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曉琳見韋寶臉上神情如常了,不由笑道:“這就對了,再多的銀子,也不能得意忘形。”
韋寶欣賞的看着範曉琳,暗忖範曉琳的心態真的不錯,“說的好!是要不忘初衷,不能得意忘形。這筆銀子得來沒有費多少工夫,需更加珍惜纔是。”
“這就對了,我最喜歡看小寶對啥事情都泰然處之的樣子了。”範曉琳嫣然一笑。
“有嗎?太過獎了。”韋寶微微一笑,“咱們走吧。”
“今天帶誰去山海關?”範曉琳說着便看了眼王秋雅,剛纔見王秋雅都躺到韋寶牀上去了,心中醋意仍然未減少,故意這麼問,知道韋寶一定說會帶王秋雅去。
王秋雅和範曉琳極其熟悉,見範曉琳眼色不善,低下頭不作聲。
“你們三個一起去吧!得了這許多銀子,這趟花個大半出去,好好拾掇一下,每個人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韋寶笑道。
“嗯,我還要給爹孃買些穿戴。”範曉琳喜滋滋道,沒有想到韋寶居然會說讓她們三個人跟他一道去,不由的喜出望外,剛纔又得了大筆銀子,端的是喜上加喜,笑的跟一朵初綻放的鮮花一般。
“我不去了吧?我還要打掃屋子,還有許多家務未做,讓曉琳姐和秋雅姐隨公子去,好不好?”徐蕊道。她也看出了範曉琳今天似乎又和王秋雅的關係疏遠了,暗道她們兩個人之間一會兒要好,一會兒又這樣,斗的真厲害,生怕捲入爭鬥,她不敢和任何人爭風吃醋,只盼着能永遠留在公子身邊便滿意了。
“不在這一會兒功夫,我去對嬸子說去。”範曉琳微微一笑,握着了徐蕊的嬌嫩小手,“嬸子很好說話的。”
韋寶笑道:“對,我娘很好說話的。另外,你們三個有點人少了。以後你們都是管事,不用再自己做事情了。曉琳、秋雅,蕊兒,你們合計一下,再從本甲的女孩子中挑十來個人進來,供你們驅使。以後曉琳和秋雅就常在我身邊吧,曉琳仍然主要負責管賬,秋雅幫襯,秋雅仍然主要負責照料我起居,曉琳幫襯。蕊兒帶人顧家。”
既然已經挑明瞭將來會收三女成爲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再掛個丫鬟的名頭不好聽,而且韋寶也確實是已經有了要擴大丫鬟陣容的想法,便順理成章的提了出來。
範曉琳附和道:“這太好了,現在事情越來越多,的確需要多幾個幫手,甲中許多小姐妹都很羨慕我們,都想到小寶家裡來當丫鬟,每天都有不少人家求着韋叔和韋嬸。”
“嗯,具體人數你看着辦吧,女孩子們將來也會有工作的!把腦子不是太慢,人品不是太糟糕的女子,儘管都招來。”韋寶笑道,“反正本甲的未婚女子也沒有多少人。蕊兒,你教大家識字,不識字不行,未來這些丫鬟會逐漸成爲商號的官員。”
徐蕊點頭答應了。
“她們來是隻做事,還是要服侍公子?”範曉琳戲謔的看着韋寶問道。
韋寶一汗,當哥是什麼人啊?
