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不光是嘴巴厲害,心機也深,還很有魄力。
加上顏值不俗,氣質出衆。
所以韋寶有點理解爲什麼大玉兒能在歷史上留下偌大的名氣。
別說什麼人家活得長,身份地位尊貴這類的話。
活得久的,身份地位尊貴的皇后級別人物多的很,可在歷史上能留下光輝篇章的,並不多。
關鍵還是得有才幹。
代善和皇太極聽大玉兒說的很好,兩個人頻頻點頭,本來不想女人多說話,現在也就由着大玉兒了,否則,韋寶的確太過囂張。
上來就趕人,就不打算談了,你們寶軍有這麼強勢嗎?
“那夫人意下如何?”韋寶眯了眯眼睛。
“總裁若要表現誠意,當先退兵!反正你們有堅船利炮,我大金國水路漫長,你們可以隨時在三岔河,渾河,遼河,太子河任意一點發起進攻!在水路上,我們是沒有辦法的,既然如此,何苦要在盛京城附近與我周旋?使得雙方不得不不斷拿將士性命犧牲。”大玉兒道:“既然談判對雙方都有益處,不能等撤軍之後慢慢談嗎?這麼大的事兒,一時半會也很難有個結果。總裁的兵馬並沒有佔據絕對優勢吧?除非你們能立刻拿下我盛京城,否則,我們爲何要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撤軍可以,那你們如何拿出誠意?”韋寶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們可以先開闢威寧堡給貴方!咱們換個地方談。”大玉兒道,“如此,對雙方的面子都有好處。”
大玉兒說這番話之前是沒有和皇太極,和代善商量過的,所以說完,看了眼皇太極和代善。
皇太極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這樣可以,看向代善。
代善想了想,也覺得可行,至少比寶軍一直堵在盛京城附近要好的多。
威寧營歷史悠久,在此地曾出土過戰國“刀幣”、漢代“五銖錢”和北宋“皇宋通寶”鐵錢,古還發現過一些古代陶器,南臨太子河,東西環山,北爲通奉要道,形勢險要,一直是遼東重鎮。
據民間相傳,唐朝薛禮徵東時,屯兵於此,依山沿河築城爲營。
唐代著名女將,一代巾幗豪傑樊梨花被冊封“威寧侯”,方圓百里作爲封地,威寧營便得名於此。
明朝遼東建築城堡的名稱多有炫耀武功,希望長治久安之意,而“威寧營顯然有軍隊威震此方,保護一帶安寧之意,得名“威寧營”也在情理之中。
明成祖時威寧營已成爲遼東最大的鍊鐵廠,年產鐵達“萬餘斤”。
史書說在明萬曆三十七年,公元1609年,威寧營城曾修補過一次。
到了清代,威寧營城池尚保存完好。
在目前這個時期,清河堡、鹼廠堡、威寧營城堡等本溪地區兩紅旗管轄,是努爾哈赤的次子代善的領地。
大玉兒此時提出威寧堡,一方面是韋寶方面已經提出來過了,想在威寧堡和清河堡通商。
並且因爲代善現在也在場,只要代善同意,問題就少的多,不會惹得大金國內部鬧矛盾。
清河又名麝香河,是細河的支流。
清河因河水含沙量少,水清澈故稱爲清河,發源於朝陽市境內,流經阜新蒙古族自治縣蜘蛛山鎮的雙山子村進入清河門,再由三道壕村進入錦州市義縣境內。
明代以前清河岸邊沒有形成村莊,所以這裡沒有官方確立的具體地名,此地只能稱作“清河”或稱“麝香河”。
義州衛清河堡是1442年,明正統九年,明英宗朱祁鎮命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正四品)王翱提督遼東軍務。
