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柔佳細眉斂起,站了起來。“洞主,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衆特使看到柔佳特使出面阻止此事,忙看搉洞主。
“以牙還牙,胡堅抓她們一個奪舍送回去”。樊義惡狠狠的說道。自從兒子樊彥奪舍之後,樊義對奪舍這事情有獨鍾。
樊義發着火。特使高山向齊可使了個眼色,齊可撲哧一聲,沒忍住,放出了一點聲。
樊義下意識的歪了一下頭。撇了一眼衆特使,只見數位特使直着眼睛看着自己。樊義只好“嗯,嗯”的兩聲。歪着腦袋和衆人商議起其它事務。
轉眼十天時間,就在樊義的忙碌和覃容靜靜的等待中過去,萬花谷沉靜在夜的清涼之中,一縷縷白晝的溫熱,攪着陣陣的花香,使整個谷地沉在凝重的香氣中。
柔軟的,朦朧的月光,附襯着迷離星星,交相掩映,流銀點點。輕輕的,柔柔的灑向黑暗的山谷。
覃容輕依在石牀上,水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光球。這已經是第十個夜晚了,覃容一直這樣躺着,漠漠的看着,注視着。激動的有些不得了,一手在胸口前緊緊的抓着黑色的領口。
今天覃容沒有像以往一樣穿着黑紗,而是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裙,要見到兒子了,穿的一定要體面一點才行。在夜晶石的照耀下,有散亂的頭髮漫垂在肩下,顯得格外沉靜和優柔華貴。
覃容嘴翹了一下。“老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來”。
天剛矇矇黑。覃容一連給樊義發了數個晶信。不知道爲什麼,樊義一直都沒有來。十天了,覃容不知道樊義在忙什麼,只來過一次。沒坐半個時辰就走了。這樣的事,覃容似乎已經習慣了。數百萬人的大派,一件件的事,忙都忙不過來。
月已西斜,夜空中的星更加的明亮,螢螢火火,眨着大大小小的寶石一般的可愛、明亮的小眼睛,一閃一閃盯着幽靜的山谷,一道黑影急匆匆的一閃進入萬花谷。
“老鬼,你還知道看我和兒子”。一聲帶着怨氣的聲音從谷內傳來。
“嘿嘿。寶貝。太忙了。支不開身。我這不是來了嗎”?樊義閃身進了谷內大殿。
覃容黑髮披肩靜靜的站在光球前,目不轉睛的看着光球裡的一團長形的雲霧。雲霧有些灰沉,在雪亮的夜晶石下。透着灰濛濛的光。
“寶貝到時間了,我要開啓煉魂晶球了”。樊義說着就要開啓晶球。
覃容一把拉住樊義“老鬼,等一等,讓平靜一下”。
只見覃容臉有些白,在黑裙的襯托下白的有些嚇人。一手扶着劇烈的起伏的胸口,深深的喘息着,彷彿有一塊重石壓在胸口,悶的喘不過氣來。
樊義忙扶住覃容。輕輕的扶着覃容的後背,“這麼緊張幹什麼”?
“開吧”。覃容聲音剛落,樊義迫不急待的點在光球上。
轟的一聲。一個白晰的裸影,在光球消失的瞬間,立在大殿內。嗖,樊義在裸影落地瞬間,一揮手,一件半長的短裙出現在男子的腰部。
只見眼前的男子個子中等,皮膚很白,細膩而光結,卻不粗獷,白瓷的皮膚隱隱藏着筋壯的肌肉,微微能看出隆起的健壯胸肌。
俊美的臉上噙着一抹放蕩不拘,削薄輕抿的脣,挺直的鼻樑,帶着邪魅性感的弧度;兩彎劍眉如漆,透出冷傲孤清的盛人氣質;特別是那雙眼睛,閃爍着熠熠寒澤,幽暗深邃,狂野不拘,勾人心魄,蘊藏着銳利的邪惡的光芒。
覃容,一隻手放在嘴前,愣愣看着冷俊的男子,他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太英俊了,太邪魅了,由其是那雙眼睛,能勾引女人心魂,能捕捉女人眼神,勾了魂一樣讓人不捨得離開。
一聲帶着磁性的聲音響起。“母親,父親”。
覃容、樊義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動,只能聽到心在怦怦地劇烈地跳動。似乎要從碎裂心胸跳出一般。覃容緊緊地閉住眼睛,一行熱淚隨着聲音流下。樊義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好似凍住了一般。隨着那一聲呼喚的來臨近,兩人嗯的了一聲後,雙雙緊緊的抱住了男子。一個老淚縱橫,一個星花帶雨,哭個不停。男子沒有哭,反而帶着一種邪惡的笑容。