吃下範曉琳,已經是他的最低標準了,範曉琳性格雖然很好,很對韋寶的胃口,但是最大的幸運是因爲範曉琳就住在韋寶家隔壁!否則範曉琳的外型只是中上,放在永平府一隅之地是很不錯,不過韋寶是去過京師的人了,在更大的平臺上,便顯得普通。
所以本來有了王秋雅,就不會再考慮她了,不過韋寶不會說出這種傷人的話,範曉琳身材好性格好,又是青梅竹馬的感情,範曉琳也一直很堅定的維護自己,這些,韋寶都看在眼裡。
如若是在現代,他能娶到範曉琳這種鎮花級別的妹子,已經要做夢偷着樂了。
“當我是什麼人?她們在我們家做事,但仍然可以每天回家去住,不必住過來。”韋寶道,“她們都算在臨時編制內。”
範曉琳點頭答應,見韋寶表情有點嚴肅,笑道:“開個玩笑,這麼當真幹啥?小寶現在是大公子了,開玩笑也不敢隨便開了。”
“隨便開呀,你怎麼開玩笑,我都不會生氣的。”韋寶討好道:“就愛聽你開玩笑。不過,剛纔談的可是公事,我不喜歡在談公事的時候開玩笑。”
“知道了。”範曉琳聽韋寶這麼說,心花怒放的嫣然一笑,給了韋寶一個巨好看的白眼,嘴角的笑意春色動人。
擴招丫鬟的事情十分簡單,範曉琳和王秋雅就是本甲的人,對甲中適合的妹子都知根知底,兩個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名單就定出來了,讓徐蕊把名單錄下,然後交於羅三愣子去辦。這種招聘太舒服了,因爲候選對象都是現成的,而且人人盼着到韋家來當丫鬟,根本不需要詢問女孩子們的意思,能送女兒到韋家做丫鬟,每戶人家的爹孃都要放爆竹慶祝。
韋寶在一炷香之後,帶着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乘坐馬車,還有幾名沒有官身的錦衣衛,還有自己的十多名貼身隨扈騎馬跟隨,一道前往山海關。
範曉琳雖然昨晚上和王秋雅聊的很熱絡,感情有修復,但是今早看見王秋雅躺在韋寶的牀上,又讓她心裡開始膈應了,車廂內有十幾秒鐘是沉默的。
韋寶善於察言觀色,一般有範曉琳在的場合,除非範曉琳身體不舒服,或者不是很開心,情緒不高,否則,上了五秒鐘沒人說話,都屬於不正常。
韋寶知道範曉琳現在爲什麼有點不開心,卻並不想介入,女人們有女人們的內心世界,他不想人爲的去捏合,如果醋意太大,他甚至會考慮放棄。
即便是昨天向趙金鳳提出求親,韋寶其實也只是處於試探階段,這是現代人的通病,說話不像這個年代的人那麼當真,不接觸個一陣子,哪裡會盲目的就成親。
韋寶對趙金鳳已經認可了九成,剩下一成,便還需進一步接觸瞭解。
“停車。”韋寶拍了拍車廂壁板。
趕車的隨扈當即停車,所有人都在路口停下,不知道公子要做什麼。
韋寶並不說停車要做什麼,他是要等趙金鳳前往山海關,好和趙金鳳一道走,卻不必向衆人解釋,因爲他們的地位都比他低。
“小寶,怎麼了?”範曉琳忍不住問道。
韋寶微微一笑:“看看風景,你們覺得不好嗎?”
看風景?大冷天的,有啥風景好看啊?
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互相看了看,都感到不解。
此時是半上午了,昨天韋寶對趙金鳳說的時辰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段,古代沒有鐘錶,也沒有手機,只能靠碰。
韋寶等了一炷香功夫,仍然不見趙金鳳過來,擔心趙金鳳是不是已經過去了?如果趙金鳳提前來了,沒有見到自己,多半便不會再等的,不由暗暗懊悔,覺得應該早點起牀,早點來這裡等。
“小寶,你不趕時辰麼?”範曉琳問道:“不是說有很多貴客,今天要在山海關請客?”
“我已經讓人去安排了,而且還有我義兄陪着,我不去也沒事,不急這一會兒。”韋寶答道,邊說話邊順着道路看,看看趙金鳳來了沒有?
“你是在等誰吧?”範曉琳看出了韋寶的意圖。
韋寶呵呵一笑,範曉琳真的便像是他的腦子的一部分一般,似乎他不管在想什麼,範曉琳總是能首先察覺,“沒有等誰,就是忽然想看看風景,你不覺得這裡的景色很美麼?再看個一炷香功夫吧?”