當年冬季,王翱下令在義州衛防務轄區內的清河、義寧、鎮虜、青榆林、大安、綏遠組建六座馬營堡,每堡設兵50人駐守。
明正統九年之前清河門這裡的地名叫“清河”,設立馬營堡後清河這裡的官方地名叫“義州衛清河堡”,或稱“清河馬營堡”。
“不光割讓威寧堡,還要割讓清河堡。”韋寶道。
“總裁大人,我改一下你的話,是開放雙方通商,不是割讓,我們雙方都能維持秩序。”大玉兒道。
韋寶微微一笑,“可以,我改一下說法,是開放通商。但是我們必須派兵保護我方商人的利益!所以,兩處港口歸我軍駐紮。”
“這要問過大汗,即便駐軍,也不能多!具體人數,可以商討。”大玉兒道:“爲了減少雙方以後發生摩擦,共同管理的市鎮,雙方都不要派出超過百人。”
“可以。”韋寶微微一笑,感覺大玉兒的確不緊張,的確頭腦很清楚,難怪在原本的歷史中能對清朝的建立,還有清朝前期的穩定起到那麼大的作用。
大玉兒在原本的歷史中,以後隨着皇太極繼位,會成爲清朝的皇后,甚至可以說是開國皇后。
孝莊文皇后,博爾濟吉特氏,名布木布泰,亦作本布泰,意爲“天降貴人”,蒙古科爾沁部貝勒博爾濟吉特·布和之次女,孝端文皇后之侄女,敏惠恭和元妃之妹。
大玉兒出生於明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二月初八日。
天命十年,1625年嫁給努爾哈赤第八子皇太極爲側福晉。
崇德元年,1636年皇太極在盛京稱帝后,受封爲永福宮莊妃。
崇德三年生皇九子福臨,就是後來的順治帝。
崇德八年,1643年,皇太極駕崩,順治帝即位,與其姑孝端文皇后兩宮並尊,稱聖母皇太后。
順治八年,1651年上徽號曰昭聖皇太后。
康熙帝即位後尊爲太皇太后。
她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賢后,一生培養、輔佐順治、康熙兩代皇帝,是清初傑出的女政治家。
“還有最重要的一條,我們不可能賠款!是貴方來打我們,你們惡意攻打,反而要我方賠款,我大金國將顏面無存!”大玉兒道。
韋寶一下子就生氣了,冷冷道:“你耍我玩?”
吳雪霞、林文彪,還有滿帳篷的總裁衛隊的高級貼身護衛,一起瞪視大玉兒等人,隨時要發難。
大玉兒嫣然一笑:“總裁大人不必着急,我還未說完話。不賠款,但是我們可以和親!總裁大人與我們聰古倫格格若是結成秦晉之好的話,大汗可以給予豐厚的陪嫁,雙方也具備了和平的可能。”
韋寶一怔,真沒有想到對方會忽然這麼說。
但是韋寶知道,這的確是最佳的法子,韋寶知道在古代政治中,和親解決過許多爭端,甚至可以說,有時候是讓雙方罷兵的唯一法門。
“我是漢人,滿漢能通婚嗎?”韋寶疑惑道:“而且我已經娶親了。你們打算讓格格給我做妾?”
韋寶說着,看了眼聰古倫格格,聰古倫格格發育的很好,已經亭亭玉立,出落的像是十五六歲的少女一樣。
但韋寶知道聰古倫格格的實際年紀,聰古倫格格比自己還小兩歲,和吳三桂一般大啊,此時才十三歲,想到和一個十三歲的女人睡覺,不由感覺有點邪惡。
不過好像大玉兒和聰古倫格格也是一般大的,人家大玉兒已經嫁給皇太極一年多了,這年紀的事,在這個時代,真不算事。
“大明好像沒有哪一條律法不準娶我們滿人吧?至於格格給總裁大人做妾,格格是我們大汗的親生女兒,掌上明珠,總裁明白格格受了委屈,以後更當與大金國和睦相處!否則,就是打自己的親人,在天下人面前也說不過去。”大玉兒問道:“如何?總裁大人看不上我們格格嗎?”
