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
唐寶兒離開了藍氏,不顧藍母在身後如何的尖叫和謾罵。
甚至,藍母不惜叫來了保安去攔着唐寶兒,可是如今的唐寶兒氣場全開,陰冷逼人,一點也不輸藍程海,那些保安也只是走到旁邊,便再也不敢又下一步的動作了。
所以她才能順利的離開了藍氏,然後過了兩個路口,就開始有些迷茫了。
藍氏,藍家,統統回不去了。
今日她那樣的說了藍母,藍母那樣的性子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呢?
她肯定現在心裡正存着要如何在藍程海面前狠狠的搞一狀吧,說不定,還會又裝作不舒服的樣子讓藍程海更加的惱唐寶兒。
只是.......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她說完了那些話,即使知道有些話說的言重了,可是卻出乎意料的順暢,甚至,很是放鬆,竟然還有高歌一曲慶祝的衝動。
她是真的壓抑了太久了,所以她此時太需要放鬆了。
口袋裡的手機從她出了藍氏就一直在響,響了兩個十字路口,最後她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沒電關機了。
她知道是藍程海打來的,雖然不知道是打來幹什麼的,是來質問的,還是來發火的,或者是來哄她的。
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現在開始多麼的自在和快樂。
所以她纔不在乎藍程海的心思,藍家,實在是太讓她壓抑了。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了許久,走到唐寶兒開始在想晚上要住在哪裡了。
“寶兒?你在這做什麼?”一個聲音突然喚醒了一隻在沉思中的唐寶兒。
唐寶兒愣了一下,擡起頭,看着逆光站着的男人。
黑色的短髮看着很是清爽乾淨,那雙溫柔的臉如今帶着疑惑,逆光的模樣看清臉上的表情,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依舊如第一次見他的那樣,很是溫柔的樣子。
“高越?這麼巧啊。”唐寶兒笑了笑問候道。
眼前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高越。
高越看着唐寶兒,有些擔憂的問道,“你哭了?怎麼了麼?”
唐寶兒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臉頰,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她不自在的笑了笑,“沒有,我沒事啊,可能是風太大了吧。”
而此時,正是下午的三點鐘陽光正好的時候。
高越看出了唐寶兒臉上隱藏的悲傷和煩躁,便提議道,“不如,去喝一杯?”
唐寶兒很是意外的點頭答應了。
兩人找了一家就近的酒吧,很是安靜,一個聲音很是滄桑的歌手唱着張國榮的歌曲,更是讓氣氛悲傷了一些。
“我聽說伯父的事情了,原本是想去澳洲參加葬禮的,只是很抱歉,前陣子我剛好手頭的事情走不開。”高越先開口說道。
說完,還自罰了兩杯。
唐寶兒抿着脣笑了笑,“沒事,你忙你的。”
其實說來,也不能怪高越,本身她就沒有通知高越,要是高越真的去了,她還不知道要怎麼安排了。
高越看着唐寶兒問道,“你呢?今天怎麼了?你今天的狀態真的很差,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差,是什麼事?”
在這樣低落的時候能夠得到朋友的關心和詢問,真是暖心又難得。
唐寶兒低頭看着杯子中褐色的液體,仰頭一飲而盡。
有些刺激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覺和胃,熱熱的一陣之後,她說道:“能有什麼事呢?就是家裡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吧。”
說着,她又想到了和藍母的爭吵,便覺得一陣的煩躁,將滿杯的酒又一飲而盡之後,看着高越問道,“別提這些煩心事了,聊聊你吧。”
她看着高越,高越的長相的確很不錯,是女人們都喜歡的暖男的類型,而且聽林涵說,高越是個高智商高學歷又很潔身自好的男人,加上他顯赫的家室,這樣的男人,想必很是討喜吧。
“高越,你說你這麼優秀,還是單身,是不是也是因爲你爸媽對你的另一半要求太高了?”
她說着,自嘲的笑了笑,“是不是不能找小門小戶的?不是什麼政界高管的女兒就是企業家的女兒,就像林涵那樣的女孩子,家世好,長得好,又知書達理。想必是因爲條件太高了,所以才難挑到那樣的女孩子吧?”
高越聽了唐寶兒的話噗嗤的笑了出來,“哪有那樣的女孩子啊?況且,誰說一定要家世好的女孩子才優秀呢,一個人的優秀是性格,是內在,是表現出來的模樣,又怎麼會那麼淺顯就決定這個人是否優秀呢?”
他看着唐寶兒呆滯的模樣,笑了笑,脣角的溫柔彷彿是帶着溫度一般,暖暖的拂在了唐寶兒的心上。
“我覺得寶兒你就很優秀啊,你是我見過所有女孩子裡,最特別的嘴優秀的。”
高越突然的深情讓唐寶兒有些措手不及,爲了彌補突然的尷尬,她被酒嗆到了,咳了好久才恢復過來。
高越見狀,他也知道自己是嚇到了唐寶兒,只好說道:“也不是,我媽媽去世的早,我從小都是爸爸帶的,我爸爸又是很木訥深情的人,自從我媽媽去世之後就再沒有找過別的女人了,所以我們爺倆也都什麼商量着來,再加上,我爸爸很是嚴格,從小就告訴我不要嬌奢,不要貪慕虛榮,要時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舉止,這世界上沒有誰是高人一等的,同樣,也沒有誰是低人一等的。”
說到這,唐寶兒想到了偶然一次是在電視裡看到過高越的父親的,的確如同高越說的那樣,看着很嚴肅一本正經的模樣。
果然,高越和他父親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在有些事情上,同樣的堅持自己的想法。
“你笑什麼?”高越看着唐寶兒問道。
唐寶兒搖搖頭,“沒什麼,謝謝你,今天陪我說了這些話。”
高越低頭看看時間,“沒什麼,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一邊說着,一邊將唐寶兒面前的酒撤了下來,“你今天喝的夠多了,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