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玄幻追殺吳忠賢之時,進入王宮之中的玉璣子正在與人對峙,和他對峙之人正是老將軍定勇以及大國師焰離,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甘草隨時準備援護,三人聯手赫然是一副‘戰法牧’的經典組合,以三人聯手的實力整個大荒能夠戰勝他們的人絕對不足一掌之數,但很不巧玉璣子或許就是其中之一!
“你們以爲你們能夠阻攔本座嗎,哼,真是自不量力!”玉璣子手中法決一掐,三道邪影出現在玉璣子面前,玉璣子大手一揮邪影就向着定勇三人衝去,玉璣子面色冷淡的說道:“就讓我的邪影和你們好好玩玩吧!”
說罷玉璣子飛身向着太康的寢宮飛去,定勇三人見狀就要出手阻攔,但他們的招式都被玉璣子的邪影阻攔,定勇他們見狀面色十分難看,他們知道若是不能儘快將這三個邪影消滅掉的話,太康將會有生命危險,但想要將三個邪影消滅又談何容易,雖然這些邪影實力不及他們,但想要在短時間內消滅它們卻也不怎麼現實,他們如今只能在心中祈禱懷夫人已經帶着太康離開寢宮,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呀!
就在定勇三人與邪影激戰之時,玉璣子已經來到了太康寢宮之中,此時太康依舊躺在寢宮之中,而他的寵妃懷夫人也陪在他的身旁,看兩人的意思絲毫沒有要逃走的打算,玉璣子見狀不禁冷笑道:“多年不見,陛下一向可好!”
“呵呵,朕自然很好,不勞玉璣子國師操心!”太康面色沉靜的說道,若是滿朝文武看到太康此時的樣子,恐怕很難與那個花天酒地的昏君聯繫在一起,這也說明當年太康能夠從一衆兄弟手中奪下王位,靠的並不僅僅是年齡較大,他確實是有自己的本領,太康看着玉璣子淡淡的說道:“玉璣子國師,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已經佈置妥當,只等……時機成熟!”玉璣子說道,聽到玉璣子的答覆太康緩緩點了點頭,不過太康的眼睛依舊緊緊的盯着玉璣子,他緩緩問道:“玉璣子國師……現在你是否可以告訴朕,你……到底想要什麼!”
“力量!”玉璣子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個答案早已在他的心中紮根,這個答案也是他爲之奮鬥的目標,爲了這個目標玉璣子可以捨棄一切,玉璣子看着太康淡然的說道:“陛下想要成爲龍,而我……想要成爲神!”
玉璣子的答案太康並不感到震驚,因爲他早已知曉,正是因爲玉璣子的目標才使得太康下定決心與他合作,太康面色不改的說道:“既是如此,在事情結束之後,朕將給你成神的關鍵之物!”
“那本座就多謝陛下了!”說罷玉璣子面色一動,他揮手對着龍牀之上的太康打出一道黑氣,黑氣速度極快眨眼間就來到太康身前,就在太康即將被黑氣打中之時,一道青光從宮殿之外激射進來,正好阻攔住了黑氣前進之路,黑氣與青光膠着片刻之後便被打散,此時那道青光才顯露出真身,這道所謂的青光赫然是一柄青色長劍!
“多年不見,你倒是長進不小,陸南亭!”玉璣子面色淡然的轉頭看向宮殿門口處,只見一個白髮青衣的男子正站在那裡,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昔日奕劍聽雨閣在天合關的主事人,奕劍聽雨閣前掌門卓君武的大徒弟,陸南亭!
如今的陸南亭早已不是當年的他,此時的他已經成爲了奕劍聽雨閣新的掌門人,在奕劍聽雨閣代代流傳下來的秘法幫助之下,陸南亭的修爲比之十年前更上一層樓,如今他的實力已經站在大荒絕頂之列,雖然距離玉璣子還有些許差距,但已經不像十年前那般差距大的讓人絕望了,陸南亭看着玉璣子嚴肅的說道:“幸好我先走一步,否則真叫你的陰謀得逞了!”