範曉琳笑嘻嘻的哦了一聲,“你從小到大還沒有看夠哦?”
“怎麼會看夠?你和秋雅,我也是從小看到大,不也沒有看夠麼?”韋寶笑道。
範曉琳和王秋雅聞言,不由的互相看了眼,又都偏開目光。
範曉琳生氣是覺得王秋雅有點假,每次都跟她說和韋寶沒什麼,但是今天被她看見王秋雅躺在小寶的牀上,覺得王秋雅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王秋雅知道範曉琳是爲了早上的事情不高興,也有點不高興,覺得範曉琳小心眼了,她跟韋寶怎麼樣,輪不着範曉琳來管,若不是她當初拒婚,現在她說不定都已經和韋寶成親了,哪裡還輪得到範曉琳吃醋。
“看秋雅看不夠纔是,你可從來不多看我,都是我帶着你玩。”範曉琳不理會韋寶的花言巧語。
“對啊,你一直很愛護我,保護我,是很好的姐姐。”韋寶笑着順手握住了範曉琳的柔荑,在人多的時候,他纔敢這麼佔範曉琳的便宜,和範曉琳單獨相處的時候,反而不敢如此。
範曉琳頓時粉臉羞紅,心跳加快,看了眼韋寶,又快速的看了看王秋雅和徐蕊,手任由韋寶這麼握着,心中甜蜜無限,這還是韋寶頭一回對她這麼‘好’。
韋寶緊跟着又握住了王秋雅的手,這是什麼時代?三妻四妾是合法的!韋寶也沒有在客氣。
王秋雅嚶的一聲,她沒有想到韋寶居然會又抓範曉琳的手,又抓他的手,害羞不已,也鬧個粉臉通紅。
範曉琳也沒有想到韋寶會同時抓住她和王秋雅兩個人的手,不過,這回她的心理就平衡了,想到韋寶給了她們三人每個人一百兩紋銀,而且以後每個月都有,這是已經挑明瞭,認可了她們將來做妾的事情,自己不該嫉妒王秋雅的。
韋寶對徐蕊道:“可惜我只有兩隻手。”
徐蕊粉臉上抹過一層緋色,嫣然一笑:“我不用,公子對曉琳姐和秋雅姐好便是了,我心裡知道公子對我好,也是一樣高興的。”
韋寶笑眯眯道:“你們三個裡面,就你最懂事!”
範曉琳和王秋雅聞言,心中均是一凜!雖然昨天韋寶算命的時候說徐蕊爲了是四夫人,但那畢竟是玩笑話,位置隨時可以調整的,徐蕊若是得韋寶的歡心,隨時成爲二夫人,甚至成爲正室,也不是沒有機會。
範曉琳和王秋雅都不傻,尤其範曉琳還比大多數少女有靈性些,又瞭解韋寶,頓時覺得不該和王秋雅置氣,這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不由嬌嗔道:“只有蕊兒懂事嗎?”
