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旭陽一句話後就不在開口,原本還信心滿滿的卡坤這會兒有些拿不住主意了。
“能夠跟漢江王成爲親家,是摩塔族的福氣。”
墨旭陽似笑非笑的看着卡坤。“如果本王不答應呢?”
“?!”卡坤我驚愣的瞪大了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怎麼都沒想到墨旭陽居然會拒絕。
帳篷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不過在那些副將的眼裡看來墨旭陽這麼說估計是想要吊着卡坤,讓卡坤認爲他們墨家軍不是沒有這三千匹馬廄不行了!而不是墨旭陽真的不打算娶卡娜。
“王爺,抓到了兩個部族的族長。”
這是,外面響起來了士兵的通報聲。
被抓的,是來襲擊軍營的人。
“關起來。讓他們看看,墨家軍的人不是那麼好算計的。”墨旭陽冷笑一聲,眸底閃過一抹殺意。敢用他的兒子算計他,就要有那個承受後果的能力!
“是。”
卡坤是聽說了軍營這邊發生的事情才趕過來的,除了來辦卡娜的事情之外,也是想要來看看墨旭陽到底是不是一個有真本事的。
現在看來,墨旭陽的確不是一個徒有虛名的。
那些來截糧草的部族他多少也聽說了,知道那幾個部族的族長都是厲害的,可沒想到現在居然被墨家軍給抓了。
卡娜的事情他那不準墨旭陽的態度,但他也沒喲明確反對不是?
況且現在他跟墨旭陽站在同一條船上,如果他又不將那些戰馬交出來的話,墨旭陽心中定會不悅,那今後的事……怕就不那麼好辦了。
思及此,卡坤已經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最爲妥帖。
“在這個時候提兒女之事實在是不太妥帖,剛纔是本族長欠考慮了。那三千匹戰馬在離軍營的十里地外,一會兒就讓人給王爺送過來。”
“卡族長深得本王的心。不過此時軍營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本王怕是不能好好招待族長,下次,本族長定當設宴好好的感謝卡族長的割愛。”墨旭陽脣角的弧度微微揚了揚,話裡送客的意思在是明顯不過。
卡坤笑着很快就離開了墨家的軍營。
“族長,那墨旭陽真是太囂張了!”說話的是卡坤的親信,剛纔他也在帳篷裡,看墨旭陽的態度,就好像他們摩塔族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似的,怎麼都讓人覺得窩火。
卡坤的臉色也很是陰沉。可他卻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墨家軍在之類有好幾十萬的兵馬,踏平那些部族是早晚的事,若是他能收了那些部族,到時候定要找人統一管理,本族長第一時間投靠了他,你說,那位置是不是要給我?”
聞言,那親信一臉的恍然。他們這些部族的人雖然不多,但是林林總總家起來也有好幾萬人,如果都合併在一起的話,說不定還能慢慢的發展成爲一個小國家,然後日漸的壯大……
原來族長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
……
趣兒手上端着剛煮出來的熱粥掀開了帳篷的簾子,看見鳳亦禪他們還在睡覺便退了出去。
剛要轉身,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具結實的身體上。
回身一看,是嘴角還帶着傷的趙輝。
“你……”趣兒看着他臉上的傷,有些傷口只是簡單的處理了,這麼下去很容易感染。
不知爲什麼趣兒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本來她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僵硬,這會兒看起來卻有些怪異。
趙輝看着趣兒臉上的表情,嘴角想要扯出一抹笑來,可剛好扯到臉上的傷,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會兒趣兒一對眉毛更皺到了一塊兒。
“你跟我過來,王妃還帶着世子睡覺,你在這裡也沒有用。”趣兒說着就向另一個帳篷走去。
趙輝看着趣兒有些鬱郁的小臉,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
“過來,我給你處理傷口。”趣兒將粥方向,從藥箱裡拿出了一個藥瓶。
趙輝這才知道,原來趣兒是想要給他處理臉上的傷。
其實他身上的傷就是兩處刀傷比較重,其他的傷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所以也就讓軍醫簡單的處理過後就過來了。
趣兒不等趙輝坐下,已經拿着布沾了消毒的藥,在趙輝剛坐下就壓上了他臉上的傷。
