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乾知道,眼前的這個木海法師,靈魂已經不是他的靈魂了,而是那隻野貓的靈魂,田玉乾看着他那驚恐的眼神,完全就是那天夜裡野貓的眼神,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木海法師的樣子了……
說到這裡,那麼,爲什麼木海法師的所練習的《迷魂譜》裡面的竊魂術,怎麼會變成了這樣的呢?
原來,木海法師昨天夜裡在屋裡練習法術的時候,由於他的功力深厚,當田玉乾剛一到他的房屋外面的時候,他在屋子裡面就已經感覺到了,雖然他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但是,木海法師從內心裡面根本就不把來的這個人放在眼裡,他還是在屋裡繼續練習他的法術……
當田玉乾在外面發現木海法師的真氣向他襲來的時候,田玉乾感覺有些不對勁,趕緊離開了那裡,後來看到了夜裡的那隻野貓,就利用馭魂術把那個野貓給引導到木海法師的屋子外面的門口,而木海法師的靈魂這個時候剛好從他自己的身體中出來了,正在到處尋找着要進入的軀體裡,沒想到,那個野貓也剛好在他的門口,再加上田玉乾施展開了易魂術,所以,木海法師的靈魂就進入到了那個野貓的軀體裡面了。
當木海法師的靈魂和那個野貓的靈魂交換了之後,由於這時候他的靈魂已經全部到了那個靈魂的裡面,他有辦法把自己的靈魂鑽入到別人或者是別的生靈裡面,卻忘了這裡面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自己要熟練地掌握分魂術的技巧。
而木海法師的分魂術,卻是張天一在漠北大營時寫給穆春華的,在張天一寫的那個分魂術裡面,有些內容已經被張天一做了改動,這樣一來,木海法師雖然能夠成功地把自己的靈魂鑽入到別人的靈魂裡,但是,這只是他在進入到人類中才可以自己地出入,如果他把靈魂鑽入到了動物這種低級的生靈裡,想要再把靈魂返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那他得到的口訣,就不是原來這樣的了,而他卻按照張天一寫的那樣去返回,顯然就是行不通的了。
當時張天一是這樣想的,如果把分魂術裡面的比較重要的內容做了手腳,那練習的人一定會有所警覺,於是,他就在一些很不起眼的地方,做了一些改動,所以,木海法師萬萬沒有想到,他能夠成功進入到人的靈魂中,自由的出出進進,但是,他沒有想到,當他的靈魂進入到了野貓的靈魂裡,卻沒有辦法再返回來了……
田玉乾看着木海法師,心裡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張天一過去告訴他的話,讓他不管練習什麼武功或者是什麼法術,千萬不要太貪婪,今天,木海法師變成了這樣的結果,這都是因爲他太貪婪的緣故。
再說永昌軍這幾天,已經向官兵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劉王業青雖然憑藉着地理上的一些優勢,還死死地堅守着,但是,又有一些地段,已經相繼失守了……
劉王業青這幾天暗暗地想着,他知道,照這樣下去,這裡遲早還是保不住,所以,他雖然在表面上,還是不住地給朝廷裡面的那些官員鼓舞着士氣,說這裡不會被反賊攻下,但是,從他的內心裡面,卻已經暗暗地在想着退路了……
又是幾天過去了,又有一些關口失守了,這一下,朝廷裡面的人心可就再也攏不住了,其實,在這些天,這些官員嘴上雖然什麼也不說,但是,心裡卻都已經在暗自盤算着各自的主意,想着各自的退路了。
這天,當劉王再一次召開會議的時候,朝廷上的很多官員,都說照這樣下去,遲早守不住,與其這樣,不如趁早投降……
劉王業青看着下面的那些官員,一個個早己經沒有了信心,他心裡非常清楚,下面的這些官員,特別是官職比較低的,即使投降了,那些反賊也不會都把他們全部都殺掉,總會給他們留下一條性命,倒是他自己卻是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在還是堅決反對投降,主張與反賊決一死戰。那些主張投降的官員一看劉王業青這樣,也就都不說話了。
又是幾天過去了,永昌軍的隊伍又接連攻克了一些緊要的關隘,這一下可好,朝廷裡面的這些官員,一看大勢已去,每天都有人投降永昌軍,沒幾天,劉王業青手下的這些官員,已經沒有幾個了……
田玉乾在這幾天裡,每天都注意着劉王業青的動向,這天早晨起來,當他起來之後再去到劉王業青那裡的時候,卻發現劉王已經不在了……
