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三次,他小有成功,融入帝圖之中,只可惜來不及細細感受已經飛出仙殿。
觀一次女媧補天圖是需要書院積分的,想來要第四次觀圖,他得等下個月才行。
對於仙殿,烏恆在長老會上得知了一些信息,原來的仙殿內存有十二副神圖,皆爲遠古大仙的遺留,現在碧雲山將女媧帝圖捐獻給書院,因此就有了十三副神圖,每一副圖都代表着一種極道意境,就看你能否領悟一二。
原本烏恆是打算調整一下,明日在觀圖,現在既然機緣巧合走到了仙殿,那便進去一觀好了!
仙殿硃紅大門前,一名執法堂的修士莊嚴肅穆,看着一衆唧唧咋咋的學生道:“下一個入仙殿的人是誰?”
“我。”
一名外院登仙六境的學生開口,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模樣,估計在書院待着有些年頭了。
執法堂修士查明身份後,將硃紅大門打開,道:“進去吧。”
硃紅大門內,一片霧靄朦朧,站在外面根本看不清裡面的場景。
沒過十分鐘,登仙六境的修士慌亂推開仙殿大門,口吐鮮血,精氣神虛弱,直接癱倒在地,接近暈厥的狀態。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樣的道理,女媧補天圖能給修士帶來莫大機緣,也可能讓一名修士遭受重創,反而修爲倒退。
執法堂的修士神色冷漠,似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面,看向一衆學生道:“入仙殿觀圖絕不可強求,封神境修士觀圖兩分鐘便必須立刻退出來,登仙修士也一樣,到達極限時不可停留,否則只會徒惹禍端。”
“多謝師兄教導!”一些學生點頭,銘記在心。
然而話是這樣說,但誰進入仙殿不想多看一眼呢,不想多看一副圖呢?!
對於內院的弟子來說,進入仙殿觀圖每個月都有一次機會,可對於外院弟子來說,也許這一輩子就只有一次進入仙殿觀圖悟道的機會,誰不想多加珍惜,多多領悟!
“下一個!”執法堂修士掃視衆人。
“我。”
烏恆一襲白衣,面容清秀,從容自人羣中走出。
“才封神境?”執法堂的修士眼神中閃過幾絲不屑,外院學生也許一輩子也就一次進仙殿觀圖機會,封神境就選擇把機會用掉,太過心急與浪費了,難成大器。
不屑歸不屑,執法堂的人一向都秉公辦事,一絲不苟,盤問道:“名字,學號。”
烏恆道:“姓烏名恆,還不知道學號是多少。”
“學號都不知道?你是新生吧?”執法堂修士明顯露出不悅之色,這完全是在耽誤他的時間啊,外院新生連學號都沒有,那麼就說明此人還沒能真正通過外院的考覈,並非九天書院正式生,哪裡又能有資格來仙殿觀圖呢!
“是的,我剛到仙院。”烏恆點頭。
“原來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
“最近書院涌來大批雜牌軍,書院的空氣簡直變得越來越糟糕了。”
一些書院弟子覺得滑稽,在旁揶揄嘲諷,也毫不掩飾對於新生的厭惡。
“新生是無法進入仙殿的,同學,還是離開吧。”倒也與幾人較和顏悅色,耐心給烏恆講解。
烏恆道:“是內院長老會同意我進仙殿觀圖的。”
“內院長老會?”
“內院長老怎麼會那麼空閒,來管一個外院的新生!”
一衆學生瞪眼,覺得這很天方夜譚。而且這人說的不是內院長老,而是內院長老會,那種組織可是九天書院的至高權威,怎麼會管此般雞毛蒜皮的事情。
這時,硃紅大門內傳來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道:“方木,放他進來吧,此人的確是內院長老會特批。”
執法堂的方木一時瞠目,內院長老會居然給予一個新生特批!
一衆學生也都炸開鍋,上下打量烏恆,能被長老會給予特殊照顧的,不是怪物,就是來頭大得嚇人。
“但也才封神境而已,入仙殿又能撐住幾分鐘呢?”
“兩分鐘吧?”
“他可是特批的人物,絕不簡單,至少也能達到五分鐘。”
“呵呵,我彷彿覺得你是在逗我笑,封神境內能夠在仙殿扛住五分鐘的,自書院歷史中都數的過來!”
“可他是特批啊,必定不簡單!”
人們言論之間,烏恆已入仙殿,隨着硃紅大門關閉,學生們的熱議聲更加此起彼伏。
有人認爲烏恆待會兒被震飛出仙殿的姿勢應該是頭着地。
也有人認爲,烏恆會被守仙殿的修士擡出來。
當然不排除走出來的可能性,一分鐘就撐不住,狼狽推門!
可是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五分鐘過去了,仙殿內寂靜無聲,毫無動靜。
書院的學生不得不重新審視,暗暗咋舌,一個封神境修士居然能在仙殿撐住五分鐘之久!
很詭異啊,這不符合常理!
“有意思,特批就是特批,不簡單!”學院學生一個個來了興致,等待在殿外。
仙殿之內,霧靄纏繞,烏恆彷彿甚至雲端之上,有些飄渺之感。
仙殿兩邊的十二副神圖皆被符文掩蓋,無法觀摩,唯獨中心地帶的女媧補天圖清晰可見。
沒有修士能夠在同一時間內觀看十三副神圖,因爲任意其中一幅神圖,就已存在足夠強大的壓迫力,十三副神圖齊開的話,估計小仙王都得避退。
烏恆站定在仙殿中心,負手而立,雙眸炯炯有神,目光鎖定在女媧補天圖之上。
女媧補天圖長十三尺,寬六尺半,墨筆丹青,如行雲流水繞素箋,展瀚海崇山依舊顏,優美中孕育着一種難以言說的雄渾。
圖中,蒼天破碎,無盡洪流滾落人間,伴隨雷雲驟雨,一副末世沉重之感。
身着白衣的九天玄女手盆七色神石,扶搖直上青天,頂着無盡雷雲要補上蒼天破碎的那個大窟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