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七長老出手的那一刻,秦羽才明白:這老雜毛空有一個七長老的名頭,原來實力那麼菜,如果不耍陰招的話,估計隨便找個實力強點的元修都能幹翻他。
“不對,你不是暈過去了嗎?我明明親眼看到你把藥吃下去!”
七長老見一身白衣飄散出現的秦羽,像見了鬼一樣指着他,滿臉不信之色。別的也就罷了,下藥可是他拿手的老本行,自出道以來從沒敗績。
本以爲萬無一失,沒想到居然沒有毒倒秦羽。
秦羽露出鄙夷的目光:“你丫的給的藥我怎麼敢吃,還他麼說是療傷聖藥,費勁心機哄騙我吃下去,幸好我趁你不注意吐了出來,不然真被你害死。”
七長老一聽,心涼了半截。以他那三腳貓功夫想和秦羽打,是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哪怕秦羽負傷,也不是他這老身骨能打得過的。
“是你自己給我交出來,還是我打的你交出來。”
輕輕搖曳摺扇,秦羽賤賤的看着七長老,玩味問道。
“秦公子莫急,老夫不過是覺得這旗挺有名氣,所以纔拿過來看了幾眼,並無佔據之心,如果你願意要,那老夫給你便是了。”
七長老陰沉着臉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將妖皇旗拋給秦羽。
“算你這老傢伙識相,你下毒的事,本公子就不許你追究了。”
秦羽見妖皇旗扔過來,頓時面露得色,欣喜不已。沒想到此等至寶,居然這麼容易就能得手。但是,他沒有看到的是,七長老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容。
妖皇旗拋過來的時候,在空中展開,忽然間傳來一陣嗡嗡聲,秦羽疑惑,定睛一看,頓時嚇得面無人色。
一隻只拇指般大小的蜜蜂,從七長老腰間碩大的紫色葫蘆裡飛出,成羣的嗡嗡向秦羽衝過來。
“毒狼蜂!老東西你居然陰我!”
秦羽嚇得面無人色,也不管什麼妖皇旗了,撒開步子就開始玩命的跑,連他翩翩公子的風度都不要了。
毒狼蜂的毒性不大,但真正讓別人恐懼的是它的能力。毒狼蜂以吸食元力爲生,一般元修若是被其糾纏,會被吸盡體內元力而死。
可以說是元修最爲懼怕的東西,因爲沒有元力,元修可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
秦羽若是被毒狼蜂給糾纏住,估計會和覺慧一樣的下場,被七長老提着柺棍,一棍砸翻。
“呵呵,還想坐收漁翁之利,你小子未免太嫩了點。”七長老見已經跑遠了的秦羽,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然後向妖皇旗落地的方向走來。
蹲下身,七長老撿起妖皇旗,心中的激動又增強了幾分。
只要有了這玩意,他就能擺脫青雲門這個長久以來寄生的牢籠,不用被人說成只會煉藥下毒的操蛋老頭,也不用看別人的眼色行事。
得到妖皇旗,從此他就是第二個火雲仙尊,出手間妖兵妖將環繞,天下間誰敢不從。
這是多麼美好的事,七長老握緊妖皇旗,掃視四周,見沒人後,才小心翼翼的塞進懷裡,宛如一塊沉重的大石從心裡落下。
接着,七長老面色一變,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宛如干枯的橘子皮一般扭曲了,露出極爲痛苦的表情,眼睛因疼痛瞪得滾圓,不可思議的將懷裡的妖皇旗扔出去,大口大口的喘粗氣,一邊喃呢着:“不可能,這不可能,天下間誰能有這身手。”
這時,一雙粗短的手已經捷足先登,將七長老扔到地面妖皇旗撿起來,似笑非笑看着七長老:“老東西,和我比玩蟲子,你還嫩了點。”
來者說罷,七長老面帶不正常的潮紅之色,痛苦得佝僂着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身體表層涌現出一隻只甲殼蟲般的黑色小蟲子,密密麻麻的從他懷裡鑽出來,將他裡裡外外的包裹住,遠遠看去,七長老的身體就是個黑色的大團。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七長老直挺挺的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許久後,七長老漸漸沒了聲息,黑色的蟲子也隨即蔓延而走。
“呵呵,是妖皇旗,域主得到後,一定能在反抗乾元的戰鬥中大展身手。”
拿着妖皇旗的人,撫摸着旗子興奮道。
來者是個矮胖子,圓圓的身體,圓圓的肚子,圓圓的腦袋,圓圓鼻子,再加上圓圓的眼睛,圓圓的嘴。他身高不過一米出頭,生的着實奇怪。
“大哥,咱們這算是完成任務了嗎?”
一會後,和他生的一模一樣的胖子過來了,不過體型是他的兩倍,整個就是一巨人,遠遠看去就能體會到那股剽悍的感覺。
不錯,這兩個人正是許安許平兩兄弟。
“這老頭居然給我玩蟲子,開玩笑。”許平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着七長老死不瞑目依舊瞪圓眼睛的屍體說道。
許平的實力可以說是四狂中最差的一個,但也可以說是最爲恐怖可怕的一個,主要原因是,他是蟲師,傳說中,以控制養殖百蟲作爲自己法器的人。
蟲師雖然修煉的人極爲稀少,但真成爲蟲師後,沒有幾人不害怕,畢竟誰也不想自己會被蟲子一點點的啃食而死,想想就能感覺到那種毛骨悚然。
不過,強大的背後也意味着龐大的代價。
許平與許安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兩人是雙胞胎。但許平卻在十歲的時候就再也沒有長過,不然,一個山嶽般龐大的弟弟,怎麼會有一個一米多點的哥哥。
自小,許平便因爲卓越的天賦,被挑選作爲蟲師培養。從此,他的軀體便成爲蟲子養殖的器皿,體內充斥着大量各種各類稀奇古怪的蟲子,以血肉精血培養其生長。
作爲代價,他也失去了人類的許多能力,或者說,他已經不能完全的稱之爲一個人了。
不然的話,邪門而又強大的蟲師,所學之人爲何如此之少。
七長老是專精的煉藥師,對於蠱術不過是略有涉及罷了,能在妖皇旗內下個毒狼蜂,已經是他最大強度的控蠱之術。
和許平這以身養蟲的傢伙相比,絕對是大巫見小巫班門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