“我沒有曉琳姐和秋雅姐懂事。”徐蕊慌忙辯解道。
韋寶微微一笑,卻並不回答範曉琳的問題。其實他很享受女人們爲他爭風吃醋,彼此耍小心機,胡鬧些小情緒,很能滿足他骨子裡無法擺脫的鵰絲思維。
範曉琳見韋寶不說話,嘟了嘟嘴,也不敢再亂撒嬌追問了,怕惹得韋寶不開心。
韋寶見趙金鳳還不來,以爲趙金鳳可能真的已經走了,暗忖自己錯過了一次難得相處的機遇,正想讓人啓程的時候,來了一輛馬車。
韋寶大喜,金山裡有馬車的,除了他們家,便只有趙里正家了,一定是趙金鳳到了,急忙下車去。
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都不清楚韋寶要幹什麼,一起看向窗外,看見過來的馬車了。
馬車越來越近,韋寶倒是有點犯難了,雖然明明知道是趙金鳳的馬車,但是自己這麼去攔下來,似乎也不太合適吧?若是在上一世,這種‘偶遇’的機會即便出來了,他也不敢貿然抓住的,頂多默默的跟在趙金鳳這種白富美的車子後面,跟上一段路程,滿足下自己渴望跟趙金鳳這種美女接觸的心思罷了。
但是這一世的韋寶改變了很多,他不可能錯過這種機遇,眼睛眨了眨,便計上心來。
唱道:“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麼東西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
今生無緣來生再聚
愛與恨哪什麼玩意
船到橋頭自然行
且揮揮袖莫回頭
飲酒作樂是時候
那金錢雖好
快樂難找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紅塵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樂逍遙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當個純鏡照”
韋寶是想用唱曲來吸引趙金鳳的注意力,好給趙金鳳一個同自己主動說話的契機!卻不知道爲什麼,腦子中忽然只有這麼一首類似兒歌的歌曲,非常符合他剛剛得到了大筆金銀,實力又不知不覺的有所提升,且等到了自己要等的美女的心境,很自然的就哼唱了出來。
噗。
徐蕊、範曉琳和王秋雅忍不住笑起來,她們都沒有想到韋寶會忽然唱曲。
在車內偷看的趙金鳳也忍不住掩口笑了,其實剛纔還有一段路程的時候,她便已經在偷偷看韋寶有沒有在等自己呢,當看到了韋寶的時候,芳心怦怦狂跳,以爲頂多便只這麼隔着窗簾見上一面,卻沒有想到韋寶會忽然唱歌,頓時明白了韋寶的用意。
“小姐,那不是上回咱們見過的韋寶嗎?好像聽說他昨天還上老爺家了吧?聽說現在韋寶不得了,賺了很多銀子,還認識了很多厲害的大人物哩。”趙金鳳的丫鬟小翠像個八卦婆一般快速輕聲的向趙金鳳‘科普’,還不知道趙金鳳昨天和韋寶已經見過面了。
趙金鳳沒有答小翠的話,在馬車到了韋寶身邊的時候,將窗簾掀起來,“韋公子。”
“呀,好巧啊,居然會在這裡遇見趙小姐,真是有緣分!”韋寶呵呵一笑。
趙金鳳忍不住又掩口笑了,巧什麼巧?明明是你約定這個時候一道去山海關的。“是好巧,韋公子這麼冷的天氣,這麼有雅興在這裡唱小曲啊?小曲唱的很好聽,沒有想到韋公子不但字寫的好,曲子也唱得好,是你自己作的曲嗎?”
“呵呵,當然,我經常作曲,今天早上醒來,聽見喜鵲嘰嘰喳喳的叫喚,便預感到今天會遇見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便心血來潮,作出了這首曲子。我的馬車中太溫暖,想涼快涼快,並試一試我作的曲子順不順口,才唱來着,讓小姐見笑了。小姐喜歡嗎?”韋寶笑眯眯道。
趙金鳳粉臉頓時羞得通紅,自然明白韋寶說的那個對他很重要的人是在說自己,又歡喜又害羞,眯了眯美眸,沒接韋寶這句話。
“呀,是小姐呀,好巧。”和趙金鳳相熟的範曉琳在車廂中見到了對面馬車中的趙金鳳,高興的和趙金鳳打招呼。範曉琳跟整個金山裡的女人,不論年紀,不論身份,沒有不熟的,要不是成了韋寶的管家,倒是很適合去當媒婆。
“曉琳。”趙金鳳也笑着同範曉琳打了個招呼。
韋寶見狀大喜,趁機道:“對呀,趙小姐和曉琳是閨中好友,今天這麼巧遇見了,不如到我馬車上一起走吧?你們是去山海關的嗎?”
