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喊聲胡翠花愣了一下,開始她以爲村長是裝的,可看到村長額頭上都滲出汗水來了,不由得急了,連忙朝勞立海求道:“立海,快去叫一下你爺爺來吧!這時候,去鎮醫院就怕來不及了。”
“我爺爺都起不了牀,怎麼叫?”勞立海嘆了一口氣道:“算了,我幫他看看吧!”
“你看?不行,這可不能亂來。”胡翠花不放心。
這時,從房間裡傳來了勞建生的聲音。
“立海,你帶村長進來吧!別鬧了。”
“勞立海你記住了,我們家德喜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胡翠蘭沒好氣的白了勞立海一眼,扶着牛德喜朝勞建生的房間裡走去。
牛德喜在勞建生的牀前坐了下來,勞建生開始替他把起了脈,不一會兒,便皺起了眉頭。
“這像是胃痛啊!”
“爺爺,這不是胃痛。這是食物中毒。”勞立海接了一句道:“我看多半是西瓜與桃子同食引起的腹痛,腸道和胃部都會有不適。這病麻煩!”
一聽這話,牛德喜的心中驚了一跳,他狐疑地望着勞立海,不得不高看一眼。
而一旁的胡翠蘭卻以爲勞立海是有意在詛咒,便生氣地罵了一句:“勞立海你什麼意思,光想着我們家德喜得病是吧!”
“婆娘!別說了!”
牛德喜打斷了胡翠蘭的話,朝勞立海道:“立海,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吃了西瓜和桃子,才引起腹痛。開始還不打緊,結果越到晚上就越痛。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叔求求你了!”
“辦法是有,你得和我說實話。”勞立海笑了笑道:“你什麼時候吃的西瓜和桃子,在哪兒吃的。你得一五一十的和我說。”
“這……”牛德喜痛了一下,只好咬了咬牙,和勞立海說了實話:“立海,都怪我貪吃,偷吃你們家西瓜了。”
“這就叫報應。”勞立海冷笑一聲道:“行,我幫你看看。”
他把了把脈後,將手貼在了牛德喜的腹部,用真氣爲他驅除體內的寒氣,隔了一會兒,便聽牛德喜叫了起來。
“呀!立海我的肚子感覺熱乎乎的。舒服,現在不痛了。行啊,想不到你小子還真有一手。”牛德喜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勞立海把手撤了回來,笑了笑道:“好了,我氣功有限,今晚沒功力了,明天再來治吧!”
“啊!明天還要來啊!”牛德喜問了一句。
“當然要來,今晚你先回去,熬點綠豆湯喝,綠豆解毒,明天再來治一個療程就好了。”勞立海一臉認真地朝牛德喜道:“今晚的費用是一百,先把錢交了吧!”
一聽要收錢,牛德喜夫妻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一百塊,這也太黑了吧!”
“嫌黑的話,你可以去醫院啊!醫院抽個血,洗個胃啥的,比這貴多了。我們找你籤個字,蓋個章,你還得收一包煙呢!”勞立海冷笑着答道。
牛德喜在村裡是出了名的貪,誰找他辦事,不給點小恩小惠,就一直給你拖。對於這樣的人渣,勞立海覺得沒必要手軟。
“算你狠!老子就吃這一回虧,下次你別有事求我。”牛德喜從錢包裡取出一百塊錢,甩在桌子上,轉身便氣呼呼地出門去。
見哥哥把村長修理了一頓,小芳高興地拍手叫好。
“哥,真有你的。”
“活該,誰讓他偷吃咱們家西瓜,還牛逼哄哄的。這樣的人,就得給點臉色看。妹妹,時間不早了,回房睡覺吧!”
“好嘞!”
小芳吐了吐舌頭,轉身進房間睡覺去了。
勞建生在牀上抽着悶煙,他把勞立海叫到了跟前。
“立海,你和村長懟,我心裡高興,我早看他不順眼了。可你要在桃源村呆下去,還得讓着他。他們家兄弟多。咱們勞家這樣的落魄戶惹不起啊!我看明早你把這一百塊錢送回去,給牛德喜道個歉得了。”
“不去!我又沒做錯什麼。看病收錢,合情合理。何況他還偷吃了我們家的西瓜呢!”勞立海倔強地答了一句,說完便站了起來,朝爺爺道了一聲:“爺爺,我去河邊打點魚,你先睡吧!”
望着勞立海離去的背影,勞建生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道:這小子有骨氣!
勞立海拿着網兜,打着小礦燈,來到了村前的盧水河。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視力比平時要強大許多,用肉眼透過深深的河水,可以看到水裡活動的魚蝦。
“哇!好大的一條草魚。我這眼自帶了夜視功能啊!”
勞立海將網兜伸進河水,用力一撈,便聽一陣“啪啪”作響,一條四五斤重的草魚,被他撈上了岸。
他繼續朝前走,憑藉着自己強大的視力,一路撈了不少的魚,有烏魚、草魚和扁魚。
又走了一陣,只見森森的河水中,一隻足足有三四斤重的王八在水中划動着四肢。
“發財了!這隻王八估計能賣一兩千塊。妹妹的學費有戲了。”
勞立海拿起網兜往河水裡一探,將一隻大王八撈了起來。
在盧水河邊撈了兩個鍾,勞立海收穫了滿滿一水桶的野生魚,加上那一隻值錢的王八,估計能賣兩三千塊。
“喲!立海!”
正當勞立海高興時,忽見牛德旺揹着一隻電瓶走過來了。他是村長牛德喜的弟弟,這傢伙是個老手,經常用電瓶或魚網網魚。
勞立海沒錢買裝備,在牛德旺面前,顯得業餘多了,往往也撈不到幾條魚,常常被牛德旺笑話,說他捕魚沒卵用。
牛德旺老遠看到了勞立海,便嚮往常一樣,準備嘲諷一番。
“立海,你咋還帶網兜來打魚,這一晚上能撈幾條啊!這麼個打法,恐怕自個兒吃都不夠呢!”
“德旺,今晚我的運氣好像還不錯,撈了滿滿一桶。”勞立海笑了笑,用手晃動了一下水桶,那隻三斤來重的王八,將腦袋探了起來。
牛德旺低頭一看,見滿滿一桶魚裡頭,竟然還有一隻三四斤重的王八,不由得羨慕起來。
“立海,你到底用什麼法子,弄了這麼多魚?”
“就用這隻網兜網的,可能是運氣好吧!”勞立海一臉輕鬆地笑了笑道:“德旺叔走了!”
牛德旺呆愣了好一陣,連連搖頭自嘆:“不可能,光用網兜能打這麼多魚,打死我也不信。”
勞立海見牛德旺在河岸邊自言自語,便忍不住笑了。
“大爺的!天天在我面前得瑟,我看你今晚是要失眠了。”
他微笑着吹起口哨,往家中走去。
第二天早上,天未亮,勞立海便騎着家裡那輛,用了二十年的永久牌自行車,載着一大桶魚直奔鎮上。
車子在鄉間的土路上飛奔。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看到古惠蘭提着一隻藍子野芹菜,正匆匆往前趕。
“惠蘭姐是去鎮上嗎?坐我的車吧!”勞立海將車子在古惠蘭的面前停了下來。
古惠蘭朝勞立海的自行車望了望,見後邊裝着個大水桶,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算了吧!你這車也坐不下啊!再說,讓人看到了不好。”
“惠蘭姐!沒事,你可以坐前邊。天黑人少,也不會有人看見。來,我拉你一把!”勞立海說着,便伸手將古惠蘭手裡的藍子,接了下來,掛在車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