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的大腦突然停止了運轉,我想不通爲啥要去借窗簾,還要借遮光窗簾,難道說……咩哈哈,我在心裡一陣淫笑……
“一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你腦子沒想什麼純潔的東西,先去旁邊的ATM取點錢出來。”他一把抓起我的胳膊就大步往前走去,我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在後面搖搖晃晃的跟着。
“取多少?”我把卡推到取款機,一臉茫然的問他。
“兩千吧!”他猶豫了一下,說出了這個數字。
“切……富二代取錢原來也不過如此。”我鄙夷的嘟囔着。
“我是正經讀過MBA的企業高管,不是你嘴裡那種暴發戶公子!”這廝在我身後傲嬌的表明自己的不俗。
所以他以爲我應該此刻馬上回頭擁抱着他,表示出一臉崇拜?切,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表露真心呢?我必須假裝淡定,不能被這個傲嬌的富家公子小瞧了去。
我一臉平靜的把錢遞給他,他卻慌亂的撤開了手。
“這個你拿着,我們一起進去!”他說。
“爲啥?我不想摻和這種小偷小摸的事兒!”我撅着嘴想拒絕他。
“不行,我現在是鬼魂,我碰不了陽間的東西。”遲疑半天,他才無奈的說出原委。
“少裝了!你還拿銀行卡給我呢!”我撇嘴不信。
“我能拿那個是因爲它本身就是我的東西,上面有我的磁場,可不屬於我的東西,我是不能碰的,手會很痛!”
“那你還拿護士的錢呢?怎麼沒見你手痛?”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沒想那麼多就拿了,大約是因爲我剛死的時候,身上還有些殘存的陽氣吧。可是有一次我想給你拿吃的,我的手竟然燃燒起來,直到我把東西放下,才能好!後來我又試驗幾次,大體上明白了這個規律!”
聽到他說這些,我又不自覺的心疼起來,“你傻吧!還試驗幾次?你手不疼?”我對他喊着。
他無奈的聳聳肩,“所以這世上,除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和你,我什麼都不能碰。所以——”他做了一個請這邊走的手勢,示意我我必須得去“借”窗簾了!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用我的身份證登記了一個房間,進了房間,江子文託舉着我摘下了窗簾,又帶着我從窗戶一躍,我便輕飄飄的跟着他落到了地上。
說實話,我有些恐高,在跳下的一剎那我很緊張,腦子裡只浮動着他那一句話,除了屬於我的東西和你,我什麼都不能碰,可見,上天註定,我也是屬於他的?
我抱着窗簾朝家的方向走着,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就看到了我居住的那一片屌絲聚集地,傳說這裡是一片荒地,不知被哪個暴發戶買下來蓋成了這一片公寓,這裡地段雖然有些偏,但是房租很便宜,所以聚集了很多貧窮的屌絲,自然而然變成了S市的“貧民窟”。
雖然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但在市區的繁華地帶還是燈火通明,可是一走近這裡,便黑漆漆的感覺分外壓抑,這裡沒有正規路燈,只有一些小商鋪門口會亮起一些昏黃的小燈,一條街走下來,這些就算是唯一的照明。
有時候大街上也會寥寥走過一兩個人,不是醉漢就是出臺的小姐。一走上這條路,我便不自覺的步伐加快,脊背發涼,雖然我疾步匆匆,還是未能躲過一劫。
對面跌跌撞撞的走過來一個肥壯的漢子,肩膀上紋着青色的紋身,因爲燈光太暗,也看不清楚紋的是什麼。他醉醺醺的朝我撞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妹妹,這麼晚了還沒攬到活兒?不如跟哥走吧,哥保證讓你又舒服又賺錢!”說着一張酒氣四溢的臭嘴就像我的臉襲來,我無助的看着江子文,只見他雙眉緊鎖,目露寒光,一腳便把那胖子踢到了牆角。
“誰?誰他媽敢踢我?”江子文這一腳可非比尋常,準確的說那胖子是在空中笨拙的劃了一個弧線,然後降落到牆角的。可憐他看不到江子文的存在,所以自然也不知道是誰踢的他,大抵是因爲摔得太疼,一時也起不來,只能趴在地上臭罵。
“操,哪個傻逼踢老子?……”
江子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拉起我繼續往前走。一進門,他便一臉不快的站在我面前。
“明天換個地方住!”他嚴肅的命令着。
“那麼容易?這裡房租便宜,我現在沒有工作,更要儉省一些。”我掛好窗簾,推開他走到牀邊,一下把自己扔到了牀上,舒服不過躺着,好吃不過餃子,古人誠不我欺也。
“我沒給你錢?”他又跟過來,一臉冰霜的看着我。
“爺,您那點錢還得留着辦事用呢,再說了,那也不夠花一輩子啊,要是住慣了好房子,錢花光了再回到這裡來,肯定很痛苦,我還是一直在這裡自得其樂吧。”
“我說了,我保你一生衣食無憂!你明天先去找房子,我去弄錢。你必須換個地方住,這裡不是一個女孩子住的地方!”他依舊冷着一張臉,彷彿事情有多嚴重一樣,我在這住了兩年了,不是也一樣好好的?小題大做。
“好,換換換!”一着牀我便覺得頭暈沉沉的,實在不想多說話,索性先答應了他。我合着眼睛兀自躺了一會兒,越來越覺得渾身燥熱,這纔想起還沒洗澡,便掙扎着起牀扯了浴巾鑽到衛生間裡去沖澡。
因爲實在覺得渾身燥熱,我便把水溫調低了一些,匆匆洗完才發現沒把睡衣帶進來,只好圍上浴巾出去再拿一遍了。
這時江子文不知何時換上了我給他買的那套家居服,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一離開水蒸氣的包圍,我瞬間感覺冷了下來,一連打了三個噴嚏,震得我整個頭都嗡嗡的,耳朵裡就像好多蚊子在圍着我飛,一陣陣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