田玉乾問了問這裡的其他幾個在劉王業青身邊的幾個侍衛,他們也說不知道劉王業青去了那裡。
等到了下午,朝廷裡面可就亂了,這些官員一看連劉王業青都不見了,都紛紛不是投降就是逃命,誰也沒有心思再去和永昌軍決一死戰了……
田玉乾心想,以劉王業青的性格,他絕不會投降,可是,他會逃到哪裡? 他在這裡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劉王業青的逃跑的蹤跡……
朝廷的這些官員一旦沒有了主心骨,立刻就完全失去了控制,兵敗如山倒,那些官兵紛紛不是投降就是自殺,很快,朝廷的官兵就攻打到這裡了……
田玉乾見這裡已經徹底失守了,就回到了房間裡面,他陪着母親,在屋子裡面等候着永昌軍的到來……
外面的炮火連天,殺聲震天,到處都是四處逃生的官兵,他們兩個人聽着外面的聲音,心裡都十分激動……
……就在田玉乾在屋裡和母親在屋裡裡面聽着外面的聲音的時候,這時候,忽然,田玉乾聽到了外面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狗官,你們的劉王業青跑到了哪裡去了?說!不說就殺死你……”
田玉乾心裡一亮,立刻站立起來,打開門一看,說話的人不是別人,原來正是自己的父親田松濤……
田松濤帶着手下的永昌軍,把這裡攻取下來之後,一邊派人四處追殺逃掉的官兵,一邊到處尋找劉王業青,當他來到了這裡的時候,正巧碰到了田玉乾……
當田松濤看到自己的兒子田玉乾後,立刻高興地叫道:
“……乾兒,我的乾兒,我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我們終於盼到了勝利,把朝廷推翻了……”
田夫人聽到了外面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她心跳不止,這個聲音已經足足有二十多年沒有聽見了,她顫顫巍巍地走到了房屋門口,向外望去……
田夫人看見,外面的田玉坤(其實是田玉乾)正在和一個人激動地摟抱在一起……
“……天哪,難道真的是你嗎?”田夫人瞪着兩個眼睛,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與她分別了二十多年的那個田松濤……
田松濤一聽有人說話,擡頭一看,只見一個太太,正站在門前,兩眼直直地看着他……
田松濤也望着她,此時,她頭上的黑髮已經變得花白,但臉上的模樣分明還有一些熟悉的影子,看的有些眼熟……
正當兩人互相看着,田玉乾這時候也轉過了身子,他一看到母親和父親兩個人正面對面端詳着,就對母親說道:
“……娘,您好好看看,這個人是誰?”
“……夫人,真的是你嗎?”田松濤遲疑着,慢慢往前挪着步子……
田夫人緊走了幾步,來到了田松濤的面前:
“……老爺,終於把你盼回來了……”說着,田夫人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田松濤也激動不已,他望着田夫人,動情地說道:
“……夫人,讓你受苦了……”
這時候,在後面的田玉坤也趕過來了,他一見到了田松濤和母親站在一起,也高興地跑了過來,一把拉住母親的手,叫道:
“……娘,你還好嗎?我是坤兒呀……”
田夫人一看到田玉坤,又看看站在一旁的田玉乾,疑惑地問道:
“……你……你是坤兒?那他又是誰?這是怎麼回事啊?”
田玉乾看到母親滿臉疑惑的樣子,這纔對母親說道:
“……娘,他說的沒有錯,他就是玉坤,我是您的大兒子玉乾,其實,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怕劉王業青引起懷疑呀……”
田夫人聽田玉乾這麼說,一下子明白了……
“……田夫人,你還認得我嗎?”這時候,就聽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大家扭頭一看,原來是趙江河正領着李靜平和趙靈玉和老爺等人往這邊走來……
田夫人一看,她仔細地端詳着,半晌,她才笑着說道:
“……啊呀,這不是趙大哥嗎,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那個老樣子,……聽說,你現在已經是永昌王了?”
“……哪裡哪裡,我就是當上了永昌王,也還是那個趙江河啊,……弟妹,這些年,可讓你受苦了,……唉,不管怎麼說,你們一家人現在總算是團圓了……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