小翠喜歡人多熱鬧,急忙接話道:“是啊,我們小姐是去山海關的。”
“那真是太巧了。”韋寶呵呵一笑。
趙金鳳輕輕地咬了咬下脣,雖然知道韋寶肯定會提出這樣的邀請,卻在猶豫要不要答應,猜想韋寶一定會趁機上車,雖然在場還有範曉琳和小翠,但和男子同車,畢竟有點失禮。
“小姐,過來吧?我們的車寬敞,而且上面還有秋雅和蕊兒,人多好說話,熱鬧些。”範曉琳是自來熟的個性,見韋寶像是很希望趙金鳳能到他車上來,便順着韋寶的意思極力邀約道。
趙金鳳笑道:“好啊。”
韋寶鬆口氣,愈發喜歡趙金鳳這種個性,大大方方的,雖然毫不端架子,但是總能給他很高層次的感受,覺得趙金鳳不僅長相傾國傾城,家世富貴,還能保持這麼好的個性,實屬難能可貴,要知道這種等級的白富美,多半是自帶傲氣的,就算她們自己認爲‘平易近人’,但往往還是會時常給人不舒服的感覺。
韋寶看向趙金鳳的兩名車伕,順手從袖兜中摸出兩錢銀子,丟過去道:“小姐坐我的車,你們就在後面跟着吧,這事回去別對任何人說起!”
兩名車伕順手接過,都聽說金山裡出了個韋寶很是厲害,卻沒有想到果然如傳言所說的,的確厲害啊,一出手便是兩錢銀子,大喜着連聲答應,小姐坐哪個車,纔不關他們的事情呢,再說車上還有小翠陪着,還有那麼多的女人,又不是和這韋寶單獨相處,想來不會有啥事。
趙金鳳原本顧忌的便是爹爹讓來送自己的車伕回去會亂講,現在見韋寶想的這麼周到,用銀子封了車伕的口,心中暖暖的,也暗暗佩服韋寶心細,也暗暗欣喜,暗忖韋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麼多事,的確是有其道理。才只見過兩次面,趙金鳳便發現自己很喜歡和韋寶在一起。
趙金鳳上了韋寶的馬車,身後的小翠還抱着一隻琵琶。
範曉琳熱情的將趙金鳳拉着到她身邊坐下,笑嘻嘻的便開始小聲說悄悄話。
車廂內很寬敞,即便增加了兩個人,六個人坐着,也一點不擠,扔有餘地,再坐四個人都沒有問題。
趙金鳳一邊小聲和趙金鳳說話,一邊和小翠打量了一下韋寶的馬車,外面看上去很普通,只是比一般的馬車大點兒,馬車的馬一看就是好馬,而且是兩匹,卻也不是很奇怪,韋寶的馬車內部就讓她們好奇了,因爲鋪着上等皮草,還有書案,裝飾的極爲奢華。光是看這馬車車廂,便能看出身爲車主的韋寶非常有錢。趙金鳳和小翠都想不明白,上回在山海關見韋寶的時候,韋寶還很貧寒,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這麼有錢了?
“小姐喜歡音律呀?”韋寶找話題道。
“嗯,學了點琵琶,不過彈得不好。”趙金鳳笑道:“韋公子會很多樂器吧?”
“我嗎?我一樣不會,不過我想學二胡。”韋寶道。其實他在現代的時候學過拉小提琴,也學過彈吉他,只是這兩樣東西這時代都沒有,便說一樣不會了。
趙金鳳點頭道:“二胡好聽,可惜很難學的,我有一把二胡,可惜沒有人教導,自己瞎琢磨又不成。韋公子想學二胡,是喜歡二胡的音色嗎?”
“是啊,只有二胡才能拉出悲壯婉轉悠揚縹緲的氣氛。一把二胡咽千年,三聲兩曲啼姻緣。莫笑老翁無壯志,半生坎坷半生癲。”韋寶吟道。他的確是很想學習二胡,尤其想用二胡拉83版本《射鵰英雄傳》鐵血丹心部分的主題曲。那個二胡的前奏一出來,韋寶就會渾身激盪,心神振奮。
“一把二胡咽千年,三聲兩曲啼姻緣。莫笑老翁無壯志,半生坎坷半生癲。這詩真好,韋公子出口成章。”趙金鳳笑道:“這詩我得記下來,怕回頭忘了。”
韋寶微微一笑,“有機會的話,我找個師傅,咱們一起學二胡吧?”
