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城外山林的恆宇,心裡焦急萬分,他自從被救回沐家莊之後,就被下了禁令,不僅收了手中的人手,還不讓自己出莊子。好不容易逃出來,身邊一個幫手都沒有!此時的他,萬分的想念那個跟屁蟲玄商,可惜了,那傢伙被自己使喚去安慰玄家老爺子了!估計一時半會的也不會出來!
要不是之前在盛京還有自己的據點,可能送出那三封信箋還得花費一番功夫。如今自己身上的傷養的差不多了,根據瞭解的情況,蕭澤八成是被他們逼入了絕境,但他認識的蕭澤,肯定不會就這麼認輸。畢竟是那老東西教出來的,凡是留一線,這是他們做事的道理!
理了理最近得到的消息,唯一沒有把握好的就是沐瑾,想到此處,一夜無眠的恆宇重嘆一口氣。摸了摸腰間的煙火,這是沐星之前給他的,也不知道過期了,還能不能用,想想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姑且試試吧!看了看眼下的位置,又往高處走了走,放出了信號。倘若蕭澤仍在此處,一定能看到,只是會不會把自己當成探子,直接不理會,那就麻煩了!但願他們能看出這不是個假的信號,否則找到他們,還真是困難。
從夢中驚醒的蕭澤,想着那真實的夢境,心裡的不安更是無法排解,心跳的迅速,他無法按捺下那份煩躁,只能起身走到院中,希望冬日的寒冷可以讓他冷靜一些。這樣的夢境已經持續多日了,終日得不到好的休息,已經讓憂思過渡的他,顯得有些憔悴,若不是常年在軍中鍛煉出來的體魄,怕是早就熬不住了!
“爺,這是在做什麼?”沐風一進院子,就見蕭澤穿着件長衫立於院中,嚇了一跳,左顧右盼的看了看,不見其他人,見蕭澤不理會他,心中嘀咕‘若是常人,怕早就哆嗦的縮到了一塊了,身體硬朗,也不是這麼糟蹋的。’
同他一起回來,晚一步進院子的雲開也被嚇了一跳‘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等自己打探的消息麼?’帶着一臉的不解,看向沐風‘莫不是又遇到什麼事了?’
二人見蕭澤閉目沉思,對視一眼,也陪他站着。
沐星聽到院中的動靜,本想出來瞧瞧怎麼回事,看着底下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明所以,搖了搖頭,心下道‘爺又魔怔了!估計得回去見到郡主才能好!算了,主子這個樣子,哪裡還有心思睡覺!陪着吧!’
也不知道大夥這麼站了多久,沐星從樓上伸着腦袋,對着院子喊道:“爺,有我們的信號!”
沉思的蕭澤猛地睜眼,訝異的擡頭,滿眼的疑問,‘信號?所有他的人都在此處,其他地方的,即使放了信號,他們也未必看得見,如今這是?’
沐星看到蕭澤的疑惑,擡頭看了看城南的方向,擡手指着說到“那個方向發出的,很奇怪,這個信號的圖案是之前的,自從南甸回來,就已經不用了!怎麼還有人……?”
原本懷疑的蕭澤,聽沐星這麼說,心中的疑惑更甚,‘莫不是有人模仿了他們的信號,想以此引誘他們!’
“你確定沒看錯!”雲開正色問道。
“確定,我自己的煙火,我還能不記得嗎?”沐星肯定的答道。
“那就怪了,哎,你有沒有弄丟過煙火?”沐風也不解的問道。
“丟?怎麼會,這東西,即使丟了,也要想法子尋回來,或者備案告知我們的人,然後重新換一個作爲自己的信號煙火,哪裡能……”原本趴在圍欄上的沐星,說道此處,一下站直了起來,兩眼睜的老大說道:“丟是沒有丟過,但送過人!”
沉思中的蕭澤,一下清醒過來:“送了何人?”
“恆宇!”沐星脫口而出。
沐風和雲開吃驚的看着對方,蕭澤的手已經快要握斷了手指,恆宇是聽了自己的建議纔去京中做內應的,雖然知道他有自己的門路,卻一直沒有消息,嘴上一直沒說,心裡是一直記掛着的!當時答應雲霄留人,也是因爲不能捨棄這樣一個兄弟,今日這就算是個局,他也得去闖一闖。
“哎,爺,您…”沐風還來不及說什麼,蕭澤已經一陣風的離開了院子,前往信號發射的地方。
“還看,快帶幾個人跟着!”雲開看着傻看着的沐星,怒吼道。
“哦,好!”
“雲開,你也去!主子是關心則亂,我們不能讓主子冒險!”沐風看着雲開說道。
“還用你說,你看好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