“嘶!”趙輝倒吸一口涼氣,但卻不是因爲痛,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輕輕的通過臉上的傷口一點一點的傳到他的心口,慢慢地撓着,癢癢的麻麻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你跟在世子身邊,就算是小傷也要注意着,不然王爺王妃看見了還當你沒用呢。”看着趙輝拿發愣的神色,趣兒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不妥,可傷上到一半,她就這麼停下來卻也不好,便隨口說了那麼一句,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
“哦,哦哦,我知道了,謝謝趣兒姑娘,下次我會注意的。”趙輝回神,訕訕的笑了笑。
……
一覺醒來,鳳亦禪揉了揉鬢角,小魔頭還躺在她的身上睡着。
看小傢伙的樣子,這兩天定然沒有睡好。不然這會兒也該醒過來了。
她看着她被打得到現在好通紅的小屁股,無奈的笑了笑。這次大魔頭怕也是氣得不輕,忘記的功課足足加了一倍之重,那可不是輕易能夠完成的。
“王妃……”趣兒聽見帳篷裡的動靜走了進去。
“天都快黑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鳳亦禪睡得有頭暈。
“王妃,剛纔有人將奴婢將這個交給王妃。奴婢看他身上穿着青衣衛的衣服,身上還掛着令牌,沒有異樣,但奴婢總覺得有些奇怪,便讓人暗中跟着那人。”趣兒從身上拿出一張小紙條遞給鳳亦禪。
鳳亦禪接過打開一看,裡面是簡單的寫了幾行小篆。
將紙條化爲灰燼。“一會兒世子起來之後給他吃得甜菜小粥,再讓他練習大字,讓他等着我回來便是。”
趣兒看鳳亦禪要出去,開口想要詢問她去哪裡,不過她知道王妃向來是有主意的,也不敢多問,便應聲候到一旁。
天漸漸暗了下來,她知道今天有部族的人來劫糧草,不過很快就被賀蘭帶着人攔了下來。這會兒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那張紙條上寫着,若是不想墨旭陽毒發,就到軍營外五里地處的山腳下等着。本對這樣的事情鳳亦禪不該相信,可偏偏是有關墨旭陽身上的毒,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打算讓墨旭陽冒這個險。
其實,讓她最終決定出來的不是紙條上的內容。而是最後的落款!
此時,外面的天色全部都黑了,只能藉助月光依稀的可以看見前路。好在鳳亦禪現在輕功不錯,不然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哪裡看得見什麼東西。
她按照約定到了山腳下,四周寂靜無聲,除了她清淺的呼吸,她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沒想到漢江王妃真的來了。”
空氣有一瞬的冷凝,鳳亦禪快速的回身,隨即,耳邊響起了一道微沉的聲音。
她看着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那抹身影,眸光閃了閃。
來人身上穿着一件寬大的黑色長袍,臉上也同樣用黑布遮住,只露出一雙在黑暗中閃着冷光的眼睛。
鳳亦禪袖中的雙拳緊握,靜靜的看着那個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都說旭陽那孩子對衣兒情深,如今我看,到是不盡然啊……”男人走到鳳亦禪身前,一雙如被烏雲矇住新月般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似乎想要從她的眸中看出是否有別樣的情緒。
“雲彩衣知道如何讓墨旭陽毒發,手上定然有控制他毒性的藥。雲彩衣不過是一個心思深的女子,若不是有人在背後幫她,她絕對做不到。而她背後那個人,就是你!前朝,雲相,雲彩衣的親生父親,雲則天。”鳳亦禪在看見趣兒給她的紙條時只是冷冷笑了笑,可當她看見紙條上的落款後,心口卻跳了跳。
一個本該早就死的人,居然能夠在戒備森嚴的墨家軍中獎紙條傳到她的手中。可見這個人不簡單。
或許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在墨家軍中埋下了自己的眼線!
墨旭陽曾說過,雲則天幫了他許多事情,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對雲則天帶着幾分敬意的。
只不知,他是不是知道雲則天現在還活着。
雖然她沒有見過雲則天,可她一向都比較準的第六感告訴她,眼前的人就是當年在流放途中死去的前朝雲相。
“枉費這些年墨旭陽還念着你當年對他的恩,沒想到……也不過是在利用他罷了!”
雲則天看着鳳亦禪笑了笑。“當年老夫跟旭陽的父親關係如親兄弟一般,自小就給衣兒和旭陽訂下了親事,若非你橫插一腳,衣兒現在也不會落到如斯地步。今日老夫來見你,只是讓你爲老夫辦成一件事。”雲則天身上自有一股鳳擎天所沒有的氣韻,縱然他已經不做丞相好些年,可鳳亦禪依舊能夠從他身上感受到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氣魄。
只可惜,這氣魄對她來說,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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