“你以爲如今的你是本座的對手嗎?本座承認你如今實力增長了不少,但想要阻攔在本座的面前,依舊是自尋死路!”玉璣子冷笑道,他雙手在胸前一合一分,一個黑色的法陣出現在玉璣子雙手之間,玉璣子伸手對着這個法陣一點,一條黑龍從法陣之中廢了出來,這條黑龍怒吼着咬向陸南亭。
陸南亭見狀並不驚慌,他伸手對着背後一指,一柄紅色的長劍從陸南亭背後的劍匣之中飛射而出,長劍並未落入陸南亭的手掌之中,而是直接飛射向襲來的黑龍,黑龍龍尾一擺便將長劍擊飛,但長劍飛走的方向卻正是陸南亭的所在,陸南亭伸手將長劍握於手中,然後將自身法力灌輸到長劍之中,對着黑龍的腰部直斬下去,頓時黑龍便被陸南亭斬爲兩段,而後化爲一團黑氣消散在空中。
“十年不見,你倒是長進不小,如今的你確實有與本座一戰的實力,不過……想要戰勝本座,還是不要妄想了!”玉璣子說着雙手再次合十,陸南亭見狀立刻對着玉璣子衝了過去,他知道玉璣子說的是實話,別看如今的陸南亭好似很輕鬆的就斬殺了黑龍,與十年之前那個被黑龍幾乎逼入絕路的陸南亭判若兩人,但陸南亭心裡很清楚方纔玉璣子召喚出的黑龍遠沒有十年前那七條黑龍強大,陸南亭將之斬殺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而如今聽玉璣子的口氣很明顯是要動真格的了,陸南亭一見玉璣子的動作就知道他接下來的招式威力不小,爲了縮小雙方的實力差距,陸南亭決定先下手爲強,他急速逼近玉璣子之後一劍朝着玉璣子的雙臂斬去,在陸南亭想來無論玉璣子施展什麼強大的法術,他都需要以雙手來掐動法印,若是直取玉璣子的雙手,爲了保險起見玉璣子一定會放棄施法而選擇自救,但陸南亭想的還是有點簡單了,玉璣子……可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法修呀!
就在陸南亭的長劍即將斬到玉璣子的雙臂之時,玉璣子嘴角卻勾起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他合十的雙手猛然分開,一柄黑色的長劍出現在玉璣子雙手之間,這正是玉璣子的佩劍,古劍黑玄,陸南亭見狀面色大變,他知道自己上當了,玉璣子合十雙手根本不是想要施法,而是引他近身,此時的陸南亭才猛然想起,玉璣子可是出身於太虛觀呀!
太虛觀雖然以召喚各種靈獸的通靈術聞名於世,但其符法與劍法也是不容小覷,太虛觀弟子的劍法雖然比不上以劍法聞名於世的奕劍聽雨閣,但是差距也並不是很大,而出身於太虛觀的玉璣子對於劍法自然也是頗爲精通,再加上玉璣子以有心算無心,陸南亭大意之下竟然直接被玉璣子一劍劃破腹部,雖然在陸南亭的法力壓制之下暫時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想要保持巔峰戰力也是不可能了。
“可惡,中計了!”陸南亭左手捂着腹部頗感無奈的說道,雙方實力本就有所差距,如今陸南亭又負了傷,這就使得雙方的差距無形之中拉的更大,這麼大的差距就連陸南亭都有些絕望,不過也就只是有些絕望而已,陸南亭知道自己還沒有徹底失敗,他很清楚的知道定勇等人就在不遠處,只要他能夠堅持到他們趕過來支援,那麼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你是在等定勇他們嗎?”玉璣子冷笑道,陸南亭頓時身體一僵,他沒想到玉璣子竟然看穿了他的打算,不過陸南亭並未驚慌,這些年他也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什麼危機的情況沒有遇見過,陸南亭很清楚此時不是慌張的時候,因爲一旦慌張了就很可能會露出致命的破綻,所以陸南亭只是沉着的點頭說道:“不錯,我正是在等他們!”