趙金鳳粉臉一紅,這回沒有爽快的答應,男女授受不親,男人教可不行,即便是找到女師傅,跟韋寶一道學,也不行。
韋寶看出了趙金鳳的心思,笑道:“那我學會了,我拉給你評鑑,行麼?”
“好啊,不過曉琳也要來,下回你就在山海樓演奏,我還給你打賞呢。”趙金鳳說完便捂着嘴笑了,笑容煞是動人,把個韋寶看的迷迷瞪瞪的。
王秋雅、範曉琳、徐蕊和小翠見韋寶和趙金鳳兩個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小翠暗暗稱奇,小姐本不是愛說話的人呀?跟她在一起一整天,往往也沒有現在跟韋公子在一起這麼一小會功夫說的話多。
徐蕊、王秋雅和範曉琳則微微吃醋,尤其是範曉琳和王秋雅,本來她們已經將孫月芳認定爲是韋寶所說的常住山海關的那個將成爲他正妻的女子呢,現在不由的便懷疑起來,覺得這個趙金鳳甚至比孫月芳的希望更大!因爲她們見韋寶在和孫月芳說話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般熱情。
尤其是趙金鳳坐入了韋寶的車中,立時將所有女人都比了下去,徐蕊和王秋雅的姿色不相上下,即便勝出一點,也只是稍稍勝出,範曉琳也能緊隨徐蕊和王秋雅之後,但是現在三個女人和趙金鳳比起來,便都顯得有些普通了。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韋寶暗忖,趙金鳳的美貌能在整個永平府的大範圍內廣爲稱道,的確不是沒有道理。
“我會拉二胡。”徐蕊忽然輕聲道:“不過我拉的不是很好。”
徐蕊精通各門樂器,只是在從怡紅院出來的時候,什麼東西也沒有帶出來,唯一隻帶出來一個金鑲玉的玉墜,還送與韋寶了。
韋寶聞言大喜,“那太好了,以後教我,我學會了二胡,好與趙小姐合奏一曲。”
徐蕊微微一笑:“公子想演奏哪首曲子?我等會便在山海關買兩把二胡,最近先練習一下。”
韋寶道:“我作的曲子,還沒有定下名字。”暗忖這時代一定沒有鐵血丹心唄,跟你們說了,你們能知道嗎?
“公子真厲害,作了這麼多曲子?”趙金鳳笑道:“那能現在唱一唱嗎?我也先用琵琶練一練。”
韋寶不是矯揉造作的個性,點頭之後便哼唱起來,由於是粵語歌,他便不張口,閉着嘴巴將鐵血丹心主題曲的旋律哼哼了出來,這歌他太熟悉了,閉着嘴巴哼哼,也很完整,很有感情。
一曲終了,在場的女人們都被韋寶的才華驚呆了。大家均想,韋寶一樣樂器也不會,卻能作曲?這隻能證實傳聞說韋寶是文曲星下凡,所言非虛吧?太有才了。
“這曲子真美!”趙金鳳忍不住讚美道。
韋寶對衆人的表情極爲滿意,虛榮心大爲受用,笑道:“馬馬虎虎吧。”
“韋公子一句一句的唱,我跟着彈一彈。”趙金鳳笑了笑,便迫不及待的從小翠手中取過琵琶。
“可以啊,我還打算讓你幫我寫詞呢。”韋寶笑道,“不過,以後可以別叫公子了麼?就叫我小寶。”
趙金鳳粉臉一紅,心說我跟你也沒有那麼熟吧?昨日孟浪說要上我家提親,今日又讓我叫你小寶,該不會是覺得我是隨便的女子吧?
