豬肚就是屎的態度,立即就不幹了,忙從後面擠上前來道:“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明明收了我的錢,說要幫我搞掂這個殺人兇手……”
“啪!”她的話還沒說完,黑手已經一個大耳光扇了過去,同時厲聲呼喝道:“你tm給我閉嘴!”
陳桂華被打得愣了下,隨即又耍潑的大叫起來,“來人呀,打人了,流氓打人……”
“啪!”她的嚎叫沒完,黑手已經又一個大耳光扇了過去,然後喝道:“你tm還來勁是不是?”
陳桂華的家屬見狀,立即就要撲上前來。
然而他們才一動,黑手的那幫人馬立即調轉槍頭,紛紛欺上前來,凶神惡煞的瞪着他們。
陳桂華的侄兒識得厲害,趕忙上前對陳桂華道:“嬸,你鬧什麼,這可是真正的黑社會。咱們惹不起的!”
陳桂華道:“可是他收了我們的錢……”
黑手聽得神色一沉,伸手指着她罵道:“你tm再跟我提錢的事,信不信我立即活埋了你!”
陳桂華被嚇得一縮,什麼都不敢再說了。
見她不敢吱聲了,黑手又轉向林昊,像煮熟狗頭一樣笑道:“小林醫生,您先忙着,我不打擾您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林昊還沒說話,徐文聰已經冷笑起來,“現在纔想走?晚了!”
黑手怒道:“你tm……”
林昊皺眉打斷他道:“我說你能不能先把你tm請回去,怎麼張嘴閉嘴就是粗口呢?”
黑手被訓得有點不知所以,黑社會不說粗口,那該說什麼啊?
林昊又問道:“黑手,你覺得我牛不牛逼?”
黑手愣了一下,心想你的醫術那麼好,又找了忠義堂那麼大的靠山罩着,當然牛逼啊!於是點了點頭,而且還是很用力的。
林昊指着徐文聰道:“可是他比我更牛逼!”
黑手:“……”
林昊又道:“他如果覺得你們走不了的話,那你們可真的走不了!”
徐文聰忍不住衝他豎起大拇指,意思明顯是:給面子,夠兄弟!
黑手見狀,終於有點忍不住了,“我要是偏不信這個邪!”
徐文聰朝大門一指道:“那你走一個試試!”
黑手真的不信邪,立即就轉身衝手下喝道:“咱們走……”
走字還沒完全說出口,他的話就嘎然而止了,因爲不管是前門還是後門,幾乎同時分別涌入一班荷槍實彈的警察!
黑洞洞的槍口揚起,紛紛指着黑手一班人的腦袋!
如此大的場面,黑手一等當場就被嚇衰了,哪還敢動彈!
警察是誰叫來的?不用問,除了徐文聰沒有別人!
別看徐文聰跟林昊有說有笑有打有鬧,彷彿極好相處似的,可你要覺得他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了!
羊城一少,絕對不是好惹的主!
如果他在外面惹了事生了非還吃了虧,或許是不好意思聲張的,可是莫名其妙的捱了這一頓打,他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的,所以剛剛稍一停歇,他就給自己的親叔叔徐志國打了電話。
徐志國得知侄兒在醫院捱了打,一個電話就打到市局局長那裡!
局長哪裡得罪得起徐家,趕緊打給區局局長,命令他務必立即把這事給處理妥當,他要是不好過,你個區局局長也別想好過!
區局局長哪敢怠慢,立即調動警力,親自帶隊過來了。
事情最後的結果很簡單,除了徐文聰與林昊等人之外,別的不管是黑手那些人,還是鬧事的家屬,有一個算一個,通通都帶回去了。
至於會怎麼處理這些人,那就是後話了!
一班人走了之後,林昊趕緊將幾人帶到急診科,處理他們的傷勢,最嚴重的當然要數任君齊,她額頭上的口子必須立即縫合的。
任君齊在急診科雖然經常給患者縫這兒補那兒,可是被別人縫針卻是頭一回,雖然林昊已經用上了鍼灸麻醉,可她仍是大呼小叫不止,叫得林昊都差點石更了!