既然已經被玉璣子發現,那麼陸南亭乾脆直接承認,他很清楚玉璣子是一個傲氣十足的人,如果在他面前耍小聰明的話絕對不會有好結果,所以還不如大方的承認下來,說實話陸南亭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僥倖心理,他希望玉璣子能夠自大到不將定勇他們放在眼裡,給自己拖延時間的機會,不過很可惜玉璣子雖然自傲,但是卻並非自大,他能夠很清醒的判斷雙方實力,玉璣子當即冷笑道:“拖延時間……你以爲本座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說罷玉璣子隨手將古劍黑玄插在身邊的地上,雙手再次在胸前合十,有了前一次的教訓使得陸南亭這一次不敢貿然出手,哪曾想到這一次玉璣子沒有再用計策,而是打算以實力強行擊敗陸南亭,只見玉璣子緩緩將合十的雙手舉過頭頂,然後雙手緩緩向着身體兩側打開,一個個法陣出現在玉璣子身旁,最終總共七個法陣圍繞着玉璣子,陸南亭見狀面色大變。
“七龍……幻化!”陸南亭面露苦澀,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但七龍幻化之術的威力如今依舊深深留在陸南亭心中,當年玉璣子以這一個法術逼得衆人幾入絕境,而如今雖然他的實力增長不少,但是此時他的身邊也沒有戰友相助,真要算起來此時他面對的情況比之當年要更加險惡。
不過陸南亭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雖然因爲腹部的傷勢導致自己行動受到一定限制,但是奕劍聽雨閣可不是普通的劍派,奕劍聽雨閣傳承的乃是廣成子的劍仙之道,劍法不過是入門的皮毛而已,只不過由於人界的等級較低,許多威力強大的劍訣無法施展,這才使得奕劍聽雨閣的弟子好似只會劍法一般。
陸南亭一手捂着腹部,一手對着背後的劍匣一指,劍匣之中接連飛出四柄長劍,而後陸南亭又將手中的那柄長劍拋向空中,五柄長劍漂浮在陸南亭周圍保護着他的安全,這五柄長劍加上如今漂浮在太康身前的那一柄,陸南亭的劍匣之中赫然裝了六柄長劍,能夠帶着六柄長劍出門,這並不僅僅是身份的體現,更是說明陸南亭對於自己御劍之術的信心。
陸南亭以右手手指在空中划動起來,隨着他的划動一個淡青色的符印出現在他的身前,緊接着陸南亭突然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帶着鮮血點在符印之上,霎時間符印吸收了陸南亭的血液,原本飄逸的青色瞬間變爲充滿殺氣的紅色,而漂浮在空中的五柄長劍也開始劇烈抖動起來,劍身之上被一層紅色的光芒緩緩覆蓋。
“去!”陸南亭手掐劍訣對着玉璣子一指,同時口中輕喝一聲,五柄長劍彷彿得到命令一般划着不同的軌跡直射向玉璣子,玉璣子見狀雙手法決急掐,然後雙臂猛地一揮,七個法陣之中同時飛出七條黑龍,這七條黑龍與那五柄長劍在空中混戰起來,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雖然場面上暫時處於平局狀態,但陸南亭卻沒有絲毫高興之色,因爲他很清楚玉璣子如今施展的七龍幻化之術威力遠不如當年,可見玉璣子雖然口中說要殺自己,但其實他依舊沒有使出全力,而自己因爲受傷原因無法親自操縱飛劍,只得以取巧的符印之法來操縱飛劍,如此一來飛劍無論是威力還是靈活性都會大大下降,可以說雙方如今都沒能用盡全力,這才使得場面上出現平局的狀態,而若是兩人全力交手,則毫無疑問會是玉璣子佔據上風。
“雖有取巧之嫌,但也算是不凡了!”玉璣子看到陸南亭的手段之後點頭說道,說實話整個大荒能夠被玉璣子稱作不凡的人那絕對是十分稀少,這足以說明玉璣子已經開始正視此人,而能夠被他正視的人無一不是大荒最最頂尖的存在,比如與他同爲幽都三巨頭的七夜和張凱楓,比如昔日的奕劍聽雨閣掌門人卓君武,比如當年從他手中奪下太虛觀掌門之位的宋御風,而如今的陸南亭也已然進入到這一行列之內,即便是作爲玉璣子敵人的陸南亭心中也不禁涌現一股自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