“這有什麼呀?既然是好朋友,我也可以叫你金鳳啊。”韋寶說着,眨了眨眼睛,促狹的看着趙金鳳。
“公子喜歡怎麼叫便怎麼叫吧,我還是稱公子好些。”趙金鳳輕聲答道,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韋寶,生怕韋寶會生氣。
韋寶並沒有爲難趙金鳳,點了一下頭之後,便開始哼哼鐵血丹心的旋律。
趙金鳳是很聰明的女子,韋寶一哼之後,她便立刻能抓準音律彈奏出來。
韋寶暗忖古人真是厲害,連寫譜子都不用,這是當時硬生生的記下來了呀?什麼事情都靠腦子記,人人都是超級大腦吧?不由暗暗有些自卑,覺得自己在古代實在算是笨蛋一個了,要是讓他猛然聽人家唱一遍,別說記下來,即便是用吉他,他也沒有本事當時就化爲曲譜彈奏出來。
韋寶唱完,趙金鳳也彈完了,又彈了一遍,道:“你們誰要試一試麼?這曲子真好聽。”
範曉琳和王秋雅聞言更加自卑,她們就會女紅,若不是從劉春石哪裡七零八落的學了幾百個字,便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了,窮人家的女孩,哪裡有機會接觸樂器。
“蕊兒,你彈一下吧?”韋寶對徐蕊道。
徐蕊不做作,點了一下頭,從趙金鳳手中接過琵琶,隨手一撥,一串音符便悠然而出,即便是韋寶這半個門外漢,也能立馬聽出徐蕊比趙金鳳熟練一些,明顯水平比趙金鳳高。
趙金鳳驚喜道:“彈的真好,你彈了多久琵琶了?以前聽韋公子哼唱過這曲子麼?”
“我也是今天頭一回聽公子哼唱這曲子,我彈琵琶有四年多了。”徐蕊並不覺得值得驕傲,她雖然彈琵琶的時間不長,但是她曾經是青樓紅牌,這是吃飯的本事,每天要彈好幾個時辰,比常人熟練,並沒有什麼。
趙金鳳羨慕道:“你真厲害,我練了快十年了,還抵不上你一半。你才四年多便彈的這麼好,你彈出來的纔是曲子。”
“小姐過獎了。”徐蕊連忙謙虛道。
韋寶欣賞的看了眼徐蕊,琴棋書畫樣樣有所涉獵的徐蕊爲韋寶身邊的三個女人挽回了一分,否則要被趙金鳳比到牆上去了。
範曉琳和王秋雅心裡更不是滋味,現在別說和趙金鳳比,即便是比起徐蕊,她們也自覺差多了,徐蕊的相貌略勝王秋雅,且還精通彈琵琶。
女子唯一能表現出來的便是彈琵琶了,即便不出門,琵琶聲在家裡也能讓外面的人聽見,能彈一手好琵琶,這是多少女人的夢想?
韋寶接着和趙金鳳聊天,兩個人又進入了忘我模式,從音律聊到詩文,甚至聊到了菜餚,似乎全是共同語言,有說不完的話。
不知不覺的便到了山海關外,一個多時辰的路程,便只如一炷香功夫一般,讓人心疼光陰易逝。
韋寶心裡叫一個舒坦,只覺得能遇見趙金鳳,便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了,“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以後若是能每天這樣和小姐說話就好了。”
趙金鳳望了眼窗外的山海關巍峨的關樓,心中也是不捨,紅着粉臉輕聲道:“以後會有機會的。”
韋寶想着該怎麼邀約趙金鳳在陪自己玩,這麼分開哪裡捨得?
這時候,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下車,都下車!錦衣衛怎麼了?這裡是山海關,錦衣衛也得查看!”
韋寶一震,暗忖什麼人這麼大膽,敢這麼對錦衣衛說話?吃炸藥了?還是活膩歪了?守門的頂多是小旗官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