爲了避免那啥蟲上腦,林昊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將她的傷口縫好。
處理完她之後,林昊又去看鄭珂,見她雖然穿着自己的外套,可裡面的衣服還是很狼狽,於是就領着她去了任君齊的值班房,翻箱倒櫃的找出她的衣服和白大衣,讓鄭珂更換。
完了之後,林昊便趕緊去看林佩如。
林佩如的肚子上捱了一拳,腿上捱了一腳,還摔了一覺。到了這會兒雖然肚子已經不痛了,可是腿上卻還是疼得厲害,走不動道了。
林昊檢查一下,發現是右大腿的內側肌損傷,於是就將她帶進了急診室的簡易手術室。
讓她坐在手術牀上後,林昊便脫了她的長靴,發現她裙子裡穿的是連體的褲襪,便要求她將褲襪脫下來。
林佩如很是不好意思,可大腿又實在痛得厲害,只好咬着牙將褲襪給脫了下來,露出一雙雪白細嫩又勻稱的大腿。
林昊蹲在牀邊,根本不用窺這個字眼,便將她裙內有風光盡收眼底。
林佩如接觸到他的目光,羞得立即就想合攏雙腿,可是腿才一動便牽拉了傷口,痛得她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林昊看得很是心疼,也沒心思再偷看了,趕緊運起帝經,雙手抓着她的小腿一一點一點的往上摸去。
林佩如的腿被他熾熱的雙手一碰,頓時感覺全身都熱了起來,彷彿所有力氣都被抽走似的,軟軟的欲往牀上倒去,幾乎下意識的用雙手肘部往後撐,這才勉強控制住身體,可是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了!
當林昊的雙手撫上她的大腿,到了損傷的內側肌時,她痛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咬牙拼命的忍了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哀哀的叫了起來。
對於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本家姐姐,林昊是絕對不忍看她吃苦受罪的,可是對於肌肉韌帶損傷,現在這種治療方法已經是最好的辦法!如果用常規的治療,她最少還要煎熬一個星期以上。
爲了讓她儘快結束痛苦,他只能狠心繼續用帝經進行傷處推柔,力道透過肌肉,尋找有硬度的肌腱筋絡,那無疑就是受傷後產生淤積的地方,用掌根螺旋狀揉搓,將這個地方的瘀血推開揉散至四周,傷勢才能迅速痊癒!
經過了將近五分鐘的推揉之後,損傷所產生的淤血終於化開,閉塞的筋絡也順暢了,雖然痛苦盡去,但她已經痛出了一身大汗,連衣服都溼透了!
至此,林昊原本是可以收工了,可是爲了避免留有後患,他仍繼續用帝經爲她進行推揉。
林佩如原本疼痛的地方,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無法言語的舒爽感覺,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林昊反覆推揉的時候,手指會時不時的碰到自己大腿根處的地方,雖然還沒到女人最隱秘的部位,可也十分接近了!
剛纔疼得厲害的時候,什麼也感覺不到,可是這會兒疼痛一去,她的身體就無法自控的涌起陣陣異樣的感覺,然後……她就發現自己溼了!
這種無法自控的感覺,讓林佩如羞恥得無地自容,真的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十分鐘的推揉之後,林昊終於停下了手,放開她道:“好了!”
一聽見他說好了,林佩如的身體便是一軟,無力的癱軟於牀上,呼呼喘起氣來,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似的。
林昊便道:“如姐,你要是感覺累了,就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先去給林伯伯做手術了!”
林佩如聽得心頭一緊,連忙掙扎着要爬起來,“不,我要去的!”
林昊搖頭道:“你去了也沒用的,只能在手術室外面等,以其在那兒等,不如在這兒等!”
林佩如仍然固執的道:“我要去手術室外面等!”
見她堅持,林昊只好隨便她,攙扶着她下了地。
林佩如試探着用受傷的腳着力,感覺不到疼痛,便嘗試着來回走了兩步,發現真的沒事了,便甜甜的衝林昊笑了笑,說不盡的感激之意。
林昊也笑了笑,然後帶她走出去,然後和任君齊,徐文聰,還有掏了一身護士服的鄭珂,帶着林德發前往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