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雲數了數眼前的對手。二十二個。全部踏入曉境。他想起了小時候。
“雲兒。要一口氣幹掉所有對手。一個都不能留下。因爲在你收招的時候。剩下的那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給你致命一擊”
項雲一個瞬身衝進了人羣中。他需要一個機會立威。需要機會進入那些傢伙的眼睛。但不能暴露自身的秘密。就是現在。這次他沒有絲毫留守。
“嘭”眼前一個少年被他一腳踢在腰間。儘管境界相同。但這一腳的力道也並不是一個少年可以承受的了的。他們怎麼能跟從小被萬獸森林一代獸王所**的人比。那個少年被這一腳踢的不偏不倚正好撞到了吳道良腳下。
"廢物。"吳道良暗罵一句。
悶哼一聲。又一個少年被項雲的一拳打中臉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只一個回合。二十幾個少年就躺下了一大半。吳道良的臉上越發的陰沉。
"這就是你所說的廢物?"
張君聽到這一句。心裡一個哆嗦。
"我並不知道那傢伙居然已經有了修爲。"
"哼。"吳道良哼哼一聲再不說話。他雖然可以讓有些師兄爲自己做事的能力。但畢竟自己後入門。也不敢得罪的太深。
又一個。被項雲的一記重擊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圍觀的人紛紛驚呆了。這傢伙。原來這麼厲害。隱藏的這麼深。真沒看出來。就連易小遠和封平都被項雲鎮住了。他是怎麼掩蓋自己修爲的呢?怎麼沒一個人發現。
"這傢伙。虧我還爲他擔心了一把。沒想到又被他騙了。"易小遠臉上抑制不住欣喜。
短短几十個呼吸。二十二個少年全部躺在地上。項雲。毫髮無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畢竟一次性對付這麼多人。項雲又壓制境界。體力還是有點支持不住。
"下面。該你們兩個了。"項雲冷冷的看着吳道良身邊的李會全。郭峰。
"你小子別太狂妄。打敗了這些廢物就以爲自己無敵了?老子今天讓你爬都爬不起來。"李會全說完站出來露出自己的修爲。曉境中期。
"哇。"衆少年一陣驚呼。在別的少年都在初期。甚至還有極少數的還沒破境的時候這傢伙居然都已經是中期了。這麼好的天資。居然沒進到內門。
李會全很享受被人羨慕注視的感覺。
項雲也是吃驚。這傢伙居然天資這麼好。九歲就到了曉境中期。
"我要讓你明白你這種廢物在我腳下不過是一隻螻蟻。"
李會全說完朝着項雲撲過來。宗門並沒有開始傳授武學的修煉。因此現階段只能以單純的體術戰鬥。
境界的壓制是不可逾越的。
"可惜我有蒼浪訣"
項雲想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如果時間長了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就麻煩了。畢竟這可是一部高階武學。
"風起雲涌"
出手就是滄浪三式第一式。上次用這一招將始境後期的斑斕虎打成重傷。那是因爲妖獸天生防禦力極強。所以這次項雲收斂了力道。
隨着項雲一聲暗喝。強大的波動在他身上蔓延開來。明明沒有風的天氣。項雲的衣服卻突然飄起來獵獵作響。
吳道良看着項雲身上傳來的波動睜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他一個窮小子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武學。一定是暗中保護他的那個人教他的。一定是。"他認爲這是唯一的解釋。
"喝"。項雲單手撐地。另一隻手化掌成拳。帶着恐怖的波動砸到了地上。突然。地板以拳爲中心裂開了密密麻麻的裂縫伴隨着強大的空氣波動狠狠地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李會全。
周圍的少年之前看見這樣強大的力量早已紛紛讓出一個大圈。
"噗"李會全被這一擊擊中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不知死活。
"小子。你敢在我宗門殺人。我今天就要收拾了你"吳道良終於找到了出手的機會。
項雲看出來了。原來這傢伙今天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自己。
"吳道良啊吳道良。你倒是打的好算盤。你心裡想着如果躺在地上這些傢伙真的能把我收拾了。那你就可以隔岸觀火。反正宗門頂多說你兩句。如果這些傢伙運氣不好被我收拾了你就有名義親手對付我。可憐這些傢伙。只是一羣替死鬼而已。"項雲在衆人面前說下了這段話直接指明事情的來龍去脈。衆人頓時把眼光都看向吳道良。紛紛在下面竊竊私語。就連那些躺在地上還沒不省人事的少年聽到項雲的話也是氣的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原來他們只是替死鬼。
吳道良眼神陰冷。
"小雜種。事實擺在眼前。你今天註定難逃一死。"
項雲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吳道良非要致他於死地。他也只能拼着自身秘密被暴露的危險殺了這個傢伙再逃出去。如果逃不出去的話。他閉上眼睛不再想。
"怎麼?你想就這樣死了?我告訴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吳道良出手了。初境後期修爲。衆少年紛紛閉上了眼睛。不敢看到接下來血腥的一幕。
