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梅知縣不時點頭稱是,這個秦元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看出來了這麼多道道,而且已經驗出了所下之毒是什麼,看來對於他來說,查出下毒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秦元,何員外的去世對本縣打擊頗大,因此這件案子,本縣就暫時交給你了,你全權負責吧。”梅知縣也不傻,有這麼的資源,當然要充分的利用起來,他只要做最後的收尾工作就好了,反正無論誰破案,功勞都是他。
秦元點點頭,正想說些什麼,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爹,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呢?嗚嗚.......”
秦元順着目光往外看去,只見那人身着白色錦衣,腳蹬金絲步靴,修長眉毛,臉型方正,神色悲憤,在數人的簇擁下,快速涌了進來。
“這是何員外的嫡長子,何世鴻。在這青竹縣大小也是一個名人,看樣子應該是剛剛得到何員外被謀殺的信息。”周師爺似乎看出了秦元的疑問,小聲的在一旁提醒道。
“何世鴻見過知縣大人,大人一定要替家父做主啊,家父死的冤枉啊!對了,現在有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或許我能幫上什麼忙也說不準。”何世鴻一看到旁邊的梅知縣,頓時撲了過去,大聲哭訴道。
秦元站在一旁,看着何世鴻的動作,眼睛微微眯起。
這個何世鴻,有大問題!
首先,按照正常人的做法,進來之後應該直撲何員外,而不是梅知縣!但是從進來之後,何世鴻就沒看過何員外,哪怕一眼!何世鴻的目光都集中一個很奇怪的人身上,那個人就是夫人!
最重要的就是何世鴻說的話,很不尋常!
根據犯罪心理學,犯人做作案之後,他們會通過各種辦法瞭解犯罪現場以及相關人員的偵破進程,目的是爲了瞭解自己是否有危險以及在潛意識中滿足自己的需要,內在的表揚自己犯罪行爲的完美,之所以有這個心裡,是犯罪嫌疑人基於自我保護的基礎之上,所產生的情緒。
“好了,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那讓我們來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吧,諸位沒有疑問吧?”秦元特意看了一眼何世鴻,沉聲問道。
“咳咳,秦元現在代本縣審問此案,諸位一定要全力配合,本縣就在旁邊聽着,如果諸位膽敢耍小心眼,休怪本縣翻臉不認人!”梅知縣很合事宜的在旁邊給衆人,打了一個預防針。
衆人皆是點頭稱是,表示一定配合秦元的審問。
“夫人,這間房間,看樣子應該是一個書房或者比較重要的房間,能夠自由出入這個房間的人,一定不多吧?”秦元走到夫人的面前,掃了一旁正不時偷瞄自己的何員外小妾,輕輕道。
“秦先生說的不錯,這個房間是老爺的書房,能夠自由出入的,府內也只有寥寥數人而已。”夫人看起來眼睛還是微紅,但是精神明顯比剛纔好了一番。
“那就將這些人,全部的叫過來,記住,一個都不少!”秦元毫不客氣,直接動用了自己的權力。
“這.....”夫人稍有猶豫,就發現梅知縣的臉色有些不善,趕緊改口道:“路曼,你快去把小姐叫過來,管家,你去請白先生過來。就說這裡有些事情,需要他們過來一趟。”
“秦公子,能夠自由進出這間房子的只有我、舞娘、紅梅、世鴻、白先生、管家餘力、以及丫鬟路曼。”
“好了,你們兩個還不過來見過秦先生。”夫人說完,對着旁邊的小妾揮手示意道。
“舞娘(紅梅)見過秦公子。”這兩個人都是何員外的小妾,年齡都在二十左右。
紅梅青絲高盤,玉面粉腮,柳葉彎眉,櫻桃小口,顧盼間美目盈盈,渾身散發着一股青春清純的活力。舞娘則是杏眼峨眉,桃臉玉腮,臉上泛着淡淡的嬌媚,嬌豔的紅脣一張一合,神色盈盈流轉,渾身散發着一種嫵媚的迷醉氣息。
“先不說夫人庸人華貴,就這倆小妾,也都是迷人的小妖精,這何員外,倒是挺會享受的,不過,有幾個人對你是真心,就不好說了!”秦元臉上神色不動,心中冷笑不已。
秦元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嫌疑犯一共是七個人,殺害何員外的兇手,一定就在這七個人之中無疑!
“恩,那我就先等一下好了,等到人到齊了,我們在開始詢問吧。”
秦元並沒有着急詢問案情,而是放緩了節奏,準備暗中一番,這個時候,兇手是最容易露出破綻的!
沒多久,所有人都集中到了這間屋子內。
“是誰發現的屍體,把當時的情況在細細的重複一遍。”秦元輕輕掃了一眼新來的白先生和小姐,沉聲道。
丫鬟路曼怯生生的開口道:“秦公子,是我最先發現的。那時候,我端着剛剛熬好的銀耳蓮子羹給老爺送過來,哪知道老爺剛喝了一口,就說這蓮子羹的糖比原來少了一些,讓我回去在放一些糖。等到回到廚房,放了一些糖,在端回來的時候,老爺就躺在了那裡。”
秦元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從書房到廚房,你來回一共用了多長時間?還有,何員外是每天都喝着銀耳蓮子羹嗎?如果是,都是由你負責熬的嗎?”
秦元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問題,路曼似乎有些迷糊,情急之下,險些哭了出來。
“彆着急,慢慢說,不着急,我現在也只是例行公事問一下,你不用激動,我並沒有懷疑你。”秦元似乎知道路曼有些激動,笑着安撫道。
路曼感激的看了一眼秦元,慢慢道:“老爺每日都會喝這銀耳蓮子羹,都是由我負責熬製。從書房到廚房,我大概一共用了小半個時辰吧。”
“小半個時辰,何府有那麼大嗎?來回需要這麼長時間?”秦元有些疑惑的問道。
路曼趕緊解釋道:“那倒不是,而是我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小姐,小姐非要拉着我去她的房間,看一樣東西,所以這一來一回,就耽誤些許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