當着聰古倫格格的面,韋寶自然不能傷了聰古倫格格的面子,急忙道:“那倒不是,只是我還有大明官員的身份,格格身份特殊,我若與格格成親,一來委屈了格格,讓格格做妾。二來對我的仕途會有影響。”
“我不覺得委屈,你不願意娶我嗎?”聰古倫格格聽韋寶這麼說,居然直接目視韋寶問道。
韋寶被聰古倫格格看的臉一紅,擠出一絲笑容:“不是的,格格別誤會,這裡面牽扯很多事情,太突然了,我沒有想過。”
“我只問你,你願意娶我嗎?”聰古倫格格很執着。
皇太極、代善和大玉兒互相看了一眼,也都盯着韋寶,等待韋寶的答覆。
韋寶忍不住看了看身邊的吳雪霞。
吳雪霞毫無反應,能嫁給韋寶,她已經別無所求,至於總裁再娶小妾,那是早晚的事兒,馬上還要娶趙金鳳呢,以後總裁肯定還不止娶三四個小妾。
吳雪霞是瞭解韋寶的,韋寶雖然不算色,對女人並不貪,但韋寶也似乎挺喜歡女人,而且心軟,稍一接觸就能動心。
至於政治層面的影響,吳雪霞覺得沒什麼,即便有一些影響,影響也不大,而且這些是總裁自己需要考慮的事情,她並不方便給意見。
這時候不光漢人那邊沒有滿漢不能通婚的說法,滿人那邊也是沒有的。
滿漢不通婚,那是以後清朝做大了,開始牛氣了。
現在滿人能嫁到漢人這邊,還會覺得很不錯!
要是嫁到好人家,甚至還會喜悅。
嚴格來說,以後的滿漢不能通婚是指旗民不結親,是滿族的旗制,祖制或祖訓,後來漸漸成了全族人的定規,而並非大清律的一條。
儘管沒有律令方面的嚴格規定,但滿族人幾百年來基本遵守這條定規。
自女真建國以來,歷史記載的滿漢通婚的例子很少。
但其間也有一些例外。
在原本的歷史中。
順治五年,1648年,攝政王多爾袞告諭禮部:“方今天下一家,滿漢官民皆朕臣子,欲其各相親睦,莫若使之締結婚姻,自後滿漢官民有欲聯姻好者,聽之”。
可是,幾天之後,多爾袞對於滿漢通婚作了進一步規定:凡希望嫁給漢人的滿族官員之女需呈明戶部,登記戶口;希望嫁給滿人的漢族官員之女也需報戶部登記;非官員家婦女許配滿人聽其自便,無須報部。並告誡滿人務必合法結婚,除了正式的妻子,不許另佔漢族婦女。
這個通婚的門檻還是比較高的,官家子女要通婚必須要申報,並非自由通婚。
民間雖開了綠燈,但真正照此執行的人很少。
主要是因爲滿漢通婚的最大阻力來自於滿族八旗,而非漢人。
大規模的滿漢通婚有可能會導致八旗制度的崩潰,會導致八旗旗民特權的最終喪失。
祖訓、旗制也總是和全族利益掛鉤的。
滿漢通婚的倡議在多爾袞生前很難推廣開來,基本上名存實亡。
兩年後,多爾袞出獵時死於途中。
多爾袞死後受到清算,他被追奪了生前的名譽和爵位。
當年滿漢通婚的倡議也隨之成爲多爾袞的大逆罪狀之一。
至於後來鰲拜等四位顧命大臣輔佐年幼的康熙皇帝期間,政治上更加趨向保守,朝野颳起一股恢復八旗祖宗舊制的風氣。
已趨緩和的滿漢關係再度緊張,滿漢不得通婚更是成爲天條,滿人漢人都不得違反,違者嚴懲。
乾隆年間有一個“曲線通婚”的故事,這就是乾隆嫁女的故事。
乾隆把自己的女兒過繼給大臣于敏中,於是公主就變成了漢家女。
然後乾隆把女兒嫁給孔子第七十二代嫡孫衍聖公孔憲培。這樣就沒有違反“滿漢不通婚”的祖制。
不過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待議。
韋寶是知道這個故事的,“格格可否過繼給蒙古哪個貴族,這樣的話,不是滿人的身份,就不會太過敏感了。”
“怎麼?我們滿人的身份辱沒了你嗎?大汗的親生女兒,我大金國的格格,配不上你嗎?”代善忍不住發火了。
就算談判不成,代善也受不了這口氣,受不了大金國的格格受到侮辱。
“貝勒不要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韋寶趕緊道:“我提出這個請求,主要是出於我的政治仕途考慮。我想好了不與你們再起糾紛,便會信守承諾,相信你們也能體諒我的難處。”
“這條可以,我可以對我父汗說的。”聰古倫格格並不覺得這算多大的事兒。