"嘭。"項雲被吳道良狠狠地一腳踢到了小腹上飛出去撞倒了一根柱子掉在地上。
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吳道良再度出手。他決定這一招直接廢了項雲的修爲慢慢收拾。
項雲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住手。"
三個聲音同時傳來。
吳道良的攻勢被一個白衣男子擋住。他是任江南
李悠悠和晴兒衝進人羣看着躺在地上的項雲。旁邊吐了一攤近乎黑色的血。那是心脈之血。是人的本命精元。
上官榕兒衝進人羣。看在地上的項雲已經奄奄一息。
"項雲。"
三個少女同時跑上前去扶起項雲。
"啊。怎麼回事?我沒看錯吧。除了李悠悠和樑晴晴。居然連學院的小美女上官榕兒都認識項雲。還這麼關心他”。人羣中傳來小小的議論聲。當然這些聲音三個少女絲毫沒注意。只是焦急的扶起項雲送往學院的百草堂。那是一個替學院弟子療傷的地方。
"吳道良。你等着。我慢慢再跟你算賬。"
李悠悠留下這句話就離開。畢竟當務之急是檢查項雲的傷最重要。
"你過了。吳師弟。"任江南看着眼前眼神陰狠的吳道良緩緩說道。
"他打傷這麼多宗門弟子。我出教訓他不應該嗎?"吳道良雖然忌諱眼前的男子。但絕對不會到害怕的地步。
"他打傷弟子自有我邢堂出面解決。你應該專注於你的修行。不該管這些宗門瑣事。"
"哼。"吳道良自知理虧。也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任江南看着他的背影。悠悠的嘆了口氣。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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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堂。坐落在學院後方的藥園。這裡平常沒什麼人。只有偶有外出執行任務受傷的弟子纔來這裡治療。幾間簡單的茅草房。周圍種植着各種藥材。遙遠的都能聞到香氣。
"胡師叔。快救人。"
"吱呀"門打開了。一個鬚髮皆白面目慈善的老人走出來看着眼前三個少女扶着的項雲。
"這是怎麼回事。悠悠。"老者也被項雲的強勢驚呆了。
"快。趕快扶到牀上去。"三個少女把項雲扶上一張牀。老者順勢就要脫項雲的上衣。
"哎呀。"幾個少女正欲閉上眼睛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捂住了嘴巴。
薄薄的衣服下面胸口。項雲的身上滿是傷疤。而胸口上。更有一道從肩膀劃到小腹的巨大的傷疤。觸目驚心。下面小腹上一個幾近黑色的腳印。那是吳道良剛剛用盡全力的一腳。
"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老者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強勢。這根本不可能活下來。在這個少年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嗚哇"。李悠悠再也忍不住一聲哭了出來。就連晴兒和榕兒都沒忍住眼角流下了幾滴晶瑩的淚水。
她們實在無法想象項雲身上怎麼會有這麼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這是被人用強大的劍氣所傷。而且並不是直接斬到他身上。應該是這道劍氣之前還斬斷了什麼東西最後纔到達他身上。這個人的修爲至少在並境以上。他絕對不可能在那樣的強勢下活下來。這個少年。有秘密啊"
李悠悠聽完老者的這句話。再也不敢看項雲身上一眼。哭着跑出了房門。兩個少女見狀也不忍再看。
"小子啊小子。傷成這樣還能活下來。看來老夫今天不得不盡全力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了。"老者說完不再猶豫。脫光了項雲身上的衣服開始療傷。但他並沒有發現項雲藏在衣服中的落日劍。
門外。良久。李悠悠終於停下了哭泣。兩個少女也從剛剛的難受中恢復過來。
"榕兒。你也認識項雲?"晴兒問道。她們三個本來就是宗門內門的三個風雲人物。自然認識。只不過榕兒小了她們幾歲
"嗯。"榕兒回答。
"那是幾年前我在康城的時候。在城門口遇見他和一個男人被衛兵阻攔。我讓衛兵放行。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那個男人大概就是他叔叔吧。李悠悠心想。
"沒想到他身上居然有這麼多傷痕。他以前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情。"
"誰知道呢?一個八九歲的少年怎麼會被一個強大的修士用劍氣斬殺。也許他有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故事吧。"晴兒嘆了一口氣。
"悠悠姐姐和晴兒姐怎麼會認識項雲呢。"
"啊。那是在宗門選拔時候認識的。"
"只是一次選拔兩位姐姐就這麼緊張項雲啊?"
"呃。誰緊張那臭小子了。我們不過是盡師門之宜。"兩個少女滿臉通紅。女兒家的心思就是這麼善變。
"放心吧。胡師叔一出手肯定沒事的。"
"等項雲沒事了。我就去找吳道良算賬。"李悠悠恨恨的說道。
"吱呀。"門打開了。三個少女聽到這個聲音紛紛着急的站起來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