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長而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伸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語氣輕柔地問,“傾城,我長得很絕美,對麼?”
閉着眼的傾城極力忍住用力點頭應是的衝動,豈止絕美,簡直就是妖孽了。
葉玦看着傾城的鴕鳥心態,眸光落在她粉嫩的脣,邪魅脣角勾起一絲玩味。
微微低頭,朝傾城的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傾城瞪大着眼睛,屏息,不知作何反應。
葉玦他……他……他……在吻她?
在吻她……
葉玦伸手捂住傾城瞪大的眼睛,原本只是一時惡趣味地想嚇一下她,卻沒想到她甜美的味道令他無法自拔,隨着心底的想法加深了這個吻。
以前也吻過她,處於寵愛,捨不得嚇到她,只是輕吻,和這次的完全不同。
從葉玦的動作感覺到即將要發生的事,傾城突然用力推開葉玦,撇開臉驚恐尖叫出聲,“不要……。”
腦海裡盡是新婚第一晚的記憶,像惡魔般凌虐着她的心。
仍然能清楚地感覺到那一晚的疼痛,那一晚的恐懼,那一晚的他如惡魔,她如待宰的羔羊。
葉玦被突然推開,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看着傾城蒼白如紙的俏臉,身體明顯壓抑着卻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傾城搶在葉玦說話之前,痛苦地道歉說,“對不起,我……對不起……。”
轉身側坐着不看葉玦,掩面低聲哭泣着。
明知道如今她只是作爲贖罪而活着,明知道一個戴罪之人不能拒絕他的需要……可是她做不到。
那種事,她一直都認爲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做,可是如今,葉玦只是在利用她泄恨而已,再加上那晚的痛苦記憶……
葉玦看着她壓抑的顫抖,聽着她壓抑的哭泣聲,明明很無助,很孤獨,卻還是獨自承受着。
記憶中,她還是第一次哭得那麼撕心裂肺,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擰緊着,發疼的厲害。
很想將她抱在懷裡,可是自尊心不允許,就這樣狠下心看着她的無助,孤獨……
磕、磕、磕……敲門聲響起。
“進來。”葉玦站直身體走回辦公桌,冷冷命令,從敲門的節奏聲,聽出來是自己的助理。
傾城咬着脣,哽住哭泣聲,背對着門一動不動地坐着。
陸東低着頭走進來,偷偷瞄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傾城,看着她不動以爲在睡覺。
“總裁,我想請兩天假,我媽在浴室摔倒,現在在醫院。”陸東說得有些焦急,眼裡盡是擔憂。
中午總裁夫人來辦公室,而且看辦公室關着門,想到兩人正是新婚期,就沒敢進來打擾。
要不是剛接到老婆的電話,實在沒辦法了,才冒死進來的。
葉玦擡手看了眼時間,語氣冷冽地說,“嗯,那你下班吧,代問候聲。”
“那你今晚的應酬……?”陸東有些感激,又有些爲難地問。
總裁有慢性胃炎,每次應酬都是他替擋酒。若是平時,可以推遲一下,今晚的是個大客戶,又嗜酒。
觸及葉玦凌厲的目光,陸東轉身退出辦公室。
“我陪你去吧,就當是在贖罪。”傾城自告奮勇,聲音有些沙啞,說出的理由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