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兒喝了幾杯,也的確是有一些的微醺了。
所以在高越拉着她出來坐上車的時候,她也就毫無顧忌的跟着上車了。
只是在車子快要到藍家的時候,唐寶兒覺得有些不對勁,驚愕的看着高越說道:“怎麼到這裡了?”
高越楞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唐寶兒,“怎麼了?這不是回藍家的路麼?”
唐寶兒原本想說今日喝藍母吵了一架,不能回去的。
轉而,看着高越,也不能再麻煩高越了。
畢竟今日喝高越一起喝了酒,要是再和高越說了和藍母的事,高越肯定是要擔心也要插手管的。
到時候藍程海見到了,又要說不清楚了,所以原本堵在喉嚨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高越心中也知道唐寶兒擔憂的事情,便在離藍家還有一個拐角的地方就讓司機停了車。
“我不方便再往那邊走了,省的你再麻煩。”高越對唐寶兒解釋道。
唐寶兒點點頭,“知道了,今日真是麻煩你了。”
“別客氣了,趕緊回去吧。”高越說道。
和高越道了別,唐寶兒便準備從藍家的門口路過一圈再離開的。
畢竟如果現在就回頭走,萬一再碰上了高越那多尷尬。
這麼想着,唐寶兒便慢慢的往門口挪動。
“唐小姐!”
突兀的一個尖聲喊道,讓唐寶兒立刻打了個激靈。
擡起頭,卻看到了很多的記者都圍在了藍氏的門前。
那些人看到了她,便紛紛的往她的面前跑,就好像,如今那麼多人在賽跑,而唐寶兒是終點一般。
唐寶兒幾乎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被人團團圍住了。
那些人的話筒和閃光燈毫不客氣的恨不得懟在唐寶兒的臉上。
“唐小姐,請問關於這次藍氏給橙天的設計圖有問題導致建築倒塌的事情您是怎麼看的?”
“唐小姐,請問現在藍總在什麼地方?據說藍總和橙天還在交涉,那麼請問藍氏是決定如何處理這次的事故呢?”
“......”
一系列的問題將唐寶兒問的愣怔的,只能呆呆的看着那些人。
正在這時,唐寶兒纔看到,同樣被擠在人羣中的,還有藍母。
藍母的身邊有兩個保鏢,儘管保鏢竭盡全力的在護着藍母,可也抵擋不住這麼多的人不停的在擁擠。
藍母看到了唐寶兒,便喊道:“你們都在圍攻我幹嘛!我告訴你們,藍氏所有的設計圖都是唐寶兒一個人畫的,這次的問題就是出在設計圖上,儘管是我們藍氏的錯,可是不是設計師的錯更多?”
“啊?真的麼?”一個記者驚呼道,轉而又繼續問唐寶兒,“唐小姐,之前很多通稿都說您是澳洲知名大學工程設計畢業的,請問爲什麼名校畢業的高材生會犯這樣的低等錯誤呢?還是說您的學歷本身就是在造假呢!”
“造假不造假的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是唐寶兒做的,儘管她現在是我們藍家的兒媳婦,只要涉及到問題,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送她去坐牢的!”藍母直白的放話說道。
這一句話說完,讓在場的很多記者都對藍母刮目相看。
“沒想到藍夫人竟然這麼的大度!”
“那是自然,是誰的問題就應該睡承擔,我們絕對不會偏袒的!”藍母繼續說道。
唐寶兒冷冷的看着藍母。
原來,藍母就等着唐寶兒來自投羅網。
這樣,所有的髒水就又到了她頭上。
甚至,在藍氏這樣大義滅親的舉動,不僅會讓媒體再誇誇藍母,而且說不定還會讓藍氏的口碑更好。
因爲他們大義滅親的把自己家的兒媳婦送到了牢獄裡。
呵,這一盤的棋,還真是厲害。
唐寶兒自愧不如,竟然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想說。
人多的在她身邊擁擠,一個趔趄,她差點摔倒。
只覺得腦袋一陣的嗡嗡的,她甚至快要聽不清耳邊那些人嘰嘰喳喳的都在說什麼了。
“讓開!”
一個霸道的男聲突然的鎮住了這樣的場面。
那些原本擁擠的記者聞聲趕忙都讓開了。
有些驚訝的看着來人,“高......高先生?”
唐寶兒聞聲望去,看到了一臉擔憂的高越。
高越快步的走到了唐寶兒的身邊,低聲說道:“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若不是車子剛剛離開,他想到了總覺得今日的唐寶兒不對勁,便立刻讓師傅調頭,恐怕也不能這麼及時的趕來。
好在,還不算晚。
看着那些記者,以及在一旁一臉不屑的藍母,高越已經猜出來了大概,看着唐寶兒一副茫然的模樣說道:“走吧,跟我走。”
“哎!高先生你什麼意思啊!那是我們藍家的人,現在也是藍家的罪人,你就這麼帶走她你讓這些人怎麼看待我們藍家呢?”藍母喊住了高越說道。
高越的眸子中滿是冰冷,轉過身看着藍母,“你們藍家的人?”
轉而看看四周那些不敢說話的媒體記者,最後目光又落到了藍母的身上,“我剛剛看着那樣子,可沒看出來您把寶兒當做你們藍家的人啊?家裡出了事情,就讓一個女人出來頂包?想必藍老先生曾經也是這麼做的?藍氏如今的輝煌是不是也少不了老夫人曾經這麼的獻身啊?”
“你再胡說什麼!”藍母惱怒的呵斥道,竟然沒想到高越會這麼不留情面的說她。
“胡說?”高越冷笑了笑,“到底是不是胡說,您不清楚麼?”
說着,低頭看着情緒更加失落的唐寶兒,只覺得心中一陣的心疼,繼而擡起頭看着藍母說道:“今日我就是要帶走寶兒,你們,誰敢攔,或者誰敢動手,都可以試試,我的本事嘛,你們都是清楚的,只要不怕死的,都來給我試試!”
說到最後,高越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越發的心疼唐寶兒,越發的覺得,這個世界上的惡意實在太多了。
你捧在手心都不捨得說一句重話的人,如今被這些人這樣的欺負侮辱,他實在惱怒。
在他的一句話說出來之後,那些人紛紛的退讓出了一條路,目送着高越帶走了唐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