不知道哭了多久,覃容才清醒過來。輕聲喊道。“鬱影、繆萍,快給你師傅梳妝”。
大殿內靈花一閃,兩位清麗的女子,出現在大殿內。盈盈一拜。“鬱影”“繆萍”“見過師傅”。
一直冷漠的不得了的樊產,眼睛突然亮了。“母親,我去梳妝”。說着就要向大殿外移走。
覃容一把抓住樊彥。“回來,就在孃的萬花殿內梳,身體剛好,就要跑”。
樊彥不情願的拉下了了臉。
“聽話兒,一會兒在娘這吃過飯,就送你回情花谷”說完覃容也不理樊義,拉着兒子樊彥向大殿的一處光門走去。樊義被涼的一愣一愣的。搖了搖頭。“瘋婆子,見了兒子,老的都不管了”。
情花谷,位於萬花谷西,與萬花谷中間夾了一座山峰,名爲萬情峰,峰高聳萬仞,像一把尖錐立於兩谷之間。
崇山峻嶺圍繞着這個大山坳裡,鬱鬱蔥蔥,濃蔭遍地,一條清澈的山溪從谷地流過,小溪環繞着一片空地,空地上建着一座粉色大殿,大殿外山色空濛,綠黑的起伏的連山,彷彿是踊躍的鐵的獸脊似的。這就是情花谷,名爲情花卻沒有看到一隻所謂的情花在何處。
情花谷外靈光一閃,數位妙齡女子,簇擁着一位英俊少年出現在谷外。
突然谷地內鼓樂齊鳴,一隊聖女抱着箏、撫着琴。笛聲悅耳,簫色悠揚,金鈉高奏,鑼鼓響成一片。數百固根聖女扭着細柳的腰肢,踏着綠波,踩着鼓點,細柔如雪的手有韻律地舞着綵帶,擂着大鼓。一臉陶醉、興奮、期待,不由自主的跳着。
樊彥(莫邪)一臉冷淡的看了看。帶着數位妙齡少女飛入情花谷內。來到情花大殿。
只見這大殿內,兩側一片綠色的絲綢上點綴的粉紅色花叢。一束束,像一把火炬在熊熊燃燒。粉紅的還放着金光,紅的勝似火焰,粉的似流霞絢爛,朵朵黃色的花蕊點頭微笑,那麼嬌繞,像襟飄帶舞的聖女粉嫩嬌豔。
樊彥(莫邪)進入大殿後,剛坐到秀花聖座上。嗖,三名培行聖女,一個個臉上鑲嵌着明亮的眸子,櫻桃小嘴,穿的火爆露骨,惹人喜愛的想上去捏一把。輕輕的向樊彥(莫邪)盈盈一禮,帶着撒嬌的甜聲道。
“弟子暢楊、和裕、焦雨見過師傅”。三名女子說話前也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大師姐鬱影、繆萍。見兩人一點表情都沒有。
接着,十名固根聖女上前行禮。一個個長的像似清水芙蓉般潔白無暇,青春靚麗,柔情脈脈。長長的秀髮,像海草一樣輕盈,又如瀑布一般美麗。“弟子鞏穎、卓媛……見過師傅”。
十名固根聖女剛行完禮,移來二十名麗妝聖女,一個長的這個嫩,這個可愛!白皙的皮膚襯着精緻的五官,柳葉眉又細又長,一對眸子閃閃的如兩顆黑珍珠,小鼻子,小嘴,粉嫩的要滴了水,宛如一個個婀娜多姿的小精靈。打扮的同一個妝飾,如果不是臉形有差距,完全就是二十名胞胎姊妹。
“褚冰、公菲……見過師傅”。
樊彥(莫邪)一臉魅笑點點了頭,“都起來吧”。
衆弟子站了起來,一個個看向師傅的目光有些迷茫。前不久,師傅的對部分弟子的神識禁敷突然減弱子,培行弟子和部分固根境弟子沒有感覺,但是,那些低於師傅的境界的弟子都能感知。只能說明一點,師傅很可能生命危在旦夕。現在師傅回來了,境界降到靈動六層,“難道……”。所有弟子都不敢再想。
唰,一道銳利,如的猛禽的眼睛,直勾勾地,眯縫着,看穿每一名弟子的心,那凝注的眼神發着幽光,瞬間從每一個弟子眼前滑過,勾人心魄的黑瞳,傾間就囚禁了每一個弟子的眼神。
所有的弟子都機靈一下。眼睛呆滯了,黑眸失去了光彩,接着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潔月在夜中泛着光。瞳仁亮起了起來,烏亮烏亮的大眼睛,晶瑩透澈,宛如兩潭秋水,炯炯地盯牢樊彥(莫邪)的臉,不但被師傅的英俊的臉吸引了,更被樊彥(莫邪)眼中勾魄攝魂的眼神束縛了。
每一個弟子的眼睛都變得靈動俏媚,美麗的睫毛長長密密,柔軟的,深情的,隨着眼瞼的啓合微微眨動,像純情的少女脈脈含情看着自己的戀人,迷戀的泛着幽幽的光。
“來人設酒宴”。
樊彥(莫邪)說完,看了看下面的弟子,隨手點了兩名弟子。這兩名弟子臉樂的跟花了一樣,仰着帶着紅暈的臉,猛挺着高聳的雙峰,扭着纖細的腰肢,全部的媚態從骨子裡散發着妖質,引誘着,牽動着唯一聖士的神經。
一隊隊侍女託着各色食盤,扭捏的擺了起來,在樊彥(莫邪)的一側站了長長的一路,先是四種肉食放在石桌上。這些肉食都是樊彥(莫邪)最喜